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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留 正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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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武醒来时已是一身清爽睡在偏殿的大床上,酸软无力的肢体深陷在柔软的床褥中,久违的安宁与闲适令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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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武醒来时已是一身清爽睡在偏殿的大床上,酸软无力的肢体深陷在柔软的床褥中,久违的安宁与闲适令他有些惊惶,四下看了一圈见并无破绽,又狠狠拧了自己一把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境。他隐约记得是张凯枫救他出来,想来也是张凯枫给他洗的身子,那青年有时虽以令他难堪羞窘为乐,对他多少还是有些独占欲的,并不喜欢让别人触碰他的身子。

可他已经醒过来有好些时候了,却还没见张凯枫的身影,这让卓君武有些慌神儿,他现在还满脑子都是在困兽刑牢时受的欺虐和君朔傲慢冷笑着的脸孔,唯恐张凯枫不肯要他,再把他丢回困兽刑牢里去。那实在是他所经历过的最苦痛难熬的时光,只要不再回去那里,他情愿付出一切,包括肉体和尊严。

他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直至饥饿的胃肠在抗议了才勉强撑起身体,床边摆着他平时穿的蓝黑色外袍,是清洗干净了的。他坐起身,有些笨拙地将外袍套在身上,没有准备内衫,所以他里面是完全赤裸的,只不过这些天来几乎一直是裸着身子被人翻来覆去地摆弄,此时居然也有些习惯了。

偏殿的石门很沉,他用力推也只推开一半,随着石门开启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侍女也匆匆忙忙赶来搀扶他前去正殿。夜歌已经醒了,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看着卓君武虚软无力地被侍女搀到对面的位子上,行动间原本就束得不太紧的外袍扯得松散了,露出一大片点缀着青紫印痕的白皙胸膛,连一侧的嫩红凸点都半遮半掩露了头,夜歌原本澄澈的目光不由得晦暗了几分,可卓君武还毫无危机感地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柔声道:“小歌,你知道……凯枫去哪了吗?”

夜歌斜斜抬眼,望着卓君武似笑非笑道:“他不想要你,回夜安城去了。”眼见卓君武脸上本就勉强的笑意有碎裂的迹象,幼童面貌的怀光侯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身子往前倾了倾,挨近卓君武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张凯枫他有什么好,你再怎么对他死心塌地,他还不是玩腻就把你甩了,卓叔,你可是我的饲灯人,就这样安分随了我多好,你这么漂亮的身子,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碰……”说着话小小的脸上露出带着淫邪意味的笑来,甚而伸出手就往男人胸前摸,细小的手指倒很不客气地直接揪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柔嫩凸点,捏住了顺手就是一拧。

卓君武怎么也想不到连夜歌都对他抱着那种龌龊想法,下意识地打开在他胸前摸摸捏捏的小手,脸上又羞又气一下子染了绯红,倒是给他过分苍白显得有些病态 的脸孔增了几分艳色。

“小歌!怎么……怎么连你也……”

被拍了一巴掌夜歌倒也不气,盯着他泛红的脸孔看了许久,目光上上下下连着赤裸的胸膛也看了个遍,才一脸憾恨道:“可恨啊,白白把你拴在身边十年,却看得见吃不着,到头来还得便宜了张凯枫……你放心,我不会跟他抢人的,最多也就是过个眼瘾罢了。吃饭吧,刚好我有点想念无寐侯了,正准备去见见他叙叙旧,你想找张凯枫的话正好跟我一路。”

十年来,这是卓君武第一次离开永夜城的统辖范围。北溟虽然只有这九个最强大的无极魔,九幽魔候地位相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却都不怎么样,并没有谁和谁之间关系特别亲厚之说。事实上夜歌已有三百余年没去过夜安城了,因他身形小巧,也只精擅幻术,那些沙场杀伐之中脱颖而出的魔候多半是瞧不起他的,尤其那个甚至不弱于幽都王的悍将无寐侯。但此时他有了卓君武,他想要看到张凯枫面对卓君武时失态的样子,他更想要看到卓君武被张凯枫欺虐‍‌‍‌‎凌‎‍‌‍辱‌‌‎‍‍时可怜而又可爱的娇弱模样。他中了毒,着了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永远也长不大的病态的身躯让他不能够用自己的身体去独占那个男人,便只好退一步,看着别人去做那些他想要而不能做的事,从中得到一种扭曲而不完整的满足感。

从永夜城到夜安城的距离算不得太远,卓君武从充当坐骑的雪狼背上下来,提着发出幽幽蓝光的镇魂灯走进困兽刑牢宏伟高壮的入口,圆形的角斗场地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四周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已看到过无数次,又仿佛仅在梦中神游,这是第一次亲临其境。

现在并不是训练的时间,角斗场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影,但经年累月的杀戮与流血残留了强烈的血腥煞气,浓烈的腥臭气味扑鼻而来,卓君武仿佛是想起在这里被二三十个妖魔轮流奸淫的凄惨经历,竟缓缓停住了脚步,眼前就是通向下层训练场的狭窄石阶,他却驻足于此,恐惧得脊背生寒,腿脚虚软,夜歌挨在他身旁走着,见他停下来,仰起脸来似笑而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不走了?刚刚在外面没看见酋那个死娘娘腔,那么他就一定是在这里,张凯枫当然也会跟他在一起……你不是想见你的情郎吗?站在这里……可等不到他哟?”

