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正文-----
方儒儿觉得云裳姑娘这人还是很不错的,居然让他进来洗鞋,不过小肆说这鞋子现在不能洗,只能擦擦,不然等会儿回去该穿湿鞋了,要生病。
擦就擦罢,总之能进姑娘的院子就行。
方儒儿又坐在跟上次一样的位置,云裳在他对面,手里拿着本书,时不时吃一颗红果子。
小肆还没给他找到红果子呢,怎么姑娘这里有这么多?
是没见过的果子,也不知道味道甜不甜,跟柿子糕比起来谁更厉害?
他瞧得两眼发直,毫无掩饰,云裳在那视线的注视下挑了颗最大的果子,捻在指间,问:“想吃?”
正蹲在方儒儿腿边给方儒儿擦鞋的小肆猛然抬头,生怕自家少爷被欺负了,见云裳是笑着的,眼里没什么敌意,小肆这才又把脑袋垂下,两耳竖起,悄悄听着。
方儒儿自然是想吃的,若是不想吃的话,他也不必惦记那么久。
可他觉得姑娘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人给他东西,他是不乐意接受的。
“不吃。”
方儒儿摇摇头。
“姑娘自己吃罢。”
“不吃果子,也不说话,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云裳放下书,打算应付应付方儒儿,“鞋脏了而已,还非得坐到我面前擦?怎么,想跟我炫耀你和霍祁川情意正浓?”
方儒儿又拨浪鼓似的甩着脑袋。
“不是不是,真的是鞋脏了呀,脏了就要洗,不然更脏了,回头忘了就不记得洗了。”
“那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唔……”
方儒儿两眼看天看地到处看,满世界都看了,最后才将视线落在云裳脸上。
他双手垂在腿上,悄悄揪住衣裳,吸了吸鼻子,脑袋往前一探,悄悄问:
“姑娘,你怎么不出去玩儿?是不是霍祁川他把你关起来啦?”
云裳千想万想,前思后想,怎么也没想到方儒儿要问的竟是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哑然失语,不由发出一声嗤笑:“霍祁川告诉你,他把我关起来了?”
“唔不是,他说是你自己不想出去,可我觉得怎么会有人不想出去呀,你自己在这里都没人和你玩儿,好孤单啊。”
“孤单?”云裳吃着红果子,漫不经心地反问,“谁告诉你不出去玩儿就叫孤单?谁告诉你没人一起玩儿就会孤单?你的笨脑袋里面知不知道什么叫‘孤单’?”
听到云裳说少爷笨,小肆气呼呼地用力擦鞋,把怨气发泄在方儒儿的鞋上。
“知道呀。”
这回方儒儿没否认别人口中评价自己“笨”的话。
“没人和我玩儿的时候,我就觉得孤单呀。”
“那是你无事可做。”云裳单手撑在石桌上,手托着腮,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不清情绪地瞧着方儒儿,“笨蛋是这样的,除了玩儿,其他什么都不会。”
“不是的!”方儒儿反驳他,“我会写字!”
云裳笑而不语。
方儒儿气势渐弱,左右想想,赶紧补充:“还会画乌龟,我还会养鱼,你会养鱼吗?一大池子鱼都被我喂得胖胖的。”
“哦?”云裳挑眉看他,“你说的养鱼,不会就是给它们喂食物罢?”
“本来就是这样,”方儒儿不喜欢她老愚弄自己似的,“养鱼就是这样的,要喂它们吃饱饭,它们都被我喂得大。”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两下:“最大有这么大,两个巴掌那么大,金色的!”
比划完,他还没忘小小声问云裳:“你会吗?”
云裳憋着笑,拿了颗红果子递给方儒儿,方儒儿鬼使神差地自然接下了,学着对方的样子剥皮,然后一口塞进嘴里,牙齿一咬,汁水满溢,甜腻腻的汁瞬间裹满他的嘴巴。
“呀!”方儒儿哆嗦着挤眼睛,“好甜啊!”
云裳问他:“喜欢吗?”
方儒儿边嚼着果肉边点头:“喜欢但、但太甜了,比柿子糕还要甜,吃多了不好。”
云裳又问他:“谁告诉你吃多了不好?”
