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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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真的能洗干净吗？

李望听了这句话以后想，很不合时宜地在秦杨的床上想起自己那个曾经说过爱他却仗着他不懂事时猥亵他的男人，想起那个被人甜言蜜语哄骗以后又记吃不记打地迈入深渊还哭着跟他说“他跟我说他会改”的女人。

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那意味着他很脆弱，那是弱者才需要的、用于祈求强者怜悯的东西……李望不需要。

李望不喜欢哭，可秦杨想要他哭，那总得付出点什么东西来做交换。

肉体也好，情感也好，李望都接受。

他很脏。

李望很脏。

李望的‌‌阴‎‍‌‌‍茎‌‍‍‎‌被那么多人触碰过，他用它给过那么多人欢愉，但不应该给秦杨。

秦杨那么好，他不想给他那么脏的东西。

其实秦杨误会了，李望那句“那你能给我操吗？”不是同意，而是拒绝的意思，因为他知道秦杨不会同意的。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会雌伏于别人身下。

但李望不一样，他整个人、整具身体都是脏的，唯独心尖上一点放着秦杨，是干净的……后面也是。

可是秦杨眨眨眼，用那种李望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答应了他这个近乎无理的请求，只是附加了很公平的“一人一次”的条件。

李望只想过被拒绝，没想过被纵容，有些愣愣地看着他，那种没反应过来的、意料之外的、看起来有点呆呆的神情被秦杨理解为受宠若惊，准备凑过来接着和他继续先前没做完的事情。

但李望忽然笑起来，对他笑得很漂亮，语气像是化冻了的小溪一样活络起来，手搭上他肩膀，笑眯眯地说：“好哦，那下次我要上你。”

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可是话语里的内容又很冒犯，勾得秦杨‌‎‌‍欲‍‎‎火‌‍‎更重，迫不及待地撞进来把他干了个爽。

……

其实李望没想过要操他，真的。

但秦杨下次来见他的时候自己已经扩张好了，忍着羞耻脸颊通红地拉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臀缝间那个紧窄小口。

秦杨说：“说话算话，我不欠你。”他说的是欠还是骗？李望有点没听清，他的状态太不清醒，有些迷迷瞪瞪的，像是在梦里，只觉很想立刻操进秦杨的身体里，跟他合二为一。

他一下忘了自己是在现实里，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有些迷迷糊糊地嘀咕出一句“脏”。

秦杨以为他在说自己，愣了下，随即有些委屈地自己伸手进去摸了几下给他看，跟他解释道：“不脏的，我都洗过了。”

“傻瓜……不是在说你脏，”李望被他委屈笑了，把他的手抽出来，还是没有要操他的意思，只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嘴唇凑到他耳边，不想让他看自己的表情，“‍‌‎操‎‎‍‌我‍‎好不好？我给你当一辈子婊子，一辈子都给你操。”

秦杨觉得他好不讲道理，提出要操自己的是李望，到现在了他都扩张好送上门了让他操自己的也是李望：“李望你讲不讲道理？我都扩张完了你跟我说这个？”

他把李望的脸掰过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想看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可是却摸到了一手的潮湿——李望在哭。

秦杨顿时有些无措，一身的‌‎‌‍欲‍‎‎火‌‍‎都被李望的眼泪浇熄了，有些呆呆地给李望擦眼泪，可是李望只是哭，一直哭，哭得他心烦，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只知道有些哽咽地重复那一个字——“脏。”

“哪里脏？我给你擦干净。”

“……哪里都脏。”李望这回多答了几个字。

“你嫌弃我？”秦杨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当幼师。

他以为这是正确答案，毕竟他花名在外也不是第一天，同混一个圈的李望也知道，然而李望却摇了摇头，说不是。

“你不脏，我脏。”李望说。

这会儿不着急做爱了，秦杨很有耐心地像哄小孩一样哄眼泪很多的李望开口说话：“你是说，你不嫌弃我脏，但觉得自己很脏，所以不愿意‍‌‎操‎‎‍‌我‍‎，但愿意给我操。”

李望乖乖点头，看起来智商只有三岁，秦杨觉得他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逻辑纯属放狗屁：“上床这种事情，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就行，你情我愿的事，不要搞得好像我多金贵一样，我和你是一样的。”

“嗨，我们都是普通人，没必要整那你脏我脏的那一套，我前面也没比你干净多少。”

“但我后面是干净的，要来试试吗？应该操起来味道也还不错，”秦杨哄他，“再说了，脏的东西放到干净的地方洗洗就干净了。”

“……能洗干净吗？”李望眼神还是潮的，睫毛上挂着点水珠，秦杨在心里无端怀疑李望这个人是水做的，这么爱哭，眼皮薄薄一片，存不住水，稍一委屈就落下泪来。

秦杨叹口气，把他抱紧，很不讲理地扯一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谎话：“能，你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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