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疯卖傻，一个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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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了手语？”进门后秦雨生搂着林蔚然的腰把他拉到身边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手语？你的手语不止局限于支使我吗？”

“无能的男人只会背地里为难老婆。”

林蔚然一直听秦雨生叫妹妹秦小雨，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秦小雨名字中第二个字是“晓”。

秦雨生无语地闭了闭眼睛，回头看着靠在墙边观察他们的秦晓雨。

“你怎么命这么好？能谈到这么漂亮的哥哥！”秦晓雨靠在墙上感慨，“为什么不能给我谈谈？”

“林蔚然，她要跟你谈呢！”秦雨生无语，凑到林蔚然耳边说道，“你是跟她谈还是跟我谈？”

“跟你谈，跟你谈。”林蔚然重复了两遍，“秦晓雨未成年呢。”

秦雨生得意地瞅着秦晓雨。

秦晓雨烦躁至极，转身就走。

晚些时候秦父才从律所回来，回来的时候带了炸鸡和酱牛肉，看到林蔚然的时候温柔地打了个招呼。

“阿姨不会烧肉菜，我就沿途买了些回来。”秦父把菜递给秦晓雨时和林蔚然解释道。

林蔚然想去帮忙，秦母把他推出了厨房，让秦雨生带他去沙发上坐。

“这个牛肉太干了吧！”秦晓雨往袋子里看了一眼，耷拉着脸看着爸爸妈妈。

“秦晓雨，你可以不吃。”秦父点了点她，让她出去坐着，“蔚然哥哥喜欢吃就行。”

秦晓雨撅着嘴坐到了沙发上，又一寸一寸往林蔚然身边蹭。

“我偷偷给你讲，秦雨生最胖的时候有184斤，是个是大胖子，也就你不挑，我以为他这种别扭性格要一辈子在家和我抢炸鸡。”秦晓雨勾着林蔚然手臂，林蔚然的身体有些僵硬，另一边的小拇指正求救一样勾着秦雨生的裤子，“所以你别有身材焦虑，为了200的胖子节食减肥是不值得的。”

“秦晓雨！”秦雨生隔着林蔚然捅了秦晓雨一下，“你少挑拨离间。”

“爸！爸爸！秦雨生戳我好疼啊啊啊啊啊！”秦晓雨往沙发另一边一弹就开始嚎叫。

吓了一跳的林蔚然闭上了眼睛。

林蔚然拍了一下秦雨生的腿。

“你干嘛！你不应该向着我吗？”秦雨生表情错愕。

“你……”林蔚然没想到秦雨生忽然这么大声，声音颤抖说道，“你这么大人了，让让妹妹怎么了……”

这句话堪称二胎家庭和谐杀手，林蔚然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在内心谴责自己。

秦雨生闭口不言，但是微微眯着的眼睛看上去是要回家算账。

林蔚然忽然觉得独生子女真的很幸福，如果他有一个弟弟妹妹他真的恨不能早早就离家出走。

“让让妹妹吧，小胖子。”秦晓雨在旁边阴阳怪气。

“我最爱你。”林蔚然探过来关了秦雨生的耳蜗外机，用口型不断重复道，“如假包换，我最爱你。”

林蔚然坐在沙发上想到，别说孩子了，他养猫都不能养两只。

吃饭的时候秦雨生妈妈拉着林蔚然看了很久，放慢了速度和林蔚然说：我的两个孩子都比较调皮，请多包涵。

林蔚然摇了摇头，又用他还不熟练的手语同阿姨说：没有的阿姨，秦雨生和妹妹都很可爱，招人喜欢。

考虑到林蔚然刚刚学着用手语，大家打手语的速度都慢了很多，尽量用一些基础的表达方式。

秦雨生的爸爸妈妈温柔又善良，不知是不是秦雨生事先嘱咐过，叔叔阿姨没有问他那些并不适合在这样的日子里回答的问题，只是说欢迎林蔚然经常来玩，如果妈妈愿意的话，也欢迎林蔚然带妈妈一起来。

林蔚然一直以为融入一个家庭很难，却在这一天在秦雨生的家里有了一种轻松愉悦的放松感。

秦雨生带他离开的时候借了父亲的车，秦晓雨有些不舍得地拉着林蔚然的手不放。

秦雨生敲了敲秦晓雨的头。

“小然哥哥下次什么时候来？”秦晓雨耷拉着脸。

“下次再说。”秦雨生把林蔚然的手从秦晓雨手中扯出来，“撒手，你都不管我叫哥。”

“只有小然哥哥来的时候我才能不去补课班。”秦晓雨恋恋不舍地撒开手。

秦雨生已经料到陈清辉绝对不会配合他的构想搬来和他们一起住，所以提前收拾了行李。

回家就把林蔚然挤在墙边凑过去亲林蔚然的嘴唇。

“别闹，一会要去我妈那里。”林蔚然躲他。

“秦晓雨要是再大一点你是不是真的不会选我？”秦雨生翻起旧账来，“你还向着她？你爱我的话不应该无条件向着我吗？”

