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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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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正直,是风把影子推向你。”

-----正文-----

龚俊说完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哲瀚,后者的娇俏脸蛋慢慢地涨红了,先是语无伦次地辩了几句,“谁!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不,凭什么……凭什么我是老婆?”

他结巴了一阵,左右瞅瞅,扫过床头,最后还是觉得那管润滑分量比较趁手,抓起来往龚俊身上一砸,“你自己拿着撸去吧。”说着便跳下床往厕所去,擦身而过的那阵风和门被摔上的那声响,都说明了此人心情不美丽的程度。

这反应倒是意料之中。龚俊微微勾唇,这才把床头的小盒子拿起,又啪地打开了,露出里面摆得端端正正的戒指。但也没舍得拿来砸我,不是吗?

直到车子在展馆前停妥,张哲瀚都没再和龚俊说一句话,只是闭着眼养神。龚俊自认昨晚已经对他够留情面了,知道他这一定还是在生早晨的闷气,也不急着去触霉头,只轻声唤他,“张老师。”

那人睁眼看到地方了,也不看他,轻轻一哼就扭头去拉车门,手还没摸着门边,就被揪住了后劲,动作不‎‎大‎‌‍力‍‌‎‎‍气却不小,往后一带就往肩头去,扣紧了把人往怀里一摁,“该说什么?”

张哲瀚猛地对上龚俊的脸,又有些耳热。没事戴什么细框眼睛,他腹诽道,又不得不承认这一扫平日的小孩气的打扮确实甚有加成。

他盯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知怎么就福至心灵,“谢……谢谢?”看那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笑意浓了一分,还有些鼓励的意思,却张口结舌再说不下去,“老……”

他深吸一口气,“龚……”顿一顿,看龚俊眼睛一弯,正要言语,“龚老师。”张哲瀚似乎找到了最优解,也笑出了梨涡,“谢谢龚老师。”

也没管愣住的那人受没受这个尊称,一拉车门就蹿了出去,边倒退着往馆里进,边冲龚俊指指,“你那管东西趁早扔了吧,我看你是用不上了。”说完哈哈笑着,脚步轻快地几步迈进门,全然没想到当晚就体验了一把自食其言的滋味。

“扔了不是可惜了吗,张老师?”龚俊边往张哲瀚身体里送,边咬他耳垂,又顺着颈侧一路吮舔啃咬着。

“你知道你把家里的床弄成什么样了吗?”他轻轻舔过张哲瀚胸口,“趁着在这,我得把你彻底研究透了。” 说着在翘立着敏感得直抖的乳尖狠狠一咬,听得呻吟里骤然混上闷哼,又安抚性地吃了两口,“才当得起这声老师,对吧?”

龚俊抬头又瞭了一眼张哲瀚,黑溜溜圆瞪的猫眼里盛着秋水盈盈,这才把他两腿往肩上一架,更刻苦地钻研了起来。

张哲瀚被他一通摆弄,等小狗总算泄了昨晚未尽兴的火,迷迷瞪瞪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龚俊……”他趴睡在床上,除了颈侧的吻痕,背后还挂上了几处明显的牙印。

龚俊边拿温热毛巾给他擦着,边打量着臀上的殷红手印暗忖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就听张哲瀚这么含糊念着,“你不能每次有什么就……”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一拧埋进床褥间,“我们得谈谈……”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明天……或者……或者回去……”他呢喃着,“说清楚……”,渐渐呼吸沉了。

龚俊把灯光调暗,给他彻底收拾干净了,轻手轻脚地在已经熟睡的那人身边躺下,光是看着又是按耐不住心里欢喜,轻轻吻在额间眼帘,又含住唇珠一砸,便又撤开,借着微光打量。今天是闭展日,得和各方友人道别应酬相约来日,张哲瀚回来时颇有疲态,精神却很是焕然一新。

“新州那个机会Stan也听说了,今天又给我抛了一个来这的可能性。”他边解领带边说。接上头龚俊自然就搬过来他住的宾馆,正在收拾行李。他不光带了自己的,还心细地拿上了张哲瀚的换洗衣服、日常用品和营养补剂。张哲瀚把领口松开,坐在床边看着那人脚不沾地地奔忙着,沉默了一瞬,又问,“如果最后……我还是离开墨尔本,你……”

