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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课时我软弱无能,为爱鼓掌时我勇往直前。

-----正文-----

我是学校里最不受人待见的吊车尾。这对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过人成绩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过度焦虑的事情。我不愿意争取的第一名总会有人去争取,我不愿意出的风头总会有人去出。

然而,我有一个秘密。

毕业典礼的前夕,距离从学校彻底滚蛋还有两个多月时,我把近战武术课的教授给上了。这当然不是应当骄傲乃至拿出来炫耀的事情。虽然仅从外表来说教授完全是所有喜欢男人的人最无法抗拒的类型,但是对于像我这样从未淡过恋爱的处男来说,近战武术课的教授顶多是个脾气暴躁且说话不饶人的古怪老头。

“醒醒!”

躺在草地上假寐的我被一只脚粗暴地踢中侧腹,剧烈的疼痛使我睁开还沾着眼屎的眼睛,近战武术课的教授正拿着教具木刀气势汹汹地站在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拆肉卸骨撕成粉碎。平心而论,称呼这个男人是老头其实有点过分,修行武道魔法的人生理年龄从入门开始便要比普通人类长寿一倍还多,更不要说教授还属于武道魔法修行者中站在顶端的那一群人,百年时光似乎从未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他的头发是修剪得极为整齐的短发,棱角分明呈现出电影明星似的硬派脸型,最为显眼的仍旧得数那双红火色的瞳孔以及修行服包裹着的锻炼得极为完美的肉体,近乎完美的部分组合在一起后的产物便是我的这位年龄已经102岁的教授。换算成普通人类年纪的三十七岁。

“干嘛啊…”睡意正浓的我被教授暴力踹醒,不情不愿地翻身准备继续睡,“等放学再叫我。”

话说回来,我把教授给上了这件事目前还属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范畴。以我这种懒散惯了的本性再加上干啥啥不行逃课第一名的废物状态,就算说出去给十个人听,九个半人不会认为大名鼎鼎的教授会被学校最垃圾的学生就地正法。确实,之前发生的那件事纯属巧合,如果不是那天我刚从下午觉醒来时好心肠的将同学落在教室里的教具还到道具室,根本不会发现正蜷缩在角落里忍受诅咒之苦的教授。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身上裹着快要被汗水浸透的薄毯,火红色的瞳孔找不到对焦,微微发抖的起伏无法不让人心生怜悯。如今想来,以教授那博大的魔法量,这样拙劣的诅咒只要熬过爆发期的痛苦,之后再解除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然而我作为一个魔法量稀薄得像积水潭的学生,教授被种下诅咒后散发出的带有极强魅惑能力的气味根本不是作为学生的自己能够抵挡得了。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教授的身边,那种更加浓郁且猛烈的气味直冲脑门,宛如引线一般瞬间点燃我沉寂已久的欲望火药。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再是我能掌控的范围,很多的细节没有留下太多深刻的印象,唯独能记起并且到现在都影响着两位受害人(我和教授)的举动只剩下完事后为求自保不被教授直接毁尸灭迹而拍下的照片——毫无防备的身体躺在道具室的软垫上,‍‎‌被‍‌‌‎‎操‍‎‌到失神的双眼,浑身上下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吻痕,下半身满是泥泞的痕迹更是不堪入目,以及最为显眼得还是他肚脐下方暗红色的印记。

“是淫纹。”

当时的我还处在万分震惊大脑宕机的状态,下半身刚完事,裤子都还耷拉在膝盖上,活像是个被老婆抓包的嫖客,手里刚拍过照片的手机屏幕还没有进入待机模式。躺在软垫上的教授若有若无说出的三个字,即使是我这种吊车尾,对于淫纹这两个字的概念还是有的。这是一种极端恶毒的诅咒,能够无视魔力的大小强行将两个发生过性关系的人绑定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方先动‌‎情‌‌欲‍‌,另一方不管身在何处都会被影响从而发情。

