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再也不看下水道的‍‍‎美‎‌‍‍‌人‌‍‎‌鱼了，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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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被盐水呛死了。

但祝青时以一种很奇妙的王八姿势背我，双手双脚反扣上来缠紧我四肢，硬让我贴着他的背吃水。

“嗷咕噜噜……噗，放、呸…开我唔！”

我呼吸困难，脸根本上不了岸，一想抬起口鼻吸氧就被他警惕察觉，紧急勒紧我，像千斤重的镇水石龟，锁住我直往水里沉。

哪个朝代的刑部尚书穿越了？

祝青时他妈的想杀了我吗！？

我们家到底有什么资产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为了家产谋杀亲哥？

太咸了。

太咸了太咸了太咸了太咸了！

呛水的感觉好痛苦，肺里又辣又痛，眼睛也热得快融化。

要窒息了……

我意识逐渐模糊，再没力气抵抗水鬼祝青时，吃水无力趴他背上，任由浅浪轻轻拍打我的躯体。

我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祝青时，我要蹲在床头看他睡觉，躲在床下摸他手脚，钻进被里死死盯着他，在土豆丝里掺姜丝，在泡面里撒感冒灵！！！

“哥，别哭晕。”恍惚间，祝青时的声音忽然在脑中响起，“待会妈要骂我了。”

滚，谁哭了？

但我没力气骂他，脑子沉沉坠入一片暗海，眼皮被一池盐水压下，渐渐断了意识。

-

“……”

“…………”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吵嚷起来，仿佛有一圈小屁孩围住我，叽叽喳喳，吵得像小学生研学。

吵死了。

我烦躁翻了个身，捂住耳朵想继续睡，可那迷糊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一只又软又小的手掀开我盖在耳朵上的手，在我耳边糯声道：“小月月，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

？

谁家小孩？

我还没反应过来，应声虫接连附和：“小月月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起来丸！”

要疯了。

好吵。

比祝青时吵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我捂紧耳朵溺在一帮“起来丸起来丸”的吱哇交响乐里，脑子被这邪恶的话语入侵，“起来丸”三个字疯狂在我脑中弹射。

“住嘴。”

我忍无可忍地跳起来。

“不许吵。”

“小月月，你醒啦？”他们完全不受我的气势震慑，反而开心地涌上来，七手八脚抬起我的胳膊，夹着我往外窜，“传球十缺一，就差你啦～”

传什么球？

沙滩排球吗？

幼稚。

我不玩。

我想挣开，奇怪的是我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居然甩不开一帮小孩。

正当我急红脸也甩不开箍紧我双臂的钳子手时，我们正好路过一面贝壳装饰的全身镜。

我下意识扭头一瞥，当场呆住。

镜子折射出一帮孩子，个子差不多，甚至于最中间的小孩个头最小，像盆地一样被几座小山团团围住，黑色瞳孔睁圆，直愣愣僵在原地。

这谁？

他们是谁？

我谁？？

我人呢？

我哪儿去了？？？

我那么大一个人呢！？

“怎么啦月月？”旁边一小孩好奇歪头问我，“你脸色好难看，又不舒服吗？”

诡异的事发生了。

镜子里，那个被小孩山围住的“盆地”脸色苍白，和我的动作同步，脖子咔嚓咔嚓转回，机械低头，木讷望向原本是双腿的下身。

一条布满鳞片的灰白鱼尾取代双腿，左右拨弄出一串串水泡，自然摆动着。

镜内的盆地：“……”

我：“……”

哈哈。

还在做梦。

一定是看多了祝青时的鱼尾，串场了。

没事的，醒来就好了。

但现实给了我一巴掌。

物理性的。

软溜滑腻的鱼尾扇我脸上分外有劲，啪一声响。

鱼尾糊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视野。

我眼前一片黑，几条小人鱼凑成一团小声惊呼讨论：“哇，真的和青时哥哥说的一样哎，月月一发现不对就晚安玛卡巴卡。”

“怎么样怎么样？小月月醒啦吗？还要不要再拍一次？”

“我看看……没醒没醒，他都不动啦，应该又睡着啦！”

“好厉害，竖着也能睡着！不愧是青时哥哥的弟弟～”

水流漏过指缝，开始往某处聚集。

脸前刮起凉飕飕的水旋风，螺旋桨启动的预备声咻咻响起，一稚嫩的嗓音说：“不行，传球缺鱼，青时哥哥说把小月月喊醒他就会跟我们一起玩，你把尾巴挪开，我来试试。”

“…………”

他要试什么？

“………………”

噩梦。

我要起床。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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