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七日醉 第四夜 惘生惑

热门小说推荐

CP:庞统X白玉堂/庞统X公孙策/白玉堂X公孙策

-----正文-----

七日醉 第四夜 惘生惑

CP:庞统X白玉堂/庞统X公孙策/白玉堂X公孙策

第一缕阳光斜入洞中时,展昭便已醒了。

他睡不实。

前半夜眼前晃过的始终有仁宗铁青的面色。为天子生辰所做的筹备将近尾声,镇守于外的皇族贵戚也陆续抵达了东京都,仁宗却在此时突染恶疾,朝中自是要混乱不堪。

那一夜近侍轮值的恰恰是展昭。桌椅倾倒之时他便即刻冲了进去,只见皇帝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跌坐在地,脚旁碌碌滚过一个小小竹筒,面色铁青嘴唇乌紫,身周腾起一片‎‌妖‌‎‍‌娆‍‌‌‎‍红粉雾气。窗外有扑棱棱的轻响,以他之目力,辨得出那隐入暗夜的矫健形影是一只金雕。

记忆中曾在昔时的中州王府见过这种凶悍的鸟类。那时所见还仅仅是只半大的青年雕,正在换羽的当口,身上斑斑驳驳显不出半点华美模样,静悄悄立在假山石顶上,耍酷地迎着夕阳一动不动。就在展昭以为它应当是件石雕的装饰时,那鸟儿长呖一声,展翅而去。

当时仁宗只阖目少时,很快眼便张了开来,呈现前所未有的深邃狠绝。

展昭凭靠江湖经验知晓皇帝是中了某种极霸烈的毒,正把仁宗扶起,运功欲为他逼毒,却被少年天子运足全身气力推了出去。

正愕然间,皇帝自扶着书案勉力撑起了身体,一字字冷冷道:“罪臣展昭,伙同开封府一众乱党,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责令大理寺收押,缉拿走脱之贼子,死活不论。”竟是一道降罪诏。

展昭脑子里一片混乱迷惑。丝毫看不出皇帝的用意,然大略能猜出一切根源都和那封信脱不掉干系。沉思间拿定了主意,再一抬眼,只见仁宗中了毒的面色阴沉无比,一手在书案上撑住身子,一手摸到砚台,往旁猛地一掷——

炸雷般的撞击声响起。展昭最后看一眼满面慌乱大喊“救驾”的少年天子,腾身没入夜色之中。

自禁宫中脱身,展昭还是放心不下想回开封府查看一番。只是禁卫也于同时抵达,开封府灯火通明一片喧嚷,只在前堂不见了公孙先生,同时亦少了一个本应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那客居于此的锦毛鼠白玉堂。

无法解释那时近于天塌地陷的六神无主心慌意乱。白玉堂是他的至交好友,固然有着以命换命的交情,但那也是潇洒随性的锦毛鼠。也许三年间他的随时光顾让人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出现,但他本也,可能在任何一个时刻离去。

他当然可以不管这里的混乱事态一走了之,也可以在更早的时候便突发奇想牵着他心爱的白马跑出了开封城,准备几天之后再突然出现在展护卫面前,或者他根本就是玩腻了,回了他自己的江湖,不再纠缠开封城里那一个小小的皇封四品护卫。

可展昭在后院里看到了他的白马——那生灵仿佛对事态有所察觉,挣脱了绳子撞开马厩的门正警觉地立起耳朵在暗处站着,展昭一靠近便警告似地打个响鼻,然后轻嘶一声人立而起越墙跑了。

展昭终于慌神了——蓦然发现他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坚强,那般镇定,那般清净无欲——并非无所求,而是所求甚少近于无欲。但拥有越少,便弥显珍贵。而镇定自若,是只有在事不关己时的表现。真的关系到最重视的人,无论表面如何镇定,心下必然慌乱不堪。

他下意识地反应过来皇帝即使没有包拯还有公孙策,而公孙策有庞统维护又有皇帝的青睐,青天有很多,弃了一个再扶起一个便是,展昭却只有一个白玉堂。

其实白玉堂不属于任何人,但他自私地想将那一缕风攫为己有,永远放在视线之中。

于是在客房里看到留笺之后想也不想就赶了过来。固然是为了先生的下落,他却更担心似乎遭人劫持的白玉堂。结果昼夜赶路的那几天里心绪反而宁静,抵达约定地点后却被各式各样的猜测充斥了无所事事的等待时光。

实在止不住把事情往恐怖的方向设想,展昭不得不打坐静心,听山洞外面轻疾晨风穿过石隙发出的呜呜低咽,忽而一声长啸撕裂开纠结在一处的悲风怨啼。展昭心内一凛,起身出至洞外,果见三日前那犹如夜灵的凶禽正高高盘旋于空中,漆黑翅羽迎了朝阳,镀上灿暖乌金,却莫名泛起阴冷意味。

猛禽通灵,见有人出现又是一声长啸,宽翼凌空击打,一转方向径往山谷那边去了。展昭匆忙跟上,最后来到一块上缘凸凹不平却极避风的巨石后面。隐于其后,便能将对面那庄院尽收眼底,而对面的人却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此时展昭已可以确定这金雕的主人就是已隐居多年的中州王庞统,那人派鸟儿引他来此,却让敌人隐入暗中,反而把自己摆在了明处,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展昭百思不得其解,不待深究下去,目光就被对面突兀现出的形影吸引住了。

伴着“哐”一声巨响西侧偏门被人暴力地撞开,一个白影闪了出来,仰头一见天上高飞的金雕,张口便骂:“该杀的扁毛畜生,大早晨鬼叫鬼叫,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倒是哪个主子‎‌‌‎调‎‌‍‌‍教‎‌‍‎出你这样的畜生!”

原来竟是白玉堂。

展昭不由得轻笑出声。看他零零散散披下来的黑发和松松垮垮勉强挂在身上的白绸衣裤,显是睡梦正酣被吵了起来,如今怒火上撞冲得脸色嫣红,正骂骂咧咧弯身去地上拣石子。这人,果然到了什么境地都不改那火爆脾气。

白玉堂好容易在门前平出来的岩面上找到块大小合适的碎石,直起身来要打,突地腕子却被人抓住了。于是展昭就见他动作一顿,被随后出现的人揽进怀里凑到耳边说些什么话。接着那人便脱下自己身上的纯白风氅,给白玉堂披上,就着那姿势在他额上落下轻吻。

待两人稍稍分开,后出现的男人开始抬手招呼还在他头顶盘旋的金雕,展昭才看清那人虽显出沧桑却依然英挺俊逸如昔的面容——庞统。

白玉堂是真想把那鸟打下来。虽然它是庞统养的,但那畜生与五爷不熟,又扰了五爷休息,自然饶不得。只是躬身去拣石头时,竟在自己的喝骂和鸟的啸叫混成的喧嚣中察觉出一丝异样的声响——低沉微弱,闷雷也似隆隆滚过,让他联想到那只猫含在喉咙里似讽刺似宠溺的低笑。

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温温地烧灼,很是不痛快。动作一迟滞那石头就没抛出去,反被人抓住腕子揽住腰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庞统呵着热气的唇贴在他耳际似笑非笑道:“莫气,玄冥从不扰人。它是来通知本王,客人到了。”

白玉堂抬眼冷冷瞥他。“什么客人,要劳驾庞王爷亲自迎接?”

