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斯兰达人谈恋爱
有血腥食人、暴力、人外、色情描写,若有不适请立刻关闭。
-----正文-----
致我心爱的,挚爱的,终其一生渴求的斯兰达先生。
我在和斯兰达先生谈恋爱。
就是你想的那位斯兰达,也有人称呼他为“瘦长鬼影”。
我不知道这是否能被称作是谈恋爱,因为在我心中他是我的情人,我的恋人,我的至高无上,我怀着无尽的爱和小心翼翼喊他:先生。但我并不清楚在他心里我是玩具还是食物。
我赤着脚从浴室走出来,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他坐在小沙发上翻看一本写满了我读不懂的词句的书。我立刻扑上去,西服的料子整洁光滑,我主动拉开腰间浴袍的带子,赤身裸体缩进他的怀里。
我抬起头试图和他接吻,他的面部光滑,充满一种奇异的弹性,亲上去的感觉不像是皮肤,更像是皮革。
细长扭曲的裂缝从他的面部开始蔓延,就这样裂出一张颜色鲜艳的嘴,三排洁白而锋利的牙齿清晰可数。
从那张嘴里伸出一条的猩红舌头,细长柔软,像一条艳丽的蛇。
我把那条舌头含进嘴里,又凉又滑,小心谨慎的吮吸和舔舐,那条舌头填满了我的口腔,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下巴滴落。斯兰达先生的唾液比人类的要更粘稠和滑腻,除了血腥味以外没有别的味道,滑进喉咙的时候像是喝了一口血浆。
他的身后腾起巨大的黑影,像蜘蛛的节肢,那是他的另外几只手,同样结实细长。我微微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的手在抚摸我的脖颈和脊背,顺着脊椎缓缓向下,一节一节抚触肋骨。
我兴奋地浑身颤栗,急切地拉着他的手,撕扯他的领结,希望能够得到更多触碰。
先生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无论我怎样向他哀求,软绵绵地呻吟,求他快一些进来或者在做爱的时候轻一点,他总是置若罔闻。
他的舌头从我的口腔退出来,我看到那条裂缝逐渐闭合,我用舌尖舔弄他的皮肤,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按着我的脖子往下压。
我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俯下身为他口交。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我被他的生殖器吓了一跳,和人类的很不一样,没有紫黑色的龟头也没有狰狞的青筋,看起来是一根苍白色的圆柱型物体,摸上去冰凉,如同橡胶制造的情趣玩具。
我没有怠慢他,有谁会怠慢自己的爱情呢?我将它含进嘴里,用唾液润滑,希望我口腔的温度能让它变得温暖起来,这样在插进来的时候我也会好受一些。
我不清楚这会给他带来多少快感,揣度先生的情绪比揣度那些客户的情绪难多了,因为他没有五官,自然就没有表情。我害怕触怒他,也害怕没有让他尽兴,更害怕他从此离开我。
他轻拍我的头示意我可以了,我立刻将他的性器吐出来,跨坐在他身上,试图用后穴吞下那根物体。
在他到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清理上一个男人在我身体里留下的东西,只是草率地冲洗了一下,就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怀抱,润滑剂和精液在里面混成一团,湿漉漉地顺着大腿往下淌,所以我完全不必担心润滑或者扩张的问题。
斯兰达先生的性器长度惊人,每一次做爱的时候,我都有种五脏六腑被顶到的错觉,我尽力深呼吸去适应这种长度,小心翼翼地按着斯兰达先生的肩。我不是很希望他立刻开始抽插,但如果斯兰达先生觉得那样更舒服,我也会竭尽全力去配合他。我一边小幅度地让性器从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一边用余光偷偷打量他的脸,试图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我希望他能得到快乐,这就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他拥抱着我,人类的手和胳膊只能拥抱住他人的一部分,但他却可以拥抱我的每一部分,他可以托着我的后颈的同时握住我的腰,我拥抱他,任由他侵占我的身体,仿佛我们合为一体,我即将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他放开了我,他抱着我换了个姿势,把我按在沙发上,我的背着沙发的靠背,不得不蜷缩起来才能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完全容纳我。我面对着先生,主动自觉的分开双腿,后穴翕动着渴望被填满,大腿内侧挂着别的男人的精液。
斯兰达先生将他的性器再一次插入我的身体,我兴奋地连脚背都绷紧了,我有些期待他会不会惩罚我?上一次我带着别人客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与他做爱,他似乎生气了,把我按在客厅的地毯上干了整整一夜。
斯兰达先生,我的先生。他按着我开始做爱,我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意乱情迷,快感从尾椎窜上天灵,我的性器肿胀,我今天已经射了四次,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射出什么东西,但快感是真实的。我无法呼吸,我摆动着腰试图获得更多,更深的入侵。我的喉咙里有一种轻微的呕吐欲望,我用它发出小猫一样痴缠的呻吟,用双腿夹紧斯兰达先生的腰,带着哭腔请求他射在我身体里。
我本想用我所知的所有床上技巧去取悦他,但和他做爱我的脑子里只剩下本能的渴求。
我精疲力竭地瘫在沙发里,汗水打湿额发遮住了我的视线,斯兰达先生走路没有任何脚步声,我什么也听不到,所以当我拨开那些湿漉漉的头发,他已经离开了。
我将手指插进后穴,摩擦过度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闭上眼睛,幻想他还在我体内。
我听说斯兰达人在盯上目标以后很快就会杀死他们,但我们之间已经相处了两年,先生从没有伤害过我。
先生从不说话,也不与我进行交流,我知道他是会写字的,我曾经在废纸上见过他抄写的清丽小诗,但他从来没有靠写字与我交流过,所以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
我常常会想他为什么留下我,是因为觉得我爱上一个怪物很有趣,还是说只有我这样一个坏孩子会给他提供性服务?
