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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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的提着梆子报过时间,我站在后门看着两个人逐渐消失在巷口。
事到如今,我才得知新娘的名字。她说自己生在五月的北平,叫青杏。
她还说不该骂我是傻子。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没有介意。
等到青杏彻底远走,我才折回房间,无言地锁上装满大哥信件的盒子。
大哥骗我,我很难过。
从小到大,我明明那么听大哥的话。
大哥怎么可以骗我。
或许大哥也觉得我真的是个傻子。
躺上床,窗棂外芭蕉影绰,暗夜里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大哥,但是没用,最后我还是哭了。
就像从前无数次与大哥分离的夜晚。
晨起,院里管家的周叔发觉青杏下落不明,正要追出门时被我阻止,承认说人是我放走的。
事情传到父亲房里,他带着愠色急步走到我面前,重重地往我脸上扇了个巴掌:“不中用!”
年轻时父亲曾提枪抗击过英军,留着褐茧的手掌十分宽厚,挥出的掌风响而重,落到脸上险些使我脚下不稳。
母亲紧跟在后面,见状赶忙拦住蓄力的手臂:“跑就跑了,你打他做什么?”
“你惯!再把他惯得无法无天!”父亲沉声呵斥,“女人都敢放跑,以后谁还管得了他?”
母亲贴到我身前,不要命地维护:“你打!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
父亲的巴掌悬停,锁紧眉关懒得争执,索性罚我跪到祠堂去,说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来看我。
挨过巴掌的脸颊火燎似的发疼,我挺直腰身跪在正中,堂前供奉着列祖列宗。
以往我再怎么惹祸,念及我病恹恹的性命,父亲也不会重罚我。
我知道这次定然惹恼了父亲,不过放跑新娘的糊涂事若是传去族长那里,恐怕自己的下场会比罚跪沉重百倍。
所以我明白父亲是在保护我。
想着,我不免觉得可笑。这样复杂的事我都能够思索清楚,偏偏大哥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
真是蠢得要命。
面前的香炉换过三道后,祠堂门外倏地传来阵疾疾的脚步。
猜到是谁,我不由得埋了埋头。
步声刚停在身侧,大哥已经倾身半跪着搀我,轻声说:“起来。”
苦橙花的味道若有若无地包围住我,如同这些年来大哥所有温柔的欺骗。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推开大哥,却因为初次反抗,怕得双手都在微颤。
大哥反应迅捷,并没有被我推离,反而擒住手腕与我四目相对。
“阿雨,你怎么了?”
我无用地挣了挣,鼓起勇气对大哥喊:“走开。”
大哥像是愣了愣,发觉我泛红的左脸后,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我强硬地躲掉:“我让你走开。”
大哥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将脸转回,再把拇指扣在我留着淤青的嘴角摩挲,自顾自地解释道:“阿雨,大哥知道自己回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
“大哥错了,阿雨别生气了。”
我翕动着嘴唇,尝试了好几番才低低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祠堂寂静如常,让这句话清晰地落进彼此耳中。
大哥似乎沉了声,定定地看着我审问:“阿雨,谁又在你面前说了闲话?”
“你是骗子,”我重复说,“你骗我睡觉可以治病,还骗我男人可以结婚。”
对于这种控诉般的忤逆之词,大哥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一如往常般试图哄骗我:“阿雨,先起来。”
我使力甩掉大哥的束缚,发泄心里的不快:“你怎么可以骗我?”
看了眼发空的手掌,大哥的神色稍暗:“起来。”
我倔犟地别开脸。
顿了顿,大哥少有地命令:“我叫你起来。”
我置若罔闻,兀自说出狠话:“大哥,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话音停滞后,充斥着香灰味的空气骤冷。
我知道自己把大哥惹生气了,但这件事分明是大哥的错。
我是绝对不会再当傻子的。
久到铜炉中的线香熄灭,瞥见后我正想更换,身旁的大哥突然将我扑倒在地。
大哥肩宽腿长,压在身上使我动弹不得,慌乱中我只好出声驱赶:“你、你走开。”
“阿雨当真要跟我决裂?”大哥紧钳住我的脖颈,质问时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突如其来的窒息让我难过而愤怒,口中不禁说出气话:“真的。”
“罚完跪我就写决裂书,以后再也不跟你有半点往来。”
大哥不以为意地笑了声:“阿雨连字都是我教的,决裂书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胡乱地拍打大哥的手臂:“我也姓蓝,我也是这里的少爷,我不是傻子,我说的话也算数。”
“我让你走开!走开!”
