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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还恐同吗?”“不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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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像浮云一样飘啊飘 要不是天地如此长久 怎容得下你我的蹉跎

-----正文-----

金梦渺很难界定自己目前的状态,在开满暖气的室内说了一段又一段话,一旦停止宣泄自己的苦闷,那股醉意又侵袭了大脑的主干。

他的目光落在赵轩梁那根怒放的‍‌‎‎阴‌‍‎‍茎‍‌‍上,自己的东西在赵轩梁手里有气无力,只有半硬,既怪赵轩梁手艺不精,也怪自己喝多了酒。

心中那团欲念之火熊熊燃气,再也按不下去,燃遍了全身,烧尽他最后残存的理智。

酒壮怂人胆,也挖掘出了金梦渺身体的无限潜能,他攥紧赵轩梁的衣领,手里使上了劲,将赵轩梁往床上重重砸去。

他踉跄着扑上了床,甩掉鞋子,脱掉裤子,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褪去套头打底衫时还和领口打了一场架,估计在赵轩梁眼里很是狼狈。

赵轩梁任由被金梦渺推倒,仰躺在柔软的洁白中,看他还能做些什么。他的裤子被褪到膝盖以上,上身还整整齐齐,和‎‌‎‍全‍‌‎裸‌‎‍的金梦渺对比明显。

金梦渺心里又翻涌上怒火,都什么时候了,枪指着枪的,赵轩梁还想把他的守护者表哥角色继续演下去?

金梦渺粗暴地将赵轩梁的衣服下摆拉高,露出精壮的大片腹肌。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金梦渺的心情指数直线上升,跪坐在赵轩梁身上,双手撑在赵轩梁身体两侧,低头凝视赵轩梁的细微表情——赵轩梁没有变化。

这个姿势让金梦渺整个人笼罩在赵轩梁上方,但他还是显得一样单薄。

他眯着眼,眼角残留着方才落下的泪水,整张脸因激动而泛红,除去欲望的显形,还有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冒了头。

他调整下身的姿势,右手握住自己的‍‌‎‎阴‌‍‎‍茎‍‌‍,要将它的根部与赵轩梁的对齐,两根外形与姿态不同的‍‌‎‎阴‌‍‎‍茎‍‌‍贴合在一起,在他的主导下慢慢摩擦着。

“好久没这样了,哥,还记得吗,以前总是我去找你,然后我们就这样……那时我就应该看出来的,你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操‎‌‌我‍‌‌嘴的时候除外。”金梦渺戏谑道。虽然他还记得很多赵轩梁为他服务的碎片,他就是要故意这么说。

这根东西每个男人都有,赵轩梁的也是就比别人的大一些,但相贴的时候,金梦渺还是为“它是我曾熟悉的那根”而振奋了一下,自己的那话儿也打起了精神。

“梦渺……”赵轩梁抬起手抚上金梦渺的脸颊,二人脸部距离只有咫尺,鼻息扑在对方的脸上。

金梦渺不去看赵轩梁的脸,专注于那两根阳物,它们在他的掌控下进入了节奏,吐出一股又一股淫露。

房间里的隐秘都是金梦渺的喘息,还有下身轻缓而隐秘的摩擦声。金梦渺摆弄着腰肢,他们的性器紧贴彼此,不分你我,热烫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开来,湿滑与黏腻交缠在一起。

“哥,抱我。”快到了,金梦渺清楚自己的临界点,而与他相贴的另一根性器也在身下跳动,凸起的青筋都在诉说它要喷发的欲望, 饱满的囊袋也在躁动不安。

赵轩梁的手滑向金梦渺的后颈,另一只手压在他光滑的背上,圈住了他,将他拉向自己。

赵轩梁不再抑制自己情动的反应,一声声喘息与金梦渺的共振,他释放出自己身体最真实的渴望,与金梦渺享有身体上的共鸣。

快感在小腹堆积,他们的呼吸节奏变得凌乱。金梦渺的指间用力得泛了白,他改用握住顶端撸动的方式给予性器直接刺激,却因太过急切而找不到要发射的那个点,想射而射不出,都赖喝了酒。

