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结果如此何必当初曾相逢 相逢之后何须再问分手的理由
-----正文-----
周末,金梦渺去现场监督出图,赵轩梁去了隔壁A市一趟,他把成烁约了出来。
上次见面都穿着洗浴中心的统一浴衣,在年后见面,成烁西装笔挺,但难掩面部的浮肿与憔悴。
赵轩梁开门见山地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和我表弟有任何联系了。”
他准备了数种应对方案,回击成烁那边可能会有的威胁话术,上次针锋相对的成烁这次报之以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是啊,我和小梦早就结束了。那可不可以也请你们不要和别人透露我和他的过去了吗?我真的是双,不能因为跟男人谈过,就再也不能跟女生谈吧?这次被你们搅黄了,下次能不能放过我?”
“如实回答而已,我们没有帮你隐瞒的义务,能不能圆回来是你的本事。”双性恋自然结婚还是同性恋骗婚,赵轩梁自有一套看法,人在涉及自身利益相关的时候,一张嘴怎么说都可以。
“那我也如实汇报你们的取向和关系呢?”
“随你。想来你也不介意变成一个更垃圾的前任。”
成烁一下子泄了气,服软道:“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两不相欠,行吗?”
赵轩梁挑眉,惊异于成烁态度的突然转变,和年前见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意外吗?变成我来求你们。”成烁说这话时赵轩梁看到他头顶上还有没来得及染的白发,“我远不及小梦的态度变化大吧。”
“你不了解他,他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人。”赵轩梁还不忘显摆他是更了解金梦渺的那个人。
“呵呵。”看似是面目可憎的敌人,实则同病相怜,在金梦渺那股子个性上吃尽了苦头,“算了,我觉得应该远离你们,放过小梦,也放过我自己。祝你好运吧,表哥。”
年初二的时候,成烁的父亲突发脑溢血走了,一直以来父亲都是逼他最狠的那个人。父亲这么一去,身上的担子没了,他没觉得放松,这根弦说松也松不下来。父亲的后事没办完,金梦渺把他曾经谈过男生的事捅给了他的现任女友,怎么说都拉不回来。他想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以后的生活往哪走,要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恋爱还是单身,都不知道。
这些东西他不会说给赵轩梁听,也不指望赵轩梁能理解同情,前任的现任只会觉得可笑、活该。
成烁递给赵轩梁一支烟要点上,赵轩梁指了指后面的禁止吸烟标志,成烁的表情只剩凄惨二字。
*
金梦渺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半明示半暗示地说要去开房,说完两个人都乐了。
赵轩梁听得懂那些背后的小九九,这档子事还需要找个幌子来说么?他们俩又不是什么圣处子,两个相恋的成年人,想和对方做爱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估摸着也就这一两天的事,赵轩梁还提前买好了东西。
不如说金梦渺忍到今天也没用叫嚷的方式要做爱,是保留着刚复合的那一两分矜持,多干几次就熟了。
这次他们开了间大床房,直奔着打炮而去,金梦渺把身份证递给前台时还有几分春风得意,房卡也是交由他的手上。
进了房门,卡都没来得及插,金梦渺一把将在检查门锁的赵轩梁拉入怀中,急切地贴上了赵轩梁的双唇,带着赵轩梁的舌头搅弄,热烈的深吻中蕴藏当年初恋时的青涩。
赵轩梁起初被毫无预兆的吻弄得一怔,但立即投入了进去,揽过金梦渺,这是他失而复得、久别重逢的初恋,他们唇齿间都是彼此的气息。一个默契的停顿,赵轩梁将金梦渺的身子调转过来,将他压在墙壁上,落下一记掠夺式的吻。
金梦渺被吻得喘不过气,攀上了赵轩梁的肩膀,双手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从精壮的腰腹滑至裤裆,拉开拉链,在缝隙中用指尖剐蹭他的茎身。呼吸间,他脱下了自己上半身的衣物,赤裸着胸膛,还抬起自己的胯部,要将他们的性器贴合在一起。
赵轩梁在金梦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洗。”
“现在?”金梦渺眼神还迷离着。
“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要吃药啊?”金梦渺还弹了一下赵轩梁,“它不是正好么。”
金梦渺不介意在门口开干,这里的环境比他们当年在学校附近乱来时优雅多了。不过想想也是,这算是他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还是要尽善尽美,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
水声响起。赵轩梁拆开了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又看了一次说明书。
当年也研究过一些性爱要点,近日翻出来复习,发挥了前优等生的学习精神深入研读。技术要点他都记住了,但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那些第一次的生理反应,该全无保留地展现给金梦渺么?
