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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清楚，乾守已对自己起了疑心，因此至少短期内都不该去再寻沈娘与沈水珠，虽然这两人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趋势着自己去想她们。

而同样的，自那晚之后，乾媂也对他冷淡了许多。以往栖去东宫寻乾媂，乾媂都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邀他进殿，但那以后的第二日，栖再找他时，乾媂却让他在殿外枯等了一个时辰。

宫内一时流传起栖失宠的流言——不论是天君叫他搬进禁屋，还是皇子的态度，似乎都说明了这点。

栖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风言风语。在旁人眼中，难以捱过的众人之蜚语，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这段时间，他时常坐在禁屋中冥思。屋内除却堆在地上的干草，和墙上的两个铁环，以及从铁环上勾连下的锁链，便再无他物。有时候他甚至能听到屋外的排水沟里，水流涌过的声音。

在黑暗的情况下，普通人很快就会丧失理性，可是栖只感受到安心与踏实。黑暗是死侍的保护色，栖想，如果自己有一天会死去，他也想要选择死在黑暗中。

——

又过三日，乾守总算对他再卸下警惕，叫他自禁屋中搬出。

也是这一日，还是风之域皇子的江巽澜，踏入了天境都城。

命运终于滚动到这一环，只是那时的两人，都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们的会面又意味着什么。

还是同一日，栖接到乾守去离宫赴宴的文书，便决定到城外沈娘的住处探望几人。这离他上次到这里，已过了一个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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