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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么都不需要。我会献给你,我的真心。”

-----正文-----

从宴会脱身的最好办法,就是喝醉。

谈工作有助理,论交情有大哥,至于那位联姻对象,两个人交换过眼神就心知肚明,既然都对这桩婚姻无意,也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举了举杯达成共识,连联系方式都没留。

徐恒言原本盘算得很好,酒喝到三分,剩下七分靠演技。哪知道大哥把他当作挂件带着,半场人都过来敬了酒。

他没找到偷天换“酒”的好时机,每一杯都实实在在喝下去。

在车上那么不舒服,徐恒言都睡了一路,到了酒店反而醒了,踩着走廊软乎乎的地毯,以为回到家里,就要往地面躺,扯着领口抱怨:“沈邀……沈邀!快点……帮我、帮我脱衣服……”

大哥脸色比墨色还黑,嫌他丢人,直接捂着嘴敲开他的房门,把人丢进沈邀怀里,多看一眼都欠奉,疾步离开。

徐恒言被这么一晃,脑袋又开始发晕。

睁开眼看见沈邀,正好和前面连起来,觉得沈邀真是极其的没有眼色,不仅不给他换衣服,还胆敢推他。

“减半……”徐恒言戳着沈邀的心口喃喃说。

徐恒言醉得不成样,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戳心口的动作跟小猫踩奶似的,毫无威慑力,只让人觉得可爱。

沈邀低了低头:“你说什么?”

“包养费……”徐恒言又要滑倒了,扯住沈邀的衣领努力站起来,“……减半!”

沈邀失笑,把徐恒言的脸掐成个露馅包子,让他看着自己:“我哪天不顺着你了,还要包养费减半,你心是黑的么?嗯?”

即便徐恒言醉兮兮的,也立刻不高兴了,眉心皱在一起。他说不出沈邀的话哪里不对,心里却很不舒服,要掰开沈邀的手,不想跟他说话。

“欠你的。”沈邀叹了口气,弯腰勾住徐恒言膝弯把人抱上床。

徐恒言挨到软绵绵的床就乖了,他醉了只想睡觉,连沈邀在他身上作怪的手也不想管,可没过多久,他就感到冷,使唤沈邀给他盖被子。

亲手穿上的衣服,现在又亲手脱掉,沈邀低头凑近徐恒言颈侧,除了混杂的酒气,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脱裤子的时候,沈邀故意只解开皮带,隔着裤子握他臀肉,还要问:“你要自己来吗?”

徐恒言可能是觉得硌,眯开了条缝,很快合上了。他大概是觉得手闷,把手挪到嘴边,牙齿咬着手套手指尖的地方,两只手重新露出来,干净细白的手蹭着沈邀身体落在床上,吐掉的手套上,黑色面料濡湿的那一小点发着些微的亮。

沈邀握着的手没忍住揉面团似的揉搓几把,赶紧把人剥光塞进被子里。

他做完这些,扭头进了浴室,给徐恒言弄湿毛巾时,也给自己洗了把脸。

徐恒言这回只是喝醉,沈邀却像被下了药,想欺负他,残忍一点对他,让他换上家里的吊带裙,摆出各种姿势,再拍成照片……

沈邀用力闭了闭眼,先到客厅喝了杯冰水。

房间的温度被调高,沈邀先给徐恒言擦脸,他眼睛紧闭,发脾气“啧”了下,不过毛巾用热水浸透,敷在脸上一下就把酒精的燥意带走了,徐恒言眉头舒展,沈邀拿起毛巾,他还往手心里追着蹭了下。

沈邀进浴室重新打湿毛巾。这次是要擦身体了。

徐恒言原本就白,工作以后变成更加不见天日的苍白,沈邀没有用力都能擦出一片红痕,关节部位的粉色很久不褪,让沈邀遗憾没有拍过徐恒言在情事中的样子,不然就可以对比看看,到底哪时候更红,又哪里红得最久。

沈邀为他错失的对照实验遗憾,打算趁现在收取一点补偿。

徐恒言平时害羞而防备,从来没有如此坦率地在沈邀面前袒露身体,他面容平静得像婴孩,但身体却不收敛地散发魅力,下身因为酒精安静的蛰伏,但胸前两点鼓胀挺立,毛巾经过一次,它们的颜色就更深一点。