“策找来的。”庞统看出他心思混乱,因而满脸别扭,笑了笑也不点破,却解下身上雪貂皮的风氅给衣衫过于单薄的少年披上,系好带子,轻吻了吻。“放心,不碍你事。只要你情愿,尽管留在这里就好,无干的人本王不会让他们扰了五爷的心情。只是这上面寒气重,以后莫再穿得那么透风就跑出来。冻病了策是不会责怪你,可要把我埋怨死了。”

看着庞统转身抬手招呼那唤作玄冥的金雕,缭绕着兽首暗纹的玄青色衣袖扬起带下一片阴影,正落在他面上遮了过于强烈刺目的朝阳,白玉堂心里又乱了几分。只觉无名火越烧越旺熏得颊上火烫,眼前一花仿佛看见那猫的面孔在对面山岩后显露出来,嘲讽地若即若离地笑着,脑子一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在胸口乱成一锅粥。

“当着白爷的面张口闭口都是你家狐狸,好像都是为着那狐狸你才勉强容忍五爷在这儿。如若庞王爷厌弃五爷的傲纵脾气直说便是,何必绕来绕去要近不近的。五爷既不是那娇啼啼的女儿家也不是狗皮膏药,还能粘着你不放怎地?”

白玉堂眼睛一眯词句就连珠炮似地送出来。他眼里看着庞统脑子里现出的却是展昭的面孔,温温存存笑着,那双眼却深漆漆似两个无底洞,仿佛藏了深切的渴念又满溢着彻骨的疏离。心中一紧声音就又大了几分,也不知被风吹散了多少,又有多少深入到山谷深处,缭缭绕绕不止不息。

庞统见他眉尖蹙起轻颦眼梢染了怒红就说不出地心疼,慌忙揽进怀里捧住脸不住地吻,原本蹲在他肩头的金雕被晃得站立不稳,干脆抖抖翅膀长啸一声越过门楣飞回院里去了。

“话怎能这么说。玉堂,玉堂……若可以我是真想把你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见,可你不会允,我也不舍得拘束了你。只好一切任你选择。若不是策,不念着他的警告,我只怕……哪天会再也耐不住,凶性大发将你锁起来。那样你还不恨死我了。”

“这你可说对了。哪个敢强迫五爷,爷非跟他拼个死活不可。”白玉堂反应过来面前那人是庞统,是他可以听之信之的人,便逐渐释然,心头却莫名地一阵火起。强压下那份躁动,他弯了弯眼睛哈哈大笑。“不过,若只那么几天,便由你玩玩也无不可。”

“当真?”庞统也跟他笑,心头却忧虑不断。余光一瞟对面,唇边勾起称得上冷酷的浅笑。

白玉堂没注意到他的微妙神情,只觉得身上燥热难当,心头那股邪火“轰”一下炸开震得神智昏聩。看着庞统柔得能拧出水来的眼神,咬咬牙,扯住对方衣襟狠狠吻了上去。

死猫,你既不在乎那五爷便不去纠缠。自离开那日起,爷与你两不相干!

庞统从不曾拒绝白玉堂主动的索求。依顺了少年的意思含住略有些干燥的红唇舔吻噬咬,本来平静的欲念便在舌与舌的绞缠中升温抬头。手扯开带子伸进风氅的开襟,拽下里面衣带,轻松褪下云纹绸裤,指掌一路抚触下来,握住对方莫名高昂的欲望。

白玉堂身上泛着异样的情热,温润的肌肤柔韧的肢体扭蹭着依住庞统,随他的动作扭拧颤抖,喉间溢出轻喘低吟。‎‍后‍‍‌‎穴‎‌‍‍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悄然绽开,逐渐变得松软润滑,当庞统探指进来时,媚肉便欢叫着缠吸上去。

七日醉?庞统反应过来,却低魅笑开,反身将白玉堂压到门框上。提起一条腿,掌心在腿根揉了揉,让它架到自己肩头,接吻,爱抚,进入,猛烈抽动。旁观者的存在只令他益发兴奋,一番狂冲猛撞激得白玉堂吟叫一声比一声高,断续着近于抽噎。

展昭在对面把一切都看了个清楚。眼见着白玉堂迷茫却又毅然地开始这一场引诱,眼见着庞统揽住他劲瘦的腰肢狠狠拥吻,眼见着素白衣裤在风氅下飘落地面惨遭践踏,眼见着白玉堂将一条线条刚硬又不乏弧度圆滑的皙白大腿挂在庞统肩上,精致面孔沉浸于欲望之中呈现出异常疯狂的艳丽,却又藏了淡淡的无奈哀伤,一只木屐挂在悬空的纤瘦足踝上,随着两人激荡的动作一次次扬起再颤巍巍回落,摇摇如风中枯叶,欲坠。

其下为万丈深渊。

展昭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只木屐,直至被弃才明白过去的若离若合不过是骗人的假相,直至被弃才死死抓住那只足踝却依然被漫不经心抛开,直至此时,才发觉那人的喜怒哀乐已成了自己接近麻木的心中唯一的柔软鲜活。一旦放手,便又要坠回那好不容易脱离的漆黑深渊。

他依然不明白对白玉堂抱持的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两人如知己,如兄弟,相知相惜,又都嘴硬着不肯说这类酸溜溜的话。只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会盯着白玉堂微薄艳丽的唇想入非非,会在酒醉后搀那人回下处时因着手掌下臂弯里勃勃脉动的温热血肉而心慌意燥欲念横生……他对这反应不解,以为是着了疯魔,于是他怕了,逃了。

有意的疏离冷漠,将关系严格界定在“朋友”的界限里,白玉堂只觉察出变化,不甘地试图打破,却被他拒绝。有意地忽略了那句话里暗藏的什么东西,于是在伤了对方之后,把伤痕更深地刻印在自己心上。

他见不得傲气凌厉的白玉堂在其他男人怀里作出那种‍‌‎‍‎淫‎‌乱‎‌姿态,看了这场面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顶怒气难以遏制。不知不觉中,展昭已绷紧了浑身肌肉,竖起拇指目测与对面悬崖的距离。袖箭在缚于腕上的箭套里蠢蠢欲动。

庞统似乎猜到或者意识到什么,本来在白玉堂身前抚摸来去的左手缓移到少年因头颅后仰而凸出来的喉结上,指尖便在那颀长颈项上划来划去,五指微屈。

“庞……统……?”隐约觉察到某种气氛上的异变,白玉堂迷茫眨眼,出声去唤似是有点心不在焉的人。“看什么呢?”