赵轩梁扣住金梦渺的腰,突然发了力,一个翻身,金梦渺被赵轩梁压在身下。

赵轩梁分开金梦渺的双腿,将自己的‍‌‎‎阴‌‍‎‍茎‍‌‍重新贴上金梦渺的,由他把握之后的节奏,精准而有力地顶弄金梦渺‍‌‌‍‎龟‌‎‍头‌‎‍‎的敏感点。

“哥,我……”金梦渺抓着床单,带着哭腔,将要被快感淹没。

“一起。”赵轩梁在金梦渺的大腿内侧轻轻一捏,腰部猛地挺起,最后几下摩擦激烈得要让人窒息。

金梦渺率先崩溃,二人射出的白浊尽数洒在他们的小腹上,混合在一起。

彼此的喘息不停回荡,二人并肩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着。赵轩梁的手覆上金梦渺的手背,上面还有激情过后的汗水。

一会儿过后,金梦渺从‌‎‌高‌‌‍‍潮‎‍‌‎后的余韵中缓了过来:这一次真的越界了,下一步该做什么,等待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如果没有明天,他们的终点就在这里了吗?

赵轩梁起身找纸巾收拾作案现场,回到床上给金梦渺一片狼藉的下身擦拭,捏起了那根疲软了的东西,激得金梦渺条件反射去踹他。

“别哭了。”赵轩梁扔给金梦渺两张纸。

“谁哭了!射个精而已,哭什么!”金梦渺接过纸还是下意识地擦眼角。

“那就去洗澡,然后睡觉。”

“没带药,睡不着。”

“喝了酒,打了一管,也有助于睡眠吧。”

“你以为我没试过这些最简朴的催眠方法吗?”这些健康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赵轩梁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想当然了,眼下刚和还只是前男友的表弟磨完枪,应该对他们的关系做出表态,正要说些什么,金梦渺的手机却响起了短信提示声。

金梦渺常年开着静音模式,可能是在路上拨动了静音开关,他在地上捡起被丢下的外套,荷包里的手机显示了一条陌生人发的短信:

可以和你聊聊吗,我是成烁的女朋友,我感觉他隐瞒了一些事,想知道一些内情。

他一字一顿地读出了这句话,一阵发懵,赵轩梁在激情时分后出现的温柔也荡然无存。

又是成烁,该死的前任阴魂不散。和前前任搞完边缘性行为,考虑复合的时候收到前任的现任的消息,这操蛋的现实感。

金梦渺回复:有什么事吗?

他打字的键盘音在房间里回荡,左手拇指把静音键拨下的小动作动作也透露出他的烦躁。

“你还管这个?”赵轩梁实在不愿金梦渺再和那个人相关的一切有所接触了。

“大半夜的发过来,有什么急事吧。”金梦渺摇头,“可能我犯病了。”

那边回复道:不好意思,我是去年10月的时候和他相亲认识的,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呢?

金梦渺:去年4月。

对面:他喝醉的时候叫过一个叫“小梦”的名字,我翻过他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你的号码,真是打扰你了,但我也只能问你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了解清楚。

金梦渺:是我。我跟他都已经过去了。

对面:我可以问你们是为什么分手的吗?

金梦渺:他家人不同意我跟他交往,他去相亲,我们就分开了。

对面:抱歉,我想问的是,你有发现过他是gay的征兆吗?我有找到过一些痕迹,按照网上说的很多鉴同方法查验过,没有百分百的答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鬼,迫不得已才找到的你。

金梦渺:有啊,我就是男的,名字误导了你吧。

对面:……

金梦渺:他说他是双性恋来着,真假与否,能不能接受,由你而定,对我来说都是过去式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祝好。

点击发送之后金梦渺按电源键熄了屏,还想和赵轩梁开玩笑说“好好笑,对面一开始把我当女生了,她是不是忍着没骂我是死gay”。话未说出口,潮红的脸颊顷刻间变得煞白,有什么东西在一拳一拳捶打他的胃,他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的,撞倒了椅子也来不及为自己的脚趾哀嚎,直奔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了起来。

头痛欲裂。宿醉后醒来的第一感觉总是相似的,然后是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赵轩梁坐在另一张床的床头,注意到了金梦渺醒来的肢体动作。

金梦渺的大脑还在启动中。赵轩梁……赵轩梁?和赵轩梁在酒店开房?