“娘亲教的,”方儒儿从衣襟里掏出干净帕子,擦了擦手,“柿子糕都不准我多吃呢,怕我的牙坏了。”
云裳说:“你倒是真听话。”
方儒儿认同地点头:“我很乖的,大家都很疼我。”
云裳没说话,把一盘果子往前推了推,问道:“还吃吗?”
方儒儿摇头,忽而又点头,云裳笑着问:“到底还要不要?”
“要,”方儒儿竖起两根手指,“再给我两个罢,我买柿子糕还给你好不好?”
不知怎的,听到方儒儿对她说“好不好”这三个字时,云裳莫名一阵鼻酸,眼前登时晕上一层薄雾,她偏了偏头,指尖不经意拭过眼角,泪过无痕,皆以笑意冲散。
“不用了,”云裳说,“我不喜欢吃柿子糕。”
她把一盘果子全推到方儒儿面前:“想拿几个拿几个,都拿去也没关系。”
“不拿那么多,”方儒儿挑了两个个头不大的红果子揣进袖子里,“都拿了你该没得吃了。”
云裳又不回他了。
但大概是准许他拿果子这事让方儒儿觉得他们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便不客气地又催道:“你出去玩呀,一个人在这里都不知道做什么的,久了该生病了。”
云裳竟是没想到这笨蛋竟然还记得让她出去的这件事,她揶揄他:“怕我留在这里,把霍祁川的一半分了?”
“不是呀,怎么能分呢,不能分呀?”方儒儿惊呆了,“人怎么可以被分开,分开了会死的……”
他神色凝重:“死了……要被埋到地底下的。”
说到这里,方儒儿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一转,往院外瞥了眼,状似不在意地自言自语:“他叫我‘儒儿’呢。”
说完,他又故意灰溜溜地偷看云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小肆亦抬头,心想少爷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些什么呢?
却听云裳“扑哧”一下大笑出声。
大概是太久没这么笑过,她笑到捂住了肚子,笑得眼泪直飙,笑得控制不住地丝毫不顾体面地拍桌子。
方儒儿不知道她笑什么,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把袖子里的一颗果子快速递给腿边的小肆,也让他尝尝味道。
云裳笑了实在是太久,久到方儒儿都听累了,想着不然改日再来。
他实在看不懂云裳姑娘,但他感觉姑娘不是坏人,不会像那个骗子道士和那些绑他的人一样欺负他。
“你、你、”云裳终于在笑声中艰难开口,“你个、笨、真是个笨、笨蛋!有趣的、笨蛋!”
自“宝贝笨蛋”后,方儒儿得到了新的形容词“有趣的笨蛋”。
“笨蛋就笨蛋罢,”方儒儿小声嘀咕,“我是招人喜欢的宝贝笨蛋。”
说完,他还得意地抿嘴笑了一下。
“方儒儿?你叫‘方儒儿’对吧,”云裳捂着肚子努力调整呼吸,“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霍祁川在哪儿找到你这么个活宝?”
方儒儿答:“在寺庙里。”
云裳:“窗外嚷嚷的不识趣的家伙,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在那里给霍祁川留下了奇耻大辱,他却在那里碰到个活宝。”
她脸上突然笑意全无,认真地盯着方儒儿,没有用一个看笨蛋的眼神看他。
“霍祁川可不是个好人,他这样的人,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更不会被任何人所爱,却不曾想——”
“他是好人呀,”方儒儿打断她,“他是好人呀。”
云裳:“他不是好人,他逼死了他的娘亲,又害得我成了如今囚笼困兽一般,你可知道他手上染了多少鲜血,多少人命,又怎会是一个好人?”
方儒儿听着这些话有些害怕,他下意识抓住小肆,让自己别立马就跑。
“他、他逼死了娘亲?不会的,他怎会逼死娘亲呢?”