“没什么。”庞统心里冷笑,贴到少年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随后架起他手臂松松圈住自己肩颈,然后低笑着去咬他喉结。精细白腻的凸起,一含住便在齿间上下滑动。舌尖顶上,轻轻一抵那细致软骨就随之上移,颤抖的肌肉破碎的细喘缭绕成无限‍‎‌诱‌‎‍‌惑‍‌‌‍‎。

少年神识基本陷入混沌,颈间被啃咬得痒了便仰起头吃吃地笑,弯成‎‌妖‌‎‍‌娆‍‌‌‎‍一线的勾魂桃花眼微开着露出湿亮水光,任由庞统掠下那木屐抬起他两腿盘在腰间。

庞统一甩手多余的东西便坠入身后山谷,眼光跟着那道弧线往后,冷冷厉厉地瞥向窥视者。白玉堂柔韧有力的大腿夹住他腰间,劲瘦身子水蛭似地攀附上来,内壁狠狠绞缠住深入其中的粗硬欲望,迷乱面孔上眉尖紧紧蹙到一起,喘息愈加粗重。

庞统近于暴虐地侧头轻笑,身子更加猛烈地向上挺动,一手托住白玉堂悬空的臀丘一手回到前方握住淋漓落泪的玉茎,指腹捻开尖端周围的皮褶下死力狠狠一搓——

‍‌‎高‍‌潮‌‍‎‌。

白玉堂没能发出声音。欢悦的尖叫哽在了嗓子里,他只是身躯僵硬了许久便颓然瘫软在庞统怀里,粗粗喘息着凝视对面怪石嶙峋的山崖,将火烧似的面颊藏进庞统肩窝。眼前昏昏茫茫一片亮白,隐约地,现出那只猫野兽般充满危险欲望的眼。

欲念软下来,粘滑液体从不再密合的缝隙里溢出,自股间流下。被高崖上冷寒空气夺去热度的欲液擦过滑腻肌肤冰冷地滴落。

庞统将发泄过后虚软无力的人揽在怀里打横抱起,若无其事转回门里。

金雕鬼魅般从庄院中窜出,呜呖呖啼着越过山谷。

待庞统抱着羞得蜷成一团的白玉堂回到主屋时,狐狸已备好了早点,各式点心小菜摆了一桌,桌角放着藤编的浅底平篮装了水果,正坐在桌边翘着眼角冲他们暧昧不明地笑。白玉堂脸上立刻腾地烧起来,艳艳的衬得泛满情潮的脸孔愈发娇娆,身子又缩了缩彻底窝进庞统怀里,惹得庞王爷无奈地垂眉顺眼对他叹气:“这怎么又不好意思起来了。刚刚在外面,也不知是哪个就吊在本王身上自己扭啊咬的。”

“爷……白爷那时……根本也不晓得在做些什么,怎么就……分明是你这没脸皮的老东西,顺水推舟诱奸良人!”白玉堂起先语气还讷讷的,脸上火辣辣地烧,自己也疑惑着分明清楚记得那欢爱的每一个细节,最初的起因却分不出来了。只记得那只猫又阴魂不散,招惹得他满心烫似火焚……一想起那猫火气又冲了上来,话也说得理直气壮了。

“哟,统,你怎的成了‘没脸皮的老东西’了?还‘诱奸’?”公孙策安抚地看了看白玉堂,随后眉梢一甩嘲弄地看向庞统,一面从瓷瓮里舀粥出来分到碗里。

瓷瓮一开桂圆莲子粥的香气便散了满室,白玉堂闻见香味方觉得饥肠辘辘,一时也忘了羞窘推开庞统就跳下地来,没提防落地时腰间一软差点跪下去,正被摆好碗筷闲出手来的狐狸搀住了,顺便挽近身在唇上窃了个吻。于是怒嗔嗔地去瞪那狐狸。“公孙狐狸,别以为就没你事了。爷爷落到这步田地,还不都是你主使的!哼……”一壁怒骂,一壁甩开风氅,就那么裸着身子坐下,抓起块桂花糕就往嘴里塞。

庞统解了外衫也来到桌边,端起碗喝了几口,手便不老实地去揽狐狸腰身。“策,看来你的罪过可比我大多了。”

公孙策闪了闪身没躲过那只性质毫不单纯的手,于是敛了笑容挑眼去瞄正悠哉游哉喝粥用早点的庞统。“再大罪过也该玉堂来与我讨要。轮到你何事了?手拿开……”

“偏不。”庞统似笑非笑地扬眉,单手扣住狐狸尖削的下颌,拇指便压到那薄白唇上,缓缓磨挲。“玉堂,你说该不该本王替你来讨账?”

白玉堂咬着半块梅花酥抬头,狠嚼两下把点心吞下去,边舔着指尖沾的碎屑边含糊道:“庞统你先来,待爷爷祭好了五脏庙再亲自动手。”

庞统于是又笑,眉梢一扬带起邪魅意思,一手端起碗。“策,你看玉堂都这么说,就从了吧。来,今日忙了一早还没吃点东西,这粥不错,怎不给你自己也盛碗尝尝。”

“又犯混了,我这不是还没顾得上……”公孙策不大痛快地应声,边瞪视又低下头去与吃食奋战的白玉堂,边伸手推拒。只这力量不是一个级别,非但撵不走突然来了兴致的中州王,紧接着说了一半的话便被强吞了下去,顺便附送一口桂圆莲子甜粥。顿时清亮语声只化成含糊呜咽。

还是那样猛烈翻搅直抵喉咙的深吻,狂风骤雨过后便是柔柔的舔舐,扫过齿列抚过内壁软膜骚弄敏感上颚,再做过多少次也还是难于在这样的过程之后保持清醒。公孙策只觉得酥‌‌‍酥‎‌‍‌痒‌‌痒的感觉从口内被扫弄的部位传遍全身,不消几时就气喘吁吁连腰都软了。等气息匀了些回过神来,那冤家正把脸凑到鼻子前得意笑着呢。

“统!你……”狐狸喘气瞪眼正准备开训,结果下一刻就天翻地覆被撩到水磨大理石地面上,又凉又硬的石面抵着后背,前襟彻底散了开来。庞统那一双不老实的手,熟练地在他身上找寻敏感之处,指尖点住软腻肌肤,细细地碾磨。

“呜……!”公孙策只觉得久违的强烈感触自胸前、腰间、脐下、锁骨、……各处同时侵袭而来,一波又一波在体内横冲直撞,驱赶走他本来的念头,喘吁吁倒在庞统身下,任由那人的抚弄将他带入完全的迷乱。只是齿尖还咬着唇,说什么也不想让同样留在室内的白玉堂听去他无助的声音。