我不敢奢求他爱我,我只希望在他心里我与众不同。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斯兰达先生给我做了早餐。
就像给宠物喂食一样,有时候他会给我做些吃的,都是肉饼肉羹之类,看不清是从哪种生物身上取下来的肉食。先生的手艺很好,肉饼炸的金黄酥脆,香料散发出奇异好闻的香气。
我坐在桌前,安静地吃他给我准备的食物。
偶尔先生会和我一起吃东西,坐在我的对面,他只吃生食,并且只吃带着血丝的内脏。他进食的时候优雅斯文,戴着雪白的丝巾,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滴在盘子里。
我低着头,假装不知道那些内脏来自于哪里。
今天的客人很慷慨,或许是因为他在我身上用了很多花里胡哨的玩具,当我手酸脚软地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给了我其他的奖励。
我的账上多了一笔不菲的收入,这让我可以安心休整一段时间,并且给斯兰达先生买一件新的西装。
我抱着装有订制西服的纸袋回家,衬衣布料磨的胸口很疼,大概是破皮了或者出血了,那位客人取下乳夹的方式很糟糕。
斯兰达先生在厨房处理食材,我走进去想从后面拥抱他。
那是我头一次见到食材的原本模样,我愣在原地看了一会,冲到卫生间吐的昏天黑地。
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那是人类的内脏。
我很快就后悔了。
我唾弃自己的意志,我难以想象我笃信的爱意竟然如此薄弱,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产生动摇。
我发过誓要用生命去爱他,哪怕抛弃道德尊严,甚至枉顾人伦。令我更不安的是,斯兰达先生会不会因为我的反应质疑我的爱情?
我重新走进厨房,斯兰达先生还在那里,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行为动摇。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碗里新鲜的血肉。
“这是今天的晚餐?”
我问他,他用没有拿着厨具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继续肢解那具尸体。
我当着他的面,从碗里挑了一小块内脏,可能是脾也可能是肝,它们全都一片鲜红,我分不清。我把它扔进嘴里咬了下去,又冷又硬,嘴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滑腻感。
我听到自己对他笑着说:
“很好吃。”
我突然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杀了我呢?
我觉得如果被他吃掉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
如果他剖开我的腹部,取出我的内脏,我会被他做成一道什么菜?
他会不会亲吻我?亲吻我血淋淋的内脏?
他会喜欢吃我吗?会记得我的样子和味道吗?还是说在他遇到下一个漂亮男孩以后就再也记不起我了?
我望着落地镜里自己的裸体这样想,最近我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我害怕长大,害怕身体发育成熟抽条,肩膀越来越宽,变成一个成年男性。每个传说中斯兰达先生都更喜欢小孩子,我害怕被他遗弃。
我只能尽可能地讨好他,我拥抱他,亲吻他,像个娼妓一样在他身上摆动我的腰,胃好像也被顶到,感觉像拳交,但比拳交更快乐。不,我就是个娼妓,我是他的玩具,他的小猫,我哀求他对我为所欲为。
“先生,先生。”我抱着他,呻吟近乎尖叫。
“吃了我吧,先生。”
我如是说着。
吃了我吧,在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在我还信仰爱情的时候,在我的生命之火还没有衰退的时候,吃了我吧,让我和你成为一体,让你漫长的余生里永远保留着我的那一部分。
吃了我吧,斯兰达先生。
最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疼,只是很凉。
我看到自己的皮肤向两遍翻开,鲜红的肌肉裸露,斯兰达先生的手伸进去,抚摸我最柔软的内里。
我开始颤栗,疼痛几乎要麻痹一切思考能力,他的性器还在我的身体里,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原地让我无法动弹。我并不想放手,但力气从我身体中流失,我的手指没有办法再拥抱他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是腹部,血却会从嘴里冒出来,大量的血液呛的我无法说话,而先生就在我身边,就在我对面,我不会向他告别,因为在这以后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我闭上眼睛,一切都在离我远去,只有他的存在无比真实。
我听到我说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
“你能不能只带走我的心脏?其他的部分都很脏,只有爱你的心是干净的。”
关于回家,我觉得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好结局了。它并不是悲剧而是解脱,也并不是突如其来的良心发现和视死如归,是无可奈何且毫无余地的穷途末路。
顺便一提:罗德里克是红嘴蓝鹊,小金丝雀是德国罗娜品种的金毛对花翅。
总之,谢谢大家阅读和喜欢回家,也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新的故事,你们能喜欢真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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