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天不想。
秦杨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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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虽说他俩发生过关系,但毕竟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不是那个只要碰一下脚就要对人负责的年代,两人又都没有要和对方更进一步的想法,就算碰面也都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笑笑。
季榆见李望带着一身纵欲过度的痕迹来见自己时并不意外,在他吐槽秦杨在床上的风格太过温柔有点不太适合他的时候倒是露出有点怪异的神情——他温柔的话,你脖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难道是我啃的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李望皱了皱眉头,回忆昨天和秦杨做爱的过程,觉得自己说的算是实话,但季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觉得他没救了。
季榆有些无语,让李望照照镜子再说这话:“你完全没有痛觉吗?”
李望眨眨眼,解释道:“这些是吸出来的,又不是打出来的,只是看着惨不忍睹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季榆冷哼:“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怎么专挑着人能看见的地方啃。”
“可能因为我脖子比较敏感?”李望试图解释,但季榆只觉得他有病,让他滚,跟他说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秦杨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季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毕竟他也不是没有爽到,像季榆这样全都怪在秦杨身上也太不讲理了,李望干不出这样的事,而且本来就是他主动向秦杨示好,又不是秦杨故意来招惹他,秦杨一个被喜欢的人能有什么错。
季榆对此不置可否。
……
哦,对,补充说明一下,在他俩做过一次后,他们碰面以后对对方笑笑以后就擦肩而过是在公共场合(例如公司、例如酒会)偶遇的情况。
因为他俩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并不喜欢把自己的私生活放到明面上来讲。
但他俩如果在一些比较私密的地方(比如他俩分别比较常去的GAY吧)碰见了,秦杨可能会凑过来用自己的酒杯碰碰他的,碰出清脆的响动,和他指节暧昧相触一瞬,又分开。
秦杨第一次对他做这个举动的时候李望有些意外地看过去,看见人对他笑得挺明媚的样子就知道秦杨今天是有点想操他。
李望没拒绝,喝完杯里那杯Mojito以后就把手搭在人的肩膀上,看起来有些微醺,脸颊通红的样子很漂亮,借着一点稀薄的醉意把之前没能说出口的话补上:“别对我太温柔,我喜欢凶一点的,也喜欢痛。”其实他挺怕痛,但如果这种痛是秦杨给他的,那就也还好,更何况疼痛才能使人清醒,李望并不想因为那点年少时不经事的喜欢沉沦在秦杨的温柔乡,忘了自己本该规划好的路。
秦杨于是微微低了点头吻他,姿态狎昵地把他搂在怀里,李望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他被秦杨吻着,含糊从喉咙里挤出拒绝:“别这样对我。”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跟那些被秦杨带走的小零没有任何不同。
秦杨退开些,和他拉拉扯扯地离开了那里。
这次他们去了就近的酒店,秦杨如他所愿地变得很凶,动作不太温柔地给他扩张,少了很多爱抚的程序,导致李望一开始除了痛没有任何感觉。
他眼神有点潮,但哪怕是真的痛了也没有叫停,只是呼吸会比平常重很多,把自己的手腕咬得很紧。
李望太好懂,见他停下就叫他继续的声音里都藏不住痛,好似觉得这张性爱是对他贪恋温暖的惩罚一样甘愿受过。秦杨不明白,明明是李望自己想要痛,现在这幅痛极了的可怜样又是摆给谁看,在床上这种样子放在别人那里怕是只会得来更加残暴的对待。
但现在这是在秦杨床上。
所以秦杨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凑过去吻他,扩张的动作轻缓了些,从喉咙里挤出闷闷的笑:“不是喜欢痛?怎么又在哭。”
李望嘴硬:“没有哭……呃……是生理,反应。”说话途中被人恶意叫停,但李望还是强撑着、牙咬得很紧地把话说完。
今晚在酒吧里的李望很漂亮,穿了一身禁欲系的黑色西装,在吧台椅上坐得并不十分板正,身体压得很低,把杯子举在比头顶高一点的位置,微微仰着头想透过酒吧里的灯光观察自己杯子里的酒液,一副待人采撷的样子,落进秦杨眼底。
秦杨又开始想让他哭。
李望说喜欢痛,秦杨就给他,但也不故意折磨,还留有一丝余地,如果李望求他,他会停下,但李望没有,只微微发抖地把他抱紧,即使自己很痛也让他快点。
秦杨本就不是好人,禁不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既然李望说可以,那就可以,反正疼痛也是他想要的东西,即使秦杨知道扩张还不到位也动作很凶地操进去。
李望痛得连连嘶声,眼睛不听话地流出水,本来勃起的阴茎都萎靡下去,但抱着他的手臂只是用力更重,让他不要停。
秦杨没有停,都做到这里了再停下来不是他的风格,哪怕李望的内里箍得他也很痛很不舒服也没有停下,只是更加用力地、咬着牙把他拓开,逼迫李望对他露出柔软的内里。
后来李望不痛了,或者可能是快感成功战胜了疼痛,阴茎又慢慢在秦杨的操弄中勃起,李望伸手抚慰,有段时间没做,李望在床上又变成那副隐忍的闷葫芦样子,不怎么说话,只偶尔被弄得不行了才发出几声又痛又爽的闷哼。
秦杨很坏,故意好几次在他即将高潮的时候突然停下,巨大的落差感让李望皱眉,李望忍了两三回就忍不下去了,用技巧一把把秦杨压在了床上,有些居高临上地看着他,目光冒着火,咬牙切齿地说:“你在玩我?”