狐狸的担心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白玉堂匆匆拿粥汤把几块梨花糕冲下肚去,立刻觉出有股热气自丹田散开——七日醉药力暂解,那‌‎春‎‌‌‍药‍‎的效果又显出来了。他随便拈个桂圆含在口中,拖着脚步走了过来。足底细致的肌理摩擦着光滑石面发出粘腻声响,惊动了感官极其敏锐的狐狸。

看见公孙策睁大了清亮明澈的眼略带惊惶地望上来,却还强撑着不肯示弱的模样,白玉堂顿时联想起昨日那场梦里见到的小狐狸——大大一双尾梢尖尖的勾魂眼睛,眼珠骨碌碌转着左顾右盼,即使被庞统困在怀里也不老实地时时探头出来,这戳戳那碰碰一边满足着自己的好奇心一边被揉得骨软筋酥腻在人家怀里,然后还死不承认己方已经败落的事实。

于是白玉堂终于觉得这只总是冷俏俏地笑着好像一切在握的狡猾狐狸也没那么讨厌了,一切冷艳模样都不过是为了遮掩他心里那点小算盘,细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可爱。更何况狐狸本来也是那种虽然显得苍白妖撩但确实很漂亮的人,如今被庞统捏揉得颊上泛了潮红,眼角软塌塌弯下来隐隐挂了几滴泪珠,死咬住下唇却又不停扭啊扭的模样实在诱人得很。身上本来平息的火焰便又温吞吞烧了起来。

公孙策是眼睁睁看着那满脸迷糊样的漂亮少年在见了自己的模样后颊上红润起来,腰下那样娇艳的物件毫不掩饰的鼓胀起来,心里叫苦,嘴上又死咬着不告饶。于是挫败地抬起右手缓缓遮住眼睛,唇间溢出一声细吟。

白玉堂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屈膝在狐狸身侧半跪下来,探出指尖轻轻点戳裤子被扯下去后腰下露出来的青笋,腮帮子一鼓一鼓好像很无辜地看着那东西瑟瑟地立起来,在微凉的空气里打颤。最后庞统终于看不过去,一把拽住他不安分的手,送到嘴边咬了咬。

“可以了,这地方凉,你去内室准备准备,待我抱他进去。东西都在柜子里,你看着哪个合用就拿哪个。”

“切,支使白爷?”白玉堂挑挑眉毛,猛将手抽了回来,在掌缘上狠命插拭。

“好,好好,不是支使,是拜托……”庞统无奈笑了笑,一把扣住他几乎要抠到手掌里的指尖,握到掌心里轻揉。“拜托别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也不管人看了心不心疼……”

他正说着,被压住的公孙策也硬撑着支起上身,恶狠狠去瞪满脸无辜样的少年。“玉、玉堂!你!爱惜着点身体,否则将来有了大病小灾雨天筋骨疼什么的别来找我!嗯哼……统!……你……你先停下……痒……”狐狸牙关没咬住呻吟出来,便转了目标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死瞪庞统,身子强行躬起来往他脖领里下牙去咬。

庞统被咬得倒抽一口冷气。“策……!你要我命啊!”

“谁要谁的命了!”狐狸不甘示弱地吼,结果吼完就又呻吟起来。庞统抓了他要害也发起狠了,百般技巧使出硬逼得他说不出话。

白玉堂表情神奇地摇了摇头,不管那在地上缠成一团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起来的两人,径自在桌上又拿两块桂花糕咬着,踱步进了里屋。

里屋正中安安稳稳放着那大床,进门左手侧靠墙角立了个楠木柜子。白玉堂走过去打开那大家伙,慢悠悠地检视里面。柜子约七尺高矮,分上五层下三层,上五层架子低,清一色摆着各式各样的药瓶药盒药罐子;下三层基本空荡荡,散放着几本手抄的卷册,两个精致的发射筒,一把极小巧的手弩,几个皮制的暗器挂囊。

“真没趣。”少年嘟着嘴轻轻抱怨,摆弄几下就把那些伤人的利器收了回去,站起身在上层随便挑几个药瓶出来,揽在臂弯里,抬脚一勾一踹把门合上。伴着巨响把那堆东西“咯哩喀嚓”地扔到床上。

庞统侧着身子用肩膀荡开垂帘走了进来,狐狸里外衣服都摇摇欲落地挂在臂上,软绵绵耷在他身上给抱了来,还咬着他颈根不放在那里嘟嘟囔囔。庞统把怀里这个放倒在床上,扭头低笑:“好大的动静。玉堂你要拆了屋子不成。”

“怎的了?”白玉堂顺势坐到床边,二郎腿一翘斜眼笑看庞统。“白爷肯下力气拆屋是你这屋子的荣幸,它屋子都没说什么……你寄人篱下的还敢有二话?”

“白五爷的决定,在下不敢有质疑。不敢,不敢。”庞统笑着轻拍了拍他后臀指尖顺势在股沟里划下,毫不意外收到一记眼刀,只当皮厚没反应,低头利落地褪下狐狸身上那一层层布料。白玉堂见瞪他没用干脆就要动手。刚拽着后领把外面挂的衫子扯下来,底下那狐狸却有动作了。

公孙策那瘦棱棱的身子骨早给揉酥了,却还死瞪着水蒙蒙的眼,双手虚虚贴在庞统身前划来划去。这一下也不知让他给蹭到哪里,庞王爷竟猛震一下,随后加了力道要把他手给按住。狐狸只是不依,用他特有的手法揉掐着庞统腰间,庞王爷用力他也用力,硬是弄得上面那人也是气喘吁吁颊染嫣红,便断断续续得意道:“统,你看……我技术也不差,前、前两天……不也……伺候得你欲仙欲死,今日……便再依了我一回……又如何……”

思及前两日情状,庞统那面上就又红了两层,本来尽染沧桑的人立刻显出一种无比‍‎‌诱‌‎‍‌惑‍‌‌‍‎的情态来。他自己也估到这张脸现下铁定勾人得很,干脆转到一旁不让狐狸直视,顺势喊白玉堂来帮一把。谁知一看旁侧,刚刚还坐在那里跟他衣服较劲的人早没了影儿,空留下帏幕垂在那里飘飘扬扬。公孙策见状噗哧一笑,迷蒙着一双勾魂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手就扯了上面那人衣带,长长细细的指尖就势滑上乳珠捏住了揉搓。

“哼嗯!”庞统咽下一声惊呼,紧咬了牙关强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某部分软弱因子,近于恼羞成怒地和狐狸搏斗。好不容易扯下两只说不清是要猥亵还是要勾引的狐狸爪子,顺手拽了自己腰带一劳永逸地把危险因子捆住了,抬起来固定在床头上。