昨夜的记忆残片再大脑里翻涌,在浴室里吐到把整个胃都排空,类似的感觉是近期的第二次了,最后靠筋疲力竭才睡着。

再往前的记忆,是和赵轩梁互诉衷肠,磨了一次枪,还是自己主动的?!

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种‌‎‍射‎‍‌‌‍精‌‌‎‍后的激情四射却很清晰。

他掀开被子,自己的东西直挺挺地立着,象征着青年人的朝气。

“我们昨天……”他得确认一下,昨天吐完之后的事情完全没印象了,醒来时自己干干净净地睡在床上,看来是赵轩梁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手机也充满了电。

“没油没套的,没做。”赵轩梁说,还有点理直气壮的味道。

靠,好熟练啊!

“好点了没,还不舒服的话我去续房,我们明天再走。”赵轩梁过来摸了摸金梦渺的额头,温度正常。

“明天的车回B市啊,你不用上班我后天还要上。”

“P个图,说你码红了回不去,居家办公。”这借口比买不到车票好使。

“咱家那电脑有色差办不了公!”

“你有那么喜欢上班吗?”

“比全天待机的老师强。”

“还有给你再发消息吗?”

“没有。”金梦渺看完手机答,“你不怕我再吐一次?我觉得我不怕你开车,怕再提到那边我就吐,都两回了。”

“那你多歇着。”赵轩梁在金梦渺的后颈上摸了一把,拔下充电宝的插头去酒店前台归还了。

一个不关心学生的老师和一名不想拖累团队的普通员工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金梦渺衣着单薄,还要开窗通风,赵轩梁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他,但金梦渺那种晕乎乎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天,回到家也没吃饭。

金梦渺下定决心再也不喝酒了,必须是滴酒不沾。

倒在赵轩梁的下铺,接过赵轩梁的热水,金梦渺瞪了赵轩梁一眼之后就失去了力气。

随着时间推移,昨晚说过的话无序地涌上心头,他们算是互相表露了心意,然后呢?赵轩梁的态度和之前完全没区别啊,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做哥哥的也会给弟弟添茶倒水,借肩膀给弟弟依靠。

说句动听的真的会死。他们昨天做的时候也是说了要拥抱才给予拥抱,不愿更进一步主动亲吻。

*

在地铁换乘站告别,地理意义上地各奔东西,短暂地在家乡相聚后,又回到了各自的出租屋里。

赵轩梁开了灯,在电脑桌前坐了十来分钟,终于做好了打扫屋子的心理准备。

他返程之前看到了B市正处南风天的气象报道,距离远,也对上班的城市名称产生了抗拒,逃避去想回B市以后的事。

等到真的回到了花钱租来的单人间里,闻着一周没通风的气味,那种被现实拷打的感觉扼住了他的喉咙。

一股惆怅感伴随着霉味飘荡在这间二十平米的单间里,而后慢慢变成了寂寥的气息。前天与同学的对话还萦绕在耳畔,提醒他又要归位回到赵老师的社会身份上。他还有另外两层身份,一个无法满足父母期待的儿子,一个爱着表弟的同性恋。

二十多年人生用几个负面短语就可以概括而成,往后的几十年估计也就这样了。

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上学期带回家里的教案,电话声响起时,赵轩梁自动将它和学校关联在了一起,显示的却是金梦渺的微信头像。

“好烦啊,我这边全屋都发霉了,喷完除霉剂不晾个一天半会儿的住不了人吧,熏得头疼,还要出去开个房。”金梦渺望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轻描淡写道。

“我这边也发霉了,一起吧。”赵轩梁戳着墙上的大块斑点,“我这里过两个月到期了,一起住吧,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金梦渺当即回绝:“不要,跟你住一起我睡不着,每年放假我都够呛,翻个身我都能醒。”

“租个二居室,一人一间。”这句话听上去正直善良,不包含对表弟的任何非分之想。

“早干嘛去了?这都快半年了,这时候想当好儿子了,要听你妈的话和我相互照应?跟你在一起我还怎么找男朋友?”金梦渺不装了,这就是他给赵轩梁的最后机会,那傻子听得懂试探也会装不懂,必须得打直球问。

“那找我吧。”赵轩梁也对着那面米白夹杂灰黑霉斑的墙释然了。他也不知只能在金梦渺喝醉的时候才能一五一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神经。”金梦渺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你这人够没情调的知道吗?前边憋了几个月死活不肯说,现在带着满屋子发霉味突然又认了,什么意思啊?以后每次想起我们复合的经过,我都得回忆一次发霉的味道和消毒水味。”

“没什么,触景生情而已。从家里回到租的地方,想到过几个月又要上班,就这样吧,人还是要活在当下。”

“没看出来你喜欢家里的热闹啊,我以为你就喜欢那种往死里安静的地方,给你一台电脑,你能玩到地老天荒。你竟然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儿。”

“不行吗?”

