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将全身掩在被子里试图沉入梦乡时云天河又想起早上时的事情。

他记得他看见慕容紫英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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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

将全身掩在被子里试图沉入梦乡时云天河又想起早上时的事情。

他记得他看见慕容紫英蹲下身去将翻覆的水盆放回外间地面上，然后以手指掸着袍角沾上的尘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他道。

那一双眸子深藏在浓密漆黑的睫毛下面，幽幽暗暗，让他看不清里面的颜色，只觉心底隐隐约约地打起了颤，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对恐惧的预感还是对于欢欣事实的喜悦。

他的直觉一向灵敏准确，而这一刻面对着深沉内敛到让令他觉得陌生的慕容紫英却全然失效。

他记得确有感觉到紫英将手掌搭上他的肩头，沿着光滑硬挺的线条滑下去，沿途在那些个青青紫紫的斑块上特别加力按压，暗暗的刺麻惹得他耐不住地轻轻颤抖，身体因着被唤起的某种记忆而微微发烧。

“这里……这样的痕迹……还有你身上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耳里听见慕容紫英这样低低喃喃的声音，淡淡地透着迷惘，也不知是在说服云天河还是在说服他自己。最后那手将云天河身上各处都轻抚过一遍，将汗透的内衫轻柔褪去，那把微有点飘渺的嗓子又在他头顶上慢慢道：

“……全都透了。汗出得这么厉害，去洗一下吧。”

“嗯……”

他抬起头愣愣看着那依旧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慕容紫英。他想他本该伸出双臂扑进紫英怀里的，无论是不是梦，只要紫英肯承认，只要紫英会接受他，再不会有礼有钜冷静自持得让他心头发酸，那就算是梦他也宁愿把梦看成真实。

但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周围萦绕着怪异的气氛，隐约飘散着梦中那些混合起来的体液的味道，他不知该怎么说，却直觉地不敢招惹此时的慕容紫英。

紫英对他的怯怯倒是没什么看法，轻柔的声音复又道：“眼睛，能看见了？”

那眼帘微撩起一下，瞳仁深不见底，示意地在他眼前掠过，留下稍纵即逝的暗影。

云天河点了点头，依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还是一味死死地看着眼前那人，看他轻抿的唇角慢慢化开，融出一道柔缓的弧度，一瞬间的展颜，如清荷初绽，清丽而又媚娆。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紫英的笑。眼睛恢复了，真好。

一瞬间他忘了应有的疑虑和惊觉，也跟着弯了弯嘴角，比起愉悦，倒更有三分傻气。

“能看见就好。还能自己走吗？”紫英微微笑着扶他坐到床沿。云天河顺他的意将两脚踩进鞋里试探着站起，却觉大腿一阵酸软，紧跟着腰间剧痛难当，一个脱力又跌了回去，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未及反应，整个就被打横抱起，耳边荡着微含了三分愧疚的语声。

“我抱你过去罢。不要乱动。昨晚……是我不好，害你受累。”

他想告诉紫英说他一点也不怨，他很高兴抱着他进入他的人是紫英。于是抬起胳膊勾住紫英的颈子，在那人震惊的目光中凑上去在紫英颊侧笨拙地亲了上去，再想说话时，一转头却看到门外玄霄的眼。

紫英也看着突然出现的玄霄，托着他的臂膀微微一颤。

于是他绕在舌尖上的话语即刻又给咽了回去。玄霄的眼神一如往常冷淡中混杂着讥讽，看破世情的清透中又掺了几许执意。这样的目光他本该看惯了，知道大哥待他的好便从不介意玄霄神情的淡然，这一回不知怎么竟格外上心，被恢复了常态的紫英抱着经过时又刻意回首望了一眼，却见玄霄唇角微勾带起充满暗示的微淡笑意，眉间婉约流转的光彩摄人魂魄。

他不知那神色是给谁看的，亦或只是大哥心情很好不自觉流露出的神色，只觉那样的笑那样的目光便如一捧滚油直泼到他心上，顿时牵扯起前一夜强行熄灭下去的烈焰，催得他心里一烧身子又滚烫起来。

偷眼看着紫英不知注视着什么方向若有所思的侧脸，他心里又是难言的烦躁。他喜欢紫英，离不开紫英，却又每每被玄霄不经意的身姿神色撩起热情。

他分明并不乐见玄霄在紫英身上做那样的事情，尽管那时候紫英魅惑的模样格外令人迷乱。

他分明是只渴望紫英的抚触与侵入的，有了前一晚那近于噩梦的经历，再看见玄霄似乎时时刻刻都挂着暧昧的唇角，竟抑制不住浑身的躁动。

他似乎快要控制不住这身子。

记得在瀑布中由着紫英为他擦洗身体时心头憋闷起来的燥热终是让他煎熬不住，反手勾住紫英肩头对着那微开的唇怯怯亲了上去。那双唇微微的湿凉，柔嫩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竭尽全力地舔弄吸吮，他却不敢，只是把自己的唇贴上去，轻蹭几下，再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张开了唇不安地等待。