更何况,教授是被诅咒方,我则是阴差阳错下和他绑定在一起的倒霉鬼。唯一教授应该觉得庆幸的地方就是我作为年轻人却是个性冷淡的特殊情况吧。这是事实,在遇到教授前我曾数次尝试和异性(还有同性)发生性关系。在他们让我勃起全部失败的情况下,我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是个阳痿。

回到现在,校服的后衣领被教授粗暴地向上拉扯,强迫我对视他炯炯有神但怒火中烧的眼睛:“…你给我起来!”暴裂的怒吼声中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伸长胳膊搂过教授的脖子,十分熟稔地凑到教授漂亮的眼角和脸颊跟前落下几吻。鼻腔深深吮吸着来自于高阶近战魔法师散发出的好闻气味,抵得上来自热腾腾食物的‎‌诱‌‍‎惑‎‌‎‍。

从身高来看我比教授高出小半个头,被一个半弯着腰的大高个没大没小的搂到怀里差点使教授失去重心倒在地上,他没好气地推开我想继续亲他的嘴并且恶狠狠地用眼刀剜着我的肉:“装废物也装得像点样子。”听他说完,我顿时笑了起来,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借力从草地上缓缓地站起身,脏兮兮的校服皱皱巴巴的挂在身上,颇有些地痞流氓气质的回答:“您说什么呢,我可不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废物。”

我笑得像个向日葵,教授眼里充满的却不是看向日葵的表情,而是看一堆烂肉的神情。

“身为湮之一族,”教授声音逐渐低沉,火红色的瞳孔死盯着我,“我可不信你是个废物。”

话音未落,我还没有对教授说出的惊人之语做任何辩解时冲天的火光顷刻之间将我和他所在的空间悉数侵吞,内里所有能被燃烧的生物和物品皆毁于一旦——我用双臂挡住眼睛,火焰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霸道,赤红色的大火在我周身绕道而行,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罩子笼罩其中——正如教授所说,身为湮之一族的我对于所有自然系魔法有着天生的免疫系统,哪怕教授此刻用尽所有的魔力和技能,得到的结果只有白搭。

“哈哈哈教授您说的对,可惜我真的是个除了这一项以外啥也不会的废物。”

交叉在脸前的双臂以十字型滑下,周围那些控制得极为精妙的火焰顿时在一道若有若无的破空声中湮灭殆尽。若不是这一小片区域不正常的呈现出烧焦的痕迹,旁人根本无法猜得方才发生过什么。我靠在身后已然变成一节焦炭的树干上,面前气势汹汹浑身戒备的男人随时都有可能走过来,以无人能敌之势将手中的教具刀‍‎插‍‍‎‌‎进‎‌‌‎我的胸膛。

这并不怪教授如此凶悍,湮之一族与魔法师之间的不死不休甚至可以追随到上古时代。两方发动的大战早已堆叠成图书馆里最厚的那本历史书。

纵然湮之一族的背景不再是秘密,可是我并没有对教授撒谎,拥有臭名昭著的魔法师杀手血统的自己的的确确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过早去世的母亲,从未出现过的父亲,冷眼相对乃至喊打喊杀的旁人,我从不质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受人排挤。

“我只不过是高等族群玩弄低等族群后没有处理干净的边角料罢了。”

使用过湮之一族血脉能力的身体肌肉开始微微抽搐起来,近乎无敌的血统确实我带来几乎完全免疫所有魔法的体质。但是跨种族的结合本就受到神明的诅咒,所有经过如此途径诞生的婴儿被称为“恶魔子嗣”。肢体的残缺,外表的畸形,更别说能长大到我这个年纪。教授没有说话,他调查过我的身份,并且知道自己身为至高魔法师应当要做的事情——何况杀掉我,淫纹就能解除——身体的抽搐逐渐转变为灵魂的剧痛,后背的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根本不用看都知道衣服早被浸湿。我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痛苦,会让对方心生怜悯。皮

“您倒是动作快一点,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话。”

我并不知道这拙劣的激将法是否管用,脑海里想着如果能被这样顶尖的存在杀死,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浪漫体验。我笑肉不笑地看着手持木刀缓步走近的教授,沉甸甸的内心深处忽然冒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酸涩。眼前男人终于走到我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面无表情地将教具木刀冰冷的刀剑戳指在我的胸口。

