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也算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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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卓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疯了吗?”
“反正咱俩都有需求,与其找外人,不如自家兄弟更靠谱。”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啊,不就是炮友嘛,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张钥沅你是不是酒喝太多,把脑子泡肿了?”
“你脑子才有包!”我翻了个白眼“最后一遍,你要不要做,不要就算了。”
鹭卓盯着我看了半晌,直视我的眸光里不知是窗外天光的反射还是隐忍未发的怒火,火焰摇曳摆动,我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甚至听到他无意按响的指节。
我正想着要不然算了,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平声问我“如果我不同意,你打算怎么解决?”
“可能自食其力,也可能寻求外援,你管那么多干嘛!”
鹭卓听我这么说完就没了下文,转身坐到床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要睡着了才听到他问“你会吗?”
“哈?会啥?”我有点没转过弯。
“你知道…“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鹭卓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们俩要怎么做?”
“你答应了?”我有些不确定。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听说有一方会很不舒服,我来吧。”
我有点懵“你的意思是你要躺着?”还有主动做承受方的?
“我平时健身不是白练的,你还小就别受这罪了。”他说完竟然拿起手机开始搜相关知识。
我半天回不过神,鹭卓竟然答应了和我做炮友,而且他愿意做受。
我心里五味杂陈有些说不上什么感觉,一面觉得终于向前踏了一步想笑,一面又觉得嘴里发苦有些想哭。
“我可没那么好的体力一直动,我要人伺候。”说完我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卓沅。”他低低叫了我一声,我应声回眸,他眼里满是矛盾心疼,眼底还有些我看不清的暗涌。
我假装不在意地关了门,让他有屁快放,他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才说“我下楼一趟。”
我说得好像云淡风轻,可等洗完澡出来看到鹭卓正在鼓捣一个塑料袋,还是有些紧张,为了分散注意力随口问了下“你干嘛呢?”
“我看他们有人建议用润滑液,我不知道是哪种就都…都…”鹭卓这平时聒噪个没完的人居然结巴了,我觉得挺新鲜就回头看了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惊掉下巴。
鹭卓手里起码有五六种包装不同的润滑液,“你是打算开个情趣用品店?”
“不是,我…我也不懂,它有很多种味道。我想着你不喜欢香味,就想让你自己选。”话刚说完手里的润滑液一个没拿稳全掉在了地上,他急着捡东西压根没注意手边的袋子,惯性使然袋子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看着五颜六色的杜蕾斯和冈本我猛地屁股一紧,我不会年纪轻轻就因为这事得痔疮吧?
我捡起一个灰白盒子问“你是对自己太不自信,还是对自己太自信?”
“早上没什么人,那个姐姐一直盯着我,我一慌就…”鹭卓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涨红着脸地垂着脑袋窘迫得恨不能钻地缝里。
我见他脖子都憋红了也没再调侃“行了,你去洗澡吧。”
“好。”刚走两步他突然又转了回来,抱起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放在我面前“你选。”
熬了一晚上加上酒精作祟我其实很困,今天这事不过是临时起意,我根本没想过鹭卓会答应,也没想到明明困得不行的人还特意下楼买了这些东西,甚至上网查了资料,最让我震惊的还是他说要做承受方。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我忍不住想,他也是在意我的吧,不然折腾了这么一早上他都没有恼。
是不是从今以后我就不再只是弟弟,我可以做个能与他并肩的大人了吧。
真好啊,从今天开始我在鹭卓面前就有了新的身份,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这样是不是也算双向奔赴?
算的吧?
第一次我和他都没有经验,一边看教学视频一边试探着实践。
鹭卓其实很小心,他很怕伤到我,一直耐着性子一点点帮我扩张。
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他那一脸的汗,烦躁地说了句“钝刀子拉肉也疼,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没管他的哄劝,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脖子他随着惯性向前倾倒,很快本来只进了个头的肉棒全插了进去。
那种痛比我腰伤还要痛百倍,腰伤至少还能在某一个角度缓口气,可这种痛是从内到外的撕裂,尖锐又漫长的生拉硬拽让人痛到失神无觉,眼前发黑。
鹭卓见我没反应急着想退出来,他带了些鼻音“卓沅算了吧,算了好不好。”
我缓过神用力咬了下唇,艰难开口“继续!”
“我来吧,你要是想继续就换我。”
“路卓豪上个床你怎么还那么多废话!劳资让你继续听不懂吗!”
