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门里和门外,梦里和梦外。
#车。额,儿童学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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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鹤抓起他的手,侧脸蹭上去,像一只猫咪,用自己略微扎人的胡子去刮他的手,引起一些细小的骚动。他抱着他的手,像是对一个亲密的爱人讨一个不重要的答案,可此刻,他并不期待能得到怎么样一个回答,只是在用心投入这场性爱而已。接着又是一个吻,他热衷于吻他,不深入,只是轻轻贴上去再离开。高天鹤把自己撑在床上,离远了些看简弘亦的脸,他闭着眼,但睫毛却出卖了他心慌的事实。他俯下身,亲亲他的眼睛,哈着气对人说。
“简简…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好看吗?”近乎哀求的语气,简弘亦没法不答应他,睁开眼能看见什么呢,看见高天鹤亮晶晶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最纯粹的爱和渴望,他以一种色情的姿势坐在他身上。腰背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再往下就可以看到被强制刮完腿毛后显露出白嫩的双腿,搭在床两边,而往上艳红的小嘴近在咫尺,但脸上却是另一种神态,单纯的让人想起青涩的少女,或者是一个孩子,两者结合但并不矛盾,要是别人或许就显得做作,但因为他是高天鹤,这又好像理所应当了起来。一瞬间,简弘亦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耳根子烫的吓人,他脸红了,比每次飙高音用力还过分,红色从领口瞬间攀爬上脸,他知道自己认栽了。
简弘亦撑起自己迎上去还给高天鹤一个吻,同前面那些蜻蜓点水的不一样,技巧娴熟的很,撬开本就没想阻挠的牙冠,吮吸着小鸟儿柔软的舌头,把人抱着压回自己怀中。衣服此刻显得有些多余,很快两件白 t 就已经被甩落到了地上,接着又是腻乎的亲吻。
“要简老师摸摸,不要抓啦,很疼的。”金贵的鸟儿是磕碰不得的,稍微用点力就会喊疼,干脆把人翻了个面,用舌头去挑逗那处敏感的小点。经常锻炼的胸肌果然触感很好,在不用力紧绷下,只是一团奶面团子而已,怎么揉搓都很适宜。高天鹤曲腿用脚隔着布料磨蹭,猫踩奶一样的,轻一下重一下,一边连喘带叹的喊他名字,羽毛一样的扫在人心上,惹火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简弘亦的手也顺势摸下去,揉他因为酒精缘故一直软趴趴的阴茎,手法算不上太好,不过依然揉的面前的小坏蛋双手投降,只顾着喘气而没精力闹腾了。
“鹤鹤,乖一点好吗?”简弘亦没什么经验,上一次的恋爱也不能给他提供有效的技术支持,那已经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事了,更何况那时对象是个柔软甜蜜的妹子,怎么想也不可能套用。指望醉猫听话懂事,那还不如不指望,安分了一会就又卷土重来,手脚并用的要把简弘亦翻过来,没办法,只能收着力度做好一根逗猫棒,企图把人耗累了,换得一个安生的好觉。
“不要,简简爱我,好不好?”