不知为何,在这种关头我想起幼年时自杀的母亲。美丽的灰蓝色眼睛,长而柔顺的黑发,纤细的身体,冰冷冷的吊在出租屋的吊顶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还不到五岁的我。那时的我不清楚何为死亡,被人发现时甚至没有哭泣,所有人都说我是“恶魔”,是“怪物”,是“神明的诅咒”,唯独眼前这个正要杀死我的男人平等的将我视作”必须要死的敌人“。

木刀的刀尖缓缓地‍‎插‍‍‎‌‎进‎‌‌‎我的胸口,尚未停滞的听觉系统尽职尽责的把皮肉被钝刀破开的撕裂声传递到颅脑的神经系统,缓慢且温柔。我从未主动选择成为湮之一族与人类诞下的后代,傲慢的父母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教给我的并没有快乐和爱,只有无尽的后悔。

然而,现在说这种狗屁话又有什么用呢。

“啊…教授…………”木刀附着的强‌‎‍大‍‍‌力‎‍‎‌量使我没有力气接着站在原地,四肢的力气逐渐远离,跪坐在地上的我竭尽全力地抬起头,任由满嘴的血液把声音击碎,“………教授…………”

大抵是临死前大脑为缓解疼痛做出的自我麻痹,我能想起道具室发生的所有细节。

海洋般温暖的人类躯体。雷鸣般强劲有力的心跳。江河汇流般十指相扣的宽厚手掌。以及…叫我名字时无意识的温柔低喃。我无法不感谢教授在彻底杀死一个怪物前还作出过的贡献,起码让这个从未感受过情爱的杂种正儿八经的体会过什么叫做被爱。即使那不过是欲望催生的假象。

喷涌出身体的血液开始凝固,我的心脏被木刀彻底穿透。整个过程中并没有过多的疼痛,甚至还有些许使人留恋的缠绵。我扶在木刀刀背上的手完全失去力气掉在身侧,放大的瞳孔让教授眼前这具已经完全失去生命的躯体不再那么碍眼,甚至从心底发出惋惜的念头。我死去后,他并未拔走木刀立刻走人,反而站在尸体面前待站了十来分钟。

“…啊,我居然演的这么像吗。”

当然,湮之一族完全无敌的自我修复也被我继承了。

恢复力气的右手握着将我身体贯穿的木刀,欣赏着教授古井不波的眼神,一点点将嵌在肉里的利器从体内拔出。肌肉神经愈合的声音简直令人牙酸。死亡和情感一样,从不属于像我这样本不应该存在的异类,宛如所有人议论的那样,我们被神明抛弃了。

虽然语言调侃的劲儿不小,但是第一次被人注视原形的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从未向任何陌生人展示过自己的本体。这不怪我,每当需要使用恢复技能时,湮之一族的形体会不受控制的暴露在外无法收敛,待身体修复完成后才能再度利用手段将其藏进身体里变为寻常人类的姿态。

教授火红色的瞳孔倒映着我的模样,头部两侧畸形的怪角,人类的那一对眼睛上方又凭空生出两对看起来极为恶心的眼睛,下嘴唇无法遮盖的锋利犬齿,瘦削的如同都市怪谈的躯体以及通体灰色的皮肤——如此样貌即便是在长相普遍怪异的湮之一族中也算得上是丑陋的范畴——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脸,却忘记自己的四肢也生着尖锐的指甲。

“我没有那么好看吧,别一直盯着看,小心晚饭吃不下去,”我自嘲的笑笑,胸口并不大的洞口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感觉有点恶心,怎么杀都不会死的人。”

教授没有接话,他拿过我手中的木刀,凑近距离观看正在将自己湮之一族外貌藏起来的我。有一说一,教授的脸着实好看,硬派男人的五官里总有些我认为十分恰当的柔情,加上他并没有任何杀气和嫌恶,单单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对他产生好感。

