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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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麒主拉着玉离经的手放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放低了声音问:“你会不会怕?”
掌心下因交合而来的震颤让玉离经指尖发颤,嘴唇张合几次终究未发一言,只垂着眼眸看不住晃动的水。
鬼麒主轻笑了一声,放开了玉离经的手,双手轻轻环住他,在他耳边说:“你可真是可爱。看你这反应,好像是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一般人岂会做这种……有悖人伦的事?”玉离经问。
“世人皆是污秽不堪,就算没做过,也难保心里不曾想过。”鬼麒主凑得更近了些,嘴唇都贴在了玉离经耳垂上,“你与君奉天做过这等事吗?你心里想过吗?”
玉离经下意识推开鬼麒主,阳物便从对方湿软的内里滑了出来,只剩了顶端还埋在穴口。鬼麒主用两根手指轻轻拢住柱身,另一只手钳住了玉离经的下巴。
“为父戳到吾儿的痛处了?”他轻笑着问,未使多少力气,便又把玉离经吞吃进去,他低低喘了口气,膝盖夹紧了玉离经的腰身。“你我做了这些事都是命运使然,比起蓄意乱伦或者心怀不轨的那些人岂不是还显得高贵得些?”
“歪理。不要把他人都想得如你我这般不堪。”
“你说了你我。”鬼麒主笑了声,手在水下摸索抓住了玉离经的手,“现下是说你与为父处在一边了?”
“做梦!”玉离经想要挣开鬼麒主的手,却被他扣住手指拉在唇边亲了一口。
“你还是小小的一团的时候,手指都是香香软软的,也不会违逆为父。”
玉离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此刻说起幼时的事,心中情绪莫名,才将手指从他手里挣脱就又被扣住后脑吻住。
过了有一刻钟,鬼麒主才双手按在玉离经肩上抬起腰将玉离经消退的阳物退了出来。他站起身,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堪堪遮住了腿间,却有染了他体温的水混着白浊从未及闭合的那处流出来蜿蜒落进水里。鬼麒主双腿有些发软,便伸手搭在木盆边沿稳住身形。
“吾儿,不去给为父找身干衣服?”
玉离经轻轻皱眉,伸手将自己放在一旁的换洗衣服扔给了鬼麒主。鬼麒主抱着厚重的衣服从木盆中出来,也不去把湿衣服换下就穿上了玉离经的那一身。玉离经的衣服对他而言并不合身,上头熏香的味道他也不甚喜欢,他却要拉着领口仔细嗅闻,故意戏弄玉离经。
逗得幼猫尾巴上的毛一根根炸起才开口说道:“吾儿,为父还有要事,先行离开。”鬼麒主走到窗边,又回头笑着说:“凉水泡久了会受风寒,岂不是更无力抗拒鬼族之气侵染而入魔。”
玉离经从澡盆里出来时鬼麒主已离开了许久,屋子里属于他的气息也淡了下去。玉离经换了身干爽的里衣,横躺在床榻上,让湿透的长发从床上垂下来。他双脚隔着床幔踩在墙上,宽松的裤腿往下滑落,露出了双膝。他左膝上有一道红印,是方才鬼麒主留下的,或许明早就会消失,此刻却碍眼得很。玉离经蜷着腿侧过身闭着眼不去想这些难以启齿的荒唐事。
鬼麒主问他是不是对君奉天抱了不轨的心思让他有些慌了神,现在静下心去想都觉得难堪得很。他对君奉天崇敬爱戴,比起亲父还要情深,是否涉及男女之情却是未曾想过的。将他的亚父与情欲相提并论就像是玷污了君奉天似的。玉离经叹了口气,手指抓紧了柔软的被褥,不由得又想起鬼麒主问他会不会怕。正常人应该都会怕,与自己的血亲孕育子嗣这种事只是想想就让他后背发凉,心口难受发闷,肠胃都似打了结。
鬼麒主是不怕的,他清楚自己并无可能怀上子嗣,他说那话不过是想要逗逗玉离经,效果也算差强人意。他与玉离经虽然是在水里交合,身上却还是染上了那股甜腻的气息。他穿着玉离经的衣服回来,这身衣服不免也沾染上了。鬼麒主将身上被湿衣弄得半湿的衣服脱下晾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那股味道却还是有所残留,他理了理领口,决心先去赴了约再来处理。
他与末邪王等人也是许久未见,说是好友,关系却并不亲密,字里行间都像是带了刺。说到君奉天的生死他都不由得觉得头疼起来,当初一时大意落败已经让他颜面尽失,现在自己的亲儿也只亲近这个亚父更让他心生不悦,他是真心不想再遇上君奉天的。
而玉离经也是真心期盼君奉天未死的。
