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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顷刻间……打成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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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身你不给我捏,你夹带私货给我捏成狐狸?

本章设定比较多,可能看起来会有点累(鞠躬(致歉

另外本章含前世内容!前世里的景焕是原本时间线的时逸。

-----正文-----

时逸愕然地抬头看向景焕:“啊?”

“你喜欢他,我帮你追他嘛。”景焕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

时逸惶急得连连摇头:“不是,我……”

景焕歪了歪头,被酒液蒸腾得微红的脸上难得升起一丝茫然:“不是?不应该啊……我变了?”

春在野听得装睡实在装不下去了,他扶着景焕的腿坐起身,靠在床头,对景焕道:“你放心,你一点没变,重来一世,还是那么别扭,爱胡思乱想,爱自作主张。”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你俩都是。”

景焕也懵了:“啊?”

时逸从春在野睁开眼那刻就已经大脑停转了,春在野戳了戳他:“小逸,我的醒酒汤呢?”

“在炉上温着。”时逸木然答道。

“我要喝。”春在野说。

时逸戳一下动一下,起身去拿了两碗醒酒汤来,春在野一碗,景焕一碗。

春在野端着醒酒汤,问景焕:“他会煮两碗醒酒汤,一碗给你,一碗给我,结果你问他是不是只喜欢我?”

时逸大脑“轰”地一声响,他又没来由地想起晚上那场焰火。

以后,还有机会三个人一起看焰火吗?

却听景焕紧跟着对春在野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话:“你果然知道我重来一世。”景焕拧着眉,看上去比自己的状态好不了多少。

什么意思?

时逸觉得自己是个呆子,景焕是什么意思?春在野又是什么意思?

春在野笑着叹了一口气:却对着景焕叫了一声“小逸”:“那时在禁地里醒来,你说你叫景焕……景易换,情难悔。景换,景焕,对不对?”

景焕紧紧盯着春在野:“你一早就知道……不对,我重生,是因为你?”

红叶满寒溪,一路空山万木齐。试上小楼极目望,高低。一片烟笼十里陂。

吠犬杂鸣鸡,灯火荧荧归路迷。乍逐横山时近远,东西。家在寒林独掩扉。

(前世)

时逸找不到春在野了。

拜入云壑宗已有许多年,春在野前一天还好好地窝在小院子里侍弄他那一架锦屏藤,可第二日忽然就连人带藤地不见了,时逸找了他很久很久,哪里都找不到。

时逸离开了云壑宗,他从乱世里来,而今又回到乱世里去,去找春在野。山峰、草原、盆地、湖海,他一处一处找过去,可是似乎每次都迟来一步,他只能找到一些掉落的,锦屏藤的藤叶。

时逸几乎想放弃了,他开始疑心自己的行为有没有意义,如果春在野不想见他,因为发现他的感情而故意躲着他,那又要怎么办?

他问心有愧。

循着锦屏藤叶的痕迹,时逸来到了一座边陲村落,这里与世隔绝,没有魔界侵扰,平静得像是记忆里阔别已久的童年。他准备在这里最后住一晚,就启程回云壑宗,如果春在野已经回去了,那他就原谅春在野的不告而别。

但他没想到,这最后一晚会出事。

这么偏远的地方,怎么会藏了一处魔眼呢?

时逸想逃,他应该回云壑宗求援,至少也该去最近的仙门通报……可这处魔眼就快开了,一旦打开,作为魔界和人间接壤的交点,这座村庄会被挤压成齑粉。

要逃吗?要逃吧。他僵硬地迈开步子走向魔眼。

为什么还不逃?快逃啊。他死死盯着那处魔眼。

“这孩子好眼熟啊……老头子,你看这孩子是不是虎娃子的同门?在云壑宗的时候,好像见过的,是不是?”