紫英微皱了眉头看着他的表情让他禁不住地脸红，却还是把赤裸的身子紧紧贴上去，隔了紫英单薄内衫与那散发着热气的坚实胸膛用力摩擦，被蹂躏到鲜红肿胀的乳尖刮蹭到布料上引起他一阵阵的战栗，缺少抚慰的下身竟在这样的刺激下堪堪挺了起来。

他听见紫英的喘息渐趋粗重，在他股间滑动着清洁干涸体液的手停了下来，唇微微离开他一点，开口时炙热吐息又冲得他两腿发软。

那语声却依旧冷定从容。

“云天河，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他坦然摇头。“但是我想做，而且只想和紫英做。”

紫英没有说话，定定看着他的眼让他心里一阵颤抖，身体却愈加激动。

他抬起腿在紫英身侧轻轻摩挲把光裸的下身送过去在那人腿间磨蹭，喃喃着又凑上去索吻。

“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这样对我的……和别人的话会觉得很讨厌……我只想要紫英……”

“你……”紫英依然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睛在他看来仿佛是有火苗在漆黑的冰层下跃动。“那么师叔呢，他昨晚已动过你了，我知道的。”

说完那端正的淡色的唇竟勾了勾，流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笑意。

他被那笑骇得一怔，亦被那毫无掩饰的言语闹得脸上微红，情绪蓦然低落。

“大哥……大哥他……”

他在紫英越来越不稳定却仍然清凉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神色，迷惘而混沌，这个时刻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喜欢着梦璃又舍不下菱纱的自己，这一次换成了大哥与紫英，而略略明白了一点人情世故之后他才明了这样的取舍不定有多么的贪心。

他应该说不喜欢。

他应该说只喜欢紫英，其他人谁也不好。

他该对紫英说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走吧。在他们之间不应当有其他的人插入。

记得紫英曾经讲过有一种感情只能一次一份，完完整整地交托在一个人身上，彼此相伴终生。他想他对紫英的情绪应该算是这一种了，可他又舍不下玄霄。

最后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嗫嚅出来的仅是含混得难以辨认的呢喃：

“……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过，如果是紫英你的要求，就算是和别人……我也没关系的……”

慕容紫英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本来有几分喜色的面孔一下子白了下去，却还是没说什么。

直觉地感到自己这下闯了大祸，他怯怯地扯了扯紫英的衣角。

“……紫英。”

那人没什么言语，扬眉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把他拖开了去，扯到溪流边上按到旁边的岩壁上，脸对着山石。

紫英的手终贴上他的后颈，湿热微糙，缓缓慢慢沿背脊一路滑下，在他本已散去了热情的此时。

心里一阵难言的愧疚混合着惴惴，身体却在熟练而略带粗暴的撩拨下燃烧起来。

拇指触感鲜明地侵入下体时他听见紫英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伴着喷吐在颈后让他忍不住浑身瑟缩的炙热气息，那人一向平稳的调子这回终是带上几分火燥，亦不知具体是为着什么。

“天河，你的意思是说，可以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嗯……只、只要紫英你不要丢下我……”

他拖长了音含含糊糊地迎着，语声因着手指在体内的蠢动而染上浓腻的鼻音，却犹自把手伸向后面努力去抓紫英的衣角。

紫英截住他的手钳住腕子与另一只手同时控住压到腰后，凑到他耳边一边舔着细嫩的耳垂一边低低道：

“那么师叔的要求呢？”

他不解，却又觉似乎隐约听出了紫英声音里额外的含义，那种情绪，极类他见着紫英在玄霄身上艰难起伏时的心情。

“我……”单字费力地呻吟出来，他再次语塞。

身后一阵骇人的沉默。

随后开拓的手指便从体内撤出，换以男人炙热硬挺的物件抵上入口。

他忍不住又缩了缩身子，暗暗仰起了颈子低低喘着气竟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

紫英将空出的手探到前面捻住他右胸凸起的肿胀，指尖还挂着略显粘滑的液体，一边重重地捏揉一边咬牙切齿道：

“云天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我若是早肯听师叔的话什么也不问就把你死死攥在手心里，又何来今日！”