卓君武扶着左手边湿冷滑腻的石壁,慢慢走下石阶,狭窄黑暗的甬道,点燃的火把在石壁上舞动摇曳的光影,霉味掺混着腐肉臭气的难闻气息……越走他越是笃定,以往并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越走,心头也越是沉重。眼看前方豁然开朗,两侧石壁上露出一个个黑洞洞的小隔间,他叹息一声,淡淡道:“小歌,你又骗我。我从没来过这里,那些事……我害怕的那些事,都是假的,对吗?”

夜歌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冷笑道:“你的恐惧就是我的饵食,真的还是假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虽然十分无情,却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卓君武叹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向前走去,在一个个隔间当中寻找张凯枫的身影。他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无法确定那些混乱而又阴暗的记忆那一部分是真,又哪一部分是假,本想在夜歌那里试探一番,对方却半点口风不露,此时他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没在训练时间,那些隔间里都是有住户的,人或者魔,长相清秀或者凶神恶煞,甚而有些还保留着兽类的肢体,无一例外身上都沾染着血污,散发着腐败的汗臭味,跟在夜歌身后走过去的卓君武身形高挑,面容白皙清秀,衣衫整洁干净,偏偏举止间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气,对这些整天打打杀杀连个人样都没有的下等兵卒来说,秀气而又显得羸弱的卓君武就像一朵还沾着露水的半开的野花,虽没有十分颜色,却也值得尝个新鲜。他在甬道里一路走下去,那些恶意或者好奇,充满下流欲念和淫秽索求的目光犹如实质,千丝万缕般缠向他,渐渐将他捆缚其中,直至最深处的空旷石砌殿堂中找到张凯枫的时候,他已濒临崩溃。才刚刚站在门口,透过石门开启的狭长缝隙看见那一抹标志性的染着玫红的白衣时他便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

“真没用。”夜歌一脸鄙弃,伸出手用力推开石门,大堂里面无寐侯身着战甲,闻声转头看了过来,望见裹在厚厚裘衣里的幼童身影,带着讥讽的音调招呼道:“困兽刑牢可不是小朋友能来玩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来请你看一出戏。”夜歌微微一笑,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挡在身后一脸颓靡跪倒在地的卓君武。

正站在无寐侯身旁,对夜歌拧着眉头的张凯枫瞄见男人趴伏在地的身影,垂落的漆黑长发间露出苍白如纸的面容,而披着的外袍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顿时心中抽痛,身体先于理智,未及思索便冲过去将人捞起揽进怀里,伸手抹去男人额上沁出的冷汗,另一手安抚地在男人背上拍了拍,转头对夜歌厉声道:“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将手下这刚刚崭露头角的智将不同寻常的反应看在眼里,无寐侯先是不甚赞同地轻轻摇着头,随后却似发现了什么般,仰头在空气中轻轻嗅闻,而后伸手托着下巴,漆黑狰狞的面具上两只眼睛的位置透出兴味盎然的目光来。

“有趣,才几天没见,你都玩起这个来了,张凯枫,你想要‍‎‎性‎‎‌‌奴‍‎本侯这里有的是,何必去抢怀光侯的人呢,倒好像本侯多么苛待你似的。”

“见谅,张凯枫并无此意,只不过偶然遇上这个人,试过之后觉得很对胃口,一时有些戒不掉,就跟怀光侯借了人罢了。”张凯枫正色回道,卓君武偷眼瞄见无寐侯铁甲面具上的双眼,觉得那双眼利如尖刺,直戳进他的心窝,仿佛所有秘密都被看破,顿觉背脊生寒,忍不住颤抖起来。

无寐侯微微偏了偏头,明明穿着铁胄带着面具,身形姿态却似少女般娇俏可爱,当这位九幽霸主放柔了声音时,连嗓音都清亮柔软沁着甜蜜的意味。“哈,难得你也开了窍,不过一个饲灯人罢了,怀光侯不会吝啬的,你喜欢,尽管玩着便是。”

“谢无寐侯成全。”张凯枫脸上露出懒散邪肆的笑意,抬指挑起卓君武尖削的下颌,状似轻佻地在他瑟瑟颤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声音极是响亮,顿时臊得他脸面烧红,想躲又无处可去,便逃避似的闭上眼,双手推抵住张凯枫胸口。

无寐侯显然是被卓君武羞窘瑟缩的姿态娱乐到了,偏头瞄了眼笑得很有内容的夜歌,抬手在张凯枫肩上拍了拍。“流落北溟的人有那么多,你偏偏看上了他,还真是……也罢,我们魔族没什么讲究也不在乎什么道德伦理,就活一个潇洒,你喜欢就好。行了,难得怀光侯来找我叙旧,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带他回去吧。”

张凯枫用力搂着在他怀中不住挣扎的卓君武,见无寐侯松了口,应了声“是”,便匆匆忙忙退了出去。石门刚一关上,便等不及的转身把卓君武按在墙上,目光缓缓扫过男人因挣扎而散乱的衣襟中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柔软的身子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印,看得他眼热,一股热流控制不住地往下体涌去,好辛苦才按捺下去,压低了声音贴在卓君武耳边咬牙切齿道:“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卓君武意有所指地偏头瞟了眼刚刚关闭的石门,眼里带着点无奈,状似恳求地低声道:“我也是没办法……枫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不好?这里……”说着话他忍不住又缩了缩肩膀,背后靠着的石壁又湿又冷,那股寒意直透进骨髓里,一再勾起他对那些不堪梦境的回忆。“真冷……”他低声呢喃着,不自觉地倾身向前靠在张凯枫胸前。

