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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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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正文-----

天迹其实没考虑过地冥答应和他划拳这一结果,他只是存心想要逗逗地冥而已,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应了那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说天迹划拳运气不佳但也不是回回都输,他十分自信地卷起袖子出了个剪刀,于是,他输了。天迹耍赖只解了腰带,地冥也不与他计较,反正,天迹猜拳总输。等到天迹愿赌服输,脱下了外衣和中衣连里衣的带子都解开了的时候,地冥才终于脱了他淋湿了的外衫。天迹活动了下手指正准备再出拳的时候,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一对兔子耳都跟着晃了晃。

目前夺得了身体控制权的剧作家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并且熟练掌握了何为“怀柔”,轻笑一声道:“眩者厌烦这无聊的游戏了,天迹你还是老老实实烤火把耳朵尾巴烘干,以免成了病号还得劳烦眩者背你回去。”说到这里,地冥还刻意上下打量了天迹一番,“你应该知道的,你重量可不轻。”

天迹擦了擦鼻子,切了一声,说:“我正在转运,算你逃过一劫,避过了赤身裸体的窘境。”天迹把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坐下来从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里头摸出来三个洗得十分干净的红薯。“今天本来是想三人一起吃烤红薯的。”天迹有些遗憾的说道,“也不知道非常君现下如何了。”

非常君现下非常不如何。他被那阵怪风吹得头昏脑涨,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几乎以为自己是撞到脑子就此瞎了,直到这一片黑暗里亮起一根蜡烛。被非常君惯坏了的胞弟正拿着一把小剪子剪掉蜡烛中心烧黑了的棉线,烛光顿时亮了不少。

“你醒了?”越骄子开口便是一句废话,但非常君不是天迹,不会去揪着这句话吐槽,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然后又犹犹豫豫地问:“贤弟你怎会来此?”

“我亲爱的兄长离家远游,身为小弟的我放心不下。这个理由如何?”

非常君迟疑了片刻,道:“劳你费心了。”

越骄子心情复杂地看着非常君,手上的小剪子在石桌上戳了几个小小的浅坑,好半饷才冷冷道:“你对那两人还真是十分照顾。”

“既为同修,多关心一些也是应该的。”非常君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拂去身上的尘土,努力稳住了身形才说:“还要劳烦贤弟送为兄回去。”

越骄子不悦地皱了皱眉,扔开了手里的小剪子走过来一把捏住了非常君的下巴,他的兄长生得一副好样貌,英俊又无侵略性,温柔却也不女气,眉目间透露出来的好脾气让越骄子只是看着就十分恼火。非常君头上的流苏在被他掳到此处的途中失落了一束,他看得十分不顺眼于是另一只手就去解了非常君的发饰,让一头长发金色瀑布似的落了满肩。

“你对他们这么上心,他们对你却未必。说不定还觉得少了你这个电灯泡正好。”

“贤弟何必如此恶意揣度。”非常君不适应地后退了半步,轻声说:“我久久不归,二位好友定会自责,劳烦贤弟你……”

“不劳烦,但你若再对我说这两个字今日就不必回了。”

越骄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冷笑,不等非常君再开口就拽着非常君的衣袖往外走。外面正下着雨,天色极黑,越骄子却对这夜路熟悉得很,步伐也极快,像是早走过了千百遭,被他拽着的非常君却是走得磕磕绊绊几次都差点跌倒。两人摸黑走了有一刻钟,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个彻底,越骄子停了脚步在非常君身前半蹲下来示意他趴上去。

非常君心有疑惑,犹豫着不肯上前。

“上来,否则……呵,摔不死你。”越骄子见非常君踟躇便恶狠狠地说,等到他家兄长一双手臂犹犹豫豫地环住了他的肩膀,才拉着他早早备好的绳索纵身跳下了一片黑暗的断崖。

非常君被越骄子丢在天迹与地冥躲雨的山洞外时,天迹的红薯烤得正香。非常君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响了一声,天迹听到动静就往外瞧,正好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非常君。

“好友,总算看到你了。”天迹嚷道,几步走过去把非常君拽到了火堆边上。“外面这么大的雨,好友怎么不打伞?还弄得这么狼狈?”

非常君不想撒谎,含糊道:“一时心急忘了。今日不慎与两位好友走失让两位挂心了,实在抱歉。”

“非常君不必道歉,要怪只能怪我与天迹太过大意,也怪那阵风。”地冥说道,特意加重了“风”字。

“那阵风的确怪。”天迹说着把烤好的红薯从炭火里头扒拉出来用树叶裹着递给了非常君,“这是我从离经那里顺来的,可好吃了。”

“偌大的德风古道如今改行种红薯了吗?”地冥单手撑着下巴讽道。天迹又翻出来一个红薯用树叶裹了塞进地冥空着的那只手里,没好气地说:“这是百姓的谢礼!”