随着最后一声叹息胀硬的凶物直直贯入体内深处，带着熟悉的胀痛与令尾椎发麻的畅快感觉。

他哼吟一声狂喜地绞住了闯入者，腰间颤颤却主动扭转起来催促身后人尽快开始‎‌抽‎‍‌插‍‎。

仿佛能听到什么东西碎裂掉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半声压抑的鼻音那凶物便狠狠抽动起来，抽至入口再狠狠撞入，直抵到最深处能让他登至极乐的部位，每一次深深的进入都惹起接近于神魂离体的强烈战栗感，身体亦随着那动作一次次被压到石壁上，身周的流水冰凉，从背后到内部确是足以焚毁身心的火热。

紫英的手指上带着他的体液，搓捻在‎‍‎‌‌乳‌‎头‎‍上有种怪异的滑腻感，却使得感官更加敏锐，细细密密的刺麻从那里弥散开去化成火苗融入奔腾的血脉。前面的欲望根源一次又一次被撞得在光腻冰凉的岩石表面摩擦，混合着身后稠腻激烈的胀满感觉，一次比一次激动愈加胀硬得厉害。

不知维持这样一种姿势被侵入了多久，在他脑中已是一片混沌除了下身炙热酥麻的感受便什么想法也不存留的时候，身后人竟停止动作缓缓退了出来，尚能感到血脉搏动的热物就那么一分一寸由‌‎‍后‎‍穴‍‍‌‎‌抽出，惹起酸胀感的同时留下难以言喻的空虚与渴求。

他扭动着腰身试图追逐而去，却被狠狠压了回去，那手掌按在他腰间用力地掐着几乎能掐出印痕，他却不觉疼痛。下身的空虚痒麻慢慢扩大最终充斥了整个脑海，以至于被转过身来面对着紫英的脸孔时他依然双目茫然没有焦距，唇上感触到了想念许久的温暖湿热，却只能吁吁地喘着微仰起脖颈任由那人从鼻梁唇角一路吻下直至颈上，伴随着脖颈上更让人浑身战栗下身发软的刺激他抬起不知何时被放开的手臂拥上紫英的肩背，用尽残留的一点力气勾着自己的身体靠上去，大分开双腿把不住开阖的‌‎‍后‎‍穴‍‍‌‎‌抵上去。

耳中传来极遥远的衣袂飘摆声，纵使在迷乱昏聩的激情之中他也捕捉到了那人的声息下意识地看去，而后就在此时紫英的脸色却变了，冷峻端正的面孔上斜飞的眉目格外凛冽仿佛隐隐能散发出接近于杀气的气息，却又和杀气不尽然。

后来他想起曾有人告诉过他那叫戾气，是一种狂暴激烈的气息，比杀气更为可怖。

然而那时就算能感觉到气息的变化他依然不愿离开紫英，竖起耳朵捕捉来人行踪的同时继续贴靠着紫英的身子磨蹭。慕容紫英也没有让他久等，在左近另寻一个平坦的斜坡便将他身子抬起压了上去，大半个身子全都露出水面，午时的阳光耀得高天无云，灿灿地射入他眼中，一片让人晕眩的昏花中他见着紫英逆着光时轮廓依然强健优美的影子覆了上来，于是气息一促轻眯起眼心底本已燎原的烈火便愈加熊熊。

双腿都被紫英抬起架在肩头，不满翕动着的‎‌‍‍‎穴‎‍‌‌‎口‎‌‌经三根手指略略抚慰一番却饥渴得更甚，下身的麻痒腰间的酸软前身的胀痛混合着绞拧成一股狂流，袭上来，逼得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哀求。

“紫、紫英……”

“嗯？”那人淡淡应了一声，手指不紧不慢在液体肆流的穴内抽动按压，覆着薄茧的指腹在柔嫩烫热的内壁上摩挲搓捻，一下一下刺激得他亦随那手指动作的频率瑟缩颤抖，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低沉软腻的吟声，混杂着近于啜泣的低微鼻音。

紫英在强烈的阳光下微微侧过脸孔看他，于是他能看清那张侧脸上高挑的眉峰黯淡深邃的瞳仁。

他不明白紫英在怒什么怨什么亦或是在悔些什么，他只是想要被那人的炙热填满空虚的身体和早已失了依靠的方向的心。于是哀哀去抓紫英布料浸透却还是挂在身上的中衣。

“我要你……”

张张合合被吻至肿胀欲滴的唇，唇上挂着晶亮的水渍，嘴角至下颌延伸出闪亮的水线。红唇之中白牙粉颊柔嫩的舌尖。他不知他这幅模样是多么的勾引‌‎诱‌‍‌惑‍‌‎‌‍，他只知紫英压着他腰的手掌瞬间僵了一下，随后又沿着腰线缓缓搓揉了一把。

