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就断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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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被他藏到这座宅子里已经快一年了。
这天早晨他陪姜南吃完饭后,姜南没有跟往常一下要去看那本翻到一半的书,而是坐到他怀里搂着他,抬起头索要亲吻,银丝顺着交缠的唇舌间滑落也不愿松开,脚踩着他的鞋子上,双腿不断扭动磨蹭。
他把手从他睡裙底下伸进去——那里面薄薄的底裤已经湿透了。
他的南南,迎来了迟到一年的完全发情期。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他会在一个午后闻到房间里浓郁热烈的兰花香,然后抱住他的omega,进入他的身体,咬破他的腺体,同时在他体内成结标记。
完完全全地标记他。
就跟他曾经那个梦里一样。
可是现在。
他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
没有信息素,没有腺体,没有完全标记。
甚至如果不是他在姜南身边,可以随时感知他的状态,可能都会忽略他发情期的到来。
压抑的记忆从来没有被忘记,它裹挟着痛苦涌上来,逼的他喉头哽咽。
但他的南南什么都不知道。
连自己身体难受、热起来都不懂为什么,只知道循着本能,一味地贴着他蹭。
厉怀鼎压下波动的情绪,把姜南抱起来,回到卧室里。
姜南被他放在柔软的床上,跪起身子来和站在床边的他接吻,睁大的眼睛里有好奇的笑意,贪恋地贴着他的身体不松开。他脱掉衣服,一条腿跪在床上,隔着薄薄的睡裙抱住他的omega。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浓郁着弥漫,只有一种硝烟的气息。
他手伸进姜南衣服里,给他脱下那条已经湿哒哒的底裤,但没有脱掉他的裙子。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缓慢又色情地按压。
姜南在他的亲吻和抚摸中眼角和身子都变得绯红,一副已经成熟的模样。
他的omega已经成熟了。
南南。
他在心底无声地叫他。
他俯下身子,隔着睡裙薄薄的布料亲他,舔他,从锁骨到小腹,到大腿,再到脚趾。
姜南像化在他怀里的一滩水。
他把手伸进睡裙下面摸他,滚烫的掌心激起一片战栗。姜南坐在他大腿上扭动身体,搂着他亲吻,没了内裤的阻隔,下身裸露着贴在他大腿肌肉上蹭,从睡裙下顶起一个弧度,他觉察到大腿上贴着他的那块湿了。
他把姜南放倒在床上,手伸下去分开他双腿。
那里藏着的、瑟缩的穴口已经一片泥泞,水流出来染湿了睡裙和床单,他把一截指尖伸进去,很容易,里面的软肉咬住他手指讨好。
他于是用手指慢慢抽送,几根手指一起,一次比一次进的深一点,带出里面一直往外流的汁水,沾在他手上,又被他抹在姜南的大腿和臀肉。
姜南发出轻轻的哼笑声,弓起身子夹住他,双腿在他手臂上不断扭动磨蹭。他低头跟他接吻,另一只手捉住姜南的手,按在自己的硬起来的下身,腰身往前挺动,流出的汁液把姜南的手染的一塌糊涂。
他舔着姜南眼角的绯红,握住他的腰和大腿,一点一点把阴茎送进他的体内。
他亲亲姜南的眼睛:“南南好乖,都进去了。”
生殖道内的媚肉咬住他阴茎,他轻而易举就能破开那股收缩推拒的力道,碰到他甬道深处的地方。
然后他发现,姜南的生殖腔已经自己打开了。
平常紧紧闭合着的腔口,此时已经大张着吮吸住他阴茎顶端,微微翕动,吸出他阴茎里流的水,又自己汩汩地吐出水来。
他没捅进去,摆动腰身往外退,连接处分开有一声很明显的“啵”声,像是他们在用下身接吻。
他开始抽送,一下一下顶到生殖腔口又退回,那里面舒服地发了大水,一股一股往他阴茎上浇。
他身上热出一层薄薄的汗,滴在姜南身上又被他抹开,omega在他身下承受,又难受,又欢愉。姜南懵懵懂懂中睁开眼咬着唇看他,那一眼就断了他的理智。
他很重地喘息,抱住姜南,有些凶地捏他的胸、揉他的腰、握他的臀,咬着舌尖缠绵,下身快速用力地抽送,连成一片拍击声,不知道是谁的体液滴落到睡裙上,裙摆一圈儿都染湿成了深色。
“嗯……唔……”
他在剧烈的喘息中稍稍慢下来,低下头去看,姜南在过度强烈撞击的快感逼迫下眼角和耳后连着脖颈变得一片绯红,半闭着眼,眼角已经湿了,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地咬住艳色的下唇,胳膊搂抱着他的肩臂,腿在他腰侧分开不住地磨蹭,睡裙遮到大腿根处,下面覆盖的温热身子贴着他难耐地扭动,像是想逃开,又像是想贴上来。
他换了个姿势,把姜南抱坐起来贴在怀里,轻轻上下颠送,亲吻从姜南额头流连到肩侧。
“南南舒服么?”