却是张凯枫被惊得怔住了,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强迫男人,在他看来卓君武打他骂他都是正常的,却完全想不到男人竟会有想要依赖他的时候,一时手脚都不知道搁到哪里去,只这么短短的一瞬,卓君武已经整个人都蜷缩着窝进他怀里,隔着胸前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觉到男人偏低的体温和湿透衣襟的冷汗。

他有些疑惑卓君武反常的举止,理智告诉他,他们这种关系是‎‎‌‍乱‌‎‎‍伦‍‍的,错误的,他现在应该将男人推开,不得逾距,可身体却不听从指挥地顺势将男人紧紧抱在怀中,卓君武在他怀中渐渐平静下来,靠在他肩头悄悄唤了一声:“枫儿……”

“嗯?”他下意识应道,一垂眼便看见卓君武微仰下颌专注望着他的湛蓝双眸,白皙的双颊上染着羞涩的粉红,目光偏了偏瞄向旁边的石门,却是欲言又止地垂下头去。他有些了悟,无寐侯和怀光侯还在那大殿里谈话,显然卓君武是有些畏惧这两个魔头,却又难以启齿。想通了这一点,他低声笑了一下,“别怕,”说着话在男人耳根处轻吻了一下,而后便愉悦地看着男人从耳根到脖颈都渐渐红了个透彻。

看着这样娇弱可人的卓君武,张凯枫虽然仍有些疑惑男人的反常,但他私心里却宁愿男人就这样靠着他依着他,铮铮傲骨化作菟丝藤,这让他有种难言的成就感,却比之前在床事上折磨男人更令他满足。不由自主地,他伸手将男人打横抱起往上一层走去,待回过神来,便有些懊悔他不应当这样毫无自制地做出这些逾距的动作。可很快耳畔响起男人的惊呼声,微微沙哑的男声又刻意压低几分,听在他耳里又是一番无法抵制的‎‍‎‌诱‌‎惑‌‍‍。

他几乎已有些想要自暴自弃了,暗暗打定主意将卓君武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便立刻离开,以免继续行为失控导致他不希望的后果。张凯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自觉地忽视了这一路上每当经过其他隔间时,卓君武瑟瑟缩缩更紧地贴靠到他胸前试图躲藏的反应,只不过他在困兽刑牢中地位超然,那些妖魔见了他莫不低头表示恭顺,没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窥视他怀中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反而未能察觉卓君武对那些妖魔不同寻常的恐惧。

张凯枫上了二层,困兽刑牢是夜安城里唯一的建筑,不想窝在石头房子里的话那就自己出去搭帐篷,就这么两个选择。张凯枫在困兽刑牢里面长大,他对那些强迫弱者媾和之事没有兴趣,并不表示他不懂得这些。把卓君武搁在外面无遮无拦的帐篷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很清楚。他去的是他住的房间,二层不同于底层最低级的炮灰居住的隔间,栅栏门能关闭能上锁,高墙上还开了小小的窗户,虽然床铺下面仍垫着稻草,比起潮湿腐臭的下层已是好多了。

卓君武却不懂得这上层与下层的区别,他只记得那一场梦境中张凯枫曾带他回到自己住处,那个房间的样子和眼前的隔间几乎一模一样,冰冷的石板地面,下面铺着草垫的床褥,射入温暖阳光的高窗——午后时分,阳光正是最好的时候,在地面上照耀出一小团光斑的阳光驱散石室内的阴寒,却唤醒他掩埋心底的回忆,当张凯枫将他放在床铺上的时候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青年的衣摆。

“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他怯怯地悄声道,仰起脸期盼地看着张凯枫。

张凯枫却根本不敢回头。听着那又怯又软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他脑海中便自然浮现出卓君武可怜兮兮的充满哀求的脸,单单是想象这那副模样他心中便已躁动起来,若真真正正地见着了,哪还走得出去?

可看在卓君武眼里便是张凯枫彻彻底底厌弃他了,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冷冰冰的囚笼里,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的记忆是混乱的,一部分的他仍记得眼前的人是他思念多年的小徒弟,是从未曾尽过一天身为父亲责任的儿子,是带给他无尽痛苦偏又在他心上留下深深刻痕的人,另一部分的他则认定这是带他脱离苦海的救星,可张凯枫能带他离开,自然也能重新把他留在这里——他情愿死,也不想再次经历曾经受过的欺虐与折辱。顿时委屈杂糅着恐慌升腾而起,他半跪着从床铺上撑起身,哀哀地又叫了一声。“枫儿……不要走……”嗓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张凯枫暗暗握了握拳,他真是半刻都不能在这里停留了,再听见那惹人的声音,再看见那挂着泪珠的苍白脸孔,他定会不顾一切就在这里要了那男人,将人锁在身边再不放他离开。他已经做错过,不能一错再错……卓君武却还不知死活地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左边膝弯一沉,男人细长的手指顺着裤子攀上大腿,毫无章法地在大腿内侧刮挠,难耐的‎‍酥‍‌‌‎痒‌‌让他忍不住努力将腿抽出来,卓君武却被他去意坚决的姿态骇得往前一扑,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腰。

“枫、枫儿……求、求求你、别丢下我……不要啊……”卓君武终是压抑不住满心委屈哽咽出声,感觉到对方停住脚步,他连忙跌跌撞撞蹭到青年正面,本来他满脑子空白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才能留住人,可猛一抬头,眼睛却正正对着青年胯间微微支起的一蓬,他慌不择路,竟伸手握住那根,本能地将脸贴上去轻轻蹭着,又抬眼向上望去。

