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廉耻,白日宣淫,你这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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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驭衡大摇大摆地把他带出去了。走过排队的人群,博鸣在包间门口停下。
虽然他肚子在叫,还是防备地请求:“能不能在大堂吃?“
李驭衡看了眼包间内的挂画,又看看他,站那么远,不悦地把他推进去:“怎么,我还能吃了你啊?”
李驭衡在他爸单位蹭完饭才来的,因此不怎么饿,只是一味盯着博鸣,给他夹菜:“你吃这个鱼,对伤口好。”
王府井的香煎青花鱼,又香又嫩,一口下去能感受到鱼肉在嘴里融化。
李驭衡觉得博鸣这人有意思,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还要在他面前装腔作势,细嚼慢咽地品味每一滴汁水。
只要他把视线移开哪怕一秒,博鸣面前的盘子都能空一半。他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护食的松鼠。
看来是真的饿了。
李驭衡突然意识到觉得他把他哥养得很差。本来给他申请保外就医是为了保护他,不让有心人接近,没想到最后把他养瘦了。
看来还真是“伤禽我是笼中鹤,沉剑君力泉下龙。”
他又想到刚才摸他后背的感觉,一个一米七八的大男人,居然能从后背摸到骨头,好像温润的玉石突然长出了刺,深深扎在李驭衡心底。
他于是玩手机,不看他,让他好好吃。墙壁上挂的什么玩意儿,竟然是书法“人有所操。”
李驭衡都要被这餐厅老板气笑了,难怪博鸣不跟他进来呢,怕吃到一半吃到下面去了。
他喊来领班,对方敢怒不敢言,心想又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二世祖,以为全世界都得绕着他们转吗?
领班理直气壮,随时准备录像:“我们这家店在北京开了三十年了,从没有收到这方面投诉。”
“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好笑吗?我哥误会了就得改。怎样,你们经理谁?”
一顿输出打得全场静默,只有事件中心的博鸣还在慢条斯理地喝汤。
他吃饭做事都慢,小时候李驭衡忍不住催他,被他一部手机打发了。
李驭衡慢条斯理地掏出象征权力的出入证,周围一圈人倒吸一口冷气,连呼吸都怕惊扰到他。
其实他的气早就出完了,没想刁难人,只是想给博鸣献殷情,一定要告诉他,以后再也不会不分昼夜地强奸他了。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博鸣开始在那听话地吃乳鸽,肉质丝丝入味。
李驭衡大手一挥:“把这幅字撕了,我去请人写一副《彩袖殷勤捧玉钟》送过来。这事就这么结了。”
领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平白无故收下这么大礼,狠狠鞠了三次躬,心里都在打鼓。
谁说他是纨绔子弟二世祖的,这不活脱脱一个青年才俊慈善家吗?长这么帅,说话冲一点怎么了?
这群人走后,李驭衡得意洋洋地飘回博鸣身侧,他正优雅地用餐巾纸擦嘴。
他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脑袋也凑过去,在他鬓角蹭来蹭去:“事情解决了,我牛不牛?”
博鸣把餐巾纸凑成一团抛开:“行了,我只是不想跟你单独相处。”
李驭衡把他的脸掰回来,求证的目光笃定:“放屁,你就是怕我扒你裤子!我这样对你,你就没有大清早逮着我骑过吗?”
博鸣一下面红耳赤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啪的扇了他一巴掌,手指微颤:“你,不知廉耻,白日宣淫,你这条疯狗。”
说完他抓起手机就走。李驭衡没反驳,插着兜跟在后面,哼着歌,以为博鸣骂出来了就是原谅他了。
谁知博鸣买完单把小票拍他胸前:“谢谢你带我吃饭,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驭衡急了,拉着他往外走,罕见地骂了脏话:“你根本就不懂我什么意思,不觉得《彩袖殷勤捧玉钟》放在这里很配我们俩吗?”
他没说的是博鸣搬走后他没日没夜地做噩梦。梦里原先是对方的脸,后来又变成自己的脸。
家里忙着选边站队,与博家切割,他却偷偷藏起两人的合影。
四寸拍立得被他塞到枕头下,后来就不做梦了。
博鸣叹了口气,李驭衡花言巧语,白的都能说成黑的,他不能再上他的当:“我知道,其实刚到英国我没日没夜地犯困,经常梦到你来找我玩,听当地人说话都能空耳成中文。
“但是我已经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了,我不能自取其辱。”
“你别蹬鼻——”还没骂完,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停在他们身侧。
车主墨镜一摘,带着女伴,兴奋地唤下他们:“哟,这不是老李和小博哥吗,还记得我不?四打四那个。”
是的,哪怕是大院里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二代,打球时也遵循同一套匹配机制。
小时候打篮球很简单,在球场上看到两个男的投篮,头顶上好像就写着“匹配中“,走过去“加入匹配”,凑够四个人就能打一下午的。
美中不足的是,熟起来太快,一个外号一辈子,到最后竟然忘了这人真名叫什么。他倒是记得这人以前经常穿蓝色球服。
李驭衡还没反应过来,博鸣已经抢先一步:“你是四中校队那个小蓝?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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