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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唉,不想装的,但如今只能展现我超绝的核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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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哥:别说出去好吗

-----正文-----

寿命论无解。

横亘在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我哥狡猾回避,并没确切告诉我正确答案。

我猜他想让时间磨去我对他的念想。

他果然是人类,不知道人鱼一旦认准一个伴侣,将终其一生无法忘怀,永世刻进灵魂。

不过,看在他难得说肉麻话的份上,我稍微放过他吧。

祝青月,我的哥哥。

如果古神真能听见我们的祈祷,可否请求您庇佑他长命百岁,岁岁无虞呢。

我和他都不敢直面死亡,将不安包装成一颗心照不宣的日常糖果,以为这样就能洒脱地迎接结果,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他也没表现的那般无所谓。

好在血契一事过后,我们都发生了变化。

祝青月不再瞒着我偷偷吃安眠药辅助入睡。

不再一个人夜里躲进书房沉默抚摸我们的全家福。

不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报复性吃辣,故意破坏胃黏膜,借助胃痛捂着胃大哭,蹲地上发抖不让我碰,说他是痛哭的,不是伤心害怕,叫我别乱讲。

我承认我的确有不敢带他去医院二次复查的意思,我害怕医院这回没弄错,害怕听到他的死亡期限,所以用很多掩耳盗铃的奇葩想法找补,一边不敢去,一边上网搜“胃癌晚期”的各种消息。

因此,趁我俩暂时没这么害怕,稍微可以面对“死亡”这个大怪兽时,我趁热打铁,抓起祝青月,叫上楚瑶和双木陪我,一起去医院复查。

我和医生交谈的时候,祝青月不知道什么原因跑走了。

他可能还是胆小,不想亲耳听见关于自己的坏定论。

我、爸妈、楚瑶、双木都待在里面。

医生把片子挂灯上,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听完我的各种回答后,眉头越拧越紧,甚至打电话叫了几个别的医生过来一起看片对比。

我心都悬起来了,颤颤说:“您干脆点儿讲吧,我能撑住,我哥到底怎么了?”

结果他深沉半晌,给我来了句:“听你的描述,你哥好像没多大问题,不至于晚期,而且你看,他这块之前确实有很大一片阴影,现在全部消失了,影像显示胃部正常,没有病灶。”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双木着重看了我妈一眼,我妈摆手道:“我没来得及做什么他就跑了。”

我直觉这两人有鬼,瞒着我商量过啥,但有陌生人类在场,我不好当场逼问。

楚瑶的车坐不下,爸妈打的跟在我们后面,双木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从失恋以及被暗恋对象的家长婉拒中走出来,临时接到任务,尾巴吊着沉重的珠链手机飞出窗户,浇下一片泪雨。

哼,算他运气好,逃过一劫。

一到家,我就抓住爸妈,问他们在医院说的那句话啥意思。

爸想张嘴,妈斜眼踩了他一脚,于是爸闭嘴了,退居二线,走进卫生间掏出簸箕两件套,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围了个卡皮巴拉围裙,啦啦啦翘腿打扫起卫生。

有时候真觉得我爸是条人机鱼。

但我没证据。

我爸这条男鱼,也就我哥在场时表现的稍微正常点,贴合人类行为,做个正常父亲。

妈死活不肯告诉我他们密谋过什么,正好祝青月和楚瑶下车进来,我妈抓住机会金蝉脱壳,我爸也不啦啦啦翘腿了,背影沉稳地扫地搓灰,进厨房时问祝青月和楚瑶晚上想吃什么,他来做。

祝青月没入过海,我想让他了解我们的生活,便问他想不想去。

祝青月这人我太了解了,他明明就想去,还装模作样地说没兴趣。

出发那天他起得比谁都早,手里提了一堆有的没的的潜水物品,脚上套了两个企鹅一样的大脚蹼,用胳膊夹着的长滑板左右扇我屁股:“别睡了,起来,走。”

妈正好进来叫我们起床,嘴叼呼吸管、头戴潜水镜的祝青月下意识转头看门口。

四目相对间,他这一身装备堵住了妈呼之欲出的嗓子,妈“起”字的拼音才念出一个“q”,便再“起”不能,站门口沉默了。

咱们仨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就保持着这幅场面。

手还搭在门把上的妈默然良久,率先出声,噗嗤笑出来。

我们给祝青月摘装备的时候,祝青月满脸通红,双手抠紧屁股下的板凳边缘,闭上眼不想接受现实的尴尬。

我和妈一唱一和地打趣,他脸熟成虾,听到后面实在受不了了,懊恼睁眼,叫我们别讲了。

我们在蓝调时刻入水,高饱和度的蓝色世界静谧梦幻。

祝青月小时候溺过海,对海有一定的心理阴影,但他毕竟在海边长大,所以这童年阴影倒不至于令他惧怕一生,该碰水的时候仍然会碰,不存在应激障碍。

不过他的紧张在所难免,爸妈硕大的鱼尾在前面摆动,留下一串细密的气泡,他们时不时停下等我们,柔纱般的鱼尾垂直律动着,一左一右,静静等待我和祝青月下潜降临,伸臂护住我们。

