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紫玄，继续翻车的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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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几乎是噩梦般的一日。死死抱着玄霄睡过一夜后，慕容紫英依然觉得前一天所发生的事都像是一场梦，绮艳旖旎又洗不脱无限绝望的幻梦。可那些色彩又太过鲜艳，苍白肌肤上蜿蜒的血痕仿佛经过妙手设计的纹身，装饰在那颜色惨淡却掩不住健壮体魄的身躯上，明明是极端骇人的画面，待过去一夜，又变得无限‌‌‎‎诱‍‎‎惑‌‎般会在他脑中撩起这样那样的想象。

晨光透过呢绒厚帘的缝隙逸入房间时慕容紫英醒了来，看那一线淡然金光投射到男人额间，耀得白皙肤色上那颗朱红记格外红艳通透，衬在安详睡颜上，一下子撩起清晨时本就不安分的某些想念。

他小心翼翼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脸颊，见玄霄甚至并未注意到一直环抱自己的力度松了开来，依然睡得深沉，便大着胆子沿清晨时冒起一点细碎胡茬的下颌轻吻下去，舌尖停留在喉结处，探出尖牙轻细啃噬。

玄霄暗哼一声将脸孔扭到一侧便又睡沉过去，却把白皙修长的颈项无遮无拦地坦露出来。他看着那被自己舔吻至微红的喉结只觉颊上发烫，却压抑着不再袭扰那地方，而是悄悄将手探向身下平坦结实的胸膛，指尖摸索着寻觅到一侧的细小凸点，捻住了在指腹间轻轻挤压揉捏。

男人微微挣动一下身子从喉咙里低喃出一声模糊的抗议，抬手拽了拽被子就要翻身。慕容紫英见他这样忙在指上加力狠狠搓了一把，便觉那柔嫩凸点猝然胀起颤颤地凑上来。玄霄低喃一声“别闹”伸手拂向胸前，他便抓住那手掌顺势亲吻上去，由指尖到掌根到腕子，最后在腕关处吮吻不休，感触着那下面脉搏的力量，渐渐眯细了眼，神态渐近于膜拜。

玄霄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时就看见这情状，少年颜色微淡的唇紧贴着他嶙峋的腕子，嫩红的舌尖时不时吐露出来在肌肤上留下濡湿水痕，而那一带的皮肤已不复原先的苍白，而是被吮吻成了淡淡的粉，时而有几块深色的记。

而胸前刺麻‍‎‌‍酥‍‎‌痒‎‍的感觉一再袭扰着他，让他睡不安稳，脑子却也清醒不起来。

那少年在瞥见他半开的眸时唇角微微挑了挑，始终只拨弄着乳尖玩弄的手掌开始忽轻忽重地在他腹上按压，屈起指节搔刮腰间敏感的皮肤，然后抚触至腹下两腿之间，指尖撩弄了两下半挺的茎体，然后径自擦过会阴薄嫩的肌肤探向后方瑟缩的入口。

玄霄身子微微一颤终于找回理智，微眯凤目，却伸手一把扯住那少年藏在被子下面作祟的手腕，缓缓扯起来举至胸口，哑着声音淡淡道：

“看见我昨天那样子，今日还有胆子搞这个？”

“我应该害怕吗？”

少年反问他，挑眉一笑，目光清澈而坚持。

“霄，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什么、要对我怎样……我只想陪着你。无论如何。”

“以这种方式？”

男人学着他那副样子挑起眉峰，半挑衅的神色，放在那样一张面容上，只看得慕容紫英心脏狂跳，脸上又红了几分，暗喘一声挣开那擒住他的手腕，反手将男人双手扣住了压到旁边床褥里，然后毫无顾忌将另一只手探入男人股间，指尖叩探入口，人却俯身趴到那处伸舌在颤巍巍挺起的物件尖端舔了一舔。

“既然你不反对，那何乐而不为呢。”