“沅…”鹭卓顿了顿“真的要继续吗?”
我不想再和他废话,你不动我不会自己动吗!
他一看我准备起身换姿势吓得赶紧说着“你别乱动,我继续,我继续!”
多亏了鹭卓买的那一堆润滑液,除了最初的疼痛后面也慢慢渐入佳境。
小说里的食髓知味我是没什么体会,可能唯一有爽到的只有鹭卓。
这样想着我有些不甘,抬腿踹在了他侧腰上。
结果这一踹,他直接弃甲了。
“!!!”我诧异地扫视着他下半身,心想他不会真不行吧。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因为到了后来,不管我怎么踹他,骂他,他都不动如山。
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哭给他看,这招好使,我就假模假样吸了吸鼻子,他马上就偃旗息鼓了。
鹭卓吓得赶紧抽出来凑近问我,是不是还疼?他想帮我看看后面伤的厉不厉害,我见他低头一脚差点踹他脸上。
他看我不配合只好收回视线“不然去医院看看?”
我翻了个白眼“睡觉!”
“可是…”他犹犹豫豫的半天没下文。
我本来是真困了不想再继续,可转身看他平躺着继续撸着没释放的肉棒又心软了,“你要做就快点,我困了。”
“不了。”说着他就要起身下床“你睡,我回房。”
“我让你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我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交融的那一刻他发出了一声轻哼,大概是不好意思他本就潮红的脸又红了几分。
我缓缓动了动,他却一把搂住我调换了位置,我有些不明所以,他又抬手遮住我的眼“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
“怎么?”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直视我。
他没正面回答,只问“我能用别的什么东西遮住你的眼睛吗?”
“这是你的性癖?”我有些好奇。
“你就当是吧。”说着他随手扯了一条掉在地上的领带,绑在我头上,我眼前很快陷入了黑暗。
我没得及适应就感觉他开始了律动,原本始终刻意回避的手也攀上了我的腰线。
大概是视线受阻其余感官被放大,他一路顺着腰线抚摸到胸前,紧接着我感到一阵鼻息从乳粒前扫过,下一刻胸口被大片湿濡包裹,牙齿掠过乳尖激得我呻吟出声,我吓得赶紧捂住嘴,可是这人却突然加快了身下抽插的速度,在我胸口轻语“沅,好听。”
那一瞬我脑子里的引线被点着,无数烟花在脑中炸开,闹哄哄又亮堂堂,我伸手想去接熠熠生辉的烟火,只摸到一片紧实温热,我看到未燃烬的烟火变换成文字“抱紧我。”
我用力环住了光洁的背脊,他凑地更近了鼻息从耳畔扫过,我以为他要吻我,下意识的我偏过头,不想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
灼热粗重地呼吸像是撩人的节奏鼓点,配着被他时而轻咬时而吸吮的黏腻水声,我感觉自己在听一首身临其境的小黄歌,最重要小黄歌的演绎者让我前端也享受到了快感。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频率,我短暂失神的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无意识唤了一声“鹭卓。”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第一时间回应了我,只是这个“嗯?”的音色太过暗哑,又拖长了尾音,无端让我觉出些撩人的性感,激得心头一荡脱口而出“快点。”
那天清晨的太阳洒了满屋,我背对着跨坐在他身前一把扯下眼前的领带,抬手挡了挡快要日上中天的刺目阳光,他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用力插了两下,我闷哼着往前挪了挪位置,他顺势贴上来咬着我的耳垂让我趴下。
他不让我转头看他的脸,我只能感受到他俯身贴在我背脊上的重量和有些发烫的胸膛,耳边是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趴跪地姿势让身体里的肉棒插得更深,萎靡的前端也在他一次次擦过前列腺时有了反应,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云端沉浮间余光瞥到地板上的影子,金灿灿的光不知道何时将我和他包裹,影子里的我们像一只共体的狗。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鹭卓你个狗东西!”
“狗东西艹的你爽吗?”他刚说完我就觉得后脖颈被人轻舔着咬了一口。
我受不住这极近暧昧恍若宣示主权的刺激仰起头嘤咛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却像得了鼓励又开始猛烈进攻,不松口地含着我颈后的皮肤吸吮,如同猎犬叼着半死的猎物不愿放手。
洗完澡出来我躺在沙发上逗他“鹭卓,以后你得对你爹我好点。”
他笑着说“当爹的肯定会对儿子负责。”
一句玩笑,他没听懂,我却当了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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