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AU
-----正文-----
只是个普通周末的清晨,街道转角的小教堂里坐着三三两两准备祷告的人。唯独在角落里坐着一位身着黑色西装,与周围圣洁庄重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的人坐在那里,他似乎是来祷告,但却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康纳在等一个人,他面前的这个人——一袭得体的神父装出现在康纳的眼前,来人正是他所等待的。只不过对于一个刺客和杀手来说,他心中藏着的那个柔软角落里的人实在是太过不符合他身份的要求。电影中与杀手相爱的无非身材火热的美女——此刻却在现实生活中,在康纳·肯威面前变成了一个笑话。
因为他们一个是神父,一个是等待吐露罪恶的杀手。
带着光晕的巨大十字架的彩色倒影投射在神父背后,散发出通透的光芒,七彩的琉璃被阳光穿透,在地面投射出漂亮的光影。而那位身材中等,却修长有力的年轻神父正站在那片光彩中,与一位面露难色的信徒轻轻交谈着什么。
直至他们的余光互相碰触,康纳得到了一个和善的微笑。——这个微笑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从未出现过的神灵,那位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
与那位信徒交谈作罢,口中轻念祷文的年轻神父静静地走到康纳坐的那一排,整齐干净的袖口还有散发着温和光芒的银色袖口,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掌心中传来安心的温度透过康纳身上的西装,抚平了他心中一抹无法泯灭的火焰。
“愿神与你同在。”年轻神父轻声说道,“你有什么需要告解的吗,我的兄弟?”
康纳抬头看向身边这位身着得体神父服的年轻修道士,他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依稀还能看到这位年轻人曾经张狂的过去。自然,那双漂亮的蜜色眼睛让康纳百看不厌。他抿了抿嘴,“我需要你的帮助,神父,我想洗净我的罪恶。”他说,“我们可以去告解室吗?”好在他的面相并不多么凶残,纵然他身形高大,但也只能得益于他显而易见的印第安原住民的血统。
“没问题,我的兄弟。”
年轻的神父又露出了方才和善的微笑,胸口前银制的十字架还微微的反光。康纳觉得这样的神父十分可爱,他每次结束任务后都会来这个小教堂坐上一会儿——他并不是信徒——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安静地看看这个神父。
这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满足,对于曾经的他来说。
现在他迈出了以前从未想过的一步,他跟随着年轻神父的步伐,看着他松散地用红色头绳系在脑后的发辫,康纳心中从未涌出的野兽开始挣脱枷锁,在他心中露出了獠牙。
「他不属于神,他属于我。」
怀抱着如此涌动的心情,康纳跟随着年轻的神父走向教堂角落里的那处告解室。长廊里被白色的光芒所充斥,年轻的神父黑色的长袍下隐隐约约的臀部曲线让康纳下意识的抿紧了嘴唇。
他在渴望他的身体。
……
……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阿诺·维克托·多利安的人除无所不能的神以外,大概就只有康纳知道他的所有。
三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执行任务的康纳躲进这座毫不起眼的教堂里,黑色长袍的年轻神父不介意他身上的血污将他藏了起来,那双蜜色的眼睛里除了担心就只有仁慈。——这是康纳成为杀手的十年中第一次有人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没有告诉神父自己的真名,他只是说他因为父母的缘故被仇家追杀。如果康纳是阿诺,他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手中还拿着枪的男人声称自己是被害者,然而阿诺相信了。失血过多造成的大脑缺氧让康纳的喉咙发干,眼前一片朦胧,只能瞧见在他眼前不断晃悠地银色光芒。
“啊,这大概就是天堂。”他想。世界上的罪恶在康纳眼里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他的双手上沾染着用圣水都洗不净的罪业,他睁着那双已经看不清神父脸庞的眼睛,疼痛让他的大脑麻木,只有年轻神父在他耳边温柔有力的话语。
“Stay With Me.”