张凯枫脸色阴沉,紧咬着牙关并不吭声,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他本是在竭力隐忍,可在卓君武看来,这却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卓君武自知张凯枫实在有太多理由厌恨他,因此也不去解释,只刻意讨好地将手探进青年裤腰中,那一双练剑的手实在做不好这样精细的事情,好半天才将腰带拆解开半褪下裤子,过程中时不时在那硬物上蹭过一下半下,不经意间倒是惹得青年愈加亢奋,虽没有明显的表示,呼吸却变得粗重许多。

卓君武便认为这是对他的肯定了,得知青年至少在身体上并不抗拒他的接触,他也稍稍大着胆子伸手在那上面捋了几下,又抬头对着张凯枫挤出一个满是不安的笑容。

“你看,至少我还能让你舒服舒服……留下来……好不好?我、我需要你……”

“……放手。”张凯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不敢有更多动作,眼看着这些天来心心念念的人跪在自己面前主动伺候,即使只是用手,已足够令他亢奋到顶点,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已是濒临崩溃边缘。可他明知道卓君武有多么抗拒这种事情,此时愿意低声下气地服侍他,那一定是被逼迫到极限了,他不在的时候会捣鬼的也只有夜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幻境,令原本毫无畏惧仪态潇洒的男人变成这样畏畏缩缩毫无尊严的模样?想到这里,他又觉出阵阵心痛,闭上眼连连摇头。“……君武,你别这样……你让我我很为难……”

轻如蚊吶的一句话,听在卓君武耳中却似五雷轰顶,他停下动作,愣愣道:“枫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你讨厌我、不想要我了吗?”张凯枫闭着眼将脸偏到一边,并不说话,这种表情看在他眼里便似是证实了先前的那句话,一想到会被抛弃,再陷入沦为所有妖魔玩物的境地,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你对我怎么不好,我都没有怨言,可你怎么忍心……”哭着哭着,他又瞄见直直顶在眼前顶端已开始溢出体液的昂扬男根,忽又强笑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小枫儿伺候得好好的……”话音方落,他便狠一狠心,张嘴主动将那物含了进去。

欲根猛然被湿暖肉壁包裹住,张凯枫打个激灵猛睁开眼,却见那孽物竟被男人含进去了一多半,男人被噎得脸色发白却还拼命往里吞咽,喉咙口处一松一紧箍得他一阵舒爽,酥酥麻麻的热流直往下腹窜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爆发出来,却还是有点点滴滴控制不住地溢流出来,都被男人用舌根接住了。卓君武脸色苍白,两颊上还挂着泪珠,闭着眼梗着脖子喉结一上一下地吞咽着,那副模样既‎‍‍情‍‌‍‎‌色‌‎‍又荏弱,一下子勾得他胸中绞痛,猛伸手将男人推倒在地,后退几步粗喘着道:

“卓君武,你别这样,你、你可是我父亲啊!我们怎么能、我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不要引诱我……我不能再对你做那种事……”

这一回轮到张凯枫惊慌失措了,做事一贯都自制甚佳、成竹在胸的青年此时满脸都是苦痛和茫然,他近于崩溃地双手抱头在地上蹲了下来,紧接着又低声呢喃道:“可我根本控制不住……我时时刻刻都想把你抱在怀里、把你按在墙上、地上狠狠地要你……我该怎么办……我想你想得要疯了,可理智告诉我,这不应该、这一切都是错误的……”用手背悄悄抹掉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泪滴,他抬起头看着同样跪坐在地上的卓君武,眼中满是纠结不舍。“夜歌走的时候你就跟他回永夜城吧,我、我会留在夜安城……再也、再也不去永夜城,长留殿……”

“……笨蛋,白痴,蠢才……”就在张凯枫说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卓君武便觉脑中一阵清明,那些不该有的记忆终于被他拣选出来抛之脑后,他虽然记起曾经张凯枫强迫他、折辱他时的情景,可看着青年人欲哭而又流不出眼泪的可怜模样,他的心便软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孩子,即使铸成了大错,他仍然狠不下心撇清关系,从此避而不见。

更何况,他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悖德逆伦的事情,却毫不抗争,放纵张凯枫越来越过分地玩弄他的身体,现在他也没有资格将罪责全部推到张凯枫身上。

骂完那几句,见张凯枫终于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卓君武低低叹了口气,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抬起手,迟疑片刻,还是落下去打在张凯枫脸颊上——只不过挥手时还是泄了气,这一下仅听得见声音,却没什么力道。

张凯枫下意识抬手捂住那半边脸,带着些委屈地唤了一声,“爹,干嘛打我……”

“因为你蠢。”他伸出手指戳在青年额头上,指甲在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压出一个淡粉色的半月痕。“我们俩的关系,夜歌知道了,那个无寐侯还能不知道吗?你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可你想过没有,在这北溟,有哪个魔愿意见着你过得好?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与其被那些连个人样都没有的畜生糟蹋,我情愿……情愿被你……”说到那些淫秽之事,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不自觉就放得低了,眼眸也垂落下来躲开张凯枫越发火热凝视着他的目光。“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怨你的,枫儿……爹过去没尽到责任,对不起你,现在,就当是补偿欠了你的……”

张凯枫猛伸开双臂将他抱进怀里,炙热气息喷吐在他耳边。“说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爹爹,我想要你,现在……可以吗?”

