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你。
李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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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季榆给秦杨打来电话的时候李望干他干得正上头,秦杨被人伺候得微微眯起眼睛,手放在李望头上不轻不重地揉,是鼓励也是安抚。
正沉浸在情欲当中的两人都被手机铃声吓了一大跳,李望没停下来的意思,但秦杨怕有什么重要的事,又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在刚才他俩缠斗那段时间被情欲上头的李望丢哪去了,就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喊他去给自己找手机。
李望不是很想从他身上起来,使着坏碾过他的敏感点,秦杨抿了下唇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压回口腔,觉得现在的李望实在不讲理,试图解释:“我就接一下电话,万一有急事呢?”
李望“哼”了一声,下床顺着声源给他找了手机,气哼哼地塞进他手里。
哦,是季榆啊,秦杨想起来自己走得太急都忘了跟季榆打声招呼,下意识按了接通,听见对面带着点笑问他找到人没有的问话。
他还没说话,去而复返的李望又不讲道理地操进来,险些逼出秦杨一声惊叫,让季榆听了一场活春宫。
只是险些,因为李望在他叫出来之前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只能发出一点含混不清的声响。
那头的季榆没听到回应,“喂”了几声,秦杨才反应过来,掀开某人手心,清了清嗓子回应:“找到了。”
他刚说完,李望就撂了他的电话,凑过来堵住他的嘴,把他所有的骂声都融进了一个长到几乎能让人断气的吻。
秦杨拉开他,微微喘着气跟李望说这样很不礼貌,李望就很不讲理地回应:“你说我不礼貌,难道你在我的床上想别人就很礼貌吗?”
秦杨无言以对,被李望插得更深。
他插得太深了,秦杨颤着呼吸想,有几下李望的动作让他觉得有点上不来气。
但李望没停下,一边抚慰他的欲望一边在他胸口吮出痕迹,秦杨就什么都没说,直到李望又一次压上来想把他翻过身从背后进入时他才哑着嗓子叫停。
李望本来也不想停的,但秦杨小声地跟他说喘不上来气,李望就停了,看秦杨确实有点苍白的脸色,有些抱歉,抿着唇说对不起。
秦杨摇摇头,坐起来深呼吸了几口自觉缓过来了又喊他继续。
李望眨眨眼,这回做得很温柔,像和缓的浪花一样打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秦杨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不过李望说他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秦杨觉得事后他得叫人去查查。
不是现在。
他轻轻喘口气,有些费力地伸手把李望的头拽过来和他接吻。
“别哭了,”李望眨眨眼,没说话,“我这次可没精力哄你。”
“……哦。”原来只是说这次,李望还以为是说以后,但也不怎么失落地和他黏黏糊糊地接吻。
“我只有你一个的话,你也会只有我一个吗?”李望小声嘀咕,秦杨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回:“别瞎想。”
这是“会”还是“不会”的意思啊?李望眨眨眼,对看不清他表情时说的这句话解读失败。
“哥哥。”李望冷不丁地冒出这个称呼,秦杨吓了一大跳,有些疑问地回头看他,李望就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犬牙,秦杨莫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眼熟。
“哥哥。”李望说这话时阴茎还在秦杨里面,干他干得不留情面,一点看不出一开始那副委屈的样子,是以秦杨没立刻回答。
“糖很好吃。”李望说。
“下次见面可以再送我一颗吗?”
……原来是这样。
秦杨呼出一口气,让他退出一点,然后有些费劲地转身抱住了他:“这就是你喜欢我的理由吗?”
李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很坏心眼地又撞进来,看起来想藉由下边的那张嘴来堵住他上边的那张嘴。
但秦杨只是用那种有点包容的、软乎的、认真的、真诚的、他很久没见过的那种眼神看着他,又一次很大方地答应了他无理的请求。
“好啊。”
都给你。
……反正他现在也不爱吃糖了。
只有六七岁以前的秦杨会把糖看得很珍贵,因为父亲不让他吃这些,母亲会偷偷给他塞一把。
后来母亲不在了,没人给他塞糖了,他就也不再吃了,没想过会有一个傻瓜因为自己给出的一颗糖就惦记自己这么些年。
“我后来都没见过你。”秦杨还记得,后来他在那些商业聚会上都没再见过那个眼睛很漂亮的、特别爱哭的、会乖乖叫他哥哥的小孩。
“嗯,后来他们就没带我去了。”
“受欺负了吗?”他问。
李望没回答,只是转移话题,于是秦杨就知道他的意思其实是默认:“都过去啦。”
“我不是好人。”
“我知道。”
“知道我不是好人也喜欢我?”
“喜欢呀,你烧你家的时候我就在你家隔壁那栋房子里的窗台上看着呢,我觉得你特别帅特别酷特别有魄力。”
“你在现场?那你不拦我?我那可是在纵火,很危险。”
“我那时候没陪着你一把火把我家也一起烧了就不错了。”李望吐舌,对过去没什么执念的样子,只是随口说说,但秦杨知道他那时候应该很痛苦。
那时候李望的衣服很旧,手上也脏兮兮的,跟整个宴会格格不入,大概是因为这个他爸妈后来才没有再把他带来的吧。
……其实不仅仅是这样,李望是私生子,他妈被甜言蜜语哄骗,做他爸的情妇,一开始日子过得还好,只是觉得他爸不太回家,不是什么大问题。后来长大一些,他爸搞外遇被家里的妻子发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把他们接回家里,于是李望就过上了被亲爹猥亵和被正妻的孩子欺压的苦日子。
不过李望什么都不打算说,只是伸出手很温柔很温柔地把秦杨抱住,不再动了,像抱着一个一触即碎的美梦一样抱住他,给他表白。
“我爱你,很多年。”
但秦杨是不说爱的,只是笑笑就伸出手把李望的腰抱住,让他干自己干得深一点,让他看看他有多爱他。
于是事态最后就发展成了李望一边流眼泪一边发了狠地干秦杨,好像想把他搞死在床上,而秦杨只是摸着他的头纵容他在自己身上撒欢。
“很爱你”这句话李望干他时说了很多遍,只有他射在自己身体时那遍秦杨回应了他,声音轻到像是在叹气:“我也是。”
秦杨爱李望,从酒吧里那么多人,李望却只看向他的那刻;从他以为的第一次见面,李望有些紧张但很认真地对他表达关心的时刻;从更久以前,真太阳还没来得及变成假太阳的时候。
李望是秦杨真太阳时期在那一把火烧过后如今唯一还存续的遗留物,是那次他自以为算无遗策的告别仪式的唯一见证人。
他怎么可能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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