谁能忍心说不呢,谁能忍心伤害他呢。
湿润的小嘴裹上去的时候,简弘亦倒抽了一口气,舒服是暂且考虑不上的,他比较担心酒醒后的高天鹤会不会一拳把他捶死在房里,还有自己这具疏于锻炼身体,能不能撑得住一顿暴打,毕竟谁都知道他有多宝贝自己的喉咙。高天鹤嘴小,也几乎从来不做这个,只是张嘴裹着龟头吮吸,这已经够刺激的了,听见简弘亦倒抽一口气,还要分神抬眼去看他,波光粼粼的眼带着疑问也带着弯刀,给人致命一击。
床头还有大半管不知谁忘在这的廉价护手霜,还留着名创优品的红胶带,拧开后就是扑鼻的玫瑰香,腻死人的味道。但手头也只有这可以勉强充作润滑。高天鹤平时还是上位居多,没怎么做过下面的,不过经验还是有的,用在别人身上和用在自己身上,大概也都是一个流程。等到那股子味道彻底霸占了每一寸空气后,高天鹤也勉强算是给自己扩展好了,扶着床借着重力试图吞下简弘亦的昂扬,但似乎是有些高估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扩展没做仔细,隐约的疼痛是一把钝刀子,缓缓的向内侵入,就算坐到底了还是持久的疼痛着,一时不得缓解。
有些人的苦难也会是一种美景,看他紧皱的眉头和高高扬起的脖子,惊艳世俗的脆弱感让他像一块玻璃,引诱着人们本质中的恶劣性,去打碎他,看他哭泣。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么残忍,很难不抱同理心的去宽慰受难的孩子。简弘亦半坐起来,搂过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两片好亲的唇就贴在耳边轻声安慰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将要落下的吻 。疼痛只是一会的,疼痛消散后是不太满足的瘙痒,试着小幅度的撑起自己然后落下,活塞运动带来的快感确实累积不少,但总是够不到那个点上。
“简简…动一动好不好,认真爱我嘛。”
“好啊,鹤鹤要抓紧了。”在下一次落下的时候恶意向上一顶,便引得人发出了好听的急喘。
“嗯…嗯……简简爱我。”他把手伸向前和他十指相扣,疼痛与饱胀感加深了现实一样的质感,但无论再怎么像现实,梦依然要走到尽头了。
“鹤鹤…鹤鹤……留下来,好不好……”
睁眼已是天光大亮,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夜晚,一个什么都悄然复苏的夜晚。简弘亦已经醒了,做在床边上带着耳机操作平板,大概又是工作什么的。高天鹤从被窝里钻上来,从手臂和平板直接的空位挤进去,要和他分享一个略带歉意的早安吻。简弘亦也不恼,将平板放到一边,又摘了只耳机塞到他耳里。
“鹤鹤醒了,睡饱了吗?要不要听一听我新写的歌,刚刚编好的……”
“简简我不想走了。”
“那就不走,反正离鹤鹤你开工的时间还早不是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
“我不知道,鹤鹤。”
“你是简弘亦吗?”
“我当然,我不是简弘亦我是谁呢?”
“你不是他。准确说你不是完整的他。你是我印象里的他。”
高天鹤想留下来吗?如果他可以,他真的愿意就此溺死在这场不会醒来的梦,他和他的简简,就那样的,再平凡普通不过的,做人间一对恩爱的情侣。但高天鹤不会留下来,他从来都明白自己的方向。就像床头柜上突然出现的,梦境里的那只护手霜,就连那个不太显眼的红胶带都贴的一模一样,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合常理,但是都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至于进门的那个钥匙,他当然找不到了,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这么一把钥匙。
梦啊,欺骗人的谎言,从不现实从不美好。
目光落到放在一边的日历,一月三十二。原来已经待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应该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待的太久了,连现实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但梦里的记忆倒是清晰的很,他记得他坐在那扇大落地窗前,弹他的吉他,而他就趴在不远处,跟着旋律缓缓的哼。那些从未在现实里存在过的场景,他倒是牢牢的记住了。这梦境最反常的一点,就是这些美好本身啊。
可现在就要做出决定,是留下还是离开。
“简简?”
“怎么了鹤鹤?饿了吗?”
“不,我好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啊。像是感知到了梦境将要结束的支离破碎,他做不到转身再和他去道别,他深怕自己一个转身,就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高天鹤推门出去,门外是满眼的白色,不晃眼,只是觉得空荡的落寞。可他回头看去,门被关上了,满墙的红枫成了唯一耀眼的颜色。吵闹的声音渐渐回归,手指有些细小的疼痛,渐渐地蔓延到手背。
“拖鞋,拖鞋,回来,你干爹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别你闹他。”
“博豪,今天几号啊……”
“今天?我看一下手机啊……今天30号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总感觉自己睡了一个月。”
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一下,微博特别关注,简弘亦。
他当然爱他,无关梦里梦外,还是门里门外,他当然爱他。可,爱偶尔也只能是一个人彻夜酒,醉了,没人会给你递一碗蜂蜜水。爱是一个人的孤独狂欢,小心翼翼胆大妄为,撕心裂肺沉默不语。又或者是婚礼主持词里的一句,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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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他们两的那种情感还是没能把握的很好,鹤鹤的那种带着崇拜的仰望着的喜欢,和简老师诗人一般对美的那种单纯的热爱。
我是这么理解他俩的,所以选择用这种梦境的形式吧,鹤鹤在我心里一直是那种感性和理性共存的完美的状态,一个很清醒的人。而简大哥在文中一直属于梦中人的感觉,其实就是鹤鹤眼里的简老师的形象,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