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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梦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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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梦破了;人鱼来了,没有离去,终于叫醒了渔夫亘古难安的情意。

偷换概念的船震,迷之‌‌‍‎‎奇‎‎‍‌‌幻‎‍‌译制腔,美感走丢,很黄很暴力,很骚很羞耻

-----正文-----

设定沿用《听海哭》

“哦,该死的!”渔夫在静谧的黑暗中咆哮,“你怎么会在我的船上?!”

渔夫舟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不知自己此刻应该先为哪件事感到震惊——是“人鱼为什么会在他的船上”,还是“人鱼怎么跃上他的船的”。

“怎么了,我亲爱的渔夫,”人鱼渡在船头摇晃着他那条铺满鳞片的鱼尾,和每次与渔夫舟见面或分别时的动作如出一辙,“不是你邀请我上船的吗?”

渔夫舟冷哼心道,可你不是拒绝了上万次吗!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渔夫舟坐起身,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揉作一团,抛向船头,落在了人鱼渡的尾巴旁,“只要鱼上了我的船,就别想再下去,除非是还不够塞牙缝的小鱼仔。”

人鱼渡瞥了眼毯子,很嫌弃地用尾巴将它拨开,用手抚摸着自己尾巴上的鳞片,歪着头,睨着几步远处的渔夫舟,说出的话音里充满了‍‎‍‌‌诱‍‌‌‎‍惑‍‎‌‎:“难道我这样的,还不足以留在船上吗?”

既不能吃,又不能拿来换钱,不论是精神还是物质都无法得到满足,除了拿我寻开心,你还会做什么?又凭什么留在船上?渔夫舟冷笑不语,腹诽连连地爬出船篷,去够那条唯一能在黑夜中予以他温暖的毯子。

这条该死的人鱼不知大晚上的犯什么毛病——他用柔软的翅状尾鳍,压住了方才还嫌弃万分的毯子,坏心眼地逗弄着渔夫舟:“嘿,我的朋友,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人鱼渡的尾鳍薄如蝉翼,每次扬出海面摇摆的时候,都会被朝晖或是夕阳染色,闪耀着柔美的光。那是除了灯塔之外,最令渔夫舟心驰神往的光亮。

渔夫舟用手抓取过无数条活鱼,他知道那些看似坚硬的鳞片之下,包裹着怎样细嫩的肉,更知道那纤薄的尾鳍是多么得不堪一击——他松开了试图抢夺毯子的手,慢慢退回到船篷中,双手抱臂,语气不善地说:“好吧,朋友,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在半夜跳上我的船吧!如果你只是因为该死的‘好玩’,才来搅了我的清梦——拜托你有事赶快说完,好吗?你知道的,我明早还要行船收网!”

人鱼渡也抱起双臂,态度蛮横,搞不清他俩到底是谁在审问谁,但到头来却还是那句话:“我亲爱的渔夫,是你邀请我上船的。——拜托,请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那明明是今天早上刚发生过的事!”

“是吗?”渔夫舟脸上镇定,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他今早又自讨没趣地提起过?好吧,那或许并不重要,毕竟他的确会偶尔随口一提,但人鱼渡却从未应下邀约,现在看来最重要的是……渔夫舟哂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在早上来,或者明天早上也可以,偏偏要在晚上?难道你经常会偷偷跳上我的船,趁我睡着偷取我鱼舱里的猎物吗?哦,那还真是不巧,今天我刚刚睡下,还没有陷入梦想呢,愚蠢的人鱼!”

“我要保证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真的对你鱼舱不敢兴趣’?”人鱼渡叹气,进而用力抱紧自己,低垂着头,近乎哀求着什么似的说着,“我的渔夫,夜晚的海真的好冷啊……”

渔夫舟指着那条倒霉的毯子:“很不幸,我独自出海,船上只有那一条保暖用的毯子,你凑合用吧!”

人鱼渡一言不发,他迟缓地抬起视线,终于与渔夫舟四目相对。

渔夫与人鱼,他们总是保持着理智的距离。这并非他们其中一方单方面的冷漠,而是双方不约而同的克制。他们之间最亲近的接触,就是人鱼懒洋洋地扒着船帮,看着渔夫站在船头撒网的背影,而当渔夫撒下渔网再度回眸,只能看到人鱼游动时带起的波痕,再然后那肤色如雪的人鱼便会浮出水面,在不远处冲他灿烂一笑,祝福渔夫此帆满载而归。

夜幕下的海,是漫无边际的黑,风来时卷起层层浪花,舞动着从月亮那里窃来的白光。渔夫舟来不及去疑惑,为何在这样深沉的夜色中,仅靠一盏挂在船篷上的幽暗灯光,却能照亮人鱼渡凄美的面庞。