“好。”

慕容紫英淡然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蓦然冲入的欲望却昭示了一切早已被压抑到满溢终至决堤的复杂情感。

深深喘息着再次被充满到极致，极端欢愉的躯体感受掩盖了心底的惧怕，他只记得在那人身下疯狂喊叫辗转扭动不要命地仰身迎合，直至脑海一片空白思维被轰然爆发的欲望完全占据。

最后因疲倦而沉沉睡去之前他听见一道飘渺的嗓音居高临下地说道：

“饭好了也不过来吃，当你忙什么去了呢，不想是在搞这个。想做的话什么时候不行，下次回屋子里去，瀑布水凉不宜久泡。”

大哥……这种时候，你依然只是关切着紫英而已么……昏昏沉沉陷入沉睡之前，他听着这话微微皱了眉只觉心底阵阵揪扯着疼的酸涩。

醒来时身下柔软温暖是躺在床上，习习清风从窗子吹入送来不远处嘈嘈杂杂的争吵声。

“师叔，为何前几次为天河渡气治疗眼伤我都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单独发动羲和玄炎会有反噬效果，那么单独发动望舒也是如此罢？”

“没错，不过这种反噬可以事后渡气处理掉。”

“那为何前几次我都会对天河那般粗暴之后却很难想起当时的情况？师叔，不会是你……”

“若是，你待如何。”

玄霄的语气似是反诘似是不屑，冽声扬起伴着衣袂划空猎猎的带风之声，即便是老远在屋子里的云天河也听得心头一颤。

大哥这样的语气最是让人捉摸不定，辩不清是喜是怒，这样的玄霄与面无表情仅目光凛然的紫英同样令他心头悸动，半是恐慌另一半却是不明来由的激动。

云天河抬手缓缓撑起身子，微眯着眼看向外面，只见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在坡下的树荫下相对而立，玄霄的长发随着他刚然落下的衣摆飘飘荡荡，紫英靠在树干上微微垂头却连一片衣角也不曾随风而动，整个人沉默得如同雕像。

“……确实不能如何。”

他听见紫英语声低沉里带着笑意，却笑得无比苦涩。他愣愣地听着，愣愣地看那两人站在一起同样的仙姿道袍同样的长发飘然，抑不住鼻头发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涌上来纷纷而落。

两人默然半晌，最后玄霄轻轻淡淡道：

“抱歉，我不是有意。”

而紫英依然垂着头不说不动。玄霄伸出手托起他的下颌。

“你还真是心疼他。早跟你说我那兄弟愚鲁不受教，你直接动手便是了，偏要坚持这坚持那，你倒是何苦来。”

“师叔……”

慕容紫英抬眸看向对面人，一缕清风送过将额前发丝拂开。玄霄轻笑一声便将唇覆了上去，一个深且长久的吻。刚刚强撑着身子走出来的云天河看见这一幕顿是一怔，本就勉强的双腿一个酸软当即跌倒在门边。

那边两人闻声便分了开，具体说来是紫英一把将玄霄推开便望向他，眉间聚拢着深切的悲戚苦楚，人却没有半点犹疑地奔了过来。

“天河？你怎么出来了！”

云天河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瘫软在门前草丛上动弹不得，仅抬起脸来看着已然赶到身边将手臂伸到他膝窝下准备将他抱起的紫英，适才强忍下去的泪珠又噼噼啪啪掉落下来，砸在草丛里渐起碎琼连绵。

玄霄却靠到了他们刚刚谈话的那树下，双臂环抱在胸前淡淡地垂了眸，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身子落入紫英温暖柔软的怀抱时他心里却是冷的，摇头甩去眼眶里蓄起的泪珠便看见玄霄虽是淡然神色却也抬了头往这边看，一双眼深沉冰冷看得他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但是不能没有紫英……无论如何……

他已经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当上午在瀑布中主动要求紫英进入自己的身体时他就已经彻底沦陷了进去，陷入依恋、‎‌‍情‌‍‎‎欲‍‍与嫉妒的泥潭。

“紫英……”

云天河讷讷地唤着那人的名字，抬手扯住他衣襟，嗓音里毫不掩饰的哭腔。

“为、为什么要让大哥亲你、碰你……你、你不喜欢那样对吗？为什么要做你不愿意的事——”

紫英一把捂住他的嘴神色即刻沉了下去，语气低沉，凛然中隐隐有种危险的味道。

“……你别管。有些事不是不喜欢就可以放弃的，而我答应师叔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也只能如此。”