卓君武没吭声,只是强忍着羞窘扯开松散的衣襟,肩头一耸一动将外袍拽了下去,他里面什么也没穿,白皙瘦削的身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情‍‌‍‎‌色‌‎‍痕迹就这样毫无遮挡地展示在对方面前,张凯枫忍不住双手在他背上摸了摸,一路向下滑到臀部,一只手掌就覆在他半边臀瓣上捏揉起来。他还是有些恐惧地蜷缩起来,却努力抑制着抗拒的动作,不过很快他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张凯枫抱着他往侧面一倾,两个人便一同滚倒在床铺上,又翻了个身,竟成了他双腿大开趴俯在青年身上的模样。

他两侧的臀肉都被张凯枫握在掌心里揉着,青年手里像点着了一团火,贴着微凉的汗湿的肌肤,那股火热好像能直接烫到里面,这两天都没有经历情事的身体一下子被勾起之前的记忆,腔子里也跟着蠢动起来。

张凯枫微微眯了眯眼,卓君武已经是半趴在他怀里,还是低着头羞得不敢看他,但绯红很快蔓延到颈项上,耳朵也红通通得像要滴血一样,他着实忍不住凑上去在男人左边耳朵上亲了一下,卓君武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身子往后一仰,双腿便蜷曲起来,腰背微挺变成了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他不自觉地笑了一声。“别怕,我现在可不舍得弄疼弄伤了爹爹……嗯?”原本调笑的语气却在他瞄见卓君武两腿之间时停顿了下,紧接着嗓音便冷了下来,他抽出一只手在那里轻轻碰了碰,迎着卓君武羞怯的目光缓缓道:“这是怎么搞的?”

卓君武愣了一下,紧接着下体处猛然爆发出来的刺痛感令他浑身一僵,这才想起来他那处之前被君朔狠狠踩过,现下还受着伤的,这两天疼得他连小解都困难,只是他也没有内衣可穿,不碰触的时候只是隐隐地疼着,他注意力都集中在张凯枫身上,竟忘了这件事。没想到这阵子那里已经肿了起来,较平时粗了近一倍,红得像一截胡萝卜似的,皮肤被涨得又薄又透,仿佛碰一碰就会破开从里面渗出水来。

因他迟迟不吭声,张凯枫又碰了他一下,虽然只是手指在肿胀的顶端轻轻拂过,还是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回过神来,他惦记着那个紫衣人身份不一般,只怕给张凯枫惹来祸端,咬了咬下唇,假作轻描淡写道:“被踩了一下……”

“一下?”张凯枫挑起眉梢,脸色忽地就沉了下来。“护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告诉我是谁,敢动你,我饶不了他。”

他闭着眼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只要你平安就好,我……我受点苦都没关系……”话音未落,便觉一阵晕眩,紧接着身子重重落在仍显得冷硬的稻草垫上,他睁开眼,却见张凯枫已经伏在他腿间,双手握着他腿弯将他双腿抬高架在肩头,边喃喃自语边试探地轻轻握住他那肿得不成样子的男根。

“我真是傻了这种事情还要你说出来,那天就跑了他一个,日后找到机会绝不会再放过他……疼吗?君武……爹爹,我还可以叫你君武吗?这样摸……你疼不疼?”

卓君武哪见过张凯枫这样温柔体贴的样子,已经臊得满脸通红,被这样一再追问着,窘得话都说不出了,只会呆愣愣地摇头点头,张凯枫望见他双颊绯红,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像个初尝人事的纯情少年,心里那点恼怒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满腔柔情,想把之前欠下来的那些温柔呵护一并都送到男人面前。于是竟噗嗤轻笑出声,手掌虚虚圈住那根,上下滑动起来,只是尽管卓君武耐不住撩拨,那物很快变得硬挺,顶端却还是干涩的,也没有液体溢出,使得搓动有些艰涩,张凯枫一不小心握得紧了一点,卓君武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显是弄得疼了,张凯枫连忙放轻动作,轻声道:“这里出过血吗?”

自从被张凯枫强迫之后,这么多天来卓君武哪里见过青年待他这么温柔小心,只觉得像在做梦一样,脑子里迷迷蒙蒙的,什么都乱了套,搅成一团浆糊。听见张凯枫问话,他便茫然地摇了摇头。张凯枫自小在困兽刑牢厮混长大,什么样的伤势没见过,这种隐私之处的伤虽然不太多见,却也不罕见,应当怎样处理他倒是听那个时而会假扮医生的无寐侯提起过,因而见卓君武摇头,他眉峰便紧了些,又问道:“那这两天小解还顺利吗?”

“啊?”猝不及防被问到这种事情,卓君武虽觉羞涩,却经不住张凯枫捏着他肿痛不已的命根子一再追问,只得红着脸颊讷讷道:“很疼,不……不太顺当……”

张凯枫眉头揪成一团,看看还懵懵懂懂的卓君武,再看看那肿得吓人却仍旧在他的撩拨之下昂扬起来的欲根,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接着在卓君武近于惊吓的目光中低头含住那物。大概是被凝固的血块堵住了出口,几乎就没有任何液体渗出来,又彻底清洁过,卓君武那处并没有特别糟糕的气味,倒是又软又热,仿佛一舔就会化掉,稍稍适应过之后他便玩心大起,忍不住用舌尖在那上面不停磨蹭挤压,时而含得深一些用力吸吮。卓君武虽然曾经娶妻,但他将紫荆看得极重,哪里肯委屈对方为自己做这种事,自然是没有经验的。他虽然被迫吸过张凯枫那物,却从来都不知道被伺弄会有这么舒服,只觉得像是泡在温热的泉眼中,被水流不断抚弄着,热流从下腹处不断往那个地方涌去,十分的舒适惬意,然而热流涌至顶端却似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即使对方在那里不断吸吮,弄得他脑子晕晕乎乎,连魂儿都要被吸出去了,可就像是在出口堵了块石头,那些涌动着想要喷涌而出的欲流全都积在那里冲不出去。