他笑微微将一根手指挤入狭小甬道，然后张口含住顶端那一半，暗自疑惑着怎么早先没发觉到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诱‍‎‎惑‌‎，而自己，除了献身其中，却本也该有品尝这身体的权利。

“干什么呢，你这孩子……”

某处突然陷入并未曾料想过的湿暖之地，玄霄禁不住喘了一下，哑着嗓子就想拨开那少年捣乱的唇舌。却想不到刚动一动腕子慕容紫英就又下了几分死力气把他双手往床里按，双腕随着禁锢其上的掌指一并被深埋进床褥中，下体却被发了狠地深深含入，尖端蓦地撞上那里面柔嫩喉口，奇特而刺激的感触令他呼吸乱了去，腰里升起阵阵酥麻，本欲扭动挣扎的身子立刻卸掉一半力气。

玄霄自知自己早惯了用仙术处理总总琐事，这一千多年下来，空有一身仙法，体力却是远不如前了。略挣了挣便气喘不止。

而慕容紫英毕竟是年少力壮，身材看来瘦削，倒是真有几分力气的。他也没曾想过居然真能把这男人压在身下，手指陷入那紧涩的暖热之地，一分一寸地挤陷进去，艰难而缓慢地揉捻开拓。

男人的喘息似是从胸腔里闷滞着最终盛装不下而溢出，一边嘟囔着“大早晨就这么精力旺盛，真是孩子”一边用力扭转着腰臀试图挣开压制，甬道紧紧蹙缩起来阻止着进入。指尖被阻在半路甚久，他不由得微恼了起来，扣着男人腕子的手指控制不住力度地在那苍白嶙峋的腕子上留下红痕，一发狠，喉咙狠狠一缩只缠裹得男人又一阵气促，腰里便软了几分，由得那手指挣脱禁锢狠狠闯入深处。

他还记得昨日第一次任性的强行索要，因压抑已久突然爆发的沮丧与无措，似乎只能以这样的形式证实他和玄霄的关系。好像素来都是他一厢情愿而男人只是淡然接受，但他还记得当他在那具坚韧紧热的身体里近乎粗暴地抽刺时男人低沉隐忍的喘息，他看得见那双手发狠地揪着身下地毯，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浮凸——也许有激情的作用在里面，不过似乎，那样的反应更多的是因为身体被撕裂闯入的疼痛罢。

但毕竟男人没有挥手把他打开。

后来看到的画面尽管震撼，但他亦感觉得到那其中更多的应是无从依托的彷徨迷惘，因太过长久的孤寂而生出的对于信任与托付的恐惧……

当血肉敞开暴露出其下蓬勃跳动的心脏时他有过一瞬间的恐慌，但紧随而至的竟然是将那一捧软暖脉动握在掌中的冲动。他想要的只是玄霄，是那个温暖之下掩不住透骨冰寒急迫地需要一个人用心去温暖的生命，而不在乎其他所有。

是神是魔，是人是妖，是善是恶，是火还是水……他想他都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最后玄霄自己释放法术愈合伤口时他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尽管极信任这男子有着他所无法想象的能力，能够做到许多神奇的事，可面对那血淋淋肌理脉络衬着其下枯瘦白骨的画面，他依然有些惴惴甚至控制不住起初的慌张。

那晚上他死死抱着男人无论如何不肯放手，无论男人入睡之前烦躁地挣扎过多少次。后来男人挣得也倦了，他手臂也僵得难于动弹，这才相继疲累地睡过去。

也许是前一天那次粗暴的性事对体力消耗甚大，玄霄睡得沉了些久了些，这才让他得了机会压着男人一步一步践行他清晨醒来时依稀记得的梦境。

火总是‌‌‎‎诱‍‎‎惑‌‎他，却屡屡在他凑近的那一刻露出霸道面目把他压在身下不留半点喘息的空隙；水温和包容从不曾主动谈及这些欲念之事，他一度怀疑那位对这方面事情缺乏基本的了解哪怕火做的时候水就在背后看着。后来的事实证明……某些在所有其他方面都精明的人，终究还是有粗疏的时候。