“往你身体里打进些我的火系因子,不会让你的真实身份那么容易被发现。”教授站直身体,他说话时没有加上太多的抑扬顿挫,两道剑眉微微簇在一起,颇有些担忧的意味接着说:“你的本体太容易被发现了,比我弱些的魔法师都能察觉到不对劲。连个防护措施都不做。”

我当然知道教授并无杀死一个学生的意图,何况还是个学校里最废物的学生。颇为受用的体会着教授独有的关心,缓缓把属于湮之一族的双角隐去,走到教授身前紧紧抱住这具充满人类气息的身体,将头枕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教授,你有感受到什么吗?”

不知是语言挑逗的力量或是他真的被什么怪异蛊惑,我感受到怀中男人刹那间宛如电流钻过身体时发出的战栗,我笑着将其紧紧地拥在怀中,看着他下意识地用手盖住淫纹所在的小腹,坏心眼地将其打横抱起。

实战课时我手软弱无能,为爱鼓掌时我勇往直前。

随手打开学校后院工具房的门锁,本身我睡觉的草坪就处在学校主教学楼后的小树林内,加之作为吊车尾经常性被惩罚打扫花园,久而久之这间堆放杂物的工具房便被我收拾成可以睡觉的秘密基地。此时的教授浑身滚烫,蜜色的皮肤散发出不正常的潮红,嘴中无意识地喘着粗气,两只手死死扣住我的后背,八爪鱼似的不肯不放手。我将他放在床上,看着被褥间意识逐渐远离大脑的顶尖魔法师正扯着自己衣领想要得到解脱,坏心眼的掰开他的手,缓慢细心地一颗颗地解开把完美肉体遮盖起来的罪魁祸首的扣子。

整个过程如同慢火炖肉,令人煎熬的同时却无法反抗。布料磨蹭着教授敏感的皮肤,他不愿太过明显的扭动着身体,紧紧包裹着下半身的裤子裆部实在是惹眼异常。完全解开扣子的瞬间,丰满的胸部首先跳进我的视线,仍旧没有得到释放的教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铁钳似的抓着我的手腕想让它们揉自己那对充血肿胀得厉害的‍‌乳‍‌‌‎‍头‎‌‌‍。既然邀请得这么热烈,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深色的乳晕和‍‌乳‍‌‌‎‍头‎‌‌‍在手指缝中不断地挤出堆叠,湿漉漉的汗水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呻吟沉在昏暗的环境里跳动着可口的‎‌诱‌‍‎惑‎‌‎‍。我从未想过男人的胸部竟会如此柔软,每当几个恶趣味的同学们意淫教授的身体时,坐在旁边听着玩的我向来唾弃这些怪异的癖好。大抵人类的本质就是不断打脸,现今手掌下掌纳着的柔软肌体根本无法逃离它们的吸引。塞壬的歌喉及不过这肉体的万分之一。

“啊…混,混小子……”

教授骂人的声音虚弱且‍‌色‍‍情‌‍‍,他小腹处的淫纹熠熠生辉,上下起伏的肉色波浪将其吞噬成为欲望海浪中颠簸的小船。我裂开嘴笑得开心,手指揉搓着教授肿得不成样子的‍‌乳‍‌‌‎‍头‎‌‌‍。不知是是因‌‎情‌‌欲‍‌产生幻觉,当我俯身挑弄那对散发着母性光辉的‌‍‎乳‌‎‌‍房‍‍‎‌‌时,鼻腔若有若无地嗅到些奇妙的奶香味。然而十几秒前还在邀请我的教授此时却反常的不想让我舔弄他的‍‌乳‍‌‌‎‍头‎‌‌‍,双手想要将我的头推开。

“啊,您这不乖哦。”

早已成为欲望俘虏的教授双手毫无力气可言,我无视掉他的抗拒,恶趣味地轻轻咬下嘴中散发着乳香味道的奶头——一阵大坝泄洪时的颤抖和头顶男人喉咙中支离破碎的呼喊彰显着‌‎‎高‌‎‍‌‎潮‌‌‍的来临——我强制自己离开那对人间极品,眼前的教授头部后仰,仿佛一条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吞吐着逼仄空间里所剩不多的空气。

