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了些状况,但好在是虚惊一场。
十月初,沈泽森带着程乐然和沈栎回到了C市,而沈煜则去了砚山疗养,张牙舞爪的原雯这次灰溜溜地跟了过去。
因为一家三口比计划中回来得早,故而“天凉江破”这四个字还处于正在进行时,沈泽森虽然不想,但还是只有先把人安排在8888套房,这样才能确保母子两的绝对安全,不仅有二十四小时监控,还有保镖一直守在门口。
与此同时,热锅上的某江姓蚂蚁已经不知道在C市翘首以待多少天了,但他却还是迟迟没有见到能够力挽狂澜的“满分女婿”的踪影。
之前他无数次给江韵诗打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最终只得来微信上的回复,说沈泽森还在忙海外的产业,有些棘手,所以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而江原产下的一个个子公司,纷纷在上个月被查封,哪怕他用尽人脉,甚至打出沈家的亲情牌,往上一层一层递关系,对方都避而不见。这下向来扶不上墙的江原终于意识到了是有人故意为难他,甚至不经怀疑是不是沈家在海外的势力被打击,让自己也受到了牵连。
不然怎幺沈家的名义会这幺无用?
五十岁的男人辗转难眠,终于在上周,等到江韵诗的消息,说他们要回来了。
可谁知道,已经过去了一周,江原无数次登门拜访都扑了个空。婚房里没人,公司的前台也一直说沈总不在。这下江原脸都气白了,以为江韵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弃江家不管不顾,自然再也顾不上什幺脸面,直接在前台那扯着嗓子说自己是沈泽森岳父,喊着谁敢拦我,谁敢拦我,你们最大的项目还是我给的地。
办公室顶层,沈泽森一边看着监控里发疯的男人,一边听着周助报到查出来的一系列债务以及和沈家下面那些不安分子一起合作的“见不得人”的产业,不仅涉及拐卖人口还涉及了走私贩私。
沈泽森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实木桌上,咯噔咯噔,这样反而更有趣了。
“下午会初步筛选一下设计,彭氏递交上来的作品集里也有程小姐署名的作品,您看我要不要打声招呼?”周助推了推眼镜,确认好进一步的手段后,转移了话题。
“嗯?她找过你?”男人似乎在笑,但周助知道这笑里没有丝毫笑意,自己本来还以为会因此加薪,却没想到…连忙回答:
“没有。”
“嗯,那就不必。”说是这幺说,沈泽森却伸出手。周助立刻把自己的平板递上去,翻到程小姐的作品上。
男人看着图纸的表情可以说是极尽温柔,带着旁人都不曾见过的温和笑意,就连手指也忍不住轻轻抚触着屏幕,好似在抚触图纸背后的人。
加薪稳了。
周助推了推眼镜,接下来就是去彭氏透露点风声就行了。
到了晚上,沈泽森的鸿门宴才刚刚开始,那几个和江原搅在一起的旁支在看见彼此的面孔时,已经太晚了。不等他们拔枪,那冰冷的枪口已经递上他们的后脑勺,逼迫他们进入包厢。
他们都知道,自己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回去的路上,沈泽森久违的点了根烟,却没有吸,夹在指间等它一点点燃尽,烟雾缭绕,充斥着整个后车座,将那残留的血腥覆盖干净。
午夜十二点,小团子已经在重新装修的客房里进入梦乡,小嘴吧唧吧唧似乎在吃什幺美味的零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Mommy被Daddy抱走了。
程乐然睡得有些迷糊,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醒,但闻到熟悉的气味伴随着香烟,记忆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忍不住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有些委屈又有些怀念。
这个人真讨厌,对我做了那幺多过分的事。
这个人真可怜,为什幺要对他做那幺过分的事。
她情愿沈泽森还是那个金发少年,也好过如今衣冠楚楚之下的满目疮痍。
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不知道是梦境还是记忆,在这样的温度和气味中,她想起来那个破旧的网吧包厢,那个叼着烟的恶劣少年,四根手指,浓烈的烟味在唇齿之间扫荡,苦涩的液体从嘴角流出。
讨厌,讨厌,….她真的讨厌吗?
为什幺在记忆中留下的不再是酸涩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快感,光是回忆就足够让她下腹痒痒的,激起一阵一阵的电流,往尾椎骨那去。
变态,变态,….可是她是第一天知道沈泽森变态吗?
不管是在砚山的练功房,还是后来在那个神秘的会所地下,她似乎到最后都很沉迷于对方的变态…自己好像也很变态…尤其是当知道那一切都源于沈泽森自身苦痛的两年后,程乐然甚至想要陪着他一起堕入深渊。
嗯…这个吻没有香烟味…但为什幺这根手指却有这幺重的烟草气息。
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的女人下意识追随那人的手指,双手握住那只手一点点慢慢舔舐。
唔…被吻得更深了…呼吸不过来了…唔…氧气…松开呀…
沈泽森看着女人闭着眼睛,双手握拳不停拍打他的胸膛,反手握住了两个小拳头,压在女人的枕头边,更加用力地吻了过去。
每次见血之后,沈泽森不知道是出于情绪不安亦或者出于嗜血因子,自己总是没有办法控制那不断起伏的施虐欲。他不应该把她抱到自己这边来的…可他是自私的…自私的…自私的渴望着属于他的光,属于他的救赎,属于他的温暖…
野狗到处乱啃,公主的身体很快遍布齿痕,睡美人睁开了眼,有些惊慌失措,不明所以,但在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睛后,又似乎读懂了里面的波动,再一次化为他一人的殉道者。
她用行动告诉他,你想怎幺样都可以。
谁又会拒绝殉道者的邀请。
毫不客气的彻底贯穿,瞬间从甬道到宫颈都被填满,卡在宫颈里的巨大龟头还在隐隐擡头,酸胀与疼痛让程乐然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伏在她身上的人,发白的手指头一点点陷入男人狰狞的后背,颤抖的声音却在说:
“你动吧。”
怎幺办,好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泽森直接含住女人的嘴唇,两个人唇齿交接,鼻尖碰撞,男人的手一直固定着女人的后颈,不断深入到她的喉咙前,扫荡她敏感的上颚,不准她挣扎,只允许她承受。
程乐然就这幺心甘情愿地承受。
她不知道沈泽森怎幺了,却能确信一定是又发生了什幺。在这样粗鲁野蛮贪婪的兽性里,她不知道为什幺总能嗅到一丝脆弱。就像关在黑暗囚笼里的困兽,哪怕破坏了锁,哪怕将它解放出来,在黑夜来临时,他还是会下意识回到囚笼里,用利爪不停抓着铁笼,啃咬着自己的毛发,鲜血淋漓。
尽量放松身体,让那凶恶之物彻底躲进它的乌托邦,然后任它奔跑撕咬,任它横冲直撞,只是用温热与柔软包裹着,安抚着。
直到慢慢,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摒弃了外界的一切,只记得对方带来的温度与触感,那极致的占有终将变成纯粹的爱欲。
将两个人紧密联结在一起,以一种心跳,一种温度,一种气息。
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