想保留一点做1的尊严,算不算大男子主义?
金梦渺这张嘴,现在贬起人来可了不得……
“轮到你了。”金梦渺出浴,他的发型被浴巾抹乱,眉眼没有了刘海的遮挡,上挑时还有一股狡黠,“干嘛不一起洗?怕擦枪走火?我闻出来了,你来之前洗过了吧,要不直接来?”
赵轩梁揉了揉金梦渺的后脑勺,去了浴室,再出来时金梦渺正拿着润滑油的盒子,举起来晃了晃:“可以啊,识货。”
金梦渺朝浴室的方向趴着,身上不着一物,臀部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像在撅着屁股等表哥出来。
赵轩梁的下半身还围了浴巾出来,金梦渺在床边伸出爪子要把表哥的假矜持扯下来。
浴巾滑落,那大玩意儿直挺挺地立着,金梦渺侧着身,腰部以下朝上, 故意给赵轩梁看他也勃起的性器。
都这样了还呆着干嘛,金梦渺处在高度亢奋中,再摸摸抱抱下去,他能直接射出来。
赵轩梁刚坐到床上就被金梦渺扑倒了,跨坐到他身上,在他耳边低语道:“哥,我想要。”
“就这么做?”那些性爱攻略里都强调了前戏后戏要做完善。
“我想要嘛,太久没做了。”金梦渺牵着赵轩梁的手放到自己的阴茎上,他现在管不着那些什么留不留下美好回忆的了。
“我先给你吃出来,然后我们再做?”赵轩梁用指腹刮了刮金梦渺的铃口,整根东西都因为这句话颤了一下。
“我要你干我。”金梦渺说了最直白的话,用喉咙底的沙哑撩拨赵轩梁的心弦,被口射再插射固然很爽,但……
他等和表哥真正结合的这一天太久了。
他在赵轩梁的身上,屁股打着圈儿在赵轩梁的下体磨蹭
赵轩梁放平了金梦渺的身子,从他的额头一路亲吻至脖颈、胸膛、小腹,那根淌着淫露的东西金梦渺不让吃,摸了一下冠顶,也被金梦渺拍开。
金梦渺分开自己的双腿,露出隐秘的后穴,将手边的润滑液抛给赵轩梁。赵轩梁盯着那个入口,感到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平时一成不变的表情帮了他大忙,藏住了他的紧张。
赵轩梁的手心微微出汗,挤了一些润滑剂涂在指尖,回忆片子里的情节,缓慢地将手指推进穴内。
“放松。”他装作自己很老练的样子。
金梦渺也给予了肯定:“技术不错。”他的身体随着赵轩梁的动作微微颤抖,很快,第二根手指也加入了,赵轩梁小心地扩张着,指腹摩挲内壁,根据金梦渺表现出来的反应改变探索的节奏。
赵轩梁还记着那次做爱失败的远古回忆,扩张到位了才能上。
“啊、啊——”金梦渺的腰弓了起来,他的那个点被戳着了,“够了,快、快上我。”
“够了吗?”赵轩梁还是要确认一下。
“我要……”金梦渺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挥着,想抓住那根东西往身体里塞。
被欲望控制着的表弟啊。赵轩梁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给自己的性器套上,他的目光没有从金梦渺身体离开过。
带着泪水的眼角、微张的双唇、白里泛红的胸膛、被腺液打湿的小腹、挺立的阴茎和饱满的阴囊、还有不断翕张的后穴……这样的光景,为什么就给另一个人也看过了呢?上一次类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高二的夏天,那个小旅馆里,那时候他们之间还只有彼此。
赵轩梁握着自己的性器,顶端碰到了金梦渺的穴口,那湿热的入口像是一张小嘴呼唤着他深入。
金梦渺眼角的余光看到表哥拆开套子,不用区分正反就干脆利落套上的动作,心说这人果然熟练,希望是个不只会蛮干的1。然而在穴口被硬物顶上,熟悉的被填充感即将到来时,赵轩梁却停下了。
赵轩梁俯下身子抱住金梦渺,在金梦渺的脸上吻了又吻,五官都没放过。他说:“当年没做完是我们开完房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都没机会能再做,不是我真正在逃避,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会做完的。”
就为了说这个?