“别急,”我掐住他的‍‌乳‍‌‌‎‍头‎‌‌‍,“好戏还在后头。”

话还没说完,我趁其不备迅速向上提起教授的‌‍‎乳‌‎‌‍房‍‍‎‌‌——原谅我只能找到这个名词来形容他的胸部——力道是并不会让他疼到失去快感,但恰好能让所有的疼痛变成教授无法抗拒的刺激。变形的‌‍‎乳‌‎‌‍房‍‍‎‌‌连着向上拱起的身体,下身还没完全褪去的裤子裆部果不其然的濡湿一片,充斥着男性体味的空气里陡然传出一股似有若无的腥味——教授‌‍‌射‍‎精‌‍‎的同时漏尿——男人连喊叫出声的力气都已丧失殆尽,他唯一能在‌‎情‌‌欲‍‌浪潮中做出的反应只有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呃呃呃…………!”

我估摸着差不多到达他的极限后,揽住腰放他平躺。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并不知道自己脸上挂着何等恶心的笑容,尚且没有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的教授双眼逐渐找回对焦,他看着我,我则报以笑意同样看向他。还没来得及等我说些什么的时候,电光火石间教授突然掐住我的脖子,不费力气地将我砸进并不算柔软的床榻中骑跨在我的身上。被褥中还未散去的雄性荷尔蒙登时扑面而来,这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让我越加兴奋,裤裆里的性器硬邦邦地抵住教授的屁股。

“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变态的人。”

教授的嘲讽伴随着他解开我裤链的声音显得极为‍‌色‍‍情‌‍‍淫靡,当湿润的口腔把我的老二完全吞下使,很难想象自己居然还能发出那么羞耻的叫喊。伏在我双腿中间卖力吮吸的男人时不时抬起头,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挑衅的意味,加上他不惜使用舌头舔弄冠状沟这种狡猾的伎俩,我根本没有空闲的大脑回路去思考结束后要如何惩罚他。

‌‎‎高‌‎‍‌‎潮‌‌‍来临的瞬间眼前一片空白,我着实算得上性冷淡,‍‎‎‍‌手‌‎‌淫‎‌‍‎‍这种同年龄男性几乎都会做的事情几乎没有怎么玩过。少数几次还是之前和其他人尝试做爱时发生的。当下发生的这一切或许是淫纹的魔力,或许是教授本人的魅力,或许是我真的压抑太久得不到丝毫的释放,做完‎‍‌‍‌口‎‌‌‍‎交‌‎‎‍‍的教授立刻被显出湮之一族本体的我压在床榻上掰开大腿和臀瓣狠狠地‍‎插‍‍‎‌‎进‎‌‌‎早就准备好的湿润‎‍后‍‌穴‍‎‌。

充斥着疯狂的、极端原始欲望的征服欲使我们从傍晚做到凌晨,又从凌晨做到天明,草草在学校淋浴间里冲洗过后又在浴室折腾到下午时分。好在这两天是学校的休息日,否则没人能想到之后会爆出什么惊天丑闻。湮之一族超强的恢复能力在这场不加节制的‌‎‍性‍‌‍爱‎‎‌‍结束后使我更胜一筹,虽然身体的各个部分叫嚣着需要休息,但是我仍然先把陷入昏睡的教授背回他的教师宿舍。很难想象,站在魔法师顶尖数十年的狠角色会被他的学生操到失神。

我把教授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后轻柔地将他放进床榻中,随后从衣柜里找到多余的被褥裹在身上,老老实实地蹲在墙角里望向窗外暗沉下来的天空——我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完整意义上的家——每天离开学校后不过就是到便利店或是网咖这种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地方,要么就是躲到花园的杂物间里睡觉。

母亲死后湮之一族不会接纳我这样的杂种怪物,流浪街头时经常遇到巡逻魔法师的围追堵截,直到某个人的出现教给我如何隐藏自己湮之一族的特征后事情才逐渐好转。我曾辗转许多地方,无论是打黑工亦或者是走私,只要能使自己活下去,什么事我都沾手。