很快愉悦就成了痛苦,他隐忍地呻吟出声,两手扶在张凯枫肩膀上虚软无力地推抵着。张凯枫当然不在乎他这点阻扰,只是对方渐渐带上苦楚的呻吟听在耳里,又是欲念高涨又是疼惜不已,他终于无奈地停了下来,抬头时只见卓君武脸上湿湿的,分不清是汗是泪,正张着嘴不停喘息。

“能出来吗?”折腾这么长时间,张凯枫也有些熬不住了。从上次离开永夜城到这回打开心结跟卓君武确定关系,这么多天他都没有纾解过,如今得了男人的允许,早就想不管不顾先来一炮再说,却是顾虑男人的伤处,一再拖延至今,卓君武是被他撩弄起来的,他自己却早就硬得不行了,之前尝过男人的滋味,知道其中妙处,却要忍耐着让对方先释放出来,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折磨。

卓君武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痛是爽,只觉得下体酥麻成一片,可偏偏快感升腾到极致时便被一阵强烈的刺痛逼退回来,反复几次,他已经整个人都瘫软了,一脸哀求地看着张凯枫,只盼着能有谁帮他从这快感的地狱当中解脱出来。

得不到回答,张凯枫又问了一次,这回卓君武张着嘴喘了好一阵子,才断断续续道:“不、不行……总是、总是差、差一点……”

“……差一点?”张凯枫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卓君武哪还有心思察言观色,只是羞臊地闭上眼睛连连点头,张凯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却放开那里,凑上去咬着男人红得通透的耳朵十分轻柔道:“是哪里差了一点呢?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伺候你舒服呢……爹爹?”

像是被那一声低唤勾回来一点羞耻之心,卓君武缩了缩肩膀往旁边蹭了蹭,却咬紧了下唇不再吭声。张凯枫看着他那躲闪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心窝子里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挠,忍不住就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手托着男人后颈,另一手捏住尖削的下颌抬起来,先是在被咬出牙印的红唇上亲了亲,然后指上用力,卓君武抵不住便张开嘴,青年炙烫的气息一下子就冲上来盈满鼻息,湿软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勾着他的舌尖缠磨舔吮,在他口中胡乱搅弄,他一时愣怔,连呼吸都不会了,直到憋得受不了才握起拳头在青年背上捶了几下,张凯枫这才停下来,很是恋恋不舍地在他下唇上又吮了一阵子,直弄得他双唇红肿这才放过。

可紧跟着那有力而炙热的手掌就滑到他颈后,轻轻握住他的颈子让他将头向后仰去,唇吻滑落到喉结处,一阵又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弄得他下腹发紧,热流又开始奔涌着冲击堵塞的出口,突来的刺痛令他忍不住地用力推着对方,带着泣音道:“枫儿,不要了、好疼、疼,我不想要了……”

张凯枫一边拆着自己的腰带,一边继续在男人喉结上啃咬。“这还没开始呢,你就不想要了?”虽然明知道在那密室里发生的事情是场意外,卓君武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可眼见着男人身上新添的瘀痕他的心情就很不好——他离开的时间太长,之前留下的痕迹早就开始消褪了,那些新鲜的色彩浓重的痕迹自然是君朔那几个家伙弄的。因而忍不住的就在有瘀痕的地方连连吸吮,看着苍白肌肤上渐渐加重的紫红色仿佛是标志着所有权的烙印,那些渐渐压抑不下的暴虐渴望才稍稍平静了些许。

“可是……”卓君武被撩拨得浑身发热整个人红得像只被煮熟的虾,就连身下只隔了一层薄薄草垫十分冷硬的青砖地面都像是架在火上的铁板,令他一瞬都躺不住,翻来覆去地扭动。他也并非毫无自尊的人,相反,卓君武本是极端自信自傲的,否则他也不会罔顾旁人的责骂与鄙夷,坚持自己的想法孤身来到北溟,可偏偏对这种事情他本就没有太多经验,先前又被张凯枫玩弄得狠了,再有夜歌胡乱添改记忆推波助澜,他现在虽然能够接受这种事,却只是出于对儿子的疼惜与愧疚,消极顺从,实际上他还是恐惧的,畏缩的,明知道张凯枫欲望炽盛,不做到餍足绝不会罢手,却仍旧忍不住求饶。“好疼的……枫儿,可不可以不要……我会帮你的……”事到如今,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也曾运气不好被别的妖魔甚至兽类奸淫,卓君武虽然还会有些羞涩,只要对方是张凯枫,他并不抗拒用手或者用嘴这样的行为。

还奢望着能逃过一劫的卓君武强忍着羞怯抬眼迎上张凯枫燃满欲望的双眸,却见张凯枫目光深黯,压抑着的粗重的喘息仿佛野兽对着猎物亮出爪牙时那种分明急不可耐但仍强自矜持的低低咆哮,一声接一声,在他耳边响着,彷如翻滚着濒临爆发的闷雷。

那一瞬间他又慌张又恐惧,可心底深处又有种难言的悸动与期待,仿佛是期待着张凯枫如同夜歌给他织造的梦中那样温柔但又不容抗拒地侵犯他,拥有他,带给他掺混着甜蜜和愉悦的痛苦。张凯枫望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那里的伤……现在还没结痂,要尽快通开才能好。而且,我也快要忍不住了,趁我还有理智……君武,我不想再弄伤你……”