秦杨有些讶异,显然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李望居然还能有力气把自己压制住,但随之而来的快感让秦杨无暇思考更多——李望一直手按在他小腹上,皱着眉重新对准了把他的阴茎吃进去,在他身上动作起来。
一开始李望把握不好力道,摆动腰臀的幅度不大,后来大概是找到了诀窍,摆动的幅度大起来,每一次都操得很深,身上的肌肉因为发力而绷得很紧,就连内里也紧紧地缠着他,几乎要把他夹射。
后来李望大概是感觉到他有想射的意思,动作停下来,放低身体用那张很漂亮的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眼尾都在发红,语气却冷冷的:“秦杨,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外面的那些人,不会像他们一样随便你作弄……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秦杨知道,李望说的是实话,他俩力气相当,说不上谁强迫谁,李望毫无反抗地愿意给他上,无非就是因为喜欢他,至于他的喜欢有多少,什么时候会消耗殆尽,秦杨一概不知。
但秦杨还没说话,李望就又按着他的小腹动起来,把他的话堵回喉咙里,好像从来没想要过他的回应。
秦杨喘得很厉害,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他的阴茎刚才被李望硬生生夹到射精,如今从李望湿润的甬道滑出来,李望帮他摘了套,一只手帮他撸替他延长快感,一只手给自己打出来。
李望的表情很冷淡,但射精时他微微皱眉的样子很性感,秦杨又不合时宜地硬起来,在李望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又拆了一个套。
李望的手松开了。
秦杨带着套又操进去,尺寸可观的阴茎又一次进入做过一次还没完全收缩不再干涩的肠道,李望还在不应期,阴茎没法立刻硬起来,但他一进去肠肉就很热情地绞紧,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操开,操得李望克制不住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李望整个人被贯穿,阴茎在秦杨对敏感点不断的刺激中重新勃起,湿漉漉地淌着水,他想伸手去抚慰却被秦杨拦住。
他本来想骂他,但他看见秦杨眼睛也带了点潮意,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问他:“李望,我没把你当别人……把你操射好不好?我想试试。”
把人操射哪有那么容易,李望想,但秦杨说他想,李望就没拒绝,只微微笑着夹了下它:“那你要努力了,我可是很难射的。”
……
李望被秦杨抱着坐到他怀里,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李望为这个想法觉得有点难言的羞耻,而且这个姿势因为重力问题操得很深,李望的阴茎因为夹在两人中间没法得到抚慰,硬得直流水,湿漉漉的水液涌出来,把两人先前本就沾上李望精液的小腹弄得更加一塌糊涂。
李望闷闷地呻吟着,被秦杨抱着腰往上顶,潮水一般的快意上涌,他的脑子里又开始炸烟花,那点稀薄的酒意全散了,眼睛里有某种滚烫的泪水往下掉,这次秦杨没有发声,因为他正一心一意地想把他操射。
李望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秦杨后来才发现他哭了,过了头但仍在不断堆积的快感让他高潮,但这次精液没有从阴茎顶端的小孔喷射出来,而是从里边一点一点流出来,后穴一阵一阵收缩着,榨出精,秦杨把疲软的阴茎从他体内抽出来,一开始还以为他没有射,露出有些沮丧的表情,一边给他撸一边给自己撸,但很快他意识到李望的状态不太对劲,因为李望在哭。
李望不是爱哭的人,只有高潮时意识完全不清醒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流泪,他摸着李望的阴茎,发现李望的阴茎在他的手中变软,在他的撸动中不断有稀薄的白色液体从中涌出来,李望在发抖。
……什么嘛,原来还是射了的,自己的床技果然没有问题,秦杨在心里有点小得意地想,但面上只是凑过去很黏糊地和李望接吻,李望就眼神湿漉漉地承受。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让李望哭的秦杨忽然有点不想让别人看到李望哭。
至少今天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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