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下水的场景,他们就是这样等在湛蓝海底,伸臂呼唤我:“小时别害怕,你是鱼,不会溺死的,快下来小崽子,爸爸妈妈一定会接住你,不会让你受伤的。”

那时候的我身边只有冰凉的海水。无尽的海洋将我包裹,我小如蜉蝣,像随时能被大海吞吃,被蔓延的心理恐惧驱赶,扑腾手臂哭着游进爸妈怀里。

十几年后,同样的场景下,我身边多了我哥,而我终于明白爸妈当时为什么把我放那么远,还说我屁股后面有海鬼,叫我快点游。

耍胆小鬼真的好好玩……

耍祝青月更是加倍好玩!!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放他不管,突然加速钻入海底,留他一个待着。

他迷茫地不知所措,具体的外在表现便是呆在原地,傻傻望着我。

我像鼓励小孩自主走路的大人,嘿嘿催他自己游下来,不然要被海鬼追上啦。

没想到祝青月愣了好久,一点被吓到的反应都没有。

我还纳闷这话怎么不管用,祝青月心理素质这么强?第一次下水就不怕如此巨大的海洋,没有巨物恐惧,没有心理恐惧,不怕这黑了吧唧的地方突然飘来一具泡涨的尸体,转脸和他贴贴吗?

然后我就看见祝青月眼眶一红,哭了。

我靠!

我真没想到祝青月胆子这么小,马不停蹄地弹射上去哄他,爸妈见状也游了上来,大骂我怎么就爱犯贱,惹哭你哥你就高兴了?咋这么欠呢祝青时?

说我干嘛啊?

说我干嘛啊???

我一边噢噢哄我哥,一边被我妈数落,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们以前也这样啊。

就因为我当时没这样哭吗?

可恶!

可能因为没了主场优势,祝青月擦完眼泪没骂我为什么丢下他,反而贴我更紧,牢牢黏着我,深得我心。

可惜,这样的状态直到我俩来到巫师鱼开的魔法小铺时结束。

祝青月居然能描述出那颗只存在于海底的宝珠。

我感到惊奇,追问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他一路做贼似的埋头捂脸,闻言冷脸看我,眼刀从打开的剪刀指间飞来,叫我以后睡觉别乱抱东西。

我睡觉乱抱啥了?

我不就爱抱着他?

他不在我就抱他枕头。

那咋啦?

我这也叫睡觉乱抱东西吗?

待会儿说他不是东西他又要生气。

真是的。

-

一周后,我拿着报告在医院反复问医生:“这回真的没有错吧,你们不会再打电话说结果弄错了吧??”

人类医生信誓旦旦:“不会不会,这回绝对没错。”

……

……

简直是苦尽甘来!

喜极而泣!

啊啊啊啊啊!!!!

太好了,祝青月没事!!

我哥没事!!

感谢古神!

感谢海洋!

妈的。

中彩票都没这么开心!

我飞起扑进我哥怀里,祝青月祝青月祝青月!!!

妈揪住我后脖领给我拽回来,叫我立正站好,语气成熟:“注意场合成吗?多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

可她翘起的嘴角分明压下不来,也在为虚惊一场而松气。

爸妈大办特办,张罗了一场热热闹闹的饭局庆祝我哥“大病初愈”。

他俩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新鲜血液,萎靡的双木眼睛一亮,嗅着味道钻进厨房柜子,等发现的时候,那几包血只剩吸瘪的血袋,以及一只肚皮圆滚滚,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蝙蝠。

他爸满脸歉意,小心把双木收进口袋。

他来的时候我们屏息凝神,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唯唯诺诺,没一个人敢说话,就我爸妈、楚瑶不受影响。

爸妈送他出门,他一走,我们这些小辈立马吐出口浊气,继续叽叽喳喳地吃饭喝酒。

我某个同事兼朋友问:“你什么时候回工作室?咱最近接了个大单,你哥的事结束了,该回来帮把手了吧鱼仔。”

我吃不了坐班的苦,做不到死板的朝九晚五,更别提领悟中庸圆滑之道,能无压力与同事、老板、甲方多方沟通。

刚毕业的时候我得到一份梦寐以求的offer,但干了半年实在顶不住喜怒无常的上司,勾心斗角的同事,高强度的超饱和工作,忍到拿完年终奖便拍屁股跑路,在家躺了快一年,和几个朋友一合计,随便弄了个工作室,免得家里大人觉得我们无所事事,吊儿郎当。