后来康纳选在一个他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晴朗夜晚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教堂。他不适合待在如此圣洁的地方祈求并不存在的神灵的庇护。
高大身躯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衣服漫无目的地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周围充斥的噪音没有影响到他脑海中那双温柔的眼睛。他似乎陷入了爱情,成为杀手的十年中无数优秀的女性对他示好,却仍不如那夜在黑暗中听见的话语和温柔的双瞳。
……
……
路途总会有终点,康纳看着眼前的告解室和身前真在用钥匙努力打开木门的年轻神父——他可能还要小上康纳几岁——伸出手握住了神父的手,“我来帮你,神父。”他的声音沉稳平和,像是个普通街区里生活的男人,阿诺侧头一笑,两个人一同用力打开了这年久失修的木门。
而就在同一时刻,康纳反手扭住了阿诺的肩膀将他推进了告解室,木门也在同一时间被关上反锁,年轻的神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后背被撞得生疼,眼前的男人深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对不起,亲爱的兄弟,你如果有……”阿诺没有说出后半段的话,他的下巴被捏住,嘴唇被一个狂暴带着难以言喻的隐忍的吻堵住,他无法呼吸,像是坠入了深渊,这个吻来的又急又猛,甚至不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粗暴的行为让阿诺没有办法在狭小的空间里用力推开身上这个男人,他被动的承受着莫名而来的黑色火焰,直到他下定决心狠狠地咬住了男人伸进他口腔的舌头。
这仿佛就像是一道惊雷,康纳舌尖传来的疼痛被放大了无数倍传递进他的大脑,他用手按住了阿诺的双肩,将瘦削修长的年轻男人强行让他坐在了平时那些告解者坐的座椅上。在昏暗的空间里,他的口腔里泛滥着血液的腥甜,“你当然不记得我了,神父。”嘶哑的声音没有了还在门外时的那样温柔平静,充斥了让人心生恐惧的冲动和黑暗的压抑。阿诺抬头看向这个压制着自己的男人,他皱紧了眉头,眼里却仍然没有愤恨的神情。
——依然还是那样的怜悯和善良。
“我的名字叫康纳·肯威。”康纳俯下身,他当然能感受到这位年轻的神父在他的手掌下身体轻轻地颤抖,这让他异常地兴奋,他啃咬着阿诺的耳垂,亲吻吮吸他的脸颊。“肯威先生,如果你需要这样的服务……请不要来找我。”神父的话语没有让康纳停下,他自然不会缺女人,如果他愿意也不会缺男人。另康纳诧异,他只想要这位小神父——以及那双只对他温柔的双眼。
最后康纳跪了下来,他的身形偏高大,只有把阿诺所坐的椅子向后推以至于顶到墙角时才能勉强将两个人容纳下来。康纳跪在地上,他不再用手压制阿诺的身体,毕竟他们这般的姿势阿诺甚至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
康纳拿起阿诺的手掌,修长的手指不同于他常年用枪的手那般粗糙,虽然也有因为干活时留下的薄茧,却让康纳更加的爱不释手。他亲吻他的骨节,虔诚地像个亲吻神的信徒。
阿诺另一只手却不敢动作,他因为过度的惊吓腿部发软,身上也没有了力气,他不晓得这个对他如此执着的男人是谁,却依稀在记忆深处有些难以磨灭的画面。随后,他的裤子被人扒了下来——是康纳干的,他用嘴含住了阿诺尚未勃起的性器,肉红色的阴茎一看就是没有使用过的模样。
年轻的神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低声惊叫了起来,呼喊着舔舐他性器的男人停下这样荒谬的行为,然而康纳却笑着抬起头,舔了舔唇边沾上的晶莹液体,在黑暗中说:“你看,神父,你也是个普通人。”
是的,阿诺勃起了。温热的口腔让一直过着禁欲生活的阿诺勃起了,这样舒适的触感引起了阿诺本能的渴望,他红了眼眶,咬紧了嘴唇不让呼喊从嘴唇里溢出来——这太丢人了,他不能让别的信徒或者神父知道他原来是这样无法坚持自己的人,而这个让自己勃起的男人就像是地狱门口的魔鬼,将他一步步引下了深渊。
康纳亲吻着已经高高竖起的性器,漂亮的颜色被黑暗遮盖了大部分,但这不影响康纳欣赏这样的景色,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不断涌出的前列腺液,温凉的味道让他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他用舌头舔着褶皱,勾勒出铃口的痕迹,他甚至还用手指玩弄起来阿诺的球囊。康纳知道阿诺在隐忍呻吟,破碎的呼吸声让他裤裆里的老二几乎膨胀的快要爆炸,他享受这样的阿诺,甚至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张脸上的伤痕都因为情欲而变得鲜活的模样。