沈邀拥有充裕的时间探索,用毛巾、用手、用唇舌,反正是两颗永远发甜,不会融化的糖果。

徐恒言的大脑陷入睡眠,身体被欲望叫醒,手指插入沈邀埋首的发间,两条腿磨着沈邀身侧慢慢地蹭,喉咙暂且发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语,可是无意义的音节足够沈邀了解,徐恒言是如何渴求着他。

那这是一拍即合,沈邀从善如流地分开徐恒言的双腿,不紧不慢地把自己全部送进去。

徐恒言软趴趴的下身硬不起来,在两人小腹间被挤压,想上厕所的感觉远大于‎‎‍‌射‌‎‍‍精‎‌‍‎,交织着痛意的快感终于让徐恒言半清醒过来,只是张了张嘴也讲不出话,口水跟着伸在空气里的舌头一同流出。

沈邀安抚徐恒言舌头的只有两根手指。比起亲吻,他更想用代表暴力的牙齿在徐恒言身上留下痕迹。

徐恒言‍‎‍‌‌后‌‌‍穴‎‍‍‌‌快速收缩,是‎‍高‍‍‌‎潮‎‌‍‍前的征兆,可是沈邀不打算帮帮忙,他越来越强硬地往深处撞,穴肉也越来越密实地挤在一起,裹着闯进来的‍‎‎‍‌肉‍‍‎茎‍‎‌‌‍。

这不是做爱,是赤身裸体地肉搏。他们打着一场看不见的攻城战,徐恒言的城门摇摇欲坠,沈邀长驱直入,胜负已分。

徐恒言涕泪交加着到达‎‍高‍‍‌‎潮‎‌‍‍,前面零星射出几点白浊,接着跟‍‎‍‌‌后‌‌‍穴‎‍‍‌‌一起喷出水,像个有气无力的老旧喷泉。

沈邀咬着徐恒言乳肉熬过去的这阵快感,等到徐恒言只剩细微的抖动时,他从缓慢的顶弄,一下变为打桩似的‎‌抽‍‍‌‎插‎‎‍‌。

徐恒言抽噎着缓过一口气,垂眸看了眼胸口,差点被咬掉一块肉的痛感和恐惧才扑面而来。

他疯狂捶打着沈邀,但沈邀随着他的节奏也暴风雨般‌‎‍‎‌肏‎‌‍‍他,徐恒言只好重重地揉、轻轻地挠,没有完全醒酒,所以很混乱地说:“求你……嗯啊……慢、慢一点!扣钱!你……你好深……要扣钱……呜……”

沈邀捏住他现在才半翘的下体,看他痛得瑟缩,说:“扣钱?呵。”

“你还记得今晚要跟我谈谈吗?”沈邀逼迫徐恒言睁开眼,“看着我,不然我就捏断它。你记得要谈什么吗?嗯?要我深要我慢,要我停下又不要我停,要我对你好又不止是收了钱的对你好。”

沈邀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徐恒言很委屈地抿住唇,他刚撇脸就被沈邀掐着下巴摆正。

“不是你说的不想变成一个俗套的故事么?那你又想要什么?”沈邀没放弃令徐恒言愈发难堪的追问,“说话!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只要忍受顺从就可以风平浪静吗?你以为只要躲避沉默就可以万事大吉吗?只有嘴上说着‘好’实际却是另一回事的话……”

沈邀把徐恒言快摸到的手机扔远,从床头的装饰绳捆住他的手腕。

“你想要什么?”沈邀忽然温柔起来,诱哄地在他唇角亲了亲,“说出来。”

徐恒言身上每个有齿印的地方都被沈邀亲了一遍,他还有点疼,可是也很舒服了。

他很犹豫地想:真的可以说吗?沈邀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下身,他这次看见眉骨下面是一对沉静的眼眸,好像可以包容很多东西。

徐恒言鼓起勇气说:“想要真心。”

明明是预料之中的回答,沈邀依旧怔了下。

他起身去拉开了窗帘,把窗户打开,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像是犯了病,需要缓解。

徐恒言很惊慌地捞地上的被子,想把自己裹起来。

他们的房间在酒店最高层,周边都是低矮的建筑,可徐恒言还是被暴露的羞耻感吓得发抖,被子滑下去了好几次。

沈邀很快压回徐恒言身上,能看见他眼里的哀求,可是徐恒言的口吻是命令的:“关上!”

