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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说的谈谈——今晚我会一直等你。”

-----正文-----

徐恒言二十几岁的人,公司都创立三四年了,开个会他哥还要带在身边,生怕他行差踏错。

“你怎么把那谁带来了?”

徐恒言刚到,大哥就不悦地皱眉:“不是提醒过了?”

“他玩他的,不相干。”徐恒言忍了忍,还是多加一句,“人家有名字,叫沈邀。”

大哥连步伐都不为之慢上一拍,若不是会场人多眼杂,连声音都不会压一压。

大哥似褒实贬地嗤笑一声:“他倒是有手段。你小心别栽他手上,还要连累家里帮你善后。”把徐恒言一起骂了不算,还要连带上他的员工:“你们作为下属是怎么办事的?”

家里带给徐恒言挥之不去的窒息感又来了,他维持着镇定反驳道:“他们都是听我的……”

“上司做出错误决策时,下属做出规劝,才叫合格。”大哥冷冷打断。

徐恒言运了口气,快步走过大哥:“所以是我给他们发工资,而不是你。”

大哥看着胆敢给个背影的徐恒言,诧异地顿了下脚步。

徐恒言率先坐下,他大哥来迟一步,周围的人纷纷主动向大哥打招呼,大哥强势拉起徐恒言,在他背后拍拍,让他收起那张臭脸,才对众人说:“这是我弟弟,徐恒言。”

徐恒言独自坐着时,这群人视若无睹,大哥来后,才突然发现有个人似的堆上笑脸,只是也不如方才热烈。徐恒言弯了个差不多的假笑。

“恒言,这是永德的杨董。”

徐恒言点了点头就要坐下,被他哥托了一把,介绍给另一个人。

杨董上下打量了徐恒言一遍,笑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听说你从国外回来自己也开了公司,年少有为啊。我女儿也是学艺术的,你们年轻人可以多聚聚,交个朋友嘛。”

这熟悉的开头让徐恒言心生警醒,看了眼大哥,才跟杨董说:“您过誉了,我向来不上进,帮不上家里的忙,只好找点别的事做,算不上有为。”

杨董对着大哥干笑两声,说“年轻人就是谦虚”,又扯了点其他话题掀过去了。

老虎屁股再摸不得,徐恒言今天也摸了两回了,接下来更加肆无忌惮,当着他哥的面玩手机。

他手指划拉到沈邀的微信头像,干脆点进去翻他的朋友圈,最近一条是昨晚的晚饭,卖相很好,徐恒言回味了一下,味道也不错。

平时偶然刷到不觉得,现在所有的图片放在一起,徐恒言才发现他们已经一起吃过这么多饭。

徐恒言认认真真把沈邀的朋友圈看了一遍,连大哥上去讲话也没抬起头,时而觉得沈邀似乎也是认真的,时而又觉得沈邀是想展现一个“围着徐恒言转”的假象。

会场大得都有回声,台上的人讲的是徐恒言听得多的套话,正适合他陷入沉思。

思考他和沈邀的关系。

手机在手心里震动了一下。

沈邀问他“怎么了”。

徐恒言惯常思考就喜欢活动手指,拍了沈邀好几次。

他想了想,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邀:【做攻略。你要去S市,我找找什么地方有意思的。】

徐恒言偏了焦点:【本地人还要做什么攻略?】

沈邀回:【希望你玩得开心一点。】

徐恒言不回复了。他想,沈邀果然也感受到他的阴晴不定反复无常。那为什么不问?

徐恒言:【今晚我们谈谈。】

【好。】

这次沈邀还是很快回复,仿佛徐恒言说什么他都同意,所以这句“好”他早早准备好。

沈邀对自己好,千依百顺、体贴能干,没有破绽。

徐恒言花钱能买到的最好的服务也就是这样了。

他还想要什么?徐恒言问自己。

徐恒言忽然明白:他要特殊。

开小差还想早退的徐恒言在会议结束后被大哥拎走,耳提面命一番:“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今晚你要是不来,过年也不用回家了。”

又是这套说辞。徐恒言听惯的话,今天总激得心情烦躁,他原本想今晚跟沈邀聊一聊,现在又要推迟。

徐恒言看了好几眼他哥,忍不住刺他:“我去也没用,你不是最怕我丢家里人了吗?”

