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天地无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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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阙无阴不喜,不太灵活的手指摸着自己锁骨挂着的柳条珠饰只觉得触感奇妙,怯怯捏着左看右看,满意得很,“不当孔雀,当孔雀没有小蛇方便,不能挂在你的身上。”
符胥白的手落在他漂亮的蛇尾顺着亮亮的翠色鳞片向下抚,人的手指比起蛇尾巴要粗糙一点,不似那么光滑也没有那么冰冷。
手指摸在鳞片微微凹陷的地方,还没往缝隙里边挤,阙无阴趴在符胥白身上的身子就开始抖,手指颤巍巍抓紧了符胥白卷到自己腰腹的长长尾巴,委委屈屈地憋着满心满身想打滚的瘙痒伸出舌尖小口小口又开始舔手里银白的漂亮尾巴。
“不要扭这么紧。”
符胥白知道他爽,也不怕自己手指逆着那嫩翠鳞片往狭窄腔道里边插会把这条小蛇不粗的蛇身插出问题,不算细的手指挤进柔滑得不可思议的穴道里被包裹的鳞片锯齿般卡住不松口,穴道收缴拧紧得厉害。
阙无阴小声地在他胸口哼唧说舒服,眼尾红得能滴血,眼下两颗红痣氤氲开薄粉,被雪白肌肤衬得娇艳。墨黑的发丝被他乱蹭的脸揉得有些乱了,有几缕含在唇缝在他抬头的时候被符胥白给他耐心揭下。
“没见过这么粘人的蛇。”符胥白把尾巴从他嘴里抽出来,尾巴尖最细的地方抵在阙无阴的泄殖腔口,手指从尖锐的碧绿鳞片中费力地抽出来,银白的漂亮尾巴尖换上去重重一压,鳞片摩擦着往里边插。
银白和翠色交织在一起嵌合,晶莹色泽像波光粼粼的一洼翠水从解冻的白雪堆中流溢,两条尾巴纠缠不清地拧在一起,银白的尾巴浅浅插在翠绿的鳞片里没进去一截,翠色蛇尾暧昧地摩擦蠕动。
“你还有其他蛇?”阙无阴捕捉到一点苗头,皱一皱眉露出自己尖尖的牙齿示威一样对符胥白说,“我去咬死他。”
小翠蛇的占有欲非同寻常的强,他一想到有人能像他一样卷住自己喜欢的这条银白尾巴麻花般绕来绕去就心烦,不想看到别人也和自己一样在面前这条蛇的身上啃出独一无二的齿痕。
兽性未脱,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咬死对方再钻进符胥白圈起来的尾巴里心安理得乖乖缩头睡大觉,霸占这个只能属于自己的怀抱。
符胥白看着他龇牙咧嘴恐吓似的露出来的牙齿,气定神闲,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把那两枚尖尖的小短牙抵在指腹,另一根手指慢悠悠逗他的舌头,唾液挂满手指,银丝网一样繁杂纠缠着轻轻摇曳。
他把自己卡住的尾巴尖往柔软腔道里用劲儿挤到再也进不去分毫,不急不缓地搂住阙无阴软塌的腰肢说:“我只养了你一条蛇。”
“嗯,你只能有我一条蛇。”
阙无阴被他伺候得舒爽,也不嫌弃他尾巴往自己腔道里钻,只要爽到了、心里燥热的麻痒勉强止住了,他才不介意到底是尾巴还是手指,只会宠着惯着中渐渐被惯坏冒出点坏心思,想要符胥白真真正正地和自己尾巴缠着尾巴性器插进来。
就好像这样才算圆满。
阙无阴为了达到目的会用出很多手段。他把自己的胸膛靠在符胥白的腰腹位置,挺立的乳头摩擦着肌肉,他抬起头去咬面前冷白肌肤上一粒褐色的乳头,舌尖变成了蛇的细长信子兴奋地吐出来,舔两口觉得不太舒服,又变成了人的短短舌头卷起来包裹着那一粒乳尖,舔得水润。
符胥白很轻地闷哼了一声,喘息出来的一口气无声拖得长长。他垂下眼眸抓住小蛇的后颈把他轻而易举地扯离自己的胸口,看唇红齿白间扯出来的唾液银丝坠在自己胸前,浅浅的咬痕各式各样印了几圈。
“不想当孔雀,想当小狗?”
他的视线对上那双不闪避的直勾勾翠色眼眸,弹了一下阙无阴的额头,在他闭眼的瞬间把他拎得离自己近了些,眼眸往下微微一瞥落在微张的唇瓣。
慢慢地错开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成网,湿漉漉的水汽氤氲铺散。符胥白视线一眨不眨落在那双越来越近的唇上,直到两双唇总算是近到贴在一起。
若即若离间,分不出哪一方更冰凉,哪一方更滚烫。
阙无阴就在这一刻猛地睁开了眼睛,深绿竖瞳漂亮得惊心,刹那间闯进符胥白的瞳孔。
他没有接过吻,不知道接吻的意义是什么。当然,对于两条蛇而言接吻就是嘴碰着嘴表示亲昵,也没有什么像人那样特别的意义和情绪。
仅仅是在这一刻想要和你靠得近一点,想要和你有更多的触碰,所以用一个吻来传达这份皈依一样的缠绵。
阙无阴伸出舌尖好奇地舔贴着自己唇瓣的这双唇,用不太熟练的舌头僵硬描摹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的唇形,在符胥白默许般的注视下把舌头往口腔里伸过去,畅通无阻地在不属于自己的口腔里钻。
一个吻能堵住很多话,比如现在阙无阴就忘记了刚刚还在想的那条莫须有篡位小蛇,跳脱的思维转念想到了其他地方去。
他亲够了,舌头被吸吮得麻木了就和男人扯开距离,舔一舔唇瓣,眼睛一转挑起另一个话头说:“符胥白,你会活多长?”
想了想,又给自己添上一句:“会活到天地无寿吗?”
他的好奇心太强太强,每天要问好多好多在人眼里害燥的、淫乱的、不成体统的问题,也就是符胥白包容他,什么都回答。
“不会。”
符胥白墨黑的眼睫直直地垂下,这样眸子也向下偏,方便看到阙无阴向上抬的眼眸和脸。他的神态倒是云淡风轻,回答也是轻飘飘一句话,没有多余的解释。
阙无阴孜孜不倦问他:“那你会活多久呢?”
“不知道。”
“那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小翠蛇的尾巴翘了翘,腻腻歪歪地松开鳞片把符胥白的尾巴从自己腔道里艰难地扯出来,不嫌黏糊地和他尾巴缠着尾巴扭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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