作为曾亲密无间相处过、自诩世界上最了解赵轩梁的人,金梦渺还是懂得过去一系列事件的内在逻辑的,他拿“不愿做爱”这事跟朋友取笑赵轩梁,也是给自己在内心强化当年分手的正确性,让自己有理由把事情做绝。当原始动力不再,他当然能正确分析那些事的始与终。
“好啦,我知道了,快点做,再说下去我要软了。”金梦渺催促道。
“嗯。”
赵轩梁将性器慢慢推入,龟头没入的瞬间,肉壁紧裹了上来,热得他头皮发麻,要咬紧牙关才能往下进行。
处男容易秒射果真名不虚传。但……他们也终于……融为一体了。
赵轩梁怕自己失态,缓了缓。
而金梦渺对此不满,低哼了一声,搂住赵轩梁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了赵轩梁的腰,喘息道:“你动啊……”
赵轩梁开始挺动腰部,循序渐进地层层深入,在抽插中让自己深入一分又一分。
湿热的内壁挤压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快感的热浪吞噬。
“哥……”赵轩梁渐入佳态,身下的金梦渺更是被所爱男人的粗壮阴茎反复顶撞敏感点,叫喊声都带着哭腔。
在将要失控的时候,金梦渺喊出的仍是“哥”这个称呼而非赵轩梁的全名。
一切缘起于他们的兄弟血缘,历经数年的分别,他们选择直面血缘关系继续苟合下去。
金梦渺清楚自己的身体,和他想的一样,被操了一会儿,他兴奋状态下的身体很快到了高潮,在战栗中射了精,精液尽数喷洒在二人紧贴的小腹上。他的后穴也在同一时间紧缩,夹得一直苦苦坚持的赵轩梁几乎要控制不住。
“我还要……”金梦渺抓着赵轩梁的手臂,留下几道红痕,说出的话语也是零碎的三个字,要经过拼凑思考的程序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前面射了精,后面还能爽,继续操。
看着表弟噙满泪水的双眼,赵轩梁逼自己拼上做哥哥的那点尊严也坚持下去。他低头吻住金梦渺的唇,让他不要再哭泣,舌尖缠绵地相互勾弄,加快挺腰的节奏。
他阴茎在金梦渺的身体里又快又狠地冲撞,两具交缠的身体在碰撞时发出“啪啪”的响声。赵轩梁感觉金梦渺那脆弱的身板要被自己操得散架,可是金梦渺那疲软后又勃起的阴茎充分说明了主人的感受。
赵轩梁的审美一直就是金梦渺这种清瘦少年的体型,至于先喜欢上的表弟才偏好这一类型,还是因为馋这种类型的身子才卯上的表弟,他和他的老二都说不清楚。反过来说,金梦渺的口味也是很稳定……操,真是天生一对的乱伦兄弟。
穴道再一次收紧时,赵轩梁也到了崩溃边缘的节点,用力往上一顶,将自己的初夜交代在了金梦渺身体里面。
房间里渐渐归于寂静,回荡着二人的喘息和心跳。
他们拥有了彼此,这一晚来得实在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