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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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的嘴唇湿润又柔软，很轻地压在他唇上，因为发着烧，他脸上感受到的气息都是温热的。

师尊一时怔住了。

年糕不太会亲吻，紧闭着眼睛，只不得章法地慢慢磨着师尊的嘴唇，自己反倒因为脱力缺氧脸涨红起来，闷哼了一声。

师尊被这声音惊醒，一下推开了年糕坐起来，厉声道：“你做什么？”

年糕可能是趁病，亦或是借着醉酒之意，突然在这夜里萌生出一点勇气，他仍抬着头，看着他不再沉稳的师尊，不躲不闪地坦白：“年糕仰慕师尊。”

师尊怎么也料不到年糕会就这样讲出来，被惊的呆在原地：“你说什么？”

年糕反倒一下像被抽空了，话说出口又有些怯意，但还是小声重复道：“年糕说，年糕仰慕师尊。”

“放肆！”师尊震怒之下声音放大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实则是心虚。亏得天界师尊万人敬仰，一到这种事上只会逃避，生不出半分力气应对，只能装作恼怒，仿佛这样可以骗过自己。

就像当初第一次被年糕亲吻一样。

年糕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师尊。沉默了一小会儿，师尊又看见从他脸上滴落的泪，又是心疼，心焦的很，刚想出言安慰年糕又开口了。

“年糕没有说胡话，年糕仰慕师尊，年糕仰慕师尊。”

声音带了点哭腔，但说的很坚定，他又抬起头，眼眶含泪，整个人都因为生病而虚弱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看着可怜的让人心都要碎了。

师尊再也不敢看他一眼，怕自己要心软，下一秒就要妥协着去抱他，要吐露自己的心意，要和他保证从今往后定再也不离开他。

他别过脸去，努力压着心头的痛苦，哑声说：“别再说胡话了，你趁早别再总和你那凡人朋友待在一起了，你是神他是人，你总归是要回天庭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不要旁人随便说的什么都当真，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沉静了一瞬，又低声补了一句：“你将来会有爱的人。”

年糕拼命摇头，一张脸哭的皱巴巴的，说：“师尊总说我不懂，我没有不懂，我都知道。”他抽噎着，说的很慢，但字字清晰，“年糕爱慕师尊，将来也不会有别的人了。”

“住嘴！”师尊根本听不下去，仿佛字字泣血，要把他生生捅穿了。

年糕却不管不顾，撑起身来，拉着师尊的衣袍又去亲吻他，带着泪的嘴唇贴到他唇上，湿湿黏黏的，他看到年糕的眼睛闭着，湿着的睫毛沾在一起，在发抖。

他强撑着神智拉开年糕，喝了一句：“年糕！”

年糕哭着看着他，想起十五岁时那一吻，颤声问：“师尊为什么不让年糕亲？”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依旧用一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像是要逼迫着他把自己内心藏着的话全部宣之于口，又低声开口，甚至带着些残忍的快意：“因为只有爱的人能亲，师尊不爱年糕，所以年糕不能亲，是吗？”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师尊双目赤红，手紧紧地攥着，五指泛白，掌心被指甲印出深深的痕迹，他转身下了床，对着年糕说：“你最好给我冷静一下想想清楚，等你酒醒了，不再发疯了，再唤我来。”

师尊很快走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年糕坐在床上怔怔的哭，过了半晌追出去，腿软着几近跪倒在地上，开了门，门外冷冷清清的，除了铺了满地的月光和已经开始落叶的桃花树，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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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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