不知何时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梦中反复出现小时候流浪街头时遇到的各种事情,没有任何希望的存在,无尽的黑暗笼罩着还不理解世界运转法则的我。幼小的怪物在无人的街头踌躇,趴在窗户上盯着屋内围坐一起的人们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梦想着能有一家人坐在一起享用美食。还没有想到最‌‎‎高‌‎‍‌‎潮‌‌‍时便被各种魔法攻击打断,踉踉跄跄地跳下台阶,朝着更加可怕的深巷跑去。

“已经没事了,已经不用再躲了。”

我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教授,他身着睡衣,裸露在空气里的赤裸胸口上布满之前那场‌‎‍性‍‌‍爱‎‎‌‍结束后的产物。纯净无暇的火红色双瞳在黑暗的房间里像是两颗流淌着生命力的宝石。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对不起啊,这个,是老习惯了…”神色阴沉的教授必然是对我这样乞丐似的行为感到不满,我无力地尝试解释,根本不敢想让对方能够留下自己。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很害怕吗。”

教授开口,我张开嘴下意识地想要辩解,然而张开的嘴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准备好大堆借口的脑袋里某个早已锈死的开关被莫名打开——奔腾而出的记忆中幼时的我被围堵的走投无路,即将冻死街头时那双将我抱起的温暖大手,以及流淌出美妙咒语的双唇,还有……简陋却温热的饭食——眼前的男人目光柔和,一如往日般把绝望的我紧紧包裹。

回忆起所有的我完全失去控制,显出原型的杂种怪物蜷缩在人类的怀中,失声痛哭。即便是被自己嫌恶的丑陋难看的皮肤,并不对称的角,以及那颗被火焰包裹的尚未死去的心。

我愿被你温暖,被你灼伤,被你焚烧。

第二天再次醒来时我和教授两个大男人挤在教师宿舍里那张并不宽敞的床上。好在我是个体型过度不健康的人,并不太占体型壮实的男人的位置。

准备翻身下床时,要死不死昨晚那些丢人的一幕幕开始涌上心头,耳根发烫的我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下意识地打算溜之大吉——好在教授睡得正香,就连我开门关门的微弱声音也没有吵醒他——居无定所的我定然没有什么专门避难的地方,回到小花园的杂物间收拾几件还算看得过去的常服,拿上藏在花盆里的银行卡。再把之前制造的惨不忍睹的床单被套丢进焚烧炉里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后,我回头看向教师宿舍的方向,那里有我深爱的人,正因如此,他才不能被我这份爱拖累,我还没有资格成为能够保护他,能够深爱他的人。强制自己把视线从教室宿舍上撕下,我盘算着逃跑路线,不敢有丝毫停留地离开这个留有最美好回忆的地方。

我不知道的是,离开学校五分钟后教授衣着不整火急火燎地来到早已人去楼空的杂物间,怒火中烧地骂了句着实难听的脏话后一把火烧掉那间本来就不怎么繁茂的小花园。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于是这件事的各种猜测在学校里越传越玄乎,甚至还有人专门在校报上登载世界顶级近战魔法师为何对着花园发脾气的八卦新闻。

对于这些一概不知的我自从离开学校后仍然保留着漂泊的生活,相比以前多出一个定时查看关于教授相关新闻的习惯。似乎从我离开学校后的一年时间里他并没有过多的出现在公众视野,唯二两次还是因为有人拍到教授疑似发福的照片后刊登在杂文小报上引起不小的轰动。有人猜测他有情人,有人猜测他并不像大家所想那样自律,甚至有人猜测他是不是怀孕了。

——毕竟男人怀孕对于魔法师来说并不是稀奇的事情。

这些年我也没有闲着,游走世界各地的时候将沿路遇见与自己相同情况的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利用湮之一族得天独厚的能力建立起信息极端快速的情报网,再通过贩卖给各个国家的魔法师协会得到金钱和庇护。再通过建立在各个国家的分部向外输出湮之一族与其他种族的混血并不危险等诸如此类的保护措施,逐渐使得普通百姓对于人类亚种的存在有更多的了解。