工作室不求盈利,适当维稳,保持不倒闭的状态就好。

讨厌。

就算这班很闲。

我也不想听见“上班”这俩字。

苦了我哥就算了。

别再苦我了。

不过听双木说,我哥好像辞掉了工作,我想我有必要站起来当家里的主心骨,撑起咱们的家,好好赚钱养他,别再让祝青月上班上出阳痿病、胃病、各种病,为了我们三条鱼的未来呕心沥血了。

唉,祝青月还是太弱啦。

上班还能上阳痿。

真是👎👎👎这个。

没办法,谁让我宠他呢。

我摇摇头,扶额无奈一笑,对同事说:“明天就来。”

不过双喜临门啊双喜临门。

有天我下班回家和我哥温存的时候,做到一半我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啥玩意这么扎,捅地我里面又酥又麻,又爽又痛,没忍住塌腰叫出来。

我操太诡异了!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体内像有无数章鱼吸盘啧啧吮吸着肉壁,每处褶皱都被灵活的软舌顶开,被许多嘴‎‎大‎‎力‌‍‎舔吸一样。

我闷哼摔他身上,根本控制不住括约肌的收缩,清晰感觉里面湿到不行,身体软的不可思议,一股股的水淌出来,打湿我俩交合的泥泞部位。

“我靠……你去做了‍‎‌‌阴‍‌‍‎茎‌‍入珠手术还是往上面抹了罂粟啊祝青月!?什么东西啊??”

祝青月也不好受,他呼吸不过来,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舌尖藏在里面若隐若现,唇间呼出稍显急促的白色气团,胸口大起大伏,手背虚弱搭在额上,半掩湿睫下迷茫难受的散瞳,哑声说:“……别吸我。”

“……”我脸色潮红,趴他胸上小喘,闻言握拳咬牙瞪他,“是你在咬我!”

“…………”祝青月憋了些力气,粗喘着推搡我,“起来。”

我额前全是汗,焦急道:“我起不来啊。”

我真的有些慌了。

祝青月那玩意像异变了一样,吸我肉壁的东西末端分裂出更小的吸盘,细细密密地扎桩,牢牢钉住我。

我踏马尝试几次都起不来,一动,那东西入得更深,像末端再次分裂,生出玻璃丝,探进肉里。

这到底是什么啊?!

我抹汗胡思乱想。

这玩意不会是天外来物,寄生在祝青月那上面,想拿我当母体孕育新生物占领地球吧?

我真是怕了,脑门簌簌流汗,急地语无伦次地‎‎大‎‎力‌‍‎拍他:“快、快点,放、放我起来……!”

我急,祝青月更急。

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体温超出正常范围,呼吸都是烫的,手臂烧得虚弱无力,搡了两下没搡动我,我被他钉在胯上动弹不得还没哭呢,他先鼻子一酸,哭了。

他哭着问我:“我好难受,这是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肯起来?”

最看不得祝青月掉眼泪。

他一哭,我也顾不上屁股插着的那玩意了,拇指擦去他眼角滚出的泪,哄着:“我真没演你,我起不来啊哥哥。”

他哭得更凶,坚信我做了什么手脚,故意耍他。

我百口莫辩,怎么哄都没办法止住他的眼泪,手足无措地擦着,视野渐渐漫上水花,吸着鼻子道:“别哭了哥,我真的没骗你,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就在这时,妈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谁在哭?祝青时,你哭啥呢?又看上什么东西缠着你哥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从没如此期待妈的声音降临,这简直是天籁!

“妈!”我擤鼻吸回快涌出来的眼泪,在脑中紧急求救,“祝青月被外来物种寄生了,他……”我顿时卡壳。

我操,我怎么跟妈说啊?

我说我和祝青月做爱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勾着了,他拔不出,我起不来吗?

有没有更体面、更文雅的话能表达我此时的处境啊??

我绞尽脑汁搜刮词汇组织语言时,突然间,祝青月的声音分成两股,在现场与脑中同步响起,抽泣怒道:“我不做了,你起来。”

妈:“?”

我:“……”

还在抽泣发怒的祝青月:“我说我不做爱了你快点起来,听不见吗?”

妈:“…………”

我:“……………………”

我深深埋下了头。

好想死。

但我猜祝青月要是脑子还清醒,知道以后一定比我更想死。

祝青月在骂我什么,我已经不敢凝神听了。

沉默。

冗长的沉默。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在祝青月哭闹不停的背景声下,妈总算开口,平静说:“抱你哥去浴缸,水灌满,撒几包盐,越多越好,搅和搅和,放他进去泡。”

那么问题来了。

他还咬着我屁股呢。

这‎‍‌‍体‎‎‍位‍‎‍‌‎我怎么抱他。

我妈自然做不出如此详细的指导,她退出群聊前,口吻饱含超脱俗世的淡然,说:“这件事解决以后带你哥来海底,我和你爸等着你们,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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