渔人们说,人鱼的歌声犹如蛊惑人心的媚药。渔夫舟想,那是他们没有听过人鱼讲话……他们哪里需要引吭高歌,哪怕只是喃喃细语,也足以勾人魂魄。

渔夫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正如他的身体一样,竟然鬼使神差地爬出了船篷,随手抓起毯子,径直来到人鱼渡的面前,将他赤裸的上身裹进毯子——还有渔夫舟的怀抱中。

“别怕,我来温暖你。”

人鱼渡咯咯笑着,尾巴应着笑声的节奏,拍打着船板,渔夫舟赧怒,问他笑屁,人鱼渡伏在他的颈项间,好似怕惊动夜色一般,低声说道:“海风多冷啊,不请我到你的船篷里‘坐坐’吗?”

渔夫舟隔着毯子,胡噜着人鱼渡的后背,揶揄他叫他闭嘴,大晚上起风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吗?”

下一个瞬间,诡异的狂风吹散了人鱼渡的话音,接连掀起惊涛骇浪,险些将渺小的渔船掀翻入浩瀚的大海……却在将人鱼和渔夫双双推倒在甲板之时,戛然而止。

包着人鱼渡的毯子和双臂散落开来,他单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抚摸渔夫舟的脸颊,狡黠一笑:“也不尽然,是吧?”

渔夫舟不敢开口反驳:太近了!离得太近了!!他那该死的心脏——只要他现在张开嘴,这没出息的东西一定会狂舞着扑向人鱼的怀中!

“渔夫啊,”人鱼渡的手顺着渔夫舟的脖颈,划至肩膀,又沿着瘫软在甲板上的手臂,落定在布满硬茧的手掌中,“你知道,人鱼是怎么交配的吗?”

渔夫舟紧抿着双唇,嘴上没说,脑海中却在默默作答:难不成是用泄殖腔嘛?!

人鱼渡握住了渔夫舟的手指,引着他从自己的后背往下滑,直到落定在某个柔软的褶皱部位,才悠悠说道:“用这里哦。”

渔夫舟倏地瞪大了双眼:不仅因为他指尖的触感,还有他顺势向下看去,那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鱼身上的器官。

“你……!”渔夫舟蜷起手指,尽量不去接触人鱼渡的身体,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什么看,又慌乱地别过头,看着漆黑的海面,“你的……尾巴呢?”

人鱼渡压下腰胯,磨蹭着渔夫舟身体,嗔笑道:“不是你希望我变成‘这样’的吗?”

“哪……?”渔夫舟扭过脸去反驳,却被人鱼渡满脸的‎‍‌情‍‎‍‌欲‌‎‌闪到了眼,惊愕之余,忘记了要说的话。

是他期望他……变成“这样”的吗?

渔夫舟的视线一路向下,扫过人鱼渡不算太明显的喉结,平坦的胸膛和小腹,胯间不算太礼貌的凸起,还有莲藕般嫩白的腿——这是一具与他自己相比,瘦弱太多的男性躯体,也是……最令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啊,没错……”渔夫舟抬起另一只手,按下人鱼渡的头,亲吻他的前额,随后又是一阵风吹起浪,飘荡在海面上的渔船跟着一起猛烈地晃动,待到海浪平息后,人鱼和渔夫已经颠倒了天地。

渔夫舟俯下身,含住了人鱼渡的双唇,探入口中的舌头搅乱了他的呼吸,粗糙的手掌爱怜地抚摸着人鱼渡细嫩的肌理,最后握住了他的‌‎阳‎‌‍具‍‎‍‌,开始仔细在手中把玩。

是的,他曾在无数个独自出海或是返程后孤枕难眠的夜晚,臆想过将这个蓄着及肩长发、身材纤细的男子——没错,是和他一样会在性致高涨的时候翘起老二的……男人。

在渔夫舟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境中,他有时候温柔地抚顺男子的黑发,拥着他倾诉情话,再‌‎‌‍‍套‍‌‌‍弄‎‍着彼此共入‌‌‍‍‎高‌‍‎‎‍潮‌‎;有时候又粗暴地将那人按在床上,用自己的‌‎阳‎‌‍具‍‎‍‌贯穿他,顶着他、撞着他,直到那人用魅惑的声音向他求饶,将自己失控的‌‎‍精‍‎液‌‍‎‎洒满床铺,他也用自己填满对方。

渔夫舟没想过会有梦想成真的那一天,因为不论是人鱼变出人腿,还是他在渔村里找个像人鱼渡那样的伴侣,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梦罢了。

就像现在人鱼渡的腿,如海草一样缠在他的腰间,性器在他手中逐渐升温变硬一样:这不论怎么想,都太不现实了!