“为什么就只能如此……”他看着紫英以一种十分危险的角度斜斜上挑的眉峰，心头如同被刀子割下去一样又凉又痛，然后所有痛楚都被脑海中轰然烧起的烈火压了下去。

紫英。他想要紫英，要紫英只属于他，无论如何也想要独占的情绪与那人对承诺的坚守不相上下。

火焰烧起来焚灭了所有理智。

“是不是大哥拿我来威胁你？还是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他突然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挣扎摆脱紫英紧紧揽着他的臂弯，半跪着跌下地来，甩开那只忧心忡忡伸过来的手臂跌跌撞撞往玄霄这边走来。

“大哥……”最后他到底是走到了玄霄面前，皱紧了眉峰刚要说话就被脚下的草棵绊了个跟头，跪坐在地上之后看看身后追上来的慕容紫英几近爆发的压抑神色，竟呵呵笑了起来，也不起身，就那么仰起头对玄霄道：

“大哥，你告诉我，他跟你换了什么？”

玄霄淡淡扫了他一眼，唇角微挑，抬手制止住紫英抓着他领子把他拎走的动作。

“眼睛。”

男子伸手指了指他两眼之间，看见少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的面容，又补充道：

“你想换回来也没用。事情都做到这地步，不能回头，我也不想回头。紫英他很好，我不想放他。”

少年飞扬起来的面色瞬间又变得灰败而低落。他垂下眼帘，整个人都软在了那里。

“大哥……那、那我……怎么样……”

问到最后那句话时鲁钝如他也觉出了难堪，颊上抑制不住地烧红起来。

玄霄没有回答他。却也没有否认。男子干净清爽的气息在身前随着衣袂的荡动飘飘忽忽地拂过他的面颊和光裸的胸膛。感觉到慕容紫英如刀子般狠狠划在背上的目光时云天河心底又是一股火烧起，如同滚油泼到原先那一团熊熊烈火上，焚毁自己的同时，却也要焚灭周遭的一切。

他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不顾任何后果无由的疯狂。

“……那我替他。”静默半晌云天河又仰起头来，看着玄霄沉沉稳稳一字一句说出爆炸性的话语。“你想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强迫紫英。”

玄霄终于完全睁开他那双甚少有情绪波动的眼，迎上云天河明澈坚定的目光，忽而一笑。却还是不说话。

云天河只当他默许，咬咬牙膝行几步扑上去抱住玄霄双腿，就着跪坐的姿势把脸颊蹭上男人两腿之间。

他不敢去看紫英的脸孔，甚至不敢想象那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他不喜欢看见玄霄在紫英身上为所欲为，那么紫英必也不想看见他在玄霄身下如此放纵自己。他不知道这样拿一具身体去换另一具身体是否合适，却也无法控制自己发了狂的言语动作。

玄霄伸手搭上他肩头在裸露的肌肤上极富暗示意味地轻轻搓捻了两下，他忆起之前几个晚上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不由得心头狂跳的同时连耳根带脖颈都红了起来。

紫英的目光还是像刀子，甚至像豪猪的细刺扎在他背上刺痛得厉害，但他也顾不得了，依从着那股莫名的冲动抬手去解玄霄的腰带露出男人腿间那物件，用双手的掌心搓揉，用带着茧的指尖指腹在上面来回滑动。

然后他感觉到玄霄的手指慢慢收紧，狠狠捏着他的肩头，生疼。

也许给捏出印子来了。他想，空出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腰带，拽下裤子，手指探入上午才刚刚清理过尚且滑润的甬道。

这一次身体接纳得并不甚轻松，但他已经别无选择。这一次连头顶上玄霄的目光也变得冷厉起来，他直觉地想要逃走，却不得不咬牙伏在那里，压低上身抬高后腰让臀部高高翘起，手指在两个人的目光注视下一根又一根插入自己。

这样……这样闹完回去以后紫英一定会骂他、打他吧……甚至再也不要他……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让紫英不再被强迫着做那样的事……

神不守舍间手指却还在尽职尽责地扩张抽动，机械地扩张下他只觉那部分酸痛得厉害，慢慢麻木下去便只剩下强烈的鼓胀感和空气闯入内部的冰冷与空虚。

没有快感。

完全不像紫英温暖细长的手指、也不像紫英用来填满他的秀丽颀长的物件。

他终于忍不住用肩头抵上身下的草皮，从两腿之间偷偷看向站在身后的紫英。可惜角度并不合适，只能看到那人僵滞如雕塑的身形，衣衫随风摆动，却好像只是套在一尊泥塑上的死物。

心里忽地又痛起来。是以新的窒息般的痛楚压制下从前那种莫名的涩痛。他忽然间又后悔起来，在下身抽动的手指动作微一停滞，不待抽出，玄霄便抓着他肩膀将他掀得仰面朝天，双腿大开地躺倒在地。