时逸木木地转过身,看见一对老夫妻,扛着农具从他身后经过。他想了一下,记起是进云壑宗的时候,在宗门口送孩子的那对老夫妻,他们原来住在这里。虎娃修炼得大概有所成,他父母还是当初那副送别时的样貌,没有衰老,身体硬朗。

老夫妻只是普通的被延了寿的凡人,认不出魔眼,但得认出他,过来叫他小仙师,跟他打听虎娃的近况。时逸不认识他们的虎娃,只好挤出一丝笑容:“快过年了,云壑宗弟子过年都可以回家的,想来二老要等的人应该快到家了。”

老夫妻闻言,欢喜地点点头,时逸看着他们,又一次生出些羡慕。

虎娃,早些回家啊,有人在等你呢。

在看不见二老的身影后,时逸转身,以魂为祭,以身填了魔眼。

……

景焕给时逸细细解释了一遍:“按理说,我的魂魄那时献祭掉用来填魔眼了,应该魂飞魄散的,可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躺在云壑宗的后山禁地,甚至回到了云壑宗开山门广收徒那天,旁边还有这个特别特别大的锦屏藤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狐狸了……总之,我也无处可去,春在野说他可以帮我遮掩妖气,我就化名‘景焕’,跟春在野一起又一次进了云壑宗。”

时逸听得脑子都打结了,他恍惚了一会,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这下好了,情敌竟是我自己。最后,他勉强抓住个重点,问景焕:“所以你真是狐狸精?”

景焕:“?”

春在野没忍住,笑出了声。

景焕瞪了春在野一眼:“你笑什么?你个锦屏藤精,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消失那么久,为什么能救下我,为什么重生在后山禁地的时候装不认识我!”

锦屏藤精不语,只是一味低头喝醒酒汤。

时逸看了眼春在野,又看了眼景焕:“所以……我和景焕是同一个人?”

景焕点头:“从伦理的角度上来说,是的。”

时逸问:“还有别的角度吗?”

景焕道:“从生物的角度上来说,你是人类,我是狐狸。”

时逸道:“看看狐狸。”

景焕内心挣扎了一会,乖乖放出了狐耳和狐尾。

春在野喝完醒酒汤,伸了个懒腰,顺便摸了摸景焕的大尾巴:“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景焕有些迷茫,尾巴敏感,他有种去咬春在野手的冲动。

春在野提醒道:“你俩一开始在背着我偷偷讨论什么问题,还记得吗?”

他又问了一遍:“时逸会煮两碗醒酒汤,一碗给你,一碗给我,你说,他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景焕摇头的时候,漂亮的绒绒耳朵都跟着在晃:“肯定是喜欢你啊,我还是时逸的时候喜欢谁,我能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他来说,那时候只有春在野存在,可对现在的时逸来说,存在的不止春在野,还有景焕。

时逸一路听到现在,虽然还有些云里雾里,但已经意识到,他似乎可以任性一些。

于是时逸破罐子破摔道:“我喜欢春在野,也喜欢景焕,都喜欢!”他说着说着就开始道歉,“对不起!我……”

景焕连忙安慰他,可惜时逸是个笨蛋,所以景焕也是个笨蛋:“别哭啊……来,看着我,你只是弄错了自己的感情,你对我可能是同质魂魄的相互吸引,这不是你的错,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感觉……”

时逸垂着头,不肯让他看自己的脸:“不是的,我对你的感情和对春在野是一样的,我真的……喜欢你。”

春在野道:“我想你们弄错了一件事……你们两虽然是一样的灵魂,但也已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了,景焕的魂魄是我从祭品台上抢回来的,已经脱离了此间天道,我不是没试过将景焕的残魂送回时逸的身体,但这么做会引起天道的注意,重启献祭的进程,到时候你们都会被摆上祭品台。”

“所以,你俩之间没什么魂魄上的相互吸引,我做了手脚,屏蔽掉了你们魂魄的一切气机。”

没有魂魄间的相互吸引?景焕恍恍惚惚地消化了一下这件事,那自己不由自主地被时逸吸引是因为……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前世吗?很合理,但景焕知道,不止如此。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时逸的眼睛里噙着一层水雾,满怀忐忑地看着他。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比起刨根究底,景焕觉得自己更见不得时逸落泪。更何况,时逸是自己的前世,那他就必须是属于自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当然要拥有另一个自己,占有欲也好,喜欢也好,爱也罢,他的一切都得属于自己。景焕阴暗地做出了决定,他知道这不讲道理,但好在,时逸说,他喜欢春在野,也喜欢景焕。

春在野揽过两人,一手一个:“想通了吗宝贝们?要不要一起结为道侣?”

“谁和谁结?”

春在野笑了起来:“你,我,他。”

那天,春在野的提议没能立刻得到另外两人的一致同意,因为他把景焕惹生气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消失那么久,为什么能在我献祭命魂后还来得及救下我,又为什么要在我重生在后山禁地的时候装不认识我?”

