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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权转让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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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予年是他不能忽视的大人了

-----正文-----

陈之岁行动不便,贺予年直接把陈之岁抱上床,晚上是贺予年下的厨,贺予年不会做饭,他们就吃的煮方面面,陈之岁能看出来贺予年累坏了,便让他不用陪自己早早洗漱上床睡觉。

贺予年将脸凑过来,陈之岁佯装去床头柜翻找东西,他避开了贺予年的吻,贺予年眼睛睁不动了,反正下次还可以再亲便老实地回去睡觉。

陈之岁从床头柜的最下面找出一个烟盒,最开始还债的时候他的压力大一些会抽烟,后面贺予年越来越懂事,他就不抽烟了,陈之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细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猛吸了一口骤然被呛到了。

陈之岁一边掸烟灰一边回忆往日与贺予年的相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里便只有那个孩子了呢?陈之岁想不出来,或许,感情本就是用无数件小事情拼凑起来的。

他承认他对贺予年心动了,很可耻的心动了,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动心实在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陈之岁开始为自己开脱,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也已经十年了,贺予年从七岁到十七岁,他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寂寞的他,踽踽独行的他,深处黑夜的他,怎么会不喜欢那如同光炬一样的贺予年呢。

这时的陈之岁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小说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要围着‍‎‎男‌‎女‎‌‎‍‌主们转了,这就像小行星们围绕着恒星转一样,谁也离不开光源。

如果按照小说里贺予年注定要喜欢其他人的话,那就偷偷守护他吧。

也是从那天起,陈之岁开始拒绝跟贺予年接吻,之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把贺予年当什么也不懂的小孩,自己爽一爽到也罢了,现在不一样了,贺予年是大人了,还是他喜欢的人,他做不到随意地对待贺予年。

很快就到了高二分班,这也是大多数人的人生开始第一次分流,有些人直接转去单招,有些人觉得自己准备不充分选择留级复习,也有一些人会转到国际班准备冲击国际名校,更多人是选择参加高考。

高三开始转到国际班的人中就有林溢雪,这几天林溢雪莫名开始有意无意避着贺予年和陈之岁,贺予年的反应也怪怪的,经常看了手机的消息然后把手机扔一边去。

高二结束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又提到贺予年的成绩,他不惜放言将来贺予年是状元都有可能,大家都鼓掌除了林溢雪的父母,他们用着充满赏识的目光看向贺予年,又用着悲悯的目光看向陈之岁,似乎是在惋惜这一位家境不好的少年英雄。

贺予年身上的光线太强,以至于让人们忽视了他不太好的家庭条件。

高二的暑假很短基本上只有半个月,贺予年的生日正好撞在学校的补课,陈之岁就打算让贺予年提前过生日,陈之岁和贺予年一起去了一家手作的蛋糕房,他们一起穿上围裙做蛋糕。

贺予年全程只起到装饰性作用,让别人看了知道是两个人一起做蛋糕,大部分都是陈之岁来完成,贺予年手残,做蛋糕于他而言比解数学大题难多了。

陈之岁始终觉得上学很辛苦,高二这一年给贺予年喂了不少好东西,再加上贺予年爱锻炼,身上的肌肉愈发壮硕,他站在陈之岁后面甚至能把陈之岁遮住。

蛋糕房是单间的,只有贺予年和陈之岁做,会有老师定期来指导怎么做,蛋糕房内还有小电视会循环播放蛋糕制作过程,贺予年一会儿从背后搂搂陈之岁,一会儿亲亲陈之岁耳垂,一会儿又埋在陈之岁的颈窝。

陈之岁专心致志地做着蛋糕呢,贺予年弄得他裱花都裱不好,他被弄烦了直接呵斥贺予年:“你不会做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贺予年连忙跑到一边去,他找了个小凳子坐在角落里,他的眼皮一耷拉,活像只被训斥后飞机耳的大狗,他坐在角落里反驳:“不会做就不会做,谁乐意碍着你。”

贺予年坐在角落里戳手指的样子让陈之岁更加无法集中注意力做蛋糕,他用边角料做了一份超级迷你版小蛋糕,几乎只有掌心大,就是两层面包胚里夹了点果肉外面抹了点奶油。

陈之岁把小蛋糕端到贺予年面前,从小到大哄贺予年的套路就没变过,他叹了口气弯腰轻轻解释:“这个大蛋糕是要做给你的,所以不想你碍手碍脚,肚子饿不饿?先吃一点点?”