口中含着的柱体在舌尖笨拙撩拨下越发涨大也硬得厉害，那炙热的温度一波一波的脉动害他压抑不住紧张，时不时不小心将牙齿磕上去，然后男人的腰身会狠狠挺起，那一下往往直撞到喉口，弄得他喉咙下颌都酸涩难耐，却强逼着自己继续下去。

费力舔吮吞咽着茎体上源源不断溢出的透明液体，那腥涩味道配合异物对喉咙的刺激让他控制不住作呕的感觉，而男人喉中溢出的细微吟喘却又会惹得他越发兴奋，下腹已然热胀到了极点，却还贪恋着男人微眯了凤目眸中水光流转而苍白瘦削的颊上染了淡淡潮红的模样。

逐渐适应了的内壁开始变得湿软，隐约地似乎能感觉到从极深处溢出的稠黏液体，沾染了指尖，使得手指在深处的摩擦越发顺滑。原本紧缩蹙起的入口略微松弛了些，容许他送第二根手指进来。玄霄暗喘着又一挺腰撞得他喉咙一阵痉挛，可手指上濡软炙热的触感又压过那些微的不适，使得火焰愈加旺盛。

慕容紫英一面加大了含吮吞吐的力度，一面以短而坚硬的指甲刮磨紧绞的内壁，只觉那些软肉一戳上去便会沁出细微的湿意，屈起指节用力刮磨挤压，便能感觉到媚肉的颤抖搐缩，起初只是轻微的瑟瑟，却随着深入开拓扩张的动作慢慢增大幅度，渐趋疯狂。他抬起眼来便能看见玄霄渐染上绯红的身躯，双颊红得越发潮润，而被禁锢的腕子上筋络条条浮凸直延伸至掌背，其下那双手皆已微蜷着僵硬了。他试着放开那禁锢，男人只是下意识将一条手臂移回身侧，随后反手扯住床单紧紧绞在指间。腰身挺起也是僵硬的样子，却在他掌下颤抖不止。

暖热腥咸的液体如同没关严的龙头里滴落的流水，不停地漫涌而出，顺着少年合不拢的唇角沿那贲张柱体缓缓流淌而下。玄霄费力地挣扎着半撑起身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少年人溢满欲色的眼角微挑了挑便斜斜撩向他，那双本来清正澄澈的眼染了红混了水气竟是无比‌‎妖‎‍‎‍娆‍‌模样，摆在那样一张端正俊逸的脸孔上，亮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玄霄微愣了愣才顾得上羞红了脸孔低叱一句“胡闹”，然后听着慕容紫英嗯嗯呜呜从喉咙里咕哝出的抱怨又眯了眼，微挑着眉峰伸出手去磨蹭他面颊。

男人手臂微有些颤抖，伸过来时不慎触到他嘴角，带着那些透亮粘滑的液体一起也摸到他颊上，微湿，热度在空气中迅速消退。手指的动作却是无限温柔，慢慢抚过额头，触及鼻梁，然后绕路从眉骨上摸揉到眼角，再由眼角一路掠过颧骨轻缓地抚揉下去。

他有些怔愣，听着男人低沉涩哑的嗓音说着“可以了”，居然就鬼使神差地慢慢吐出口中依然勃动的物件，抽出手指，却把男人两腿折起用肩膀抵住，望着那依旧紧涩的红润入口，失神也似缓缓将唇舌凑了上去。

玄霄惊怔着狠狠倒抽一口冷气，又低叱一声“胡闹”，这回却是着了恼的嗓音。紧跟着腰腿扭挣就要翻身坐起。

少年人刚刚将男人自己涌出的液体送入那暖热甬道，舌尖蠕动舔弄将液体一分一分涂满内壁，正痴迷于内里的软热随顺，察觉身下人有反抗挣脱的迹象，皱了皱眉便抓住男人好不容易从他肩膀上移下来的双腿，却抬起了狠狠压至两侧，身体随之覆上，一边压紧了男人不安分的腰身一边又插了两指入内，强行撑开入口，便顺着两指之间的缝隙将早已激动到极点的欲望深深插了进去。