他这终于安定下来,白玉堂也回来了,姿态优雅地撩开帘子,另一手同样优雅地揽个藤编的浅筐,嘴里异常不优雅地叼了块蜜柚,边嚼边悠闲地挪步到床边,把还在从网缝里渗水的筐子摆到床头矮几上,眉梢高高一挑。“搞定啦?刚刚看你那模样,爷还担心倘又是你被这狐狸制住,白爷拿这些东西倒是要孝敬谁去。”说着,探出嫩红软舌舔去唇面上沾染的汁水,嘴角邪恶地一勾。

庞统被他那笑容震了下,分神去看他拿进来的东西。其实就是狐狸放外面装水果的筐子,里面少少放了点东西,葡萄、桂圆、甘蔗、蜜柚四样。其他那些,定是凄惨地被抛在桌子上了。另外,庞统注意到少年指间夹了把不过三寸长象牙柄的弧刃小刀,还在懵懂着不明所以。

公孙策恍惚中却斜眼看了,立时清醒大半,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急忙就要把打开的双腿蜷起来。怎奈才动到一半,就被只铁钳子似的手抓住了脚踝。

少年临时解除了药物对内力的压制,力量和完全书生体质的公孙策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见他轻轻一拉便打开了紧紧绞在一起的两条长腿,轻佻地落下唇吻舔在白皙柔嫩的腿根,顺便拿眼去划拉庞统。庞统只能暗暗叹息。白小孩被策下了药又困于此处,肯定是积了不少怨气。这时不趁早给他报复,将来只会被回敬得更为凄惨。他再想护着自家狐狸,可怎么斗得过古灵精怪的白玉堂……至少,当个帮凶,还能牵制他一下。于是庞王爷愧疚地拍了拍狐狸骨峰嶙峋的削肩,从旁拿来个药瓶捏在掌心里。

狐狸很瘦,身上一点也不圆润,连大腿都半隐半现地勾挑出削直的肌理脉络,苍白肌肤下隐约透出血管的天青色。从头到脚各处都有隆起的骨痕造出的阴影,回转着,锋利着,却偏就莫名地让人血脉贲张,激起炽烈‍‎‌情‎‎‌‌‍欲‎‍。而那张清澈干净的面孔上挂着点点泪痕,布着惊惧还转来转去透出狡黠的眼,又轻易地挑起人的嗜虐欲,让人想拆散了他揉碎了他令他忘记旁的一切,叫那双澄净漂亮一刻不得安宁的眼滤除掉所有算计,满满地只有一人的影子。

庞统自然也会有这样一种冲动。毕竟那是他养的狐狸,怎能乐意让他总看着别处。只是狐狸狡猾灵黠,即便是不得不做的事,也能按着他的喜好来安排,弄得人哭笑不得,因而拘泥于细节是赢不过他的。久之庞王爷也适应了这种不能完全掌控局势的感觉,反正他相信狐狸做起事来自有分寸,也有自信让那狐狸心里只装着自己,而细枝末节的东西,他乐得大度。

白玉堂却不一样,于他而言这只是一场香艳糜乱的幻梦,时候到了他就会离开,梦里的旖旎绮丽也许会伴他一生,却永远也只是埋在心底的一段回忆。

“有的东西其实无所谓得没得到,但若永远得不到,那就永远都是心里的一个结……”

狐狸轻慢而又郑重的语声尚且言犹在耳,伴着被占有时的暗痛与疯狂。他似乎有点明白这话了,却还有大半的不解,一再的苦思令不惯于感性缠绵的五爷火力暴升,而这一腔怨气便全给倾到了狐狸头上。

他想报复,想看这气人狐狸弱势的样子,所以……眼瞥一瞥自己拿进来的水果,少年笑得邪性,看得被制的公孙策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看得庞统心肝抖抖拔开瓶塞时差点把里面半凝的药膏洒出来。

这小子……看来今天他是要玩够本啊。

公孙策绝望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眼睑上打下一片诱人阴影。庞统便趁着白玉堂伸手去拂狐狸眼睫时将药膏抹进他紧窄的甬道。

那部位多日未用,已收缩得如处子般紧涩,需以药膏润过四周褶皱,方可艰难推入一个指节。公孙策闷哼一声,腿不老实地四下蹬了蹬,进而被白玉堂屈起一条压在胸口,被庞统扣住一条架在肩头,却已开始有意识地放松肌肉——他还不想受伤。

白玉堂尚且不急,只低头凑近那张竭力躲闪的狐狸脸,舌尖一下一下刷过似蝶翼翕动的羽睫。柔细又不乏力量的手掌抓着条纤瘦的长腿,先是足踝,握着,紧紧捏住,狠揉,又放开,骨感修长的手指轻巧弹动着轻叩在临近穴位上,轻轻慢慢地,上移至膝窝,再过分轻柔地搔至大腿内侧。渐渐的,便能感受到手掌下细白肌肤连带着筋肉的细弱悸动,脉管饱涨着奔流着滚烫血液,那急躁意味深隐却又浓烈,只在那具看似冷淡的躯体里蓄积,等待一朝的迸发。

少年冷厉地笑着,微糙指尖缓缓蹭到略挺的玉茎下方,慢而用力地搓动那小块细嫩敏感的皮肤,却不碰触重点部位,只激得那躯体平坦的小腹抽搐似地紧缩,咬住下唇吞下一声又一声闷哼。着意的隐忍使苍白肌肤泛起愈加汹涌的红潮,那些透亮而撩拨的颜色,从狐狸细白精致的足弓开始,沿着脉络,如水墨洇在纸面一般渲上去,烧得全身都蒙娇染艳。

少年本来只有玩味的眼神骤然深邃了几层,稍稍眯了眯,带起一弯叫人望不穿的柔美弧线。红唇轻轻挑着稍儿,含了满满笑意吻上狐狸紧闭的双唇,舔进去,手指一钳下颌便打开牙关,柔软灵舌霸道地搅进去,硬是引泄出狐狸耐不住的哼叫呻吟。

庞统在用指尖搔拨他眼前蠕动开阖的嫩粉‎‌‍菊‎‍‌‍穴‌‌,只撩得‌‍‎‎‌小‌‍‎‎‌穴‎‎‌‍不满意地打开口,急切地随着腰身扭动追逐他的手指,露出娇红媚肉试图缠绞上来。庞王爷暗笑他家这小狐狸终于动了情,想不到白玉堂在这事情上竟有不低的悟性,分明,也是三天前才……试探着再次推送手指进去,庞统又皱了眉。还是紧。真是太长时间没照顾他这小嘴了,如今欲望虽积累得沉重,却打不开门户……

愁了愁,中州王干脆丢开手里的药膏,另外在那堆瓶子里找了个水状的出来。那是细口的瓶子,口小,仅拇指盖大,瓶颈更是细如小指,渐以弧形滑下,形成优雅地瓶身。瓶口的瓷质细滑冰冷,有倾流出的液体润滑,略用力便埋了进去。再缓推,庞统就看着那有这青色暗花的白瓷瓶被眼前张张合合烧成艳红色的‌‎‎‍密‌‍穴‎‍‎‌‍深深吞入,贪婪地缓慢蠕动。待他费力将那瓶子拔出的时候,片刻前还紧涩关闭的‌‍‎‎‌小‌‍‎‎‌穴‎‎‌‍已是大大张着水声荡漾了。

庞统看着眼前这惑人景象,刚要探指进去试上一试,却被白玉堂刁住腕子,不紧不慢移开他的手,取而代之的是少年邪魅轻笑的面孔,优雅地咧开红唇露齿一笑,身子移近,在狐狸大张的腿间低下头来,缓缓探出嫩红舌尖在樱红小口上舔了舔。缩回头,再探出来时,舌尖便托了个东西出来。

黑黑亮亮圆圆溜溜,表面泛着漆般光泽,一端有小快粗糙的黄白色圆斑——桂圆核?!