“求求你,放过我……”
细微的声音在爆发中被泯灭,白色的液体从阿诺的性器中喷射而出,溅到了阿诺黑色长袍的下摆上,还有康纳的嘴角。“你看,你不是能做的很好?”康纳用大拇指抹去了嘴角的白色精液,阿诺红着脸急促地喘气,他轻轻地开口:“能放过我了吗,肯威先生?”他的语气仍然带着无法被触碰的神圣和平静,康纳抬起头抚摸了阿诺的脸,站起身,低头吻住还在粗喘的年轻神父的唇,答案在呼吸纠缠之间被给予——
“自然不行,我的神父。”
……
……
四肢无力,手脚麻木,大脑混沌。阿诺的情况很不乐观,他被人从座椅上抱了起来,那个高大身躯的男人坐到了他原本坐的座椅上——因为这个举动,他被褪去了一半的裤子直接滑落到了脚面,黑色的长袍下摆虽然遮去了羞耻的部位,但是这上下的晃动让微凉的清风灌进了他的下体,很凉,很难受。阿诺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看着,夹紧着双腿,想把羞人的部位挡住,但这也无事于补,高大身躯的男人坐下,将他的双腿叉开,架在了男人的腿上。
这个姿势十分耻辱,阿诺只得闭上眼睛任由这个陌生人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紧接着,腰部被那双噩梦般的手猛然一沉,阿诺敏感的性器隔着衣物触碰到了一个巨大、散发着热气的柱状物——随即,他的手被抓住,按在了那个让他感到了恐惧的物体上。
“神父,”男人低哑的声音像是恶魔在他耳边吟唱,“我需要你。”他呼唤着阿诺。昏暗的小室里,阿诺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对他做了无数背叛教义之事的男人的眼睛——深棕色的瞳孔里酝酿着爆发的爱意以及暗色的火焰。紧接着,男人伸手解开了年轻神父衣领的扣子,这个举动让阿诺突然想起了什么,刚要开口却被男人猛然咬住了喉结,宛如吸血鬼饥渴的需要鲜血那样舔舐着他的颈动脉。
“……先生,”阿诺艰难地开口,濡湿的舌尖舔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针尖细细的扎过,虽然疼但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麻痒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他只得向后仰起头颅,“我想我……认得你。”破碎的声音好不容易拼成一个完整句子,康纳有些依依不舍地放过了神父的脖颈,抬起头对视上了那双温柔的眼瞳,那双在无数个夜晚里出现在他的梦中的双瞳。
——他想起来了,阿诺想起了那个浑身浴血手拿枪械的高大男人,他记得面前的男人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仍然想要他逃跑的那个男人。他和他有着相同的棕色眼睛,阿诺知道从那个男人消失以后在他主持的礼拜日里就多了一个信徒——即使他并没有看见坐在角落的高大男人身上有着任何表明他信徒的物品,也从未听过他开口念出祷词。
康纳当然是信徒,他是阿诺·维克托·多里安的信徒。
阿诺坐在康纳的腿上,在他自己的意识主导下他用双手摸到了康纳勃起的性器——行装让他有些害怕,却仍然青涩的用手帮康纳释放,他想帮他。“你终于想起来了。”康纳虽然享受着深爱之人的手上服务,但却仍然能够面不改色地同年轻神父对话,“从那夜以后,我就一直在想着你。”他举起了微白皮肤上闪着银光的十字架,看了看,向下一扯,带动了阿诺的头部,顺势吻上了嘴中发出灼热呼吸的神父。
年轻的神父再一次的硬了,他因为一个曾经救过的男人对他的亲吻和抚摸起了反应。阿诺的黑色长袍被康纳扯得乱七八糟,康纳摸上神父跳动的阴茎,胡乱的帮他搓动,手上的硬茧磨蹭着阿诺最敏感脆弱的部位,修长的男人身躯在康纳的怀里不安地扭动,他拼命地向上、向康纳的手里拱动,也因此放下了原本手中握着的男人的性器。
压抑着在体内爆炸的快感,阿诺无法将呻吟大胆的从嘴中喊出,只能让它们变得破碎并且美妙,“恩……先生……对不起……”他迷乱地低喊着,汗水从鬓角两侧滑落下来,棕色的半长头发上原本还在的红色绑带也不知道何时去了何处。这声音刺激着康纳的神经,他无法继续忍耐,开始他在梦中做过无数次的事——他将阿诺托起,揉弄着紧实的臀肉,顺着股缝找到了那处最美妙的甬道入口,在手指上沾了阿诺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毫无征兆地插进了阿诺的后穴。
“啊!”
