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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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李望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是背叛自己偷偷去跑了趟马拉松，一动就酸痛得要命，他躺在床上放空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他没立刻下床，在床上适应了一会儿自己这副躯壳的重量才动作慢吞吞地把腿挪下床找拖鞋，秦杨很体贴地放在了他脚一伸就能穿到的地方，穿上后试探性地扶着床站立。

倒没到那种完全不能走路的地步，只是确实不太舒服，大腿小腿肌肉酸痛，像是在做负重训练，但更让他烦躁的是从某处传来的奇怪感觉，让李望为自己这种几乎可以算是倒贴的行为觉得有点后悔。

秦杨不缺送上门的人，李望也有固定的床伴，他们不是非得需要有一个人委身对方的关系。

算了，就这一次而已，他跟秦杨计较什么呢，李望想，他又不会经常想不开上门求操，秦杨操到了大概也就不会再惦记……大不了之后减少见面就是了。

而且秦杨也不太可能因为搞他搞得很过瘾这么肤浅的理由转头就喜欢他这个型……不然李望早点送上门给他操一顿不就完了吗，也不用白白暗恋他这么多年。

秦杨大概是出去了，房间里没有声音，李望就很没有羞耻心地慢吞吞挪到卫生间洗漱——因为秦杨把那些都给他准备好了，所以李望没有再返回去秦杨发消息问那些东西在哪。

出来以后李望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这副哪哪都奇怪的躯壳，至少能装出表面若无其事的样子，表情很淡定地在公司群里说他这两天临时有事要出差，不去公司，让他们认真工作，还很大方地交代财务给底下的员工们一个人发一千块钱红包——虽然不算很多，但也算是封口费了。

李望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要拿以后就准备离开，刚伸手准备推开门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了，门外一只手提着早餐的秦杨和已经拎着西服外套明显是一副准备要走的样子的李望面面相觑。

“你醒了？”秦杨下意识问，然后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又换了个说法，“你要走了。”

……好像也是废话，不过李望没有揭穿，只是看着他手里明显不是一人份的早餐，眨眨眼，很体贴地给他递了台阶：“这里面有我的份吗？”

“你想吃就有。”然而秦杨把决定权又抛回李望手里，李望本来就懒得动，只是想着作为客人不好在主人家不在的时候在他的个人空间里待太久才想着离开，如今秦杨在家就好办许多，可以留下和他一起吃完一顿味道还算不错的早餐再离开。

看李望站坐走路一切行动如常的样子，秦杨看起来显然很是疑惑，但也不好承认自己就是有想把人折腾到下不来床的心思，就很装模作样地和他闲聊，等他都准备走了才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李望一向嘴硬，当然不肯承认自己腰酸腿也酸，只想立刻倒进自家柔软的床榻间睡一觉，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骨头都快散架了还要强撑着坐小半个小时车回家。

“没什么，一点不舒服而已，还在承受范围内。”其实李望很想把害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秦杨打一顿，但是这确实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理由只怪在秦杨一个人身上，所以就很干脆地在心里把这笔险些下不来床的账划掉，微笑着和秦杨告别。

“我得先走了，公司离不了人。”借口假得离谱，但李望也懒得再找更多理由敷衍。

秦杨的目光更奇怪了，这次是真的把疑惑问出了口：“你这样还能去上班？”

李望闻言挑起了眉头，觉得秦杨未免太看不起自己的意志力：“你什么意思，不相信？”

“……那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秦杨下意识否认了他的说法才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脖子，“我只是说，你确定今天要顶着一脖子的吻痕去公司？”

“……”李望默了默，想起来秦杨昨晚确实总在他脖子上啃来啃去，他刚才都没注意看，也不知道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变成什么样了，估计会是青青紫紫一片，像跟人打过一架一样惨不忍睹。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沉默几秒后，李望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他，身侧拳头紧握，看上去只要秦杨再说一句不动听的话就要立刻用自己这副不太好使的躯壳把他痛揍一顿。

秦杨并不是很想挨揍，于是表情很乖地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冲李望眨眨眼，示意自己不再说了。

李望懒得跟他计较，从椅子上拎起自己的外套直接走了，脚步很利索，单从这套动作来说一点也看不出昨天他被人翻来覆去干了一整晚。

……年轻就是好，被人搞了一晚上居然还能起得来床，自觉年纪有点大的秦杨困得觉得自己简直能立刻沾床就睡，能爬起来去买早餐就已经是他意志力强的体现了。

另一头回到家沾床就睡的李望显然也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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