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涂大学那个有钱的舍友
-----正文-----
高三一年我发愤图强,早五晚十二,不负我和我妈的小望,考试了一所末流985。
本以为会迎来多姿多彩,轻松愉快的大学生活,直到我被计算机专业录取,一切生活化为泡面。
朋友是没有时间交的,睡眠是没有时间睡的,上课是逃不掉的,前男友的巴掌是扇不完的。
“没时间你TM谈什么恋爱!”
“胡涂涂,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你TM就是个傻逼!”
也不是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一天晚上,我独自坐在男寝楼下湖边的木椅上,与月共饮,让我倒有那么点借酒消愁的味道
我的舍友,人称计算机学院的肖奈,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边,湖面波光粼粼。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啥?
萧沐羽此人人如其名,小木鱼,总是戴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永远茂密,剑眉星目,穿各式各样的衬衫,总而言之就是浑身散发着养胃的气息。
“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他转头看向我,把后半句说完。
我有点懵逼,不知道他在暗指什么。
几个月前,下了晚课我和萧沐羽正在回寝室的路上,前任突然从半路杀出,骂了我一顿,甩下一个巴掌气愤地走了。
那时候萧沐羽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我一度怀疑他在幸灾乐祸。
“听不懂,喝不喝。”
我扔给他一罐啤酒,翘起腿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
他坐在我旁边。
“为什么不找个一样忙,愿意和你一起挤出时间谈恋爱的对象。”
“是吧。”
我点点头附和他,丫还以为我失恋在这买醉呢。
“我愿意。”
他冷不丁地开口。
冷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嘴里含了一口酒,本来是冰的,被暖热了,有点恶心,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只是凝视我。
我……
我当着他的面故作夸张地把酒喷出去。
“咳咳咳……”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刚刚呛了一下,没听清你说什么。”
萧沐羽摘下他的黑框眼镜,把手放在我的肩上,一条鱼突然从水中跃起,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又pia的一声入了水。
小木鱼吻了我,不能算吻,只是单纯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没推开,睁着眼睛,他的睫毛轻颤个不停,手里握的镜框都要变形了。
在此强调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我的道德感越低,现在的我已经不怎么有道德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吻我,舍友一年多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个gay。
贴了一会,他放开我的肩膀,舔了舔嘴唇,拉着我的手十指相交,我以后他会给我来段表白什么的。
结果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硬了,我们回宿舍打飞机吧。”
我:……
天呐,多稀奇啊,一般但是我对别人耍流氓,头一次被这种闷骚男调戏。
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一路回了寝室,幸好月黑风高,男寝外面没什么人,乘上电梯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我们的二人寝。
一关上门,灯都没开,萧沐羽急切地把我压在门板上亲。
他的吻技是真烂,毫无章法可言,啃骨头似的。
我反客为主,把他压在墙上亲,吮吸他的舌头,用腿顶住他的大腿内侧,不断摩擦。
他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被我踩了一脚。
我的手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摸上他的腰,他先是僵硬了几秒,不过又被我亲软了,整个人不住往下滑。
我把小木鱼带到床上,让他躺在我的怀里,一手去解开他的裤子。
摸了把他的鸡儿,他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啊哈……”
我把小木鱼的内裤半脱在屁股上,握住了他的鸡鸡。
他侧过头埋在我的颈窝,热气全喷在我脖子上。
我给小木鱼打了一次飞机,一大半黏腻滚烫的精液射在我的手心。
他歇了一会转过身就要脱我的裤子,我拒绝了:
“下次吧。”
“为什么?明明你也硬了。”
他不解,只是一手扯着我的裤头。
“我怕我把持不住。”
我一脸严肃。
他思考了几秒,然后直接把裤子脱了,光着下半身去他的床头,在柜子里拿出一些东西扔在我床上。
——各种各样的避孕套和润滑剂。
我靠——
我的震惊一定全表现在脸上了,因为萧沐羽脸上有一丝得意。
“萧沐羽你不是吧……”
“搞不搞。”
我们农村人哪见过这场面呀,什么螺旋 ,超薄薄荷,凸起颗粒——
我微微一笑:
“搞。”
那一个晚上,我把萧沐羽草地翻来覆去,激烈程度堪比世界大战,他整个人被草得失去了意识,屁股眼又红又肿,奶头被我吸得、咬得破了皮,敞开的腿和他身后的洞一样合都合不上。
看着床上死人一样的萧沐羽,我有点心虚,于是把人抗着洗了一遍,放在他床上,我也上去,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醒来发现寝室没人,阳台上晾着我的床单,满地的避孕套也不见了。
萧沐羽是个真男人,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赞。