他惊喘一声睁大了眼看着玄霄合身覆了上来，那双眼虚虚渺渺看向他身后，唇边挂着意味不明的轻笑，手上却一刻不停将他又一掀直至趴在峰顶混乱丛生的草皮上，随后被宽袍广袖裹着的瘦削手臂探到腰下，托起下身高抬了起来。

仍然被手指撑得大开的入口感觉到有炙热物件抵在上面，示意地磨蹭两下，然后一只手干脆利落地钳住他腕子把他手指全部抽出，将凶物狠狠送了进去。

蓦然袭来的滚烫炙热和要人命的冲撞令他禁不住浑身激颤，微张开嘴细细弱弱喊了半声又没了声息。云天河只觉嗓子里干涩得厉害，好像是吞了一团火球下去，灼痛混合着撕裂般的痛楚，倒好像是这几天喊得太狠以至于坏了嗓子。而下身凶猛暴烈的冲撞竟是从未有过的狠决，似乎只是为了让他感到痛苦，一下又一下撞进最深处，让他觉得腹内饱胀得厉害，脏器都被撞得移了位置，那些肠肠肚肚连带着猛烈跳动的心脏都被顶到了喉咙口，仿佛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可等他真张了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只是强烈的作呕感迫得他难受地干呕不止。然后不知玄霄顶撞上了哪里，一股激流随之窜上脑海，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僵直了身体，费力地仰起颈子被逼出一连串断续嘶哑的吟叫。

神智恍惚之时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探到他腹上抹去了刚刚喷溅上的粘稠体液，而后又听玄霄冷冷淡淡道：

“……还是不行。紫英他修炼了望舒，只有他才帮得上我。你，不行。”

云天河吁吁喘着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泥，连续几个日夜不得休息的身子怎经得起这般蹂躏，被强迫着达到‎‌高‎‍‎‌潮‎‌‍‌‍后他已是连动动手指都觉辛苦，于是清清楚楚感觉着玄霄从体内抽离出来，非但没有挽留的力气，却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脑子里各种情绪各种思想混杂成一团，闹得他一时好像想明白了一时又什么都搞不懂，迷迷茫茫眨了眨眼，只见慕容紫英终是动了动，仍是盯着他不放，却向前迈了几步，动作轻巧而潇洒一如从前那个无牵无挂心无旁骛的独行剑仙。

紫英……

他动了动嘴，声音哑在嗓子里。身后男人贲张的物件又送了进来，却依上之前激得他瞬间‎‌高‎‍‎‌潮‎‌‍‌‍的部位，轻抽浅戳，只是轻柔的磨蹭，却让他耐不住地紧紧缩起身子，由腰至腿都瑟瑟地颤抖。

而紫英则走到他身前跪坐下来，抬手在他费力仰起的脸颊上摸了摸，那掌心及指腹带着薄薄的茧，暖意透过相触的肌肤渗入心底。

下一瞬间那手就抓着头发将他的头扯了起来，一个暴烈的吻袭上来，疯狂的吸吮与掠夺，深入喉口的舔舐与顶弄让他一阵阵地作呕又不能挣扎，甚至被压制得连呼吸都困难。最终好不容易逃脱开那样几乎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激烈深吻，正自张着嘴喘息，却觉口中‌‍‍‌‎被‎‎‌‌‍插‎‎进了又韧又长的一根，带着这几日里已熟悉了的腥膻气味，直插入喉口。

那是……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紫英在头顶上温温柔柔地吩咐道：

“好好照顾，不许咬。”

他抬起眼迎上紫英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的暖棕色眸子，眼里满是不解与委屈难言的水光。

紫英拍了拍他头顶又在那乱发上揉了揉，亲昵的动作一如从前，腰下却往前狠狠一顶，半是示意半是命令，在他忍不住呛咳又不能乱动的颤抖中一下快过一下地‎‌抽‎‍‌插‍‎起来。

玄霄在他臀上拍了拍，猝不及防地狠狠戳上之前一直磨蹭的那一点，突来的近于灭顶的快感让他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激烈的战栗起来险险没咬下去，却被紫英抬手在下颌上一掐硬是扯回了理智。

紫英一如既往地不说话，虽然进入得一次比一次深而且狠，却也没有故意为难他的意思。玄霄则找准了那位置一下比一下狠地撞上去，不间断地刺激让他觉得自己也许会死在这样几乎令人窒息的快感里。

