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是很像流浪汉的红发男子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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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初春 英国英格兰东北部 约克郡
我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快步走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冬天遗留的雪还没化,风中还残留着透骨的寒冷,这种天气对于急诊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推开急诊室的大门,我开始了忙乱而有序的急诊室工作。
我的名字叫Chloe Chen(克洛伊 陈),是一个拥有亚裔血统的急诊科培训生,今年是我参加急诊培训的第一年,所以必须早早报道,准备夜班的交接班。
当我换好工作服,准备出值班室时,白班的医生叫了我的名字,“嘿,陈,3号间有个流浪汉,因头部外伤不停出血,你先去处理。”
“好的!”对于比自己年资高的医生,我能做的就是服从他们的命令。将头发扎成高马尾,我带上了口罩,往抢救室的3号间赶去。
拉开蓝色的遮挡帘,我看到了抢救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上的监护仪没有滴滴滴作响,显示一切生命体征平稳,让我稍微安了心。洁白的地砖上已经蓄积了一滩鲜红的血液,看来他的头部外伤不轻。
帘子再次被拉开,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护士,她抱着病历夹扫了我一眼,“新来的?”
“是的,我叫克洛伊,是新来的培训医生,这个病人什么情况?”我一边戴着一次性手套一边询问。
“身份信息不明,左耳及头皮裂伤,应该是醉酒后摔倒的流浪汉,被热心市民送到这里。”她朝着我点了点头,“我是这里的护士,你可以叫我瑞秋,所有清创缝合的东西都在这里,你可以自取,隔壁还有抢救的病人,我先去帮忙,有事你可以呼唤我。”
她来去如风,仿佛她的体重根本不是她迈开脚步的绊脚石。
我这是第一次单独处理外伤的病人,双手也有些发抖,但是还是走近抢救床,仔细检查了伤口情况。
这个男人应该不像是流浪汉,身上除了浓烈的酒味,没有其他异味,衣服也是整齐地穿戴,估计躺在地上时间挺久了,弄得有点脏而已。
伤口不深,只是普通的裂伤,我快速地拿过无菌手套和清创包,拨开他红色的头发,开始清洗伤口并仔细缝合。
他的左耳有一个陈旧的愈合疤痕,似乎被什么利器所伤,虽然得到了很好的处理,但因为当时伤的太重,依然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嘶!”在我专心致志地为他缝合伤口时,他醒了,并开始不停地扭动身体。“先生,我是你的主管医生,你先冷静,我在帮你处理头皮的伤口,请你配合。”
身下的人听懂了我的话,不再乱动。我额头上开始冒汗,持针器的手也微微发抖。
缝合继续进行,我的脸被包在口罩里,闷闷地发声,“先生,你疼吗?如果疼可以和我说,我给你用点麻药。”
“不疼,请你继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难听,而且非常有礼貌,我对他不是流浪汉的判断又肯定了不少。
还好这个伤口不大,我只缝了五针,便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好了。”我剪断最后一根缝线,然后给伤口贴上干净的纱布,最后将他脸上的污染物都清理干净。
当我将他脸上的无菌铺巾取下时,我看到了他褐色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
“嘿,先生你还好吗?”我担心地看了眼头顶的监护数值,又再次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他的瞳孔,确定他的视力正常才放心。
“请问你的姓名是?我们医院需要登记。”
病床上男人并没有理我的意思,我只好再次上前询问,这次他终于将视线转回我的身上,张开干裂的嘴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乔治 韦斯莱。”
“ok”我拿出口袋里的笔,开始给他的病例填上名字,书写入院后急诊病例和清创记录。
“呲啦”帘子突然被拉开,瑞秋的声音有些焦急,“克洛伊,快来!1号的病人需要抢救。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快点过去。”说着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病例。
听到有抢救,我的腿便开始大步地往外狂奔,耳边滴滴滴监护仪地声音不断响起,这真是忙碌而又充实的一个夜班。
第二天清晨我交完班,发现白大褂上的工牌遗失,我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回抢救室寻找。
我将每个抢救室都仔仔细细地排查过去,仍旧没有工牌的踪影。3号抢救室的帘子被拉开时,里面空无一人,并没有看到昨天我接诊的第一例病人,那个红发,头皮裂伤的年轻男子。
“3号病人的头颅CT有没有事?”当瑞秋从我身边经过时,我便向她咨询。
“什么病人?昨晚3号一直都空着,哪里来的病人?”瑞秋胖乎乎的脸上充满疑惑,“卡洛伊,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
怎么可能?那个红发男子明明昨晚来过这里,为什么瑞秋说没有?
我又去寻了几个昨晚夜班的医生护士,他们全部不记得有昨晚这么一个病人。
这个乔治 韦斯莱到底是谁?为什么除了我,别人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红发、外伤的男人?我紧皱着眉头,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回忆,当时处理伤口时,他的鲜血还温热,这是多么真实的感觉。
难道是?
我沐浴在第二天早晨的美好阳光里,重新将围巾裹紧,往自己的单人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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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做梦后的激情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