待我再次得知教授的相关信息时,他已经115岁了。这个年龄放在魔法师中算是普通人的50岁左右,而我也正视步入30岁的行列。这些年情报网发展的十分稳定和迅速,全世界各地不仅有各类混血种族的加入,缓慢的有不少纯血种族陆续成为其中一员。作为情报网的幕后主宰,现在已经没有太多事情需要亲自插手处理,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教授身边。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小雨,根据下属传来的信息显示近期教授没有任何外出活动。于是我少见的起个大早,十分用心地穿上早些时候拜托助理帮我定制的西装,拿着很早就做好的戒指来到教授位于市郊的家,心情忐忑且做好被暴打一顿的准备后按下门铃。

半晌过后,安保电话被接起。出乎意料的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反而是一个属于少女的清脆音调。

“您好,是谁呀?”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被问的片言不出,盯着对讲机不知该如何开口——十三年过去,教授结婚成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居然如此骄傲自满的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当初逃走的人是我,当初傲慢的认为教授会等待的人是我,到最后无礼任性的人还是我。左胸腔内怦怦直跳的心脏弥散出一股苦涩酸痛的感觉,我的手几次拿起却又几次放下。

“不好意思,走错了,抱歉。”

“没事,需要帮忙吗?”

“不…不需要了,谢谢你。”

我说完便挂上电话,深吸一口气后将装有戒指的盒子放进口袋里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正当我走出不到半米的距离,身后安全门被‌‎‍大‍‍‌力‎‍‎‌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刺耳。或许是教授听出我的声音,或许是教授的妻子正巧出门。我暗自苦笑,并没有打算回头。

“你是我唯一知道上车不买票甚至逃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熟悉的嘲讽从背后传来,我猛得回头,发现教授正牵着一个与我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孩子满脸不屑地注视着我。眼神里冲天的杀意似乎下一秒就能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切成稀巴烂。

“父亲,他是谁?”

“哼,还能是谁…”

教授说这话时语气里三分轻蔑七分怀念,我透过细密的雨幕看着他,他也顺着我的目光看着我,那双仍然美丽的火红色瞳孔中漂浮这令人心碎的情绪。十三年过去,他的头发不再纯黑,夹杂着些许灰白的颜色,虽不如我离开时那般咄咄逼人,但生是平添出些许我意想不到的慈爱。

“…对,对不起………”

我手忙脚乱的道歉,一如十三年前还是个学生的少年。

站在教授身边的女孩子眨巴着与我相似的灰蓝色瞳孔,漂亮的脸蛋上挂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她踩着雨水走进我,明亮澄澈的眼睛看向我的瞬间,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血脉相同的通透瞬间刺穿灵魂。当下无法开口,我毫不犹豫地展现出原形蹲下身来紧紧抱住怀里同样生着丑陋双角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我与教授的孩子。

后来我才得知当年教授被种下的淫纹诅咒是可以让男性怀孕的特殊种类,被诅咒者受孕便可解除。当年的我只知道那是淫纹,哪里想得到还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奇怪用途。几乎快被雨水浇透的我牵着女儿的手怯懦地走到教授面前,他还是那样满脸写着凶狠和讥讽,可我的脑子里却充满沉浸在欲望浪潮中失去自我的模样以及那个夜晚他温柔地抱住的气息。

“还跑不跑。”

“不,不敢了…”

“再跑就打断你的腿!”

“再跑就打断你的腿!”

虽然一大一小的呵斥声震耳欲聋,但是我笑得几乎没了眼睛。凑近教授还是那样充满‎‌诱‌‍‎惑‎‌‎‍力的脸庞,亲亲他阔别十三年的眼角,轻声附在耳边说:“不如今晚就给女儿造个妹妹吧。”

我满脸笑容地看着面红耳赤的教授,得到允诺后便是缠绵的长吻。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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