两个人都站在墙壁前,虽然相隔数公里,还是想象出了对方就在隔墙同一位置的画面,握着手机,迫不及待穿墙而去。

“行吧。我也认了。”摊上这么一个表哥,金梦渺还是向命运般不可违抗的吸引力妥协了,“如果我妈一直活着,我们作为一对普通表兄弟长大,又会怎么样呢?”

赵轩梁想当然道:“还是会走向互相撸管的道路吧,无非早几年晚几年。”

“喂!”这个答案太粗俗了!

“只要你长了管子就一定会这样,不是吗?”赵轩梁陈述他对表弟旺盛‌‎‍性‍‍‌‎‌欲‍‎‌‌‍的认知。

“我是说,据说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之间是不会产生爱情这种东西的,彼此嫌弃还来不及,那叫什么,血缘之间的防御机制?”金梦渺想要探讨出一个带着浪漫色彩的答案。

“就咱俩身上,你觉得适用么?”

“也是。”从过去到现在,他们两个之间都离不开下半身那点事儿。

觉得性不可耻的人,也能坦然接受对彼此天然的吸引力,无论出身,无论何时何地相遇,都会走到这个终局。

他们开始脱离四人局频繁见面,下了班还有力气换乘地铁去见面。开学后赵轩梁被安排值班轮岗,金梦渺趁学生都进去上晚修了,走到学校门岗旁边,取笑赵轩梁像个保安,被赵轩梁拿着测温枪滋了两下脑门,哪个迟到了的漏网之鱼看到赵老师童心未泯的画面还了得。

那个少年时期的金梦渺又回来了,没有冷眼相待,没有冷嘲热讽,喜欢一个人时的金梦渺抱着赵轩梁脖子哥来哥去,叫得赵轩梁想扔掉最后一个月的房租与押金了,可是看房也需要时间成本,得着一间符合金梦渺隔音需求的房子。

但是反复了半月,他们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让金梦渺不由得问出了那句:“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赵轩梁放下碗筷,把菜往下咽,顿了顿,说:“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金梦渺差点摔了筷子:“我们怎么在交往了!你有表示过吗?”

“我说了啊,你说你怎么找男朋友,我说让你找我。”告过白了,提出过交往了,赵轩梁认为从回B市那天就是正式开始了。

“这也算?”

“不算吗?”

“你真是……啊,算了。”金梦渺想到了贬损赵轩梁的话,但止住了嘴,表哥的脑回路不是他纠正得来的,“算了,你还我一次。高中的时候是我先以为我们在交往结果没有,这次换你了。”

这能“还”吗?提及当年的幼稚,赵轩梁难为情地拿纸抹了一下嘴角。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说完咱们就算从头来过。”金梦渺挺直了背,注视着赵轩梁的双眸,“还恐同吗?”

赵轩梁以为金梦渺又要跟他探讨一些性与爱、道德与伦理的大是大非,问出口的却是这简单的四个字。

金梦渺用这四个字调侃过他像社会化直男,也用这四个字最凶猛地批判过他的性格缺陷,他们的分手也缘起于这四个字,到了要复合的临门一脚依旧是它。

“不恐了。”赵轩梁摇头,这个鲜少出现鲜明表情的人低下头掩饰嘴角的笑。

他们都知道他其实和“恐同”这个概念向来无关,金梦渺搬它出来,说的是背后透露的观念,左右着他们能否长久走下去。

“好。”金梦渺说。

前尘往事从今日起一笔勾销。赵轩梁清空了他的推特账号,空留一个空白的‌‎‌私‍‍‌‎‎密‍‍‎‎账号,金梦渺也决意不会再在赵轩梁面前提起前任,就当他们之间不存在那五年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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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起了!文案回收完毕,后面还有一些在一起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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