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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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灰的屋瓦被细密的雨水浸湿,檐角结的银色蜘蛛网中困着轻柔的飞蛾,我也被囚禁在大哥怀中。
常年累月的疾病让我浑身的皮肤都渗着不健康的白,大哥将我的两条腿都架到肩上边顶边舔,留下许多青紫的痕迹。
我仰着头喘息,长命辫早就散成溪水里的草荇,倒看着七零八落的灵牌说:“大哥,祖宗不会原谅我们的。”
大哥的手腕上还戴着那条红绳,听后掌心向下地遮住我的眼睛:“阿雨,不要怕。”
“如果祖宗真要怪罪,那也都是大哥的错。”
“都是大哥把你教坏了。”
身下挺动不止,我舒服得乱七八糟的,混乱地感受着射进肚子里的精液又被粗硕的肉棒挤压出来,慢慢顺着腿弯向下流。
线香燃折一半的时候,我被大哥干到高潮,痉挛着腰腹不断地泄精流尿。
此时深陷性欲的余潮,我情不自禁地张嘴呼吸,迷茫地想起红绳的旧事。
红绳原本是鹊桥的姻缘线,夜里到处都是火树银花,白石桥下飘动着荷花水灯。
有大哥的看护,母亲允许我出门去看那场鸳鸯戏,路上我照旧被大哥紧紧牵住。
戏台搭在湖心,没买上票大哥便带我站在桥上看热闹。
我嘴里吃着大哥买的冰糖葫芦,正瞧得起劲时后脑勺的长命辫突然被大哥握住。
我问大哥在做什么。
大哥没有回答,直到红绳完全系上发尾才松手。
“结发受长生。”
我将长命辫捉到手中玩,开心地说自己学过这句诗,是长命百岁的意思。
大哥用指腹擦掉我嘴角的糖渍,听后似有若无地笑了笑。
此刻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大哥骗了我。
大哥一定是骗子变的。
把我从小骗到大。
……
再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躺在大哥的床上。
周叔正好进来:“小少爷,您醒了。”
缓了缓,我问他自己怎么在这里。
“大少爷跟老爷求了情,”周叔走到面前,“其实老爷也舍不得罚您,有个台阶气也就消了。”
接着,周叔又把瓷碗递给我:“小少爷,这是大少爷摘的樱桃。”
我别过脸:“拿开。”
周叔再次提醒说:“小少爷,这是大少爷亲手摘的。”
“我不要。”我往外推了把。
对于我的反常,周叔更加疑惑:“樱桃树很高,大少爷还把手弄伤了……”
我恶狠狠地打断:“我是不会心疼他的。”
周叔愣了愣,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掀了道眼帘,我松口让他把樱桃放到旁边。
中途昏迷,我完全不记得大哥究竟在祠堂里弄了我几次,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我虽然傻,但知道大哥这种行为是强奸。
大哥是可恶的骗子,还是可恶的强奸犯。
大哥会用嘴骗我,还会用肉棒干我。
我说不过大哥,我也干不过大哥。
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大哥的!
不过大哥的床很香很软,气着气着,我又睡着了。
很短的一觉睡到傍晚,重新倚到床沿上我掰着指头静静地思考。
大哥骗我,这是不对的。
大哥强奸我,这也是不对的。
大哥给我求情,这是对的。
大哥给我摘樱桃,这也是对的。
想着想着,我皱起眉头算不清楚大哥到底是对多一点,还是错多一点。
于是我伸出另一只手算起自己的。
我被大哥骗,这是不对的。
我喜欢被大哥干,这是不对的。
我对大哥说气话,这是不对的。
我不理大哥,这也是不对的。
我果然是个傻子,做的事都是不对的。
穿好外套,我打算去找大哥看看他手上的伤,没想到出门便被捞进怀抱中。
“大哥,”我抬起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将我抱坐到腿上,大哥捏了捏我的脸:“阿雨说自己不会心疼我的时候。”
我心虚地垂下眼睫,眨了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阿雨真的这么狠心?”大哥半亲半咬地碰了下我的嘴,“不仅要写决裂书,连心疼都不会给我了?”
我把大哥的双手捉住,放到眼前仔细地察看掌心那道伤口,认错说:“大哥,我说的都是气话。”
“阿雨不骂我是骗子了?”大哥又问。
“不骂了,”我说,“大哥想骗我就骗我,我喜欢被大哥骗。”
“傻阿雨,”大哥吻在我的眉心,“大哥其实是害怕。”
“害怕阿雨不喜欢我,还害怕阿雨会离开我。”
“所以骗阿雨睡觉,还骗阿雨结婚。阿雨这么好,大哥舍不得放手。”
“阿雨,你知不知道,其实那天大哥也拜过菩萨?”
“我拜了阿雨长命百岁,还拜了下辈子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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