他什么时候吃的桂圆……庞统无力地惊在那里,看白玉堂用舌尖顶开狐狸软热得几近融化得‎‍后‍‍‌‎穴‎‌‍‍,将果核抵上微开小口,舌尖一推,黑珍珠似的圆核就轻松没了进去,仿佛是被那‌‍‎‎‌小‌‍‎‎‌穴‎‎‌‍用力吸进去的。

公孙策无力地弯起手肘遮住眼睛,喉结上上下下地滑动颤抖,随着异物入体发出一声满足而压抑的喘息。白玉堂含笑看了他几眼,长身展臂从果篮里又抓了一把桂圆出来,多余的塞进庞统怀里,自己只拈了颗大的,坐在那里慢慢地剥。

玉白色手指剥除掉灰‌‌‍‎黄‎‎色‌‌得果皮,露出羊脂般莹润的果肉,丰沛的汁水溢流出来沾湿了粉红色带着珠光的指甲,那手指便缓缓抬高至樱红的唇边,手指的主人会轻皱着眉伸舌舔去闪亮的汁水,然后愈加小心地以指腹拈着白胖果肉,送到唇间含吮。

这画面撩拨得能耀花人眼。庞统死死盯着光裸了露出一身柔嫩玉色肌肤的少年做出那一连串动作,只觉得心里躁动得厉害,想起不久前在那身体里驰骋的畅快感觉……忽然觉得愧对自家狐狸。再一瞥同样剥了个精光的公孙策,不由得咧嘴笑开。

他早知那狐狸不可能真蒙了自己眼睛。他家的狐狸策……以手臂遮眼是不想叫人看去他惊慌无措的模样,却不可能真的连自己视线也挡了——肘弯间留那么些缝隙,足够他偷看的。而今,早也看怔了,不知不觉中连手都移了开,尚围着红圈儿的清亮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看着白玉堂挂了柔和笑意再次埋头到他腿间,这一次却连核带肉都送了进去,温凉软腻滑润的感觉激得他浑身直打颤,‎‍后‍‍‌‎穴‎‌‍‍在接纳了那东西之后狠狠收缩了下,发出软唧唧的声音把果肉猛吞进深处,再颤巍巍打开。

白玉堂唇边笑意更浓,却不多说什么,只是从庞统怀里拣桂圆出来,剥皮,含在口中吮掉多余的汁水,喂给狐狸,看也不看那张越来越红终于烧成胭脂色的清丽脸孔。倒是庞统,见公孙策汗水涔涔直下,便心疼地一滴滴都给舔去,最后轻轻衔住不停颤抖充了血的艳唇,温柔吮吻。同时单手握住瑟瑟发抖的玉茎,熟稔地捋动‌‎‌‍‎套‎‍弄‌‎。

渐渐狐狸腰身开始打颤,腿也微微痉挛地屈曲着狠命分开,下面小口紧紧闭合起来稍稍外凸,周遭细致的菊纹都给撑得平展了。庞统用手指撬着他牙关不让他咬破了唇皮,一边给他搓揉明显抽搐着的下腹,白玉堂却还在剥第九个桂圆。

已经塞到满涨的‎‍后‍‍‌‎穴‎‌‍‍打开时很是艰难。只急得没耐性的白五爷在那难得有几分肉的酥臀上连拍几巴掌,打出红彤彤一片印子,才把最后那果子嵌进去一半,却留了乳白圆嫩的半个头在红艳艳一片媚色中抖抖瑟瑟,仿佛随时要溢出汁水。

白玉堂看得有趣,不由伸指狠狠一推把那果子深深塞了进去。裂开的果肉迸了一滩汁水挂在鼓胀的‎‌‌‍穴‎‌口‌‍‎上,晶亮亮耀得他眼花。于是少年便抵着内壁挤压产生的阻力,把手指一节一节地推到里面,深深插了进去。

那里面又紧又热。先前塞入的果肉都被滚烫的甬道给暖热了,渗漏的汁水和着里面沁出的‎‍淫‌‎‍液‍‎‌‎‍混成温热一片,手指周围柔嫩的糜软的坚硬的能清晰分辨出媚肉果肉果核,一搅弄又挤出一汪水来,更是挤出清湛湛一声痛呼。

少年立刻笑弯了他魅惑风流的眉眼,手指在里面毫不留情的挤压,搅弄,戳刺,每一下轻微的动作都惹得狐狸微微分开两片唇瓣哼哼啊啊地哀叫,四分痛苦,三分满足,二分快意,一分娇痴。听着听着,眼稍又微微扯平了高飞起来,甜腻一笑,猛把手指抽出来。

“哼……哼啊——!”狐狸一声惊喘,猛然开大了之前渐渐眯缝起来的眼,腰身轻轻摆动着。只觉得身体里被撑得满满当当又被硌在柔软肉壁上,因为手指狠厉搅动而带起来的那种隐隐约约的快意一消失,就又疼得叫人受不住。这一次喊起来,根本就是在痛呼。

白玉堂不管他。手指抽出来,带着丝丝连连白色的粘丝就送到唇边,明明白白地在狐狸眼前伸出‍‎‌诱‌‎‍‌惑‍‌‌‍‎的舌尖轻舔,嘴角弯成个让人心惊的美丽弧度。“好甜啊。”

公孙策立刻正正经经地羞红了脸,抬肘去遮,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下来,猛力压住,手就势扭过来再次钳住他下颌。身子倾上来,挂着液汁的手指悬在他合不拢的唇上,让淋漓的白液舒缓地滴落下来,划过微开的齿缝,落到那下面隐约可见的红舌上。“够甜吧?”