他喘息着舔舐姜南耳边问:“喜欢的话,可以再给我加点分吗?”
没有人回应他。
姜南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本能地听到他的话后,口中哼哼唧唧咕哝不清,学着他的样子往他脸上舔,又扶着他肩膀,像他刚刚抱着他那样上下起伏身子,吞吐生殖道中胀硬的阴茎。
动了一会儿,又好像在疑惑为什么他没有动作了,把身子往后撤了撤,歪头满脸不解地和他对视。
眼里有朦胧的水汽,无知的信任,和茫然地欲望。
发情的omega在本能地索求标记。
他狠狠偏过头,将本能喧嚣着想要咬破腺体的冲动发泄在姜南身体里和衣服上。
睡裙被他咬住领口,用力撕扯出一道长长的裂口,霎时露出姜南锁骨和大片胸膛小腹的皮肤,随着快速的呼吸起伏,白里泛着绯红的暖色,勾得他喘息着舔咬上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姜南在他怀中被用力按住动弹不得,蹬动双腿磨蹭在床单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喘息中带出几声哭腔。
他死死搂住姜南,往里撞击的速度变重,越来越快,将那哭腔撞得支离破碎,咬住牙逼迫下身的快感尖锐地涌向后脑。
“南南,南南……”
他在高潮射精时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无意识地喊姜南的名字,身体被快感冲刷,魇足又疲惫,好像回到仍在学院时的某个没有课的午后,他和姜南跑到后院葡萄架旁的台子上,并肩躺着,闭眼感受阳光从树叶缝隙落在身上的暖意,空气里是似有若无的兰花香气,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从高潮眩晕的恍惚中回神,记忆或是幻觉里出现的兰花气息无形消失,只有硝烟弥漫在房间里。
热情又冰冷。
他低头去亲姜南,姜南在他又快又凶的顶弄时已经后穴紧紧咬着他高潮了,这会眼神茫然地瘫在他怀里,大腿时不时微微抽颤。
他耐心地一点点亲他,亲到他懵懵懂懂回过神,把目光转到他脸上,疲软的手指搂住他肩膀,小声哼哼着把头埋进他怀里。
姜南。
他把唇贴在他头顶发间。
胸膛里压抑的难受、心疼、欢喜、思念、悔恨一瞬间全部涌上来,充斥着四处乱撞,纠缠在一起绞弄他的心脏。
南南,我标记你了。
南南,对不起。
他怔怔望向窗外,夏日近午,骄阳似火,半开的窗户外天光大亮,可除了怀里瑟瑟缩着的omega,他怎么一点暖和都觉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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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后续情节发生了一些变动。本来设定的是姜南腺体始终没有恢复,一直不能被完全标记。
结果我基友劈头盖脸给我一顿哭闹,叫我不能对她干儿那么坏。所以我改了走向和结局,继续傻黄甜童话风。
我正在按新的思路修,但是剧情可能会出现一些逻辑转折生硬的BUG,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