他心中欲念、渴望与恐惧交织成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还在犹疑间,张凯枫已将手探入他两腿之间,摸索着寻觅那个因紧张而簇缩成一团的娇嫩肉口。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心防,也许是因为前面难以释放的欲望令他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仅仅是覆着薄茧的手指在股间轻轻的摩挲都带给他极其强烈的刺激,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张凯枫咬着他红透了的耳廓,呼出的热气冲得他头皮发麻,在股间抚弄的手指触及入口,毫不犹豫戳了进去。虽然已有很多次经验了,仅仅两天没被玩弄,卓君武那处又紧缩起来,且少了前面沁出的体液润滑,干涩灼烫的内膜紧紧裹住侵入的手指,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收缩蠕动,仿佛吸吮一样的动作撩得张凯枫呼吸停顿了一下,随后却似失控般用力抠挖进去。粗糙的带着茧皮的指腹贴着内壁摩擦,指节微微屈起试探般不停戳弄,甚至急切地用指甲碾压紧紧黏在手指上的灼热嫩肉,急切的动作弄得他那里又涨又疼,卓君武略显抗拒地抬手抵在青年胸前,“枫儿,慢点,疼……”他声音低弱,又软,又怯,却有点像是委屈或者撒娇的样子。

张凯枫便抽出手指,往下蹭了蹭更深地挤进他两腿之间,掰分开密合在一起的两瓣臀肉,隐藏其中的秘蕾无法抗拒地暴露出来,收缩着颤抖着,被拇指压住两侧强行分开时露出里面深红色的嫩肉,衬着男人苍白几近病态的肤色,尤显娇艳诱人。张凯枫似是被‎‍‎‌诱‌‎惑‌‍‍得失了理智,毫不犹豫凑上去深舌在那里舔弄起来。卓君武却是在感觉到那羞耻处异样的柔软和湿润触觉时骇得浑身都僵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张凯枫竟然会舔他那种地方……待回过神来,终是觉得不妥,边扭动挣扎边颤声拒绝道:“不、不要、快停下来……哪里、怎么可以……”

“别闹,你又不脏。”张凯枫皱了皱眉,手上用了些力气扣紧了男人腰胯,头又往男人腿间拱去,那里已经被舔得水淋淋的,甚至有些外翻,他更为恶劣地用拇指压按着一边令‍‌‎‎‍肉‎‌‍穴‎‌‌‍‎张开了无法合拢,舌尖勾着里面的软肉,露出尖尖的侧牙戳刺着。卓君武门户大开本就使不上力气,更何况入口的地方尤其敏感,被舔、被咬、被手指碾着磨着,只觉得又酥又麻又酸又痒,腰以下的身子都是软的,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狎玩。

渐渐的不光是被舔弄的地方,就连舌尖勾不到的深处都变得酸胀起来,一股难言的痒酥酥的感觉从深处蔓延至入口,卓君武迷迷蒙蒙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听张凯枫哑声道:“爹爹你都淌水了……一定很舒服吧?”声音里带着笑,很是得意的样子。卓君武臊得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呜噜几声,眼泪就先溢了出来,勉强抬了手,却是一手捂脸一手推着张凯枫的头表示抗拒,张凯枫轻笑一声,倒是顺从地退出来,又换了手指戳弄进去。

这回比刚开始顺畅了许多,卓君武下身湿淋淋的,耳里听着那羞耻地方随着手指‍‌抽‌‌‍‎插‌‎的动作泛出津津水声,他干脆两手都捂住脸,根本不敢睁眼去看。张凯枫见他满身都泛起情热的绯红,喘息间从喉咙中隐约发出轻细的呻吟,指缝间还有溢出的泪水,娇弱而又艳丽的模样着实惹人,呼吸一滞,到底忍不住抽出手指,将卓君武双腿又推高了些,那早已涨得有些骇人的欲根顶住湿软入口,腰间用力一下子就顶了进去。

“啊!”卓君武惊叫出声,这一下顶得他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张凯枫也是憋得狠了,进去了就再停不下,腰臀耸动快速‍‌抽‌‌‍‎插‌‎起来。张凯枫那处大小也是惊人,猝不及防一下子直插到底,卓君武只觉又涨又疼,却又碾得之前酸痒不止的内壁阵阵舒爽,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倒是控制不住地绞紧下体,灼烫娇嫩的软肉密密实实裹紧了那一根,抽出顶入时强烈的摩擦带来更加汹涌的快感浪潮。

连着抽送了几十下,张凯枫才稍微停了动作,腾出手拍了拍卓君武又软又有弹性的臀肉,咬着牙根道:“爹……放松点……你、你吸得太紧了……”卓君武一听这话,耳朵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就懵了,不停地想着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淫‌‍‎荡‍‍‎‌‎,怎么张凯枫才刚进去没多久他就亢奋成这样,越想越是紧张。其实张凯枫只是觉得卓君武那里又湿又热又紧,吸得他魂儿都要飞了,可一来觉着难得卓君武这样热情,泄身太早还没享受够,二来怕丢面子,就想放慢速度先缓一缓。

却没想到他往外一抽动,那膨大顶端正顶在尴尬位置,一磨就撩得卓君武尖叫出声,整个人都失控了一般,肠肉更是一抽一抽痉挛起来,反是绞得更紧,张凯枫正是火气极盛的年纪,一时不备,忍不住就‎‎‍‍射‌‍‎了‍‍‌‎‎。一股热液狠狠冲进甬道深处,格外硬涨的阳物抵在敏感点上不住抖动,卓君武正欲攀上顶峰,热流涌到精口却被堵了回来,剧烈的疼痛让他从快感巅峰直坠谷底,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四肢抽搐着缠到张凯枫身上,紧紧抱着自己孩子的颈项崩溃般大哭起来。

“嘶——疼——!枫儿、枫儿,好疼、疼啊啊……呜啊啊啊——!”