男人在他身后冷冷淡淡的说着话，嗓音飘渺。

“紫英他的体质当然不能修炼望舒，为了治你的眼睛才要我改过他的体质。我要他帮我解除羲和灼身之苦，他也应下了。为了你他可是什么都给了我，到头来你不懂得他的苦心便罢，眼睛却又盯到我的身上……”

随着那飘渺淡然的语声他觉出紫英律动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却没有依照他想象的那样停下来，而是愈加快速地顶撞。

他想说些什么，想辩白几句，想向紫英道歉，嘴却被堵着，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细弱的吟声，倒像是求欢的姿态。身前与身后那两人顶撞的动作终于猛烈起来，他也随之摇摆着身体，仿如风中弱柳任人摆布。喉咙被深入其中的物件戳弄得难受，不知是作呕还是恶心，却激得眼泪一波一波涌上来，控制不住地流下脸颊，也不知是否混合了伤心及悔恨。

“你以为我和紫英也像当初的韩菱纱柳梦璃那般能任由你摇摆不定地选来选去么？”

他想摇头，不意突然的动作却刺激了口中硬物，喉咙难以抑制地又一阵收缩作呕，却激得那物件蓦地一涨，一股热流直直便冲了下去。

已萎软下来的物体从口中抽离出去他才得了点自由，俯趴下去好一阵咳，未能流入食道的体液这就随着呛咳溢流出来，挂在唇角上混合着口涎一滴一滴落入草丛间。

下身不停折磨他的男物亦在一阵猛烈冲刺之后喷发了出来，滚烫的热流激得他浑身痉挛喘得有气无力。于是上身便被跪坐下来的紫英揽进怀里，那手在他肩头后背轻轻抚过，无限地温柔怜惜。

玄霄也从他体内抽了出来，抬手在他腰间揉了揉，低低一声喟叹。

“……天河，你该长大了。”

他觉得是听见了又好像根本没听清，脑子里一片嘤嘤嗡嗡闹得糊里糊涂，只知道搂着他的是紫英，于是无限安心地睡了去。

混沌中感觉身体被人托起抱回了床上，随后一具温暖柔韧的身子压了上来，纤长有力的手指抚上大腿内侧分开他无力阖起的双腿，贲张的热物再次贯穿了无力挣扎的身体。

他呻吟着抬手推了推覆在胸前弄得他刺刺麻麻耐不住又要激动起来的头颅，却根本无济于事。体内最敏感的部位被人熟稔地寻觅到，然后一下重过一下地顶弄欺虐。他虚软无力地随着无从抗拒的快感断续喘息，过一阵子那硬物又微微抽出一点开始在那处擦蹭，时不时轻戳两下，欲擒故纵地玩弄终惹得他拼劲全力扭动起腰身狠狠追逐上去，甬道不自觉地在接纳的同时狠命缩紧。

于是那物愈加贲张，冲击渐渐激烈，耳中隐约听闻紫英柔和温暖的语声：

“天河……你可喜欢我？”

“嗯……”无力地哼吟着他勉强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俊朗面容，低声呢喃着“喜欢”便抬胳膊缠了上去。

紫英也任由他缠着，唇凑到他耳边又道：

“那，你可愿意成为我的人？”

他看着那逐渐清晰的面孔眨了眨眼，闹不动这一句问话与上一句有什么区别，迷迷茫茫地也还是点了头。

随后他看见紫英柔柔软软地笑开，斜飞的眉峰柔和下来融成两条美丽的弧，端正的唇角勾起，闪亮的容颜看得他瞬间愣怔，也跟着傻傻笑了起来。

体内再次感觉到热流的冲击，他又一次抽搐着缠绞上紫英，却被打开手脚翻个身翘起后臀，再一次被深深贯入。

山顶上夏日的炎暑去得很快，羲和的玄炎却是不论天候季节想发作就发作。于是当慕容紫英将衣衫加至寻常的七、八层之后玄霄也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睡袍满山走。

他白日里打坐修炼加固结界，晚上住到树屋。树屋中央悬浮着曾经紫英他们一行与幻冥界归邪将军战斗后得到的绮梦魔珠，绚烂的七彩光辉在法术的激发之下蜿蜒流转魔魅而又惑人，而那光彩又被另一道法术束缚住，只在一定的空间里旋转浮沉光辉灿烂。

有时候他亦会想起在东海的时光，却久远而飘渺得如同幼年时一个褪了色的旧梦。

但只要还有这个结界在，东海就依然还是个梦。天界无法触及这样的空间，有整个青栾峰守着他，还有他的紫英与天河。

紫英一日三次往石沉溪洞那边去，他不是不知，只懒得伸手。

紫英辰时、午时与酉时进山洞，停留一个时辰或者再多半个时辰。

入夜是他与紫英的时间。那少年人依然不肯在亲热时唤他的名，态度却愈加柔和了，渐渐不再压抑身体真实的反应。

紫英入睡后他会去山洞探望一次，看另一只小兽是否睡得安稳。有时那被捆仙索束缚了手脚的小兽会惊醒过来，赤裸的身躯摸索着便往他身上攀。玄霄若心情极好便不动他，若白日里见紫英脸色不佳，入夜便顺势再蹂躏那身子一回。