御钧衡承接了法儒之位,今后说到法儒尊驾便都是说他而不是君奉天了。玉离经自然是要表示恭贺,心下却很复杂。当初他为了君奉天来到儒门,压抑内心称其法儒尊驾,现下却是要叫另一个人法儒尊驾,不免有种君奉天留下的痕迹渐渐消失的感觉。他内心不安,血脉里的血液也躁动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拳,用指尖用力掐紧手心。
“你怎么了?”云忘归问道。
玉离经按了按额头,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
“我陪你。”
玉离经不好拒绝,只好随了云忘归的心意,两人一起回了他的住处。
“我觉得你有心事。”云忘归说着拿出来两坛酒放在桌上,虽未开封酒香却已嗅闻得到。“你不肯说,我也不好逼你,不如一起喝酒解愁。”他笑了笑,又说:“指不定你喝多了就酒后吐真言了。”
“前提是,你没醉,那才能听到酒后真言。”玉离经也笑着说,掀开了酒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云忘归前面。
“我酒量很好的。倒是你,心事多才容易醉。”
玉离经端着酒杯与云忘归碰了下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这酒你私藏了多久?”
“也不是很久。原本也是打算与你同饮的。”
酒喝了一坛半,云忘归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双手扒着酒坛子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玉离经自己也有些恍惚。他放下了酒杯把云忘归扶到床上躺下,正欲离开就被云忘归拽住了手臂。
“你一直憋在心里不难受吗?”云忘归半睁着眼问,“出身又不是由你决定的,何必那么在意。”
“我在意的可不止这些。”玉离经反握住云忘归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与鬼麒主之间的事实在无法告知第三人。
云忘归喝酒喝糊涂了,说了那么两句就闭上眼睛打起了小呼噜。玉离经松开了手,将棉被盖在他身上,才起身就又觉身上血脉翻涌。
玉离经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喝了两杯酒,却不减燥热之感,反而有些火上添油。玉离经紧紧拽着桌布,试图将血液的躁动平复下去。鬼麒主之前交予他的那个瓷瓶被他收进了柜子里,先前瓶口松动他嗅闻到其中的味道,猜测到里头的药与鬼麒主的血脱不开关系。而之后鬼麒主让他饮下了血也的确抑住了他入魔,这更印证了他所想不假。虽是暂时抑住了吗,但是鬼族之气却是在他身上蕴藏更深。
他是决不愿入魔的,但是被鬼麒主同化也非他所愿,虽然内心纠结,却终打开了柜子取了一颗药吃下。仿佛要灼伤血管的血液得到了相同血脉的安抚,渐渐平息下来,而属于鬼麒主的气息却诱动了玉离经别的欲念。分明醉了酒,腿间那物却渐渐灼热起来,身体也不由得散发出乾者的气息,将睡得迷糊的云忘归都惊动起来。
“你没事吧?”云忘归叫道,先踉跄着关了门窗才过来玉离经身边,他看着情动的玉离经有些尴尬地问:“……需……不需要我找人过来?”
玉离经开玩笑道:“你要上哪儿去找人?你先回去,留我一个人就好,你在这里我怪尴尬的。”
云忘归虽然担心玉离经的状况,却也知道玉离经说的不错,他留在此处只是突增尴尬,并无帮助。
等云忘归走得远了,玉离经才起身将门窗锁好,褪了厚重的外衣躺回床上。云忘归方才在这里睡过一会儿,留下了酒味和他身上清新的草木香气。玉离经却是嗅闻不到,他鼻息间都是浓厚的血腥味,还有鬼麒主身上幽淡的气息。他的手伸进裤子里,握住了腿间灼热难耐的那物,黏腻的情液立即沾染了手指。他虽然通晓风月事却洁身自好,也不时常自渎,手法略显笨拙。他拢住柱身,不知轻重地套弄着,痛与快感一起包裹他,酒劲也随着渐渐攀高的体温强烈起来,让他头脑发昏。
恍惚间,后背贴上来一个人,有些冰凉的手从他身后绕过来用指尖轻轻摩挲他顶端不断溢出粘液的小孔。
“吾儿……”
玉离经惊起一身汗,竟然就此泄了身,微凉的液体都糊在双腿间。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回头去看,这屋里却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方才不过是他情欲深陷所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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