玄霄狠挣了两挣却挣不开，只觉腰下早被挑弄得酸软不堪，哪里还抵得过这一番压制和闯入。喘了一阵便觉内里酸胀涩麻各种感觉齐齐涌了上来，渐有前一日‌‌‎‎‍被‌‍‎插‍‎‌‌‎入极深处时惹起的那种狂烈之意。他本就不明了这样的行为除了含有极特别的亲近之意以外还能有什么旁的含义，亦不知这时候那种本能的喘吟都意味着什么，根本也不加以控制，微仰起下颌便随着体内热物的冲撞抽动断断续续呻吟起来。

慕容紫英深深喘息着压下来痴迷地看着他苍白上染着潮红的面颊，细眯起来的眼角延开细薄红晕，额角鼻尖沁出的汗珠在那肌理的衬底上极是闪亮惑人，而额间那枚朱砂红记则又鲜艳闪烁起来，艳色如血，‌‎妖‎‍‎‍娆‍‌似魅。

他看着那样艳丽妖惑的面目，又将欲望略抽出些，却抬起身凑上去浅浅吻上男人额间，含住那一片微微凹陷的肌肤，细细舔吮起来。

玄霄慢慢阖了眼，随他在自己额间亲吻不休弄得脸上又麻又痒。那感觉并不舒服，但他不是很介意。少年的唇舌温暖而湿润，舔舐的动作小心仔细得像是母兽舔着初生的幼兽，那种柔软轻暖甚至让他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只除了下身那些黏黏腻腻和不得纾解的欲望折腾得难受。

那少年却好像忘了他的处境，一径在他面孔上舔吻不休。他分明感觉得到那小子一样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下腹，那个傻瓜却似完全没有感觉的样子，倒好像只有他烈火焚身，想推开那孩子反过来压上去好歹纾解一下，却又觉早就被那些不熟悉的冲动与热量抽走了大半力气，被强行抬起的腰身那样空悬着也很是辛苦，力量大概都是耗散在那地方了，没有一时半刻还缓不过来。

他咬着牙抬手狠推了慕容紫英一把。

“有完没完了。我就没见过他能有你这么啰嗦。”

慕容紫英有些羞赧地低笑，先伸手在他前身揉了一把，然后指腹捻着尖端上不住渗涌出的液体沿着股沟一路滑到后面去。

这一下直接送了三根手指入内，突来的胀满激得他呼吸一滞，腰身还在僵滞时那手指就毫不客气扭转着抠进深处，扯得内里又是痒又是酸麻。

玄霄眯起眼瞪那少年，终是被这一早晨的磨蹭闹得不耐烦了，正要卯力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掀开，却觉体内骤然一空，然后又是那坚挺热物抵上入口，这回却不急，一寸一寸，碾磨着瑟瑟的嫩肉，慢慢压了进来。

他闭了眼低沉喘息着适应那依然耗磨人的进入，待那硬物轻慢抽动着与身体契合起来，才慢慢睁开眼，却看见慕容紫英把脸凑到了近前来，暖棕色瞳眸里一片云雾弥漫，眼里闪着异色光彩眼圈却是红的。

他轻慢地笑了笑，抬臂勾住少年颈项将那脑袋压到胸前。

少年身躯起伏了几下，双臂撑在他身侧，然后渐渐加快了动作，脸孔却侧过来贴靠在他胸前，那双眼大睁了一会又闭上了，隐约有流动的水光。

感受着体内小心又不乏力度的抽动与那年轻人几近于灼人的热情，他把唇抿了一会便又要压抑不住哼吟。只是自觉那样低沉涩哑里透着软媚的声音听来太过怪异又太惹人脸红，起初的情迷过去后他就不太情愿泄出那声音来。慕容紫英当然是一切都随着他，而他也看得出那少年人心里纠结着许多东西，暂且顾不上这点小事。