“你去哪我去哪。”龚俊手上没停,嘴上也极快地接住了话头,“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走。”他转过头,看坐着那人仍是愣着,想了想又从箱子里翻出一样东西,走过去往他面前一递,“赔你的。”

张哲瀚看着那条包装精良的丝绸领带,抬头看龚俊的样子很是茫然。龚俊倒也没再多解释,只是一笑,补上一句,“也算是礼物吧。”他在张哲瀚脸上转了两转,像是想起来什么大好事一样抿嘴一笑,“你还是喝醉比较可爱。”紧接着,还没等张哲瀚回过味,他便提议,“试试?”

张哲瀚虚握拳头轻轻在大腿上摩挲了两下,下定了决心似地霍然起身,“试试!”真在镜前站定,他又猛咽两下口水,也不好紧盯着龚俊手指,只好瞟向镜里两道人影,暗暗又有些恼自己在这人身边怎么显得如此……娇小。

隐隐约约余光见龚俊拿领带绕着手指挽了两挽,往上一收紧了紧,没怎么磕绊地便完工了。张哲瀚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见他微微后仰瞧了瞧,露出满意神情,又极自然地顺着往下——轻轻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胸肌,也不知是在评价什么,“很不错。”

张哲瀚被他调戏得满面飞红,忙拧过身子对镜调整领带,“亚伯特王子结。”他拎起来仔细看了看花色,又飞快地向倚在镜边的那人送去一眼,“品味不错。挺会的。”

龚俊抱着手,听他这话忽地低笑,“我会什么啊,”他仍是凝着他,“我什么都不会。”他伸出手把被小猫爪子扒拉歪了的领带结扶扶正,又喊张哲瀚,“张老师。”目光专注得能令最好学的学生自叹弗如,“你教教我吧。我真的快没招了。”

他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张哲瀚脑子一空,下一秒已经倾身贴了上去,舌尖缠绕,也是在说话。

那瓶本该喂垃圾桶的东西也没有被浪费。张哲瀚觉得有至少五分之一瓶进了自己后面,否则怎么解释身下越发响亮的叽咕水声?

隔天刚过五点,张哲瀚便醒了,夏天天亮得早,依稀从窗帘缝隙已经漏进几丝晨光。他侧头看着身边仍在睡着的人,用目光从眉眼到鼻梁到嘴唇描了一遍。没一会,他仿佛是睡得不太安稳,微微蹙蹙眉,又嘟囔了几句几不可闻的梦话,最终手摸索着碰着他,才算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张哲瀚轻轻搭上那只大手,先是用指腹依次摩挲着骨骼指节,直到摸到了那硬硌的金属物方一顿,用食指轻轻拂过轮廓,感受着不规则的起伏。

“仔细想想我的提议。我敢说我们开出的薪资是很有竞争力的。”昨天告别时Stan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着,“不用着急,先享受新婚吧。虽然我挺意外,好吧,挺生气你没告诉我!”话是这么说,他用力拍拍张哲瀚后肩,爽朗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恭喜!”

这让张哲瀚接下的那句支吾的“没有结婚”显得分外不合时宜。老头也是一愣,语气有些冲地问,“那他那戒指——”他倏地刹住话头,上下打量了一遍张哲瀚,“你原来是卡萨诺瓦1啊,幸会幸会。”

看张哲瀚一窘,他也没再继续打趣,而是严肃了神情又是一拍张哲瀚肩膀。“我的妈妈,直到1967年宪法公投2,才真正在法律意义上被认定为有公民权利的人。”

“但是你知道的,我可比那老多了。”

“你真的觉得你能抵抗引力吗?”

张哲瀚又侧头看了看那人孩子般安稳的睡颜。终于叹了一口气,滑进了大手里,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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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情圣。

2. 1967全民公投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宪法改革。在此之前,澳大利亚宪法第51章规定,联邦政府有权为除了原住民以外的任何澳大利亚人制定法律。宪法第127章规定,在统计联邦、各州和领地人口时,不包含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而1967年90%的澳大利亚人投票YES,同意将澳大利亚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首次纳入人口普查,并允许联邦政府为原住民特别制定法律。这次也成为澳大利亚史上YES投票率最高的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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