“他会。”云裳笃定回答,“霍祁川的娘亲在生下霍祁川前是前朝皇帝最得宠的爱妃,在生下霍祁川后,先帝有意立霍祁川为太子,然霍祁川不争气,害得他的娘亲被打入冷宫,含恨而终,就是他逼死了他的娘亲。”
方儒儿的脑袋转不过来,他听不懂这场段话里暗含的信息量,他不明白,就会看向小肆,小肆也不清不楚,只能摇头。
“还有,你不是问我怎么不出门吗?那你有没有问过霍祁川我为什么会被娶进王府?”云裳说话时身体前倾,离方儒儿更近,她的眼神带有敌意,“女人,始终是男人手中的棋子,他们把我算来算去,霍祁川,为了向霍祁钰那个废物皇帝证明他不爱男人,应下了这桩婚事,娶了他根本不爱的我。”
“他本可以抗旨,以他平西王的身份地位,一份婚约而已,他大可以向霍祁钰开口,可他没有。”
“我就像被抛来抛去的球,从未获得过自由,最后被困在名叫霍祁川的笼子里,我会痛苦而死,明白吗?”
“所以我恨他,我憎恨霍祁川,恨他恨到想杀了你。”
方儒儿吓得往后梗脖子,屁股没坐稳,整个人朝后仰倒,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不是的……”他被小肆扶正,脑袋摇个不停,“不是的不是的,他和我一样,是因为不想小肆被砍头才娶了姑娘的,不是故意要、要……”他想不出表达的方法,“不是故意的……”
这回换云裳听不懂了:“什么小肆,什么被砍头?”
方儒儿抓住小肆的胳膊,要他解释。
在来这里的路上,方儒儿把霍祁川问他的那个问题同小肆讲了一遍,所以小肆记得,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于是小肆便复述一遍霍祁川问方儒儿的那个问题:
【若是你不和小肆成亲,我便砍了小肆的头,或是将他卖到酒楼去讨好酒客,你会怎么做?】
【别砍他的头。成亲算什么呀,头更重要。】
小肆说:“王爷说,他和我家少爷做了一样的选择。”
他说完后,云裳先是疑惑,反应片刻后,面上的神色又疑惑转为震惊,而后是扭曲的痛苦,她的面容变得狰狞,宛如魂魄被索命鬼掐紧,再摁入水中令她扼喉窒息。
方儒儿和小肆看不懂,但都感到不安。
蓦地,云裳冷笑一声,如同从溺水中解脱出来一般,大口喘息,满脸倦色。
“你们走罢。”
她没再看方儒儿主仆二人,衣袖一甩,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方儒儿和小肆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短暂的鸦雀无声后,方儒儿开口:
“她出去玩了罢?”
“是罢。”小肆带着方儒儿离开,“咱们也赶紧走罢,去找王爷。”
王爷霍祁川此时正在飞鹰处,端坐在床榻旁,跟飞鹰谈话。
先前飞鹰被皇帝叫人抓走后,霍祁川虽进宫救人,但前后发生的事却并未一清二楚,只是从霍祁钰嘴里的训斥中判断出一二,至于其中更详细的情况,霍祁川并没有机会多问。
恰好今日飞鹰恢复地不错,能起身跟人正常交流,霍祁川便来问个清楚。
“你当真对皇上做了大不敬之事,这其中半点误会都没有?”
飞鹰垂着眼,鬓边垂下几绺头发,加上冒了些胡茬,他瞧着竟显出几分沧桑,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
“请王爷恕罪,飞鹰……的确对陛下做了逾距之事,但——”
他突然抬头,目光炯烁地注视着霍祁川:“但请王爷相信,属下绝非临时起意,一切后果,属下愿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霍祁川道,“你就一条命,怎么担?这回你该受的罚都受了,本王也不再追究,但你谨记不许再犯。”
“此次皇上虽然饶了你的命,可也只饶了你半条命,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若是胆敢再放肆一回,神仙也救不了你。”
飞鹰再次垂下了头,噤声沉默,并未应下。
那日霍祁钰喝得大醉,在飞鹰将他带去客房后,嘴上不饶人地一个劲儿骂些难以入耳的话。
先开始骂天骂地,后面又骂先帝,骂他对霍祁川太狠,对霍祁川的母妃太狠,再后来又骂太监,骂到口干舌燥时,飞鹰刚好给他递来一杯水。
霍祁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两眼迷迷瞪瞪的,屋里没点灯,什么也看不清。
他隐隐觉得床边有人,那人一动不动的,跟个贼子似的。
什么大胆的狗东西敢闯到朕的龙榻旁?