只是体内那脆弱区域被挤压碾磨戳刺带来的感觉终是越来越强烈，直至他不得不咬住下唇才抑制得住呻吟。暗暗忍了一会慕容紫英便抬起头来，又开始死死盯着他看，眼圈红得厉害。

他终于受不住抬手扶住额头呻吟了一声。

“干什么你……害怕了也别挑这时候吧。”

少年轻咬着唇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上真的还有温度，很好……”

他低笑一声抬手顺势往那光洁白皙却渗下颗颗汗珠的额头上敲了一记。

“笨。”

慕容紫英一瞬间瞪大了眼，然后撇着嘴角俯下身来，却含住他胸前被冷落许久的珠粒，舌尖卷上去狠狠一吮。

突然袭来的刺麻冲得他闷哼一声下身止不住地绞缩起来，显然是绞得狠了，弄得趴在他身上的那个也激喘一阵差点顾不上蹂躏那一点红。

最后终究是位置上的优势，还是慕容紫英先反应回来，泄愤也似按住他腰际把欲望抽出一点再狠狠贯了下去，一下子狠撞上那极敏感的地带，激得他腰身微微弹起内里又是一阵几近于痉挛的搐缩。

少年人咬着牙关掐住他腰际狠命冲撞起来。他觉得应该抽身摆脱这种似乎有点耻辱的失控感，却又舍不得怀里柔韧腻人的肌肤触感，舍不开那少年浑身上下都不住散发着的诱人热力。

曾经他总是控制不住修炼羲和时体内炽烈燃烧的火焰而喜欢寒凉的地方，后来困于玄冰之中，皮肤接触到的是能让感觉麻木的冰冻，身体里的烈焰却散不出去，俱都闷在这躯壳里，四处乱撞，气息的紊乱让他一度极端痛恨任何极端的温度，无论冷热。再后来有了凝冰决，又有了三寒器，只要不是火十分强烈地要求出来，他都已习惯于用那极冰寒的心法压制阳炎。

于是便没了火焰灼身的痛苦，可身子内外始终都是凉的，碰过他的人说他的体温很正常，天青甚至说他始终是热得烫人，他自己却觉着冷。并不是刺骨的寒意，只是春秋间那种沁心的微凉，时日久了，终于沁得心窝里也觉着凉。

他曾经想过是不是怀里缺少一个能够取暖的躯体，但始终不知当如何接纳人心，亦不知如何接近这个只会离他越来越远的喧嚣红尘。

他看着那些年轻人追逐来去当作无聊间的消遣，那个看着很暖和的总是不开窍还盯着个冰山，那冰山似的小家伙却总要往他的身边靠。他以为那孩子跟他很像，太过相似，总是不自觉放下心防，然后放任少年接近，终于一不小心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

但这几个晚上着实睡得格外安稳。紧贴着胸口的另一颗心脏的跳动仿佛迎合着他的心跳，热气发散出来透过相触的肌肤深入血液中，一点一滴温缓地暖着，而早上醒来时看见埋在胸前那安详宁静的睡颜心里竟也格外平静。甚至觉得心口有一点暖。

他总是觉得这世界变得太快太复杂他不懂的东西太多，而某些亘古不变的东西他依然是不懂。他擅长于控制力量，擅长于冷眼旁观，却从来都看不懂自己。

玄霄艰难地喘息着任由那孩子在他身体里发了狠的冲撞，从深处某一点生起的酥麻早扩散侵略进了全身的骨血里，令他挣扎无力，身体完全摆脱了理智控制，除了暗含着几分苦楚的断续吟喘和抬起腿来环在少年腰间索求更多更深快的刺激，竟也做不出别的什么来了。

少年人目光已然涣散了，也是处于失神边缘，一边剧烈戳刺那具柔韧坚实的躯体，一边只能愣愣盯着他瞧。

他失笑一声从那少年颈上收回手来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自觉是没多出什么东西来，那孩子却还是傻傻盯住他看得差点忘记眨眼，又闹得他阵阵发笑。

“……看什么呢，嗯？”