人鱼渡说话和欢笑的声音都很曼妙,就连呻吟都宛若在歌唱。他唱出了渔夫舟的心驰神往,唱醒了安睡的浪潮——有一盏昏黄的灯,摇曳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之上,灯光点亮了两只交叠在一起,比海浪还汹涌的人影。

渔夫舟在进入人鱼渡的那一刻,咬紧的‌‎‍‌穴‎‌‎口‎‍‌‎‍险些让他直接‍‌‍‌‎射‎‎‌精‍‎‌‎‌,他呲牙咧嘴,强忍着冲动,停留在人鱼渡的体内,感受能融化他的炙热,还有那痛并快乐着、真实到无法造假的紧致。

人鱼果真‌‌‍‎‎淫‍‌‍荡‌‌‍‍——但凡妖物,都比人会享受‎‌‍‍性‌‎‎爱‍‌。人鱼渡纵使幻化出了人腿,也不例外。他疼得眼角都挤出了泪珠,却还是摇摆着柔软的腰肢,用某种奇妙的旋律勾引着渔夫舟,让他动起来,让他给予他更多前所未有的疼痛感。

渔夫舟从未有过如此近乎疯狂的情事,他不知道是世间男子的‍‍后‍‎穴‍‌都是这样,越兴奋勒得越紧;还是因为被他操弄的是条妖冶的人鱼,才会带来如此梦幻的体验……他动了起来,跟着人鱼的歌声,冲撞着渔船,与海浪相抗衡。

人鱼渡织不出入水不湿的鲛绡,他的眼泪也不会变成价值连城的珍珠,但是他的歌声的确有着‍‎‍‌‌诱‍‌‌‎‍惑‍‎‌‎渔人的力量——他不住地呻吟,索求无度——要,还要!他说我亲爱的渔夫,请再给我更多。

渔夫舟的性器摩擦得不能再硬了,他甚至感受到了因摩擦过度而产生的噬心般的疼痛,但是他出不来,也射不进去,就只能带着人鱼渡一直沉浮。

直到……人鱼渡的性器开始往外淌水,嘴里也从“要”改成了“不要”,渔夫舟才开始最后的冲刺。

渔夫顶撞着他的人鱼,舔舐人鱼的眼泪——是和海水一样的咸涩——威胁他说你上了我的船,就永远别想下去,说完却又马上改了口,从威胁变成了祈求,说求他,请求他不要离开。

人鱼渡笑着亲吻他的渔夫,渔夫鬓角的汗水滑进了他的口中——是近似海水的苦涩——轻浮地应承,说好的,我不会离开,然而当渔夫舟将自己的‌‎‍精‍‎液‌‍‎‎注入他的体内,他又变换了语气,哀求渔夫不要让他下船,让他永远留在船上。

天将破晓,船篷上的小灯泡也失去了光亮。渔夫舟用沾满‌‎‍精‍‎液‌‍‎‎的小毯子,裹紧他和人鱼渡,一起挨过天亮前最冷的时刻。

“渔夫啊,对不起。”人鱼渡轻声道着歉,“弄脏了你的毯子。”

渔夫舟听着浪声和人鱼的轻语,竟然生出了困意,他拥紧了人鱼渡,抢在入梦前宽慰对方:“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什么比渔船和脏兮兮的渔夫更腥臊呢?”

人鱼渡笑而不语,笑声中不是一夜缠绵后的柔情,竟然带着些许的嘲弄,不知过了多久,渔夫舟才听他开口道:“嘿,醒一醒,我亲爱的渔夫。——天亮了!”

渔夫舟慢慢地撑起眼皮,刺眼的日光倾斜在船篷中,照亮了篷子中的凌乱不堪,还有扒着船帮窃笑的人鱼渡……

“你……?”渔夫舟看了看人鱼渡,转而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旁——那里只有一个被揉成团的毯子,上面沾着比海水还腥臊的粘液,而他的裤子……渔夫舟涨红了脸,慌张地提起裤子,将毯子塞进了船帮和甲板的夹缝里。

人鱼渡笑得更欢了,他摇晃着船身,调侃渔夫舟,说看来你是一夜好梦啊!

渔夫舟愠怒道,滚。

太阳挣破了海平面的拥抱,为世间万物带来了温暖。渔夫舟坐在船篷里,抱紧了自己的孤独,他感觉冷极了。

天亮了,梦破了;人鱼来了,没有离去,终于叫醒了渔夫亘古难安的情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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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点梗的文,点梗描述:点梗描述:舟渡,遊船上,因為起了點小風,船上稍微有點晃,姿勢隨意。

依旧旧文搬运,完成于2019-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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