等我洗漱完出来,萧沐羽恰好回来了。
啊——
好尴尬。
他买了一些午餐,放在我们共用的餐桌上。
我说过,我仇富。
但是这次我搞了个有钱人。
是的,我们萧大神,不仅成绩优异,而且家世也好,貌似校长是他爷爷的学生一类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没怎么见过世面,萧沐羽此人为人处事低调,从没炫过富。
后面我谈了个美院的男朋友,在他的耳濡目染下认识了一些艺术品,奢侈品牌啊云云。
然后我发现,虽然萧沐羽不怎么在意衣着打扮,也不穿带大log的衣服,可我慧眼如炬,发现他穿的用的好些都是私人定制的,单他戴的那块其貌不扬的黑色钟表,够在学校附近买好几套房。
吃饭的整个过程我的大脑处于一种空想状态,萧沐羽也没说话,坐得笔直,安静地进食。
吃完饭我整个人呈大字又躺回床上,放空我的身体和灵魂。
我猛得拍了一下我的床。
在一旁收拾餐桌的萧沐羽立刻扭头,和我对上了视线。
靠,我爸那个傻逼都可以搞有钱人,凭什么我不行,以后我就非得和有钱的人处对象。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炽热,萧沐羽低下了头,我看见他折起来的袖子下露出的,手腕上的,一圈连表带也遮不住的红痕。
“小木鱼~”
我叫他,让他过来。
观察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我又是一阵心虚。
他坐在床头,整个人静候佳音似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一个翻身起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中午好。”
他大脑宕机,很快运转起来,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昨儿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清冷的嗓音如今有些哑,但里面的愉悦藏也藏不住:
“你也中午好。”
和萧沐羽在一起的日子里,绝对是快乐的,淫靡的,自由的。
那时候,我的身,我的心,我的灵魂,都给了他。
有时清醒过来,狠狠地唾弃自己——
你中了有钱人的全套了——
你被有钱人耍得团团转了——
你是他的了——
接着萧沐羽的双腿又缠上了我,勾着我再来一遍又一遍。
在此,我和各位广大计算机学院的女同胞们澄清一下,萧沐羽此人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养胃。
毫不夸张的说,他一夜能被御七次。
同工作室的师姐隔了段时间看到我惊叹:
“你这是熬了多少天敲代码?”
我露出一个虚浮的笑:
“从盘古开天地开始。”
她被我逗的咯咯直笑,远处戴着黑框眼镜的萧沐羽朝我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假人笑。
我的腰子隐隐作痛,这个人,生气不说,吃醋不说,就非得门一关,衣服一脱,在床上要回来才满意。
那时候白天上课晚上上床,不怕熬夜猝死,就怕死在他床上。
岁月如梭,没时间给我们啰嗦,收拾收拾准备去工作。
傍晚我和萧沐羽在海边散步,牵着手来回晃荡。
夕阳西下,有情人不在天涯。
“小木鱼,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萧沐羽不用实习,家里有产业,他直接进公司上班去了,他邀请过我几次但是我都拒绝了。
这次的工作我还是相当满意的。
我妈还有我姨娘们都挺迷信的,我们几个表兄弟姐妹都被拉着去算过命。
曾经一个瞎眼老头粗糙的手摸我的掌心,和我妈说,我这个人有好运有坏运,得自己摸索。
我冷笑,当个盲人真好,能瞎说。
花了五十块,我妈没听到关于我以后会大富大贵的言论,也觉得这老头不靠谱。
现在想来,我的好运,好在考试,也就是考运。比如当年我的中考以十分的差距考上了二中,高考更是以一分的差距进了计算机专业,虽然我宁可不要这一分。
但是我平常是个特别倒霉的人,走路踩进下水道,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筷子掰成三七分已经是的日常。
这次面试本来我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你说好巧不巧,前一天我就刷到了类似的考题,以微小的差距甩了一同面试的几人。
然而我的心里并没有太过开心,反而还有点惴惴不安,提防老天不定时要降点什么霉头。
一开始我猜可能是赤脚在沙滩上被螃蟹蛰,也可能是被海浪扑一身水。
“涂涂,家里安排我出国。”
老天原来在这等着。
我仍然牵着他的手晃。
“挺好的。”
萧沐羽停下脚步:
“你愿不愿意……”
“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
“为什么?”
为什么?
嗯,很直白的问题。
萧沐羽追问:
“你不爱我吗?”
嗯,很深刻的哲学问题。
我没说话,要知道,让我无话可说的机会可不多。
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从来没有在人前生过气,至于萧沐羽,他一向奉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的良好品行,除了在我面前调情似的小发脾气,也不是个会吵架的人。
但你们要知道,他脾气好的多半是不把人放眼里,和我脾气好不是一回事,我没有选择,或者说选择太少。
萧沐羽给了我一拳,好疼。
我们不欢而散。
晚上他没回来,再过几天就毕业了。
早些时候,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屋子,一室一厅。
毕业前一天晚上,他来出租屋找我。
分手炮打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在了,我左手中指上多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外围刻了一只木鱼,可以敲的那种木鱼,戒指是我们一周年的时候我亲自打磨送给他的。
那段时间他动不动就给人竖中指,引起周围人一阵一阵的白眼。
转着手中的戒指,我也觉得他挺二的。
有情人在海角,有钱人终成眷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