大哥眼角压了压,评估价值似的扫他一眼:“也许现在会有人介意,可当有更大利益的时候,你那些怪癖也只不过是年少不懂事而已。”徐恒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哥重新掌握了局面,继续说:“享受了家庭带来的好处——别说你没有,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念书时就不愿意服从家里的安排,那婚姻是你唯一能回报家里的东西。”

徐恒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酒店,想到大哥的话,刚开始十分匪夷所思,可是坐在房间时,他忽然觉得有些道理,哪怕他的理智仍旧抗拒着把自己当作待价而沽的商品。

餐品和西装一起送进来的,沈邀问他要不要吃饭,徐恒言摇了摇头,沈邀就提着西装走过去:“那先洗澡然后换衣服?”

沈邀帮徐恒言解开扣子,徐恒言没有阻止,解到后面几颗,沈邀微微蹲了下,徐恒言由仰视变成了俯视,只能看见他高高的眉骨,看不见他的眼睛。

“你怎么会想……做这份工作?”徐恒言问。

徐恒言的衬衫都解开了,沈邀顺势站起来,两只手从肩膀处伸进去,滑下去的时候,衣服也跟着脱掉。

“现在就开始谈了?”沈邀挑了挑眉。怕徐恒言冷,用毛巾披在他身上,推他进浴室。“会所的工作自由简单,来钱也快。”沈邀说得坦然。

“简单?”徐恒言表情怪异。

沈邀看着徐恒言,手里娴熟地解着他的皮带,似笑非笑道:“说到底,就是个服务行业。有句话怎么说的,花钱寻开心,那我们就是提供‘开心’的人。”

皮带从腰间抽出,徐恒言瞬间打了个冷颤,沈邀就又打算帮他连裤子都解了。

“我、我自己来。”徐恒言很防备地抓着裤腰。

沈邀轻笑一声,在徐恒言后颈吻了吻就出去了。

半躺在温热的水里,徐恒言舒服得喟叹,往下又沉了沉,正好漫过被亲的地方。他轻轻搔了搔,痒得又打了个颤。

徐恒言比往常多泡了半小时,浴袍底下的手都发皱了,沈邀捏捏他的手指,接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吹干头发,沈邀也没走,像是连衣服都要帮徐恒言穿好,连徐恒言说不用,他举着衬衫的手也没放下。“手。”沈邀示意道。

徐恒言抿唇,把衬衫穿上后,问:“这也是‘开心’服务?”

沈邀站得离徐恒言很近,他呼吸的气息都要喷到徐恒言的脸上,也不知道扣个扣子为什么要站这么近。

“至少不是‘不开心’服务。”沈邀说。他太专注了,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发哑。

“我才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开心不开心的。”徐恒言为了表达自己的不在意,轻嗤一声,偏过了脸。

沈邀扣好扣子,从行李里找出和这套衣服更匹配的皮带和袖扣,徐恒言迅速穿好裤子,从沈邀手上抢过皮带系上。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于是沈邀就靠在门框上,看徐恒言穿戴好,然后给自己抓了个发型出来。

催促的消息和敲门声一起响起,徐恒言拿起手机,沈邀则去开门,让徐恒言的助理进来。

徐恒言不太想参加这个宴会,但要见人,他还是在镜子前确认了一下状态。

沈邀开门以后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什么,又走进徐恒言的房间里,助理们看天看地、面面相觑不敢回头,沈邀并不介意多了两个人,让徐恒言伸出手。

徐恒言不明所以:“干什么?”

“穿上吧。”沈邀手里是副黑色手套,哑光丝质料子上拼了一圈蕾丝,在西装袖口里若隐若现。

徐恒言发现是手套的时候并没收回手,带上后很不习惯地一放一握,转着圈端详着。

有些女气,但是徐恒言喜欢,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想象着家里哪条裙子更为相衬。

可是,徐恒言回到此刻,又在揣摩着沈邀的用意。

“什么时候买的?”徐恒言脑子闪过很多理由,笑意淡到几乎看不见。是知道大哥提起他,所以要自己戴着显然是他买的东西,亦或是担心原定的谈话,所以买个东西讨自己欢心。

没等沈邀把另一只手戴好,徐恒言就想摘下来。

沈邀一把攥住徐恒言的手指。

“你不开心,究竟是因为这些事本身,还是因为它们是服务的一部分?”徐恒言愣住了,沈邀盯着徐恒言,快把他盯得心慌时,才眨了下眼。

像什么都没说过,沈邀回答着徐恒言的问题:“两小时前买的。”酒店把衣服送来,说为徐先生参加晚上的宴会准备的时候。沈邀说:“只是不希望别人碰到你。”

徐恒言嘴巴微张,说不出话。

沈邀根本不管打开的房门,手掌从徐恒言平整的背部滑到被西装掐得更窄的腰间,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嘴唇说:“至于你说的谈谈——今晚我会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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