霍祁钰抬腿就是一脚,直踹贼子肚子,不料贼子身手极快,直接接住他踹过去的脚,还狎昵地握在掌心捏了一下。
“混账!”
霍祁钰撑起身盯着黑黢黢的人影,脚上再一用力,还是没踹上,握住他脚的手反而更紧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
霍祁钰在床上挣动起来,床榻被折腾得嘭嘭闷响。
“来人啊……”
醉酒后的皇帝浑浑噩噩,力气发不出来,叫嚷两声后泄气地摊在榻上大口歇息。
贼子还是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皇帝的脚踝被抓住,裹着白玉似的足的袜子被人扒掉,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抚摸起皇帝的脚趾,酥痒的触感让皇帝破口大骂:“狗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敢碰朕!啊?”
随后掌心直接从裤管钻入,揉弄起皇帝的小腿,让皇帝的尾音直接戛然而止,沦为一声惊喘。
“李术!”
李术是皇帝贴身太监的名讳,可惜李术正因他的口谕远远停在一处未敢前进,此时无法前来。
“狗奴才,都死哪儿去了。”
皇帝翻着身,手攥着柔软的被子,屁股一扭一撅,翻了个身,转而趴在床上。
他的一只脚还在贼子手里,一条腿斜上腾空,裤管松垮垮滑下,滑腻腻的小腿在月光下生着玉似的光泽,腿蹬动两下,贼子的手掌毫无退缩之意,沿着膝窝继续摸下,探上大腿。
“狗奴才狗奴才,”皇帝抓着褥子往前趴,他气坏了,不停攥拳锤着床,身体刚往前趴了一截,贼子手上略一用力,拉住皇帝的腿,将其往后一拽,皇帝又回到原地。
“呃嗯……”皇帝警告贼子,“有种让朕看清你的脸,朕定要、定要——”
声音被急促的喘息吞没,贼子从裤管钻进去的手摸到了皇帝已然挺立的性器,前端出了水,裤裆都湿了,贼子稍一摸,指缝间满是黏浊。
皇帝咬住了唇,他的身体也因承受不住单腿被拎起来的拧巴姿势而翻回来,面朝上躺着。
贼子还隐在黑暗中,却比刚才更近些,挤进了皇帝的腿间,身后不知有什么东西在响,像细小的坠子在撞铁器。
皇帝喘着粗气,腿间湿漉漉的声音无休无尽,他仰着颈,双手放在身侧,不由攥紧身下褥子。
“……嗯、”
不知贼子摸到了那里,醉酒的皇帝挺着腰轻哼出声,金贵的身子在贼子的亵玩下达到顶峰,随着一阵瑟缩的颤抖,皇帝的裤裆完全湿了,被贼子轻易剥下。
皇帝任人摆布似的瘫软在床,那贼子除了他的腿和性器以外,不碰上半身任何地方。
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刚到过一回高潮,四肢百骸都仿佛历经百般劫难,双利,但又疲惫不已。
贼子捞着皇帝的膝窝,将皇帝双腿拉开,定定站着,脑袋垂下,纹丝不动。
月光刚好落在皇帝的腿间,那里一团粉,上头沾着粘液,在月光下泛起了光,皇帝的身体毛发稀少,漂亮得像个少时便被阉过的太监。
随着皇帝的屁股被抬高,挤在囊袋处的粘液向下流,钻到了正在一翕一张的嫩穴里,那嫩穴像在呼吸似的,随着这具身子的主人急喘连连。
忽然脸上一阵闷疼。
“狗东西看什么看!朕挖了你的眼睛!”
竟是皇帝抓了个枕头朝贼子砸了过来。
贼子神色淡定,他松开皇帝的右腿,指尖朝着皇帝黏糊糊的下腹摸去,染上一手的黏,接着两指一并,直入花心。
不安分的屁股疯狂晃动,皇帝骤然起身,抓起另一个软枕朝贼子打去,然贼子怎会被软枕打退,一来二去,贼子贼心更甚,竟是单腿跪上床榻,将皇帝左膝摁到榻上,将皇帝的身体以极屈辱的姿势折了起来!
“你、嗯!”