直到这地步,狐狸才明白,那耀眼的美丽容颜魅惑浅笑,其实是白玉堂发狠的前兆。这样难以揣测的少年叫人见了心里没底,完全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卸掉你一只胳膊用你的血洗涮花岗岩地台,或者活生生捏碎你手骨然后齐腕砍下取出碎骨沥干血液用药水处理皮肉做成工艺品,再或者其他什么事情。也许他不会真的伤了自己,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恶事来,但……白玉堂只是对他看了不顺眼的人他觉得冲撞了他的人狠辣,那人做没做恶事只是拿来衡量是否要人性命的标准而已,可他有的是办法叫人生不如死。

公孙策这时才觉得害怕了。

这少年是这世上惟二他看不穿的人。庞统他看不穿,但那个人的心意他没有必要去揣测,纵然庞统不会伤害他。白玉堂他看不穿,因为他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制人不外乎把握他的弱点,控制他的欲望,但白玉堂是可以咬牙把自己的弱点和欲望割弃,一切只为了做回他自己,一切只为了自由的人。他可以和他相互利用合作愉快,但永远也牵制不住他……而惹火了他的话,谁知道这锱铢必较的小白老鼠会用什么手段报复回来。

害怕了么?害怕最基本的血肉上的伤害,害怕对身体的磨折……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公孙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害怕,但他感觉到了温热泪水划过脸颊落到耳边的湿润一线,被少年呼出的气息拂过,微冷。

白玉堂还是在笑。其实他没想做什么太过暴虐的事,他就是想欺负欺负这好像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什么事情都成竹在胸狡猾地笑得可恨的狐狸,所以故意这样威胁地笑,缓慢揉搓他敏感的肉体,却没想到真把这狐狸给惹哭了。看那似乎极无辜地张大的眼里液体没有任何反应地溢出来,神色还是瑟瑟的,眼角红通通脸色红彤彤,心底暗暗填起一点隐讳的满足。

“狐狸……早知道你有这么甜,白爷早就吃了你,何必等现在,叫你占了先机……”少年轻轻笑着,自己舔净手指上果汁‎‍淫‌‎‍液‍‎‌‎‍混合的粘滑液体,再次把手指探入狐狸不断饥渴开阖的‎‍后‍‍‌‎穴‎‌‍‍,两根手指。

他手指虽然纤细,可狐狸体内最起码还含着九个不小的果核,这一下又给搅得不住痛呼,偏偏又不是单纯的疼痛,只听得庞统帮他也不是不帮他也不是,只能不住‌‎‌‍‎套‎‍弄‌‎他前端渐渐鼓胀的欲望,指尖唇舌覆住胸前娇弱样的红果,含吮捏拽让它们硬起立起,挑拨得一向看着冰冷的狐狸腰身不停扭摆,大腿颤颤地分开,再分开,‎‍后‌‎庭‍‌‍‌开开合合似乎是要排出体内让他痛苦的东西,却只让一些白色的挤得糜烂的果肉从少年手指的缝隙间溢出来,晃悠悠挂在‎‌‌‍穴‎‌口‌‍‎。白玉堂还在狠狠搅动着,让公孙策恐惧于那些东西会一点点溜入身体内不可知的深处,于是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流淌,细细一线,不停地流。

“玉堂……”狐狸哑着嗓子去叫在他体内动作的少年,声音轻细,含着软糯。“停、停了吧……疼……”

“真疼?”白玉堂挑着眉毛抬头笑给他看,手指在‎‍后‌‎庭‍‌‍‌里猛然屈起勾了个弯,却带住一颗果核,撑大‎‌‌‍穴‎‌口‌‍‎异常缓慢地勾出来。果核上还挂了两丝乳色的柔软果肉,淋漓落下汤水,溜溜滑滑地一出来就哧溜落到床单上。白玉堂不经意地皱了下形状佼美的细眉,指尖轻轻拈住那东西扔下床。

公孙策眼睁睁看那东西在外力控制下顺滑地溜出来,心里空落落的没底。它不出来,身体里被撑得疼,真出来了,又空虚得难受。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泄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喘。眼睛眨了眨,那温热液体似乎又渗了好些出来。

白玉堂看着他愣怔怔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心底也稍稍泛起一点疼惜的意思来,于是摇了摇头,颇有些挫败地再把手指戳进‌‎‎‍密‌‍穴‎‍‎‌‍里。这一次却是一颗一颗将之前塞入的东西取出来。狐狸身体一下一下地颤,在他取最后一颗出来时‎‍后‍‍‌‎穴‎‌‍‍终于瑟瑟抖动着狠狠缠绞上来,嘴里嗯啊一声充满欲望的呻吟,听得他狠狠一笑,在那臀上又拍了极清脆的一巴掌,把东西拿出来。

狐狸几乎要嘤嘤哭泣了,鼻子皱了皱,嘴角委屈地撇了下来,声音软软。“玉堂……别玩了吧……疼、疼着呢……”

庞统叹息着给狐狸抹去泪水,慢慢褪了自己身上衣服,然后解开狐狸手上的束缚。自己先斜倚到床上,再揽过狐狸软成一滩泥的身子搂在怀里。

白玉堂由着他做这些,兀自在狐狸臀上又拍了拍,笑眯眯起身把那果篮拿到怀里抱着,拣出颗不小的葡萄送到狐狸体内,手指不舍在‎‌‌‍穴‎‌口‌‍‎摩挲两下,仿佛很纯真地笑。

“不是疼,是饥渴吧。嗯,吞得不浅啊。”

公孙策再一次颤抖着接纳了冰冷溜滑的物体,让它随肠肌蠕动不受控制地滑进深处,眼泪断了线地珠子般纷纷掉落,嘴里嗫嚅道:“好……那就是饥渴好了……统,你用的那瓶……是、是神女浆……”

楚王夜祭神女祠,与巫山神女一夜云雨。

庞统脑子里“嗡”了一声。诗意名字下掩盖的是霸烈药性,这是策拿多种成品‌‎春‎‌‌‍药‍‎调和出来的原液,未经稀释,效力强得可怕,却偏偏能令人神智清醒,艰难地与‍‎‌情‎‎‌‌‍欲‎‍斗争。只是这药危险,不是收在这屋子里的,却怎么出现了……而瓶上原本挂的名牌也不见了。策认出了这药,明显熬不过,眼神清明表情痛苦地看向他。

庞统却要看白玉堂反应。只是那小孩又不管他们了,捏着他带进来的小刀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切甘蔗,却不是切成方形,而偏要细细削成球状,沾了一手汁水碎末,也无暇去看哭成个泪人儿的狐狸。

狐狸何时让人这般耍弄过。畏惧过后心里又有了打算,自己抬手抹了泪,艰难撑起身子就要往庞统身上坐。庞统情绪还平静着,他就低下头去舔,没几下让小王爷精神了,硬挺着腰就要把身子压上去。庞统看出他难受,托了他‌‎‍‎‍双‍‍臀‎‌‎‍分开股缝,帮着让狐狸坐到自己高耸的欲望上,顺滑无比地一捅而入,直进到最深处。

