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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炖好后呈了上来。用砂锅呈着，汤面浮了层花椒和辣椒，大概是料放得过重，以至于整个汤底都泛着一层红亮的油。

天境的饮食大都清淡，就算是炖鸡肉，也不过只放点姜和葱片，哪里会用这么多的调料。

栖拿了筷子，面露困惑。沈娘为他夹了块肉到碗中，解释道:“这是风之域的做法。往山区靠的地方潮湿，所以要靠这些料来驱寒。算是我们那儿最名贵的做法了。”

沈巽侧过头，看到她脸上挂着期冀的笑，莫名有些不忍，便挑起那鸡块，放入嘴中。

鸡肉入了味，裹着一层浓重的辣味和咸味。干活的人，每日摄入盐分自当比普通人多，栖虽也算是做体力活的人，但到底跟在乾守身边久了，口味也清淡，因此一口下去，没有觉得有多好吃，不过看着对面两人的眼神，也只能抿嘴笑笑:“很好吃。”

沈娘像是松了口气，笑容更甚:“那大人就多吃些。这天境里，我还没找着菜馆，做这鸡的呢。”

栖点了点头，望着她的笑，心头莫名有些刺痛。

——

几人边吃边聊，转眼几个时辰过去，桌上只剩狼藉，屋外天色也暗了下去。栖一瞥窗外，暗暗皱眉——自己何时成了这种克制不住自己的人?

沈水珠收拾了碗筷去洗，沈娘还坐在他身边，陪他聊天。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向她抱拳，沈娘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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