贼子两指已在皇帝嫩穴里来去自如,他轻易再入一指,中指灵巧地探入更深处,偶然碰到一处更为柔软又弹性的地方时,不由多做停留。
“出去!”
皇帝骤然抓住他那作弄的手,哑着声音让他滚。
贼子被皇帝的愤怒激得粗喘两声,突然加快频率,在皇帝初尝味道的嫩穴中无尽出入。
“出去出去!”皇帝扇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贼子,用力扇他耳光,“滚开、给朕滚!”
贼子腰后吊坠碰撞铁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的脸被揍得发烫发辣,手下速度却更快,皇帝在他身下再次颤抖,一声惊叫后,嫩穴全速收紧,死死夹住所有入内的手指,爱惨了似的,舍不得松开。
皇帝脱力地痉挛,一对惑人的桃花眼在夜里静静睁着,贼人束在脑后的长发随着身体的俯下而垂落,皇帝虚弱地揪住贼人的头发,他的屁股里还有贼人的手指,但他似乎已经看到明日此人倒在血泊中的凄惨模样。
“朕认出你了。”
霍祁钰轻笑一声。
“腰后配名剑,朕知道你。”
贼人呼吸一滞,似是隐隐哼笑。
“你叫……飞鹰。”
“总跟在兄长身边的——奴、才、”
霍祁钰毫不掩饰对飞鹰的嘲讽,飞鹰也不示弱,再度拉高霍祁钰的左膝,直接提着左膝将对方屁股拎高,拎到性器能对准的地方。
“你做什么……”霍祁钰轻易能看到自己被对方拎高的下半身,还有对方手里的动作,“你敢、你敢!”
滚烫的硬挺随着霍祁钰的怒斥声来到穴口,但没进去,只是在入口处蹭动,霍祁钰金贵的身子没被这么粗暴的碰过,先前已经去了两回,期间未曾有过片刻休息,现下他浑身没一处能碰的地方。
当飞鹰的性器一碰到霍祁钰的身体时,后者便止不住地抖动,嘴唇微张着,说不出训斥的话,只能徒然呵气。
飞鹰一直不进入,霍祁钰的心便一直悬着,他生怕这奴才不知死活地折腾他的身子,又被轻易搅起的情欲折磨,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飞鹰跟玩儿似的,顶着头狠狠蹭过穴口,磨得霍祁钰仰颈大喘,却又轻轻滑走,再狠顶入头部,而后冷漠抽出。
“朕、朕要宰了你,”霍祁钰一把揪住飞鹰的头发,“给朕跪下!给朕跪下!给朕、给、给……”
飞鹰托住了他的屁股,肆意捏揉,霍祁钰瞠目结舌地承受着这一切,他双手蜷在胸前,似要不要,臀缝被用力掰开,烫人的硬霎时闯入,直抵门心。
霍祁钰下半身悬空,想揍飞鹰却起不了身,他揪着身下被褥撒气,攥拳锤床发泄,后又抬手挡住脸,嘤嘤呜呜像是哭了。
奴才对皇帝身子的作弄持续了很长时间,皇帝被提着屁股操了小半个时辰,他在泄了不知道第几次后放弃了挣扎,意识更加混沌,皇帝将要昏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皇帝半眯着眼,在昏暗中抬起手,对着碰到的人影,虚虚扇了一巴掌。
然后他看到人影顿了一下。
皇帝合上眼,感官却还未完全“睡下”。
他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在被舔弄,衣裳被扒开,粗糙的掌心抚摸他的身体。
狗奴才。
霍祁钰在心底咒骂。
朕一定要宰了你。
他的下巴被捏住,嘴唇被打开,柔软的舌头伸了进来,全是陌生的气息。
让霍祁钰在梦里想起了一件事。
几年前,他一众武将一齐去狩猎,半路上马发了癫,带着他一路疾驰,眼看着就要冲到山崖边,他来不及跳下马,这时身侧突然冲出一名护卫,直接飞扑过来将他拦腰护下马,二人翻身落地,连滚数下。
起身时,兄长和其他武将一同赶来,他便没有注意那个护卫的长相。
现在想起来……
那护卫身上的味道,竟是与这狗奴才的,有着说不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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