小兽只会发出甜腻的喘息与呻吟扭动着身躯不住迎合，湿热紧窒的甬道能让欲望飚高到顶点，然后在接近于灭顶仿似绝望的快感里释放出所有压抑着无从发泄的情绪。

紫英那小子真是捡到宝贝了……有时玄霄会禁不住这样想。然后看着越来越不掩饰行动大咧咧就往山洞那边去的慕容紫英，又觉这样双方都心知肚明却都瞒着藏着实在是好笑。

一次事后他与紫英说“让他回来罢”，少年情热时迷离的眼神便在那一瞬间清明过来，浸透了某种冷煞煞的情绪，却看不出是悲是恨。

那日慕容紫英首次在日落后进入石沉溪洞，洞穴深处宽广的空地上云天河正蜷成一团睡得迷迷糊糊，听见他接近的脚步声却蓦地自臂弯中抬起头，盯着他看了看，舒展开身子费力地蹭了过来。

“紫英，我好想你……”

慕容紫英在洞穴中央的石柱前跪坐下来，云天河便径直扑进他怀里，胳膊软绵绵地缠绞上他的颈项，仰着头撅起红艳艳肿胀着的唇焦躁地蹭了过来。

他看了看云天河光裸的身躯上斑斑片片殷红青紫的吻痕及腰间、下腹和大腿内侧一块又一块干涸的浅白痕迹，不由得皱了皱眉，蜻蜓点水地在那凑上来的唇上吻了吻便掰开缠上来的手臂把人推了开。

“天河。”他看着那人脸上欲潮不退的殷红，眉头一皱再皱。“今天不行了，再做你身子要受不住。”

“可是我想要紫英……”

“天河乖。”他拍拍云天河在他胸前磨蹭不休试图撩起他热情的头颅，手指习惯性地在杂乱柔软的发丝间穿梭着揉了又揉。

“……我想要！”云天河不依不饶地看着他，依然清澈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看，然后突然低下头去，却抬手拆解他下身的衣物。

手指在对方柔韧充满弹性的肌肤上游移了一阵他也觉傍晚时强压下的‎‎‌‍‌欲‎‎火‌‎‌‍又给撩了起来，于是暗颂清心决，放任云天河解开他腰带取出腿间的物件在掌中好一阵揉弄，见那人对着无论如何也不给面子始终软趴趴的东西又是撇嘴又是拧眉好生为难的模样，面上不知不觉又浮出温柔宠溺的笑。

鼓捣了足有半刻钟尚不见成效，云天河丧气地甩了甩手直起身委委屈屈地望他，他依旧是笑，凑近了在云天河鼻尖上轻柔一吻，身下欲望仍是在理智控制下不动声色。

他拍了拍云天河的背试图劝那家伙离得远些，多少顾念点自己的身子不要只想着纵欲，却不想云天河又一个低头，却把他腿间之物含进了嘴里。

那一瞬间慕容紫英控制不住地愣怔了下。随后就见那不知死活的小兽又蠕动着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以方便上身压低下来紧贴在他腿间，腰及臀不自觉地微微上翘，股缝间微肿的嫩红软穴在那身子下意识地扭转间隐约闪现。

那人浑身上下都是不自知的媚态，却一再有意无意地撩拨招惹。

下体感觉到口腔炙热湿滑的包裹与抚弄，柔软的舌尖笨拙地在皮摺里舔舐不休，终于成功挑起他强压下去的火躁。

咬了咬牙，慕容紫英一把扯开那伏在他下身的头颅，顺势把人推倒在地，身子便又覆了上去。

云天河发出鼻音浓重的哼吟，顺从地打开身体，双腿自然地缠上紫英腰间。

整个人被灭顶的欲潮淹没之时他听见紫英在耳边低沉的问话，暗含着喘息的语声听来便叫人脸红。

“天河，你可想念师叔？”

师叔？他茫茫然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又忆起盛夏时山顶树下那场让人心力交瘁的性事，禁不住浑身一颤，缩起身子颤巍巍摇了摇头。

紫英抬手在他颊上温柔地抚过，也不管他如何回答，明明是问话语意里却是十二分的笃定，在他耳后轻轻舔了舔，慢慢又道：

“带你回去，可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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