他勾住那少年后颈拖下那颗小脑袋凑到唇上轻吻了吻，同时下身在不间断的刺激中下意识地紧缩了缩，那少年就哑哑呻吟一声，眯起眼就着他凑上来的姿势含住下唇啃咬起来。

唇上有些难耐的胀热刺麻让他皱了皱眉，刚要示意地推推那孩子，肩后却被一双手臂托了起来，紧接着整个人都落到一个暖到近于灼烫的怀抱里，深插入体内的硬物一下子狠狠戳上去，似乎要顶到内脏，那血液奔涌间带起的脉动一下一下直穿透全身，烧到心窝里去。

少年神色癫狂得厉害，抱着男人坐起之后便戳刺律动得愈发凶狠，听着男人喉中压抑滞涩又时而断续的喘息低吟，耐不住垂下头一口咬住男人颈侧。

玄霄低低闷叫半声抬手勾住慕容紫英肩头也用力抓了下去，只觉某些东西在体内奔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要喷发出来，亦有些怪异的情绪越发明显地扰上心头，让他半失神地细眯着眼微仰起头更明晰地显露出纤瘦脖颈。

慕容紫英一手托他后臀一手掐他腰胯，把他托起再借着体重狠狠贯下，感受着那身体里极致的湿热紧窄，鼻息急促，与男人禁不住半张开的唇中吐露出的热气混杂到一处，最后脑中一团火球炸了开来，轰得整个世界都一片艳艳的烈红。

玄霄低哼着腰身一挺浑身僵了半刻，待回过神来，方觉体内灼热滚烫，随姿势变动而溢出体外的稠腻液体催得他一阵脸红，却偏又有点不舍那份暖热，手臂略微滑下又揽着那暖热结实的身子静了好一会。

慕容紫英这才回过神来放开他脖颈，见那透白肌肤上一圈牙印自觉羞得厉害，慌忙忙就要退出来，却被扯住肩臂被玄霄死死搂进怀里不肯放，也不得不依着那男人，顺势将手臂环上男人颈项，头靠近肩窝就伸出舌尖在眼前那黯血红色的印子上一下又一下地舔过去。

脖子上又是那避不开也不想避开的暖热麻痒，弄得玄霄抓着少年肩臂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胸前却感觉到相贴的肌肤那种温热粘滑的触感，被挤得微胀，那一下不经意的紧拥却惹得他又从鼻腔里哼出半声，然后就觉停留在体内的肉块堪堪又硬起来了一点。

他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颌扭到近前仔细看了看，只见那孩子满脸羞色，眼里却闪着灼热渴切的光，某种充满暗示意味的气息在两人身周流动，引得他也跟着微红了双颊，却眯起眼来抓住双肩把少年推了开来。

那少年几乎是不知餍足地在他撑着床铺勉力自己起身时伸手抓住他腰臀又往自己怀里拖，厮磨得红肿艳丽的双唇微微撅起了顺着他胸腹间的骨痕向上亲吻，柔嫩温润的唇舌触感再次惹得他浑身发颤，而那年轻身体在腿间敏感处不知轻重的磨蹭戳刺又越发撩得人火大。

他深吸口气用力扯开那不断纠缠的身躯，径自下床起身，站起时再次为液体流淌下大腿根部的感觉惹得腰身微颤，却抬手按住慕容紫英意欲跟着起身的肩头，哑声叱道：

“够了。”

“霄……”

那少年侧坐在床上呢喃着唤他，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他斜撩眉梢瞥那孩子一眼，半勾起唇角笑。

“难受死了，我去洗洗。你自己消停了就进来一起冲……”

说完手指托起少年人的下颌摸了两把便转身走了出去，拐进浴室轻轻掩了门。

哗哗的水声很快从那门后传了出来。少年人无奈咂了咂嘴也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却先收扯了那张已经给汗水和体液浸得透湿的床单带着枕巾一起丢到地毯上，再去柜子下层翻出一块叠得齐整的新单子铺好了，这才把换下来的那堆卷成一团，抱着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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