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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苹果骨碌地滚着，妇人怀里抱不下那么多，又掉出些许，她便连忙把那些滚下去的苹果抓回来，继续往臂弯里塞。

她对面那纨绔冷眼睨着她，似乎等看戏看足了，才走过去，一脚把她踹翻。

“娘——”妇人身边的女孩连忙去搀她，两人颤巍巍地倚在一起，又惊又惧地望着纨绔。

纨绔看到女孩，眯了眯眼，拿绣着金边的鞋去勾她脸:“小妮子长得不错，拿去卖到青楼应该能陪我一件衣裳。”

女孩吓愣住，妇人忙把她拖到身后，按着女孩给纨绔磕头:“是我们的错，但还请公子放过小女，您要多少钱，我们会给您凑的。”

“凑?拿苹果?”纨绔轻蔑地笑了起来，把她面前的苹果一一踢开，又指着她道:“你这又值几个烂钱?”

“不值钱，或者刘公子开个价，栖自当把相应的苹果送到府上。”

妇人自是不敢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此言一出，不论是当事几人，包括所有围观的百姓，纷纷都变了脸色——不仅仅是为来者的态度，同样也是为他话里的那个“栖”。

栖自楼上跃下，蓝袍翻飞，衣摆末绣了抹白，像是天边轻盈的云。

他戴着面具，只露红润的薄唇，但单单从他挺拔的身形，与超然的气质，便叫人萌生更多遐想。

被栖唤了“刘公子”的纨绔脸色骤变——九州内有不成文的规定，普通人见死侍如见君上，更何况栖的名声也是远扬在外，怎叫人不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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