“因为我要渡妖的命劫。”春在野在手心里催生出几根藤蔓,分别缠住二人的手指,轻蹭着讨好。时逸盯着那几根小藤蔓,想起了以前在书肆偷偷看过的话本子。

哇,触手。时逸脸红了。

“妖的命劫,越是亲近的知情者越容易被牵连进劫数里,所以我离开了,我不希望你受伤,只是……没想到这么远你都会追来。”春在野诚恳道。

景焕长久以来的疑惑得到了解答,面上却看不出几分高兴:“那时我已经察觉到你是妖了……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你那么喜欢我,我还不知道你会选什么吗?”春在野有些无奈地笑着。

景焕一下子噎住了,半晌才气急败坏地说:“吵着架呢,谁喜欢你了?!”

时逸犹豫,时逸畏畏缩缩举手:“我们俩。”

景焕:“……你到底帮谁?”

时逸抿着唇,挪过去坐到景焕身边,抬手抱住他,一点一点顺着景焕后脑的头发:“都怪春在野,我帮你打他。”

说着果真抬手,一边偷偷观察春在野的神色,一边底气不足地轻轻打了一下还缠着景焕手指的那几根小藤蔓:“道歉。”

春在野可怜巴巴地抱着那几根蔫巴下去的小藤蔓:“对不起……”

景焕见他这副模样,又有些心软:“继续说!然后呢?”

春在野心虚得厉害,拼命给时逸使眼色求救,时逸接收到信号,刚想帮他求求情,就被景焕端着下巴在唇上亲了一下,上一边晕乎去了。

抽回那令春在野爱不释手的尾巴,景焕道:“再不说以后都不许摸了。”

春在野顿时急了:“我说!我说就是了……其实前世你追过来那处小镇的时候,我也在魔眼附近,但是在渡命劫,没法出关,那魔眼复苏也是因为我的气机牵引,我……是我害死了你。”

景焕默默把尾巴放回春在野手里:“这不怪你。”

“后来我……花了些小代价,敛了你的残魂,带着你溯时而回。”春在野含糊地带过,“后山禁地是我的本体所在之处,所以我们回到了那里,我本想将你送回时逸身体里,可你是献祭而死,天道不再容许你融入这一世,我只好帮你重新捏了具肉身,做了些欺天的小手段。”

“再后来,我见你醒来装不认识我,我就下意识配合你了。”春在野无辜地眨眼,“主要你也没问我。”

“什么代价?”景焕皱眉,没再纠结一些小细节。

“不可说,”春在野微笑着,指了指头顶,“被听到了就不灵了。”

“所以……你特意给我捏了个狐身?!”景焕沉默着消化了一会,抓住了一个盲点,他靠在时逸怀里,毫不客气地抬脚踩住春在野还想摸尾巴的手,眯着那双微微上挑的漂亮狐眼问道。

春在野心虚,不敢看景焕,颊边倒是慢慢染了抹绯色,桃花似的,并且得寸进尺地握住景焕白皙的脚踝,似乎是想舔。

景焕踩得更用力了。

春在野掉马后有些放飞自我,他委委屈屈地收回舌尖,改为用几条细小的藤蔓讨好地摩挲他的脚踝:“因为不能捏得和时逸一模一样,我就想着也许你当腻了人,偶尔会想当当狐狸嘛……而且那会儿你还是个没醒的残魂,我不好问你……”藤蔓摩挲的动作越发像舔舐。

景焕一把抓住那几条小藤蔓,毫不留情地打成死结:“那你就不知道去问问时逸?问他和问我一样,我没醒他总归是活蹦乱跳的!”

时逸看着景焕的狐耳狐尾,喜欢得心痒痒,还夹杂着一点阴湿和自卑感发作,下意识回答道:“嘿嘿,狐狐好,嘿嘿。”

景焕:“……”

他叹了口气,把时逸拉过来抱着:“小逸,你自己就很好,不要乱想,我和春在野只喜欢你,以前,以后,永远都只喜欢你,好不好?”温声哄得时逸又羞又喜,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过了会却忽然红着脸轻轻叫了一声,景焕刚想问怎么了,就觉得自己脚踝上被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划过,面无表情地低头一看,春在野到底还是心满意足地舔上了他肖想已久的精致脚踝。

而且一舔舔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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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完了,接下来就是黄黄甜甜的部分了!(搓手(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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