林蔚然被他搞得浑身都痒，贴着墙壁往下滑。

“不不不……只有你本能又必然的爱我……”林蔚然笑着重复秦雨生的话，“第一次见面嘛，我以后一定坚定向着你。”

秦雨生最近喜欢和林蔚然重复那些不知道从哪个营销号扒下来的情话，诸如“致死爆裂的爱”、“灿烂如骄阳”、“爱是本能”一类的文学。

林蔚然听得烦了就去堵秦雨生的嘴，这种时候又搬出来秦雨生的话来反驳他。

秦雨生还惦记着搬去那边和陈清辉同居就不能和林蔚然胡闹，专程拨了林蔚然的衣服扔进浴室，简单收拾之后就抱着林蔚然进入了他的身体。

林蔚然抱着秦雨生的肩膀，额头抵在秦雨生颈窝轻声地哼。

他现在喜欢这样抱着林蔚然，看着林蔚然在他怀里失神发抖。他知道林蔚然只会对他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只会在这时伸手紧紧抱着秦雨生闷闷地哼。

“哥哥。”秦雨生吻他，把他抵在镜子上吻他的眉心，“我叫你哥哥的话你会不会更疼我一些？”

林蔚然被这声哥哥叫的心都软了。

“别夹我。”秦雨生被他夹得一抖，差点直接就交代在这里，但是知道林蔚然大抵是被着一声“哥哥”叫动情了。

他又贴着林蔚然的耳边轻轻亲他的耳廓，低声又沙哑的小声叫着哥哥。

林蔚然手指没进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揉着。

“我们去床上？”秦雨生亲林蔚然的侧颈，林蔚然躲他的时候碰到镜子，被激了一下。

“我们要是接妈妈过来的话来不及收拾。”林蔚然趴在他肩膀上说。

“你真觉得阿姨能愿意住过来吗？”

“不会。”

“那不得了。”

秦雨生没有‌‎‎拔‍‎‍出‍‍‎‎来‍‍‎‌，只是托着林蔚然往外面走，性器在他体内深深浅浅戳着，林蔚然哼了两声又去咬秦雨生的脖子。

秦雨生把他摁在床上，把他的膝盖压在胸前，就这样看着林蔚然的眼睛，一下一下把自己钉进去。

林蔚然开始还只是喘着粗气，后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嘴，小声叫着秦雨生名字。

“你就没有给我的爱称吗？”秦雨生偏偏挑林蔚然最脆弱的时候找事。

“叫……”他支支吾吾半天，“雨生，小生，生生？你的小名叫什么？”

林蔚然看上去很为难，逗笑了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秦雨生。

“你想我叫什么？”林蔚然伸手试图去抱他。

“叫什么都可以，”秦雨生低下头亲他，“你叫什么我都喜欢，叫小狗也是可以的。”

林蔚然眼睫湿润，抱着秦雨生亲吻他的额头。

他们晚些时候开车到了陈清辉楼下，林蔚然在车里坐足了五分钟。

“说好了，我去说。”秦雨生安慰他，“放心好了。”

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秦雨生解释了两遍，陈清辉都不愿意从沙发上移动一下。

“我一个人住着挺舒服的，搬过去干什么？”陈清辉难以置信，“你们俩又没孩子，我更不用照顾孩子！”

“也不是不能有……”秦雨生想如果把他妹妹交给陈清辉的话简直一举两得，但看到了陈清辉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搞出来一个孩子？”陈清辉震惊到瞳孔放大，“林蔚然！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林蔚然坐在窗户前面事不关己地啃了一口苹果。

秦雨生忽然笑了。

“我就说不行吧？”秦雨生和林蔚然说道，“那我们直接plan B吧，你的房间是哪个？”

林蔚然给他指了指主卧对面那个关着门的房间。

“我去拿行李，你在楼上等我好了。”秦雨生和林蔚然说话的时候好像能从嗓子里抠出二两蜜来，“记得给我开门。”

陈清辉这才反应过来秦雨生是有备而来，而自己儿子还坐在一旁假装什么都听不懂。

“他说什么你都听啊？”陈清辉怒其不争，“林蔚然你怎么谈个恋爱没有自己的思想呢？”

林蔚然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专心地啃起苹果来。

秦雨生拎了两个行李箱后又冲下了楼，从楼下抱了两个纸箱子上来，第三次下楼的时候陈清辉坐不住了。

“你跟我交个底，你是打算住多长时间？”陈清辉推林蔚然肩膀。

林蔚然摇了摇头，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

他正打算抽张纸来擦手，刚刚进门的秦雨生看到了，从抱上来的兜子里掏出一张湿巾，凑过来把林蔚然的手里里外外擦了一圈又亲了下他的手背，这才心满意足的退回去关上了门。

“阿姨，我搬完了，不用帮忙，我自己收拾就可以，这段时间都要在这边住，叨扰了。”说完他就钻进了林蔚然的房间。

林蔚然笑着摸了摸他妈妈菜市场买来的那盆处理价含羞草，看上去是盆假的，不会害羞。

“不要脸。”林蔚然多揉搓了几把，叶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在说谁。

陈清辉忍无可忍地跺了跺脚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装疯卖傻，一个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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