一声惊叫从阿诺的口中爆发出来,但随即被康纳用吻堵住。异物在阿诺的后穴里粗暴的开拓着,疼痛让生理泪水涌出了阿诺的双眼,他反射性的拱起身体,铃口甚至已经挤出了白色的浆液,他痛呼,臀肉夹紧了康纳的手指。“放松,我的神父——”康纳的声音里已然没有了刚开始的那样霸道的语气,他放轻了声音引导阿诺放松他第一次使用的甬道入口。
阿诺抱住了康纳的肩膀,努力呼吸空气让自己放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从了这个魔鬼的诱惑。纠结、愧疚以及悔恨的情感夹杂着不断向他冲来的快感就变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他断断续续地喊着康纳,却从不叫他的名,只是叫一声夹杂着冰冷、善良和怜悯的“先生”。
待到阿诺的后穴已经能够容纳康纳三根手指的时候,年轻的神父已经有些双眼失神,银白色的十字架宛如布偶身上的配饰,在他的胸口前、在他的吻痕上不断的摆荡。康纳将阿诺定在告解室的木墙上,灼烫巨大的性器缓慢却坚决,甚至带着一丝疯狂地顶进了阿诺的体内。“嗯……啊……先生……不、不要……”阿诺偏着头,他努力不去看着康纳那双带着爱意的双眼,这让他的负罪感更加的强烈——洪水般的将他吞没。
性器被放进了甬道里,温热的软肉和紧致的触感让康纳一向自傲的控制力变成了碎末,他向里不断地顶撞,肉体和肉体之间发出的淫靡响声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混进了两个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中——两方都感受到了肉体的愉悦,康纳亲吻着、舔舐着,甚至恨不得将这个年轻的神父融入到自己的血肉当中——他离不开这在圣光照耀下安静地对他的微笑的男人,甚至那双充斥着温柔怜悯的瞳孔——
他只想让他属于他。
阿诺被粗壮的性器顶的魂飞魄散,眼睛里彻底失去了聚焦,只是一味的承应着男人对他施以的暴行。
——他却想起了那个午后,在花园里上身缠着绷带仍然固执地拿着锄头帮他除草的男人。高大男人没有怎么笑过,却在一些地方意外的让阿诺觉得安心和可爱。这是种很奇怪的感情,这让他慌张和惊恐,但却在男人离开后变成了纠缠于他的梦魇。
现在,这梦魇变成了现实。
泪水混杂着无法解释的情绪和汗水流了下来,体内传来的快感让他浑身战栗,他的性器被康纳很好的照顾着,这两个人在身体的反应下马上就要一同进入最美妙的高峰——
“我爱你,神父。”
在低声的嘶喊当中康纳和阿诺一同射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溅在了康纳的腹部,这使得那完美形状的六块腹肌看起来性感又完美。而同时阿诺哆嗦着双腿靠在了背后的墙上,他的后穴里不断地流出属于康纳的精液,这看起来淫靡又火辣。
这两个男人还都沉浸在性爱的余韵当中,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回答这场性爱的不是温柔的话语,而是一颗子弹。
康纳捂着自己的心脏,暗红的血液不断地从弹孔中流淌出来,他低下头,第一次对阿诺笑了出来,却没有剩下力气对眼前的神父再说些什么,他只能徒劳地张开嘴,却又认命似的闭上。“对不起,先生。”阿诺的手里拿着一把消音手枪,“这是任务。”那双眼睛中的怜悯和温柔从来都不是给活着的康纳,而是给在阿诺眼前正在死去的康纳。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
“是的,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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