你也不能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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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馆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他总是穿着女人的“特敏”和乳白色长袖薄纱。马桑这样一个遗世的人,对他却出奇的好。
“莱可,他是莱可”
莱可已经出现一周左右,具体时间我记不大清,上周三早晨推开窗户,莱可就站在铁栅栏外面的花坛旁,里面栽种的灌木类竟然枯的枯死的死,挣扎着向天空戳簇绿色,灰蒙蒙的。这样的颓景,尤其显得那女式的特敏十分脆弱清新。
我出门,去当铺把带不走的东西当掉。
他可能迷路了,但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转过头,透明胶质的凉拖鞋亲切地在地上旋转半周,粉色的脚趾像一窝团簇的扇贝缩进壳里,它们紧紧地扒住……
我头皮发麻,几乎是央求着“莱可,你不要缠着我”
莱可咬着手指,对着我笑。“大蘑菇,嘻嘻嘻”
我晕了。
醒来的时候,莱可泪水打湿了自己的妆容,如同被反动分子破坏后的涂鸦墙……
“呜呜呜呜呜你没事吧?”
我拒绝了他从虚突的胸/部里掏出的小手帕,如果没有看错,那上面应该是一对乳/房的简笔画。
“谢谢,我没事”我绅士地摆手,亡命徒般地离开。
是从那天起,他每天都站在这里。我因此从偶尔出门到闭门不出,直到今天的一个电话—
“您的电费再不交,我们将于本月十五号断电”
下雨了,院子里的芭蕉被雨滴打倒又弹起,十分柔韧翠绿。我终于觉得心情较为舒畅,决定找出楠木箱里最后的值钱东西,赶在供电局下班之前去当掉。
出去的时候,莱可还在,撑着伞看着我走,又望着我回来。
水汪汪的眼睛如同被他踩来踩去的小水窝,脸上被红色雨伞蒙上了诡异的羞涩。
不能再这样!
我走过去冷峻问道,“为什么不走?”
他今天穿着一件水绿纱,非常紧身,肚脐和腰都迫不及待地裸露在外展示着有关肉/体的苍白无力,如同一朵被塞进半截手套的小蘑菇。
还是长裙和透明凉鞋。
他对我笑,笑的腮红堆到眼角……然后扔掉小卖部专用大红伞,上面还印着可口可乐的字样。
他张开手臂:
“抱抱蘑菇吧”
谁是蘑菇?
“我是蘑菇…抱抱蘑菇吧……蘑菇想让你摘”
他踮起脚搂住我的脖子,又把我的手放在他两圈十分规整的半球型臀/部上。
我想去世,我想当场去世。
他鲜红的嘴唇蹭在我的肩头,衣领上很快沾染了劣质口红的味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咬着手指,故作赧然道:“蘑菇想躲雨…”
可是你刚刚明明在玩水……
他郑重地点头,我甚至看到他后脖子的脊骨,似是要顶破脆弱的皮肤如同雪下的春笋,于是我身体里一股死亡的气息破土而出。
把他抱回家。
当惨淡的妆容被香皂洗尽,他的灵魂终于和我面对面。
“屁股也要洗干净”
他天真地端起大腿,把后面露给我看。
我为他清洗,一指两指三指,依然松弛绰绰有余。他脸贴着我的手臂,眼神澄澈,“大蘑菇,你真好”
抽出来时满手血丝与白浊,在水池里呈枫叶脉络般散开。
“我不是大蘑菇”
“可是你比我大,为什么不是大蘑菇?”
我把他放到白色蚕丝被里,他是滑进去的。
“大蘑菇,你的床好舒服”他作仰泳状徜徉其中。
我吹灭蜡烛,解开盘扣,在黑暗中冷言道:
“开始了。”
他小心翼翼地支吾道,“我…我…不能等等吗?”
我总是心软,才会被他们牵着走,这一次,这一次!
我又心软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任由他把脑袋塞在自己的胸口,胳膊弯,或是,整个人贴在身上趴着,“我长在你身上啦”
最后他在我两腿之间睡着了,头枕在右边大腿内侧。
木钟,已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我抱起他,如同采摘一朵蘑菇。给他尚未痊愈的嘴角轻轻一吻,下/体悄然没入。他松弛,但对我而言还是紧致温润。
他醒了,“是…是春笋出来了吗?…我的地…被顶起来了!”
“不是春笋,是我”
他在黑暗中摸索过来,“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他先是呆住,而后惊声尖叫,并伴随着剧烈抽搐,从双腿到小腹连同括约肌一齐收缩……
我死死地压住他,下/身猛烈抽/插,“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在这一环节跌足多次,一旦心软对它们而言更是伤害,因此不能再失误。我只好残暴地薅起他脆弱的发丝,嘴角堵在他耳边喘息“我是谁!说!我是谁!”
他被薅直了上半身,腰在前臀/部在后,大腿叠坐在床上,非身体柔韧之人很难做到,像一根被石头顶弯的白萝卜。
他哭喊,手撑着床头的雕花龙头,“我不知道…饶了我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听话”
我已经冒汗了,屋顶三叶绿扇抚不动这闷热。拿出牛皮皮带把他手反剪捆上,扔到窗台上,站在后面继续。
手攥住他前面的东西,一点点加大力度,“我是谁…”
我在逼他,他却咬紧牙不说话。我觉得手中的东西如同西红柿,下一秒就会被攥爆,鲜嫩的汁水射满自己的窗台……我又犹豫了……
他突然抽丝般游离道“你是明,你是明”
这是更加紧要的关头,我必须同时进行多种工作,譬如猛烈撞击他的敏感点和以更加粗暴的手段蹂躏他,捂住他的脸和嘴,以令人窒息的程度。
摸到他身底下快要高/潮,赶紧同时放开,“你恨我吗?”
他眼泪如同雨后芭蕉叶,攒住一汪滚落,由抽噎到嚎啕,“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声音越来越低,“我们……都说好的…”
我把他抱上床,“不要恨我。我爱你”
他在小幅度的痉挛,“我不信你了”
“你摸摸我们,还是以前的样子”
他抗拒着却不自觉往后面摸,他们紧密不可分。“你真的爱我吗?”
“我爱你,我希望你离开,去过更好的生活”
“可是没有你,我怎么好好活?”
“记住我爱你,就够了”
他捧住脸,“真,真的吗?”
“真的”
院子里的芭蕉叶落下最后一滴雨水,洁净透亮。房间的红漆地板上,有一双透明的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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