话尾随着大哥的唇舌重新咽回喉间,激荡而强劲的亲吻更像啃舐,几番下来咬得我舌尖和嘴唇都渗了血,咸甜的涎液又全灌进我口中。
剧烈的翻滚争执间,炉灰满地倾倒,见后我唯恐冲犯了祖宗,猛地把大哥推离出半步的距离。
“这里、这里可是祠堂,”起身后我恐惧地后撤,“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大哥脸上没有半分慌张的神色,只将微眯的眼眸全然放在我身上:“阿雨夜夜与我做爱,被我操弄得欲仙欲死,还怕祖宗怪罪?”
“那都是你骗我的……”我苍白地反驳。
大哥气定神闲地向前迈步,见状我即刻向外逃跑,不幸趔趄半步又落回那个牢固的怀抱。
不等我有所抗拒,大哥已然将我欺压到桌案上,同时用温热的手掌紧握住我胯间绵软的阴茎。
随意撸动几下,遭受刺激的阴茎便挺立在大哥手中。
“我才摸了摸,阿雨就当着祖宗的面硬了。”伏到我耳旁,大哥慢慢地吹气。
我难以接受地震颤:“大哥……放开我……”
“阿雨说我是骗子,”大哥不急不慢地吻我,“明明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缠着我。”
“缠着我亲,缠着我抱,缠着我睡觉。”
“缠着我喜欢上你,阿雨怎么能怪我?”
半拳开外便是诸位祖宗的牌位,我听得睁大双眼:“大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阿雨不听话,”大哥拿指腹刮蹭了下我的马眼口,“大哥要替祖宗教训阿雨。”
“把阿雨干哭干软,还要把阿雨干到喷水喷尿。”
我拼命摇头:“大哥,不不……”
怒意未褪时,大哥更像隐匿在幽暗洞穴的冷血动物,主动权永远掌握在手中,于是身下的裤子轻易便被剥夺。
单手按压住我的上半身,大哥抬手往臀肉上扇了两记巴掌,声音瞬间响彻整个祠堂。
“不听话。”
“唔……”我痛得闷哼了声,眼角倏地流出泪水。
“居然敢跟大哥说决裂这种气话。”鲜红的屁股上又狠挨了两下。
“大哥,我是你弟弟……我是你的亲弟弟啊啊啊啊——”两根修长的手指撑入肉穴抠挖。
抽出湿滑的手指,大哥放到我眼前:“阿雨,各位祖宗都看到你的水把我的手弄湿了。”
我羞得面红耳赤,紧闭上双眼颤声说:“大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会被当成妖怪烧死……还会下地狱的,”我难过得满脸泪水,“我不想让你死……”
大哥温柔地舔光我的眼泪:“阿雨乖,大哥不怕被烧死,也不怕下地狱。”
“大哥怕再也见不到阿雨。”
烫热的肉棒一寸一寸地肏进紧涩的肠穴,熟悉的酸胀感贯穿整个腰腹,我不得已抬高屁股迎合操弄,狂乱地抽插频动震得面前的灵牌接连倒坍。
我异常惊恐,咬牙按耐住层层叠叠的快感,却被大哥又扇了一巴掌。
“阿雨,叫出来。”
“嗯……”我又爽又痛,肉洞里咕啾咕啾地往外喷涌淫水,完全硬挺的阳具还晃动着失了精。
我仍然不肯妥协,大哥又用相似的力度扇起我的屁股,等到两瓣臀肉完全变得红肿不堪后,还要捏在手中肆意把玩。
“大哥……嗯……大哥别捏了好痛……”
“呃呃好爽……我又尿、尿了。”
“大哥……大哥……我们都成妖怪了……”
我想自己死后一定也会下地狱,不过只要那里有大哥,我就什么都不怕。
祠堂中央供奉有尊托着玉净瓶的观音菩萨,此时碧身莲座,慈目低垂。
“阿雨,”大哥将浑身赤裸的我反搂进怀中,胯间交姌的淫乱情景悉数展现在祖宗与菩萨的净地,“列祖列宗在上,就算我们拜了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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