张凯枫这才回过神想起卓君武的伤处,忙伸手去抚弄他前端,偷眼看时,只见已经涨成紫红,整根都红亮亮的,握在手中又软又韧,只在顶端轻轻捏了捏,就又引得男人在他怀里又哭又叫。他咬了咬牙,放缓了语气在男人耳边哄道:“忍耐一下,出来了就好了,爹爹,不……君武,乖啊,很快就好……”他声音极尽温柔,终于令男人稍稍冷静下来,抬起一张泪痕斑驳的脸抽抽噎噎道:“枫儿、帮我、帮帮我……”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在男人背上拍了拍,发力抱着对方半跪起来,自己靠着石壁坐下,卓君武则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身上。而经这一番动作,本已软下来的阳物被摩擦刺激,竟又半硬了起来。感觉到体内再次硬起来的欲根,卓君武已是愣住了,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青年温柔微笑的眉眼,张凯枫皮相实在是好,笑起来的时候眸光流转顾盼神飞,很是魅人勾人,且他现在颊上和眼角都泛着‎‍‌‎情‍‎‎‌欲‎‌‍的红潮,看起来更是诱人。卓君武几乎要沉溺在他的笑容中,可一想到刚刚的疼痛,一时惶恐,大睁的眼中泪珠再次滚落。

张凯枫叹着气,无奈地在他眼角亲吻着舔去泪水,随后搂抱着软软靠在他胸前的男人,下身往上顶了顶,硬起来的欲根又在那娇软甬道中抽动起来。卓君武以前也不是没试过这样的姿势,但这次欲望反复冲上顶点又无从释放,他被磨折得疲惫不堪,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且全身乏软无力,只觉得一下子顶到从未被开拓过的地方,那里格外的敏感脆弱,张凯枫轻轻抽动一下都像是搔在心尖上,又麻又痒,没几下他就双臂勾住张凯枫的颈项,勉勉强强把身子吊高一点,不敢再动。

“……疼了?”

卓君武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张凯枫低声哄着“不怕”,却又伸手虚虚圈住他下身涨疼的欲根,试探地掀开包覆住顶端的薄皮,那样的刺疼仍然激得他瑟缩一下,硬撑着酸软的腰腿将臀部往上又抬了抬。

张凯枫眼神炙热地伸手覆住他明晃晃翘起来的后臀,很是突然地用力一压,同时前面却用指甲抠进顶端细孔。卓君武哪抵得住青年的力气,身体往下一坠再次将硬物狠狠吞入,而前面突如其来的激痛让他眼前一黑。

晕厥只有短短那么一瞬,当卓君武眼前黑幕散去时他就看见自己成了趴跪的姿势,身下一滩掺着白浊的‍‍‌‎黄‍‎‌‎色‎‍‍‎液体,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觉扣在他腰腹处的手紧了紧,用力将他揽回去,他勉强扭过头时只见张凯枫嘴角勾着笑,目光很是意味深长。

他没有余隙去思考这件事,青年凶猛霸道的冲刺又夺去了他的神智和声音,只是想要张嘴喘息,甜腻糜软的呻吟却控制不住地漏了出来,他想捂住嘴巴,双手却被青年扯过衣带绑住禁锢在身后,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格外敏感,快感再次累积起来令他脑中茫然,眼前昏花,失了神一样在张凯枫怀中扭动,磨蹭,发出毫无意义的咿呀声,泪水和涎液不受控地溢流出来,滴落在石砖地面上。

当情热褪去,勉强恢复些许神智时,卓君武才看到被张凯枫随意丢在地上的白衣,下摆上洇开一团湿痕,上面沾着半干涸的血块。反应过来那液体是什么,卓君武一回头就迎上张凯枫格外荡漾的笑脸,不由得满脸都烧红了,呻吟着捂住脸。

张凯枫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任由他埋在自己胸前羞怯颤抖,捡起已经脏污的衣袍抖开了把男人赤裸的身躯遮盖住,这才拿起搁在墙边的剑,用剑柄敲了敲栏杆。很快就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犬妖走过来,隔着铁栏恭敬地行礼。

“魔君,何事吩咐?”

“去我的帐篷里,拿套干净衣服来。”张凯枫头也不抬,只是专注地看着卓君武没遮住的侧脸上诱人的粉晕,抬手一下一下顺着男人汗湿的长发。许久,仍能听到熟悉的战友刻意压抑却仍显得急促的呼吸声,他这才抬了头,眉眼间显出不耐。“还不去?”

“……魔君大人,他是卓君武,是……”犬妖弓着高大的身躯,发出粗重的鼻音,说到一半,却又恐失言,忙顿住了,又道:“你这样,萦尘小姐恐怕……”

张凯枫嗤笑一声,懒懒道:“我想要的,她还能拦我不成。”说着话,伸手拨开卓君武挡住半边脸孔的黑发,露出泛红的额头在上面轻轻吻了一记,眼角眉梢虽残留春意,却已染上浓重的邪肆之气。

他望着卓君武微微一笑。

“君武,你是选我,还是选她?”

卓君武惊怔着,偷眼看了看仍旧站在外面的犬妖,实在窘迫得张不开口,可望着张凯枫满含期待的眼,他叹息着,闭上眼半仰起头,双唇微微张开,摆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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