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涂靠男人的一生
-----正文-----
我在寅跃景龙飞凤舞的签名下方端正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对面的人对光举起包边的合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随手把那几页纸扔在茶几上,长腿一迈,越过桌面,直接跨坐在我腿上。
我双手虚扶寅跃景的腰,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蓝湖色开衫衬衣,纱一样的质地柔软。
他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忽然开口:
“你记得合同第七条是什么吗?”
我眨了一下眼,还真知道:
“合同期间,乙方不得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满意地笑了一下,把我的眼镜摘下。
一个吻落在我的眼皮。
我反射性闭上眼,手顺着他的后腰线伸入臀部。
寅跃景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探入口腔,两个互相勾引对方,吻得难舍难分,喘息声渐起。
我托着他的臀贴近我的上身,本来是跨坐的姿势变成他双膝跪在两旁,捧住我的脸低头和我接吻。
松开嘴的时候,两个人低声喘气,双方急切地解开对方的拉链,半褪下裤子,掏出硬起的性器,上下撸动。
寅跃景的手骨节分明,没有多少肉,但胜在皮肤细腻,掌心温度高,技巧不错,搞得我很爽。
我常年敲代码,近年又开始举铁,指腹不少硬茧,他那处的皮肤娇嫩,一开始我给寅跃景摸的时候,他躲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后面我强压住他,得了趣,他便挺腰自己往我手心撞。
我一手抚摸寅跃景的脊背,一手给他摸。
寅跃景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只手给我摸。
像是一场角逐,暧昧的气声交织,城市的各种建筑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透过落地窗撒在锃光瓦亮的地板,地面的光影开始跃动。
鼻尖一痛,回过神寅跃景眼神迷蒙地看着我,流光掠过他的眼眸,照映出我的面庞。
我手掌用力一握,指尖上下缓慢地摩挲了他的性器。
寅跃景绷直了身体,往我上身倒。
我和他一起射了出来。
寅跃景跪趴在我身上,举起沾满精液的手给我看:
“好黏啊。”
我点头,也举起黏腻的手给他看。
他掌心对掌心地扣住了我的手:
“黏一起了。”
我眼皮一跳,搂住他:
“去浴室。”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刚刚烙的我背疼。”
我愣了一下,摸到了手上的戒指。
“没什么。”
然后把它摘下放进包里。
在浴室,润滑液混着热水,我进入了他。
他一开始很不适应,撇着眉,抿着嘴。
我本意是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氛围:
“放松点宝宝。”
接着我感觉到进去的地方变得更热更紧更湿。
寅跃景睁大了眼睛,一副呆愣的样子。
我没想到他脸皮这么薄,叫一句宝宝直接高潮。
他的脸突然爆红,全是像被烫熟的虾,抬手挡住了脸。
我…更硬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过不了美男关。
我俯下身咬住他挡脸的手臂,含糊不清地说:
“宝宝你好紧啊宝宝。”
我顶胯的动作不停,他的耳朵红得滴血,害羞地露出一只眼睛看我。
此时我真的想骂男人确实是无耻下流,总是做下头控制上头的、低俗性爱。
这个晚上,我化身性爱大师,将所有的做爱技巧全用在寅跃景身上。
凌晨我靠在床头,忧郁的想:
还是多走了几年学习的弯路。
低头往旁边一看,寅跃动趴在床上,光滑的脊背裸露在被子外,上面有条条的红痕。
我轻轻把他的侧过来,避免他窒息。
和他头挨着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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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寅跃景商量,先把他公司那个项目做完再辞职,他一脸不乐意,阴沉个脸。
我哄他,以后你每次去公司上班都能用我做的程序,是不是特自豪特骄傲。
他想一想也是,于是大手一挥同意了,前提是搬过来和他一起住。
周末我在屋里收拾东西,从沙发底下找到了一条项链。
项链上吊着一枚戒指,前段时间,寅跃景说戒指在手上烙人,于是我用银链子吊起来戴在脖子上。
在沙发上他用脐橙的姿势紧抱住我,说项链弄疼他了,于是一把扯下,丢在地上。
我正爽在头上,没管他的小动作。
今天突然摸出来,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见了。
我注视着戒指过了很久,几乎把我前半生的经历全部回忆了一遍。
醒过神来,眼睛都涩了。
我把它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继续收拾昨天晚上掉在地上的衣服。
和寅跃景在一起的日子,我还是习惯戴眼镜,穿黑白灰色的运动服。
他是大老板,忙起来也是不管不顾的,我上完四天班,剩下三天拿着钱去旅行,有时候去的远了,就调休,上八休六,上二十四休十八。
寅跃景是个绝世好的大老板,说些甜言蜜语哄他,他就会同意我的请求。
所以我有时候去公司,看到工作人员都很怕他,感到很惊讶。
我去外面玩,不去一些现代热门的景点,我喜欢去高山深林,草原湖畔。
像是一只风筝,飞向自然,可惜总有一段线牵住我。
旅程中,我遇到过两个熟人——
在一家民谣酒馆,我再次遇见顾多多。
“涂涂哥,又遇见了。”
我们在台下并排而坐,台上的人弹着吉他唱着歌。
“是啊,你出来旅游吗?”
“算是吧,我来找我男朋友。”
我感到有些好笑,怎么遇到他时总是在找男朋友。
我们东聊西扯,他忽然说了句:
“对了,你和寅跃景怎么样了。”
我眉头一跳,我和寅跃景的事情没和别人透露过。
“什么。”
“就你们在一起了吗?”
他表现出一副八卦的样子。
“你之前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怎么想着我俩在一起。”
他撅起嘴,有些抱怨:
“我这不是没追上嘛,去年我去酒吧找他,在之前他一直对我很冷淡,虽然对别人也是啦。可是遇到你之后,他突然对我热情起来了呀,说什么他们公司需要开发程序,一看你就知道是做那类的,明里暗里朝我打听你,我为了讨他高兴,想着约你出来再多了解一些嘛。”
说到这还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你不理我就算了,他把你大学的事听得个七七八八,也突然不理我了,还警告我不许在你面前乱说话。”
听到上面的话,一下像是回到了高中那个寅跃景讲物理题令我目眩神晕的下午。
以及,寅跃景让我送资料,进了他的书房,发现隐蔽的柜子里摆满的一排排各式各样大耳朵图图,小熊维尼与跳跳虎的玩偶,那刻的心跳骤失。
一连好几天精神恍惚,我如同一个有了感情的机器人,跳出了原本程序的设定,开始思考关于生活,关于自由,关于爱。
在国外的一家咖啡馆,我坐在窗边,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个带有熟悉木质调香味的男人坐在我对面的空位上。
我先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然后猛的转头——
萧沐羽。
嗓子一时发不出声,但是我的眼睛已经替我说了话:
好久不见。
萧沐羽的黑框眼镜已经变成金丝镶框,他披着黑色风衣,露出了额头,整个人很沉稳英俊。
“好巧。”
现在他笑起来,说话的腔调也是一副肖奈当了总裁的样子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思来想去,只是恨他当年没那么爱而已。
“你来这边旅游吗?”
我点点头,举起杯子,果然还是不喜欢喝咖啡,太苦。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当一回你的导游。”
我开口和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男朋友会介意。”
他的嘴角向下掉了几分,我却大大上扬。
我们无声地对视,他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说谎的证据。
可惜,我早已经是社会上的老油条,练就了意大利炮都轰不破的脸皮。
“是吗……”
萧沐羽低声细语,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桌面。
“我男朋友找我,先走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留个联系方式吧。”
“算了,他心眼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推开门,太阳照在我的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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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倒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