喉咙里哽出几声满足的叹息,公孙策缓缓闭上眼睛。身体里熟悉的形状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律动让他觉得安心而放松,庞统准确地找到他敏感的地方,有规律的撞击在缓解药力的同时让他发出愉悦甜糜的低吟,清亮嗓音真正因‍‎‌情‎‎‌‌‍欲‎‍而低哑之后振颤出催人心动的旋律。他自己没听出什么来,却感觉得到身体里更加热烈急促的撞击。

庞统没忘记那颗葡萄,他头几下律动时就把那东西挤碎了,果皮果肉跟之前留在里面的桂圆肉混在一起,湿滑糜软的一片。幸好这葡萄是无籽的珍惜品种,倒不必担心伤了怀里之人。

他们只是忘了白玉堂手里的东西,因而当插入了一根钢杵般欲望的‎‍后‍‍‌‎穴‎‌‍‍被三根秀气的手指抠开的时候,狐狸是极惊惧地睁开眼,然后死死盯着白玉堂把他削好的拇指盖大小圆球形的甘蔗块塞进去,一颗,一颗,又一颗,最后是少年挺秀漂亮透着娇嫩颜色的玉茎,“扑”地一下,狠狠进去直推到根部。

庞统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寒。甘蔗粗糙的质感擦过分身都让他难以控制地颤抖,更何况让那东西在内壁软肉上滚动摩擦还要接受两个人合力冲撞的公孙策。

呃,虽然策确实主谋了一些事情,利用了玉堂和展昭,还故意欺负人,可……唉,他没话说。

他家这只狐狸,还真是自作自受。难得遇上个克星,让白玉堂教会他何为收敛也好。只是,该谁来教导白小孩适可而止要怎么写?

庞统无奈地看这两个在那里较劲。

一个狠命往里捣弄连颇有些硬度的甘蔗都给弄得稀碎,粗糙碎渣被一进一出的拉磨牵扯得布满甬道内面,毛毛糙糙刮擦得又疼又麻刺激上敏感地方了又是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另一个明明被折腾得软成一滩泥,被弄得一塌糊涂还杵着两根巨物的‎‍后‍‍‌‎穴‎‌‍‍却还不知死活在那里紧收紧收再紧收,亏得那弹性上佳的‎‍后‌‎庭‍‌‍‌能撑得住,亏得以前的‎‌‌‎调‎‌‍‌‍教‎‌‍‎现在用到了实处。

两个就那么较上了劲儿,非要拼出来看看倒是谁能先弄得对方‍‌‎高‍‌潮‌‍‎‌失神泄力,却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

不过,他宁可不当这个渔翁……

庞统哭笑不得地旁观着。感觉最先失神的应该是他……

快感如潮涌,痛、麻、酸、痒、酥、涨,百种感受千般滋味缭绕着冲上脑顶,忽而绵绵忽而沸烈。搅扰的迅猛有力,包裹的紧密湿热,两相夹击之下,那甜美的恍惚一刻突袭而至。庞统闷闷地哼着猛力射进狐狸的甬道深处,狐狸亦被那滚烫热液冲击到脆弱处,终于抽搐着释放出来,同时长时间的痉挛令最后的赢家也低吟着泄在他体内。

白玉堂低喘着,不几刻就要退出,动作到一半便被狐狸抓住了腕骨。那白苍苍瘦棱棱的手死死钳住他,竟令他无法挣脱。焦急中一提真气,才觉丹田内又是虚虚软软空空如也。

狐狸靠在庞统怀里斜吔着眼笑,嗓音里还染着性事中所特有的甜软,语气却悠悠而含着冷冽。“玉堂,别忘了,七日醉本是‌‎春‎‌‌‍药‍‎。所以……自然有些特殊的效果,和一些特殊的事相关……我本没打算帮你解除药性,一切是你自己弄的,所以……现在有了什么影响,可不要来找我。”

“死狐狸……”白玉堂恨恨咒骂一句,干脆地放弃了挣扎。这药性起来的时候,他就算有神仙的本领却也使不出来,只能落个任人摆布的份儿。有过前几次经验,也学乖了,毕竟那两个人不会真的对他不利。……只是这次……

略回想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白玉堂心里一阵忐忑。他相信狐狸的为人,相信他对自己的疼惜是真,可疼惜归疼惜,论报复,公孙狐狸跟他一样是行家里手。

只这次公孙策似乎并没有反攻回来的意思。他只是用力捏着少年骨骼修洁颜色净雅的手腕,缓缓在上面勒出一圈青痕,这才松开了,柔柔抓着少年的腕子,送到唇边一口一口地吮咬出红记。

“对了,玉堂,我忘了告诉你……我有事要交与展昭去办,所以特地找了他来。”

死猫?白玉堂脑子里所有地冷静顿时炸裂成仙女散下的飞花,细细碎碎扬了漫天连半片齐整的都没留下。

狐狸却还在说,静静笑着,唇齿并用在他身上印下又一层‌‌情‎‍‍色‍‎‌‎痕迹,由腕至肘,到肩头,到颈窝,再下延至锁骨舔吻到胸膛。少年只是无意识地被他唆吻着,刺麻感让他发出细弱的呻吟,却怔怔地瞪着眼,神色间一片迷茫。目光虚虚地落得远了,不知望到了何处。

“他昨天应该就到了,却没来拜庄,可能是在外面过的夜。你大晚上冲出去,我还以为他违背承诺跟你说什么了呢,差点要罚他……不过,原来你没发现啊。”

“今早我派了玄冥去引他入庄——之前也是玄冥领他来的。他好像在对面断崖上找了背风地方落脚,统看见了,本来要放吊索接他进来。结果也不知道你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惹得药效发作,什么都耽搁了,害我折腾玄冥再飞一次干脆送信给他,打发他办事去。也不知道那几句话能不能把事情说明白。”

距离极近的断崖,孤零零立在那里的巨石,迎客的金雕,仿如幻觉的笑声……细节拼合起来,组成冰冷的事实。

白玉堂机械地扭头看向庞统,后者正再次把自己埋进狐狸体内,悠悠闲闲一深一浅地动着,淡然一笑。“你不是想跟他断了么,否则也不来找我了。本王不过顺手帮忙,不必道谢。”说完,空出一只手来,从狐狸掌中接过少年略为僵硬的手臂,从掌缘开始一点一点揉过那些鲜红的吻痕咬痕,怜惜道:“玉堂……你到底知不知你有多迷人……”

“人啊,总是不失去就不知道珍惜,不得到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虽然有的东西根本不能丢开,丢开了就找不回来了……”

再次想起狐狸的话,白玉堂顿时明白了一半。却只能狠狠咬住下唇不让自己骂出来。

死猫……这回……可不要真成了死猫……叫五爷愧疚一辈子……

[本篇完]

-----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