“怎么?百姓单单送德风古道不送你神毓逍遥?”

“想必是好友把百姓的谢礼又全数用作赈灾了吧。”非常君说。他剥开烤焦的外壳咬了口香甜绵软的内里,心里不由得就担忧起他那个不省心的胞弟来,也不知道越骄子跟着他跑到这里能不能吃好睡好。

“好友你是被那阵风吹去了哪里?”天迹问。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醒过来就在这附近了。”非常君把剥下的外壳扔进了火堆里,低垂着头说:“外面风雨真大。”

这一晚雨越下越急,天迹他们三人都睡得昏昏沉沉,等到外面天放晴太阳升得老高了非常君才第一个醒来。天迹的一条腿非常不客气地压在他肚子上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纯粹是憋气憋醒的。非常君小心翼翼地把天迹的腿挪开,穿上烘干的衣服准备出去找点吃的回来。

第二个醒来的却不是一向自律的地冥,非常君走后,天迹一双腿都压在了他身上也不见他挣扎,脑袋埋在自己的外衫里一动不动。天迹醒过来的时候十分心虚地把自己的一双腿挪开,就听到地冥深深吸气的声音,仿佛潜水的人缺氧已久,现在终于浮上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喂,地冥,醒醒!”天迹推了推地冥的胳膊,地冥却是哼都没哼一声。“该不会是缺氧过度昏过去了吧……”天迹嘀咕着伸手把地冥的脑袋从揉成一团的衣服里挖出来,只觉得指尖碰到的皮肤十分烫手,于是把手掌往地冥脑门上一放。

“啧啧,这温度,不拿来摊个鸡蛋饼实在可惜。叫你把湿衣服脱了你不脱,活该!”

天迹说着就在地冥脸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地冥却慢悠悠地半睁了眼,哑声道:“天迹你会……为此……”

“付出代价。是吧?”天迹截断地冥的话,伸手又去捏他的脸,“当下却是你在付出代价了。”

“放肆!”地冥吐出来两个字,却是毫无气势,不说他现在病着躺着,就是他精神抖擞地站在天迹面前说这两个字,天迹也不会当回事。

“你兔子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天迹无情嘲笑道,一双手肆无忌惮去揉被他坑出来的一对兔子耳朵。早在他第一眼看到这对耳朵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可惜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这会儿他又摸又揉,把一对柔软的兔耳朵弄得乱糟糟的。“手感真不错,就比逍遥哥我的差了那么一点点,尾巴也让我瞧瞧呗?”

“你不要……太过分!”地冥低吼道。

“我好像听到猫叫了,小十七你有没有听到啊?”天迹故意发出猥琐的笑声,一双手已经轻易攻破地冥的抵抗,钻到了地冥的衣服里,摸索着快要抵达后腰。

就在这时候,外出觅食的非常君终于兜着一堆新鲜野果回来。才走进山洞就看见地冥衣衫不整面红耳赤地被天迹压着欲行不轨。非常君眨了眨眼,用衣服兜着的野果撒了一地。

“好……咳——”非常君的好字才出口就被自己呛了下,等看到天迹放开地冥,过来他这边捡掉了一地的果子才终于回过神来,耳边天迹正说着什么快捡起来别浪费了这么新鲜的野果,眼前地冥一张赤红的脸已经变得发白了,看起来颇有生无可恋的感觉。

“天迹好友,你……你刚才……”非常君吞吞吐吐,感觉自己随时会再次被自己的唾液呛住。

天迹把捡起来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塞进了嘴里,口齿不清地说:“他死活不脱衣服……”

“天迹好友,你这样……实在过份!”

非常君的语气较往常严厉了几分,眼神都带着谴责,天迹又不是傻子,顿时明白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他发烧了!”

“还找这种借口来搪塞非常君。”非常君一脸受伤地退了半步,“你若真心喜欢地冥好友就该动之以情,为何要……要行此极端?”

“非常君你真的误会了,好好听我说,地冥他昨天淋了雨,还不肯把湿衣服脱了,所以今天感冒发烧。你不信可以向他求证!”

非常君还未开口问,地冥已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说:“正如天迹所言。”

“可是……”非常君犹疑道,“方才天迹明明……”

“我只是想摸一下兔子尾巴而已。”天迹无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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