关上是不可能的,沈邀还想抱着他去阳台做,徐恒言会因为刺激比任何时候都要紧,他只能抱紧自己,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沈邀费了很大的力气忍住没去实施这个想法。

他吻住徐恒言的嘴,重新‌‍插‌‎‎‍进‎‍‌他的身体里。

做到后面的时候,徐恒言困得倚在沈邀肩头小睡了一会儿,持续不断的‎‍高‍‍‌‎潮‎‌‍‍突破了兴奋的阈值,只余疲惫。

所以等到事后清理,沈邀用了一点办法,让徐恒言不得不清醒。

沈邀叼着一只没有点燃的香烟,托住了徐恒言不住往下塌的腰:“谈了再睡。”

徐恒言泪眼婆娑地低头看了眼,一看就跟手套同个系列的蕾丝绑带在他下身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飘带在浴缸里好像摇曳的水草。

不过等他发现自己手腕又被绑起来后,十分地咬牙切齿地说:“睡了再谈。”

沈邀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一个指节夹住烟,他可能只是想尝尝烟草的味道,稍微咂摸一下,烟就离了嘴,在浴缸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

他微微发力,把自己撑着坐直了些,徐恒言原本坐在腿上,随着沈邀的动作,往前滑到了让他又爱又怕的家伙上。

徐恒言后面不仅涩痛,而且还含着沈邀射进去的东西。

其实已经清理过一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坏掉的水龙头,隔一段时间才又流出一点。

徐恒言试图悄悄夹住,但是沈邀真的射的太多了,并且因为他被迫端正的坐姿,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没有人动作,浴缸里静水无波,徐恒言总觉得他们相贴的地方黏腻腻的,想要装作很自然地抬一下腰,好让水冲掉。

香烟被打湿了,沈邀两指一搓,捻出一点烟丝,放到鼻下深深嗅了一口。

徐恒言见状不由得说:“想抽烟就直接抽。”

沈邀把烟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摇了摇头:“你不喜欢。”

徐恒言不问沈邀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烟味,他少爷脾气上来了,抱怨道:“那在这里装什么样子,赶紧松开我回去睡觉。”

沈邀抓着徐恒言的腿根往下压,徐恒言一时不妨,扑在沈邀身上。

“要提提神。”沈邀说话的气息像在舔徐恒言的肌肤,“谈个好价。”

徐恒言浑身过电似的发麻,一半是沈邀说话的语气,一半是好不容易分开的躯体此刻又零距离地相贴,甚至沈邀勃发的欲望兴致盎然地准备负距离接触。

“什么好价?我要谈的事情,和你要谈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徐恒言说到后面有些走神了,又准备暗戳戳撑起自己,决不能再来,他受不了。

徐恒言没力气,加上防备着沈邀,动作像开了0.5倍速。沈邀耐性十足地等他蹭着浴缸壁抬臀,然后亦复如是地把他拉下来。

沈邀拍拍他的臀肉:“就这样别动,我不进去。”

“……有话快讲!”徐恒言很难为情,隐约也有些吃惊,感受着硬邦邦杵在臀缝间的那根,僵硬得不敢再动。

沈邀觉得好笑,不明白徐恒言怎么会这么多小动作,还觉得自己察觉不出。他揉着徐恒言发红的膝盖,耐着性子解释:“是同一件事。”

“你要真心,但真心可贵。”

徐恒言酒没全醒,单从字面思考,资本家的本性冒头,听出了这是抬价的意思,愤然而视:“你要狮子大开口啊!”