贺予年抬头喜滋滋地接过小蛋糕,一手叉子一手蛋糕,像是手链上的两个卡扣般,贺予年抱住陈之岁,卡扣就这样搭上将陈之岁锁了起来,等到贺予年吃完蛋糕才放他出去。

贺予年就坐在凳子上等陈之岁做蛋糕,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陈之岁,陈之岁做一会儿蛋糕就看两眼贺予年。

每当他将目光挪过去,陈之岁都能准时地接收到贺予年的视线,贺予年像是一只坐在原地等待主人的小狗,视线是他的锁链,陈之岁一看过来,他就开始不动声色地摇尾巴,陈之岁不看他,他就不摇。

因为要给贺予年吃,所以陈之岁都用的最好的动物奶油,整个小房间里都飘着一股淡淡奶香,还有面包胚甜滋滋的烘香,陈之岁站在那里,身上套着白色花边围裙也跟个小蛋糕似的。

贺予年吃完蛋糕又觉得不够,他总是很贪心,他从陈之岁那里夺了好处后又想索取,他得寸进尺,恨不得从陈之岁那里吃尽陈之岁的关心、爱,让陈之岁再也没有余力去关心别人去。

贺予年见蛋糕完成得差不多了就跑去陈之岁身边,他一直跟着陈之岁贴着耳朵说好话,

“舅舅,你蛋糕怎么做的这么好?”

“舅舅,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舅舅,你也太厉害了,你第一次做蛋糕就做这么好看?”

……

贺予年不停地说好话把陈之岁哄得嘴角就没放下来过,陈之岁一直低着头腰酸,他打算休息一会儿,于是他就问贺予年:“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予年直言不讳:“舅舅,我们好久都没晚安吻了。”

陈之岁抬手朝着贺予年弹了个脑瓜崩,他斩钉截铁道:“不行,以前你是小孩,现在你还有一年就成年了,我们不可以这样。”

贺予年又开始朝陈之岁撒娇,说他那些歪理,“舅舅!不管我多大,我都是你的小孩,我们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吗?”

“就亲一下吧。”

陈之岁也想跟以前一样,可是现在他对贺予年的感情不一样了。

见陈之岁还是不为所动,贺予年又拿出他的杀手锏,“舅舅,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梦到小时候我一个人在家,饭也吃不饱的日子,幸好后来……”

陈之岁直接闭麦开始做蛋糕,贺予年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了,到底是不是林溢雪跟陈之岁说了什么,还是周秉生乱嚼他舌根了?还是陈之岁是知道他的心意了所以避嫌?贺予年满腹心事,但又没胆子直接说出来。

晚上,贺予年的生日有些冷清,陈之岁和贺予年基本上都没什么要好的朋友,陈之岁想,要不要把林溢雪和他爸妈叫过来,毕竟都是邻里,贺予年生日热闹一点也好,多一点人见证。

陈之岁直接发了消息给林溢雪,林溢雪一开始不答应的,后来又答应了。

贺予年回家的时候看到林溢雪一家都在,想到人是陈之岁叫的倒也没怎么不开心。

大家都没吃多少,林溢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爸妈,再时不时看两眼陈之岁,他爸妈又目光炯炯地盯着贺予年,贺予年又盯着陈之岁看,一顿饭吃得好不怪异,陈之岁也奇怪,大家都怎么了?

吃过饭,准备切蛋糕了,林溢雪拉着贺予年出去买打火机,陈之岁后知后觉他床头柜就有打火机,他想拦下两人的时候林溢雪的父母先一步走到了陈之岁面前,陈之岁无奈只能看着贺予年走远。

他们给了陈之岁一份合同,陈之岁打开,是一份《抚养权转让协议》。

陈之岁心一惊,明明是夏天但透骨的寒凉从头钻到尾。

“陈先生,你现在二十九岁了吧,你没有车,也没有房子,早年攒了点工资在家啃老本,连现在住的房子也是贺予年的名字,贺予年一旦成年你监护人的身份名存实亡,那时候你究竟要以什么理由留在贺予年身边呢?”

“我不想隐藏的我的目的,我想要贺予年和林溢雪一起上国外的沃顿,这个学校能提供的人脉和资源是国内任何一个学校所不能比的,但以你现在的工资,赚够贺予年的学费怕是要从战国开始打工。不如让贺予年养在我名下。”

“陈之岁,我知道你这些年来照顾贺予年很用心也很辛苦,所以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贺予年的天赋,如果你看真的为贺予年的未来考虑,就签下这份合同,反正以后你还是他舅舅,你的身份不会变的。”

现实的话总是刺痛耳膜,只有贺予年的生活像是仲夏夜的梦境,像是茧房,他和贺予年都觉得有爱就可以拥有一切,可当面临生活的压迫,爱就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在原世界,陈之岁深刻体会到了这点。

见陈之岁还在犹豫,林氏父母毫不犹豫给了陈之岁重击:

“贺予年已经被你影响到不社交了,他应该清楚跨越阶级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也不想贺予年跟你一样辛苦吧,有捷径为什么不走?这对你们彼此都是一件好事,你有时间喘口气,贺予年有时间发展自己的未来。”

陈之岁恍然大悟,贺予年爸妈留给贺予年的遗产远远够贺予年读书成长,是他赌输了一切彻底将贺予年拉下水。从他赌输了一切开始,这一步就注定了。

林氏父母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一剂尖锐的耳光,穿过来太久,他都忘了,他是一个没有金手指的反派啊。

陈之岁的嘴唇哆嗦,他朝着林氏父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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