他要的真心是发自内心给的真心,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铜臭真心。

沈邀奇货可居的样子激怒了徐恒言,仿佛他是踩中圈套的冤大头,笃定他一定会要。

徐恒言气昏了头,口不择言:“签协议涨的那几十万还不够买的?你不会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吧,捞了一笔又一笔……”

“冷静点。”沈邀夹烟的手夹住徐恒言的下体。他眼神很平静,但是手指的力度很危险,徐恒言噤声得突然。

沈邀说:“协议只要求保密和做戏,连上床都是我附赠的部分。”他看着徐恒言,玩味地笑了笑,“真心不一样,那是另外的价钱。”

徐恒言脑子里响起长长一声嗡鸣,跟拉警报似的,提醒他前方危险。

身体遇到的危险显而易见,沈邀一直没松开,只是从手指换成掌心,受到的威胁没少半分,却还能忽视。

真正致命的是沈邀所谓的真心价格。

他们肉贴着肉,绝无比这更为亲密的姿势,但摆出的是分坐会议桌两端的态度。

谈判无非是彼此试探着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中位数,过程中有进有退、虚虚实实,人要严阵以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催发肾上腺素的除了紧张兴奋,因为未知而生的慌张和赌徒心态也必不可少。

然而回到此刻,徐恒言就是知道沈邀的底价,才更觉惶劇,喉口发涩地说:“你过界了。”他语言苍白,还是只有这句话说,说得不赞同、不理解、不甚了了——

一句话说太多次,不止效力大打折扣,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失去理直气壮的底气。

沈邀给他撸了一把,指甲刮过龟棱,软着腰塌进沈邀怀里时,听到他故作惊讶地笑了声:“怪不得都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徐恒言抬眼想看看沈邀的笑声里是否有嘲讽成分,被过长且湿成绺的头发戳了眼,立即伏回沈邀肩头。

沈邀扳着他的肩让徐恒言仰头,大手捋上他的头发,拨开眼皮看了半天。

“没受伤。”沈邀安慰小孩子似的亲了口,拿热毛巾帮他敷着。

徐恒言不留神把自己变成独眼侠,剩下那只眼睛睁得更大,显得很孩子气。

沈邀现在才开玩笑地说:“我都没开价,你急什么。”

什么谈判抑或旖旎的氛围都没了,沈邀把两人清理干净,大毛毯裹着徐恒言放回床上的时候,那两条丝带早被解开,委委屈屈浮在水面,被出浴缸的徐恒言不解气地踩了两脚,然后很不识趣地又缠回他的脚踝。

徐恒言怔住那一下看起来十分可笑,沈邀被逗得发笑,但他没空计较,十分复杂地感慨,难道真的物似其主,这么会打蛇随棍上。

沈邀把被带出来的丝带缠绕在徐恒言的脚踝上,水里看起来柔弱无骨,到床上就仿似钢索,徐恒言自己都错觉走不出这方寸之地。

徐恒言从沈邀手里挣出,给了他一脚。

沈邀眼下那块细小肌肉微微鼓动,看起来很阴骘,疯子似的。

他比女装癖徐恒言本人还要热衷于女性元素,一身西装时要加副手套,什么都不穿时要绑上丝带,他迷恋着徐恒言模糊性别的肉体,就像……

就像已经倾家荡产的赌徒,突然得到了上帝的双倍礼包。徐恒言想。

徐恒言把脚缩进被子里,稳住呼吸对沈邀说:“我不要了。”沈邀不是像疯子,他就是。徐恒言盘算得清楚,他不能再招惹下去。

“怎么个‘不要’法?”沈邀顿了顿,看起来很平静,“取消S市的行程、不再上床、不再见面,还是直接结束协议。”

徐恒言说的时候没想这么多,等到沈邀一项项列举出来,他发现这段关系变得十分难以处理,每一项都可行,但都回不到徐恒言最开始的预期。

他很想自暴自弃地双手一摊:“那就彻底结束。”

可是不行。

徐恒言在乎名声、在乎面子、在乎既得的利益和估计外的损失。

沉默仍由沈邀打破,他没有波澜起伏的眼神有点刺痛徐恒言了,他甚至保持了微笑:“你看,没有这种道理。”

“我们不妨把故事情节再往后推一点。”沈邀坐上床的落差,让徐恒言很刚好的被揽住,他的语调舒缓,让每个让步都显得举重若轻,听得懂的人才会加重愧疚。

沈邀说:“真心才能换真心,可你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就算要换,想必给不出几分,我也不想为难你。至于金钱,我说了真心可贵,折不出一个合适的价格。而其他……”

徐恒言在这个时刻微妙地对上沈邀的眼睛。

“你能感觉到吧,我感兴趣的只有你。”沈邀无奈地轻轻叹息,“况且,我已经有些爱上你了。”

徐恒言盯着沈邀:“所以?”

“所以,什么都不需要。我会献给你,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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