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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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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月亮掉进年轻船舱

-----正文-----

许时曦敞着睡衣,坐在杨宙旁边嚼三明治。

他本想狼吞虎咽迅速解决,但杨宙态度强硬,特意警告他不许得寸进尺。而且申女士做的三明治很好吃,他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过年长女性亲手做的饭菜,因此很珍惜地小口小口进食。

边吃还边偷看杨宙,有点担心他会突然掀翻自己离开这里。

还好,杨宙挺礼貌的,不会做掀翻许时曦这种粗暴的动作。

许时曦咽下最后一口,抽纸巾把手擦干净,摊开掌心看看,又看着杨宙的脸色道:“我吃完了。”

杨宙点点头。

他刚才一直在盯着许时曦吃东西,看他的腮帮鼓鼓囊囊凸起一块,很努力地咀嚼,像那么点儿大的仓鼠。还看他白色睡衣里隐约露出的粉色乳尖,奶包软软,‎‍乳‍‎头‍‎细嫩,一下子掩进衣料里,一下子又浮出来一些叫杨宙偷窥了去。

许时曦把嘴巴也擦干净,小心地问:“那现在我们可以做爱了吗?”

杨宙没回答。

许时曦开始脱裤子,把睡裤和‎‍‎内‎‌‍‌‎裤‎‍脱到膝盖卡住,已经有点潮润的干净下体微微瑟缩着。他见杨宙神色未动,喉结却不自觉稍稍滑动了一下,便很受鼓励地侧过身帮杨宙把运动裤系绳给解开了,露出‎‍‎内‎‌‍‌‎裤‎‍和包裹住的微抬头的性器。

嘴硬‎‌‍‎‍鸡‎‌‍巴‍‎也硬。许时曦偷偷这么评价,他挪了挪,正想埋头给男生‎‍‌‍‌口‍‎‍交‎‍‎‌,杨宙却捏住他下巴打断他动作。

“不用给我口,”杨宙道,“不是要做婊子吗?我看看你怎么做。”

他把声线压得低哑,许时曦还能感受到他的一些疲惫和怒气,不知是自怨还是因为其他。

杨宙之前连做爱都不常说话,更何况是说这样刺激性的词句。许时曦立马更湿了几分,低喘着松开了放在杨宙胯下的手。

杨宙看着他,眼睛乌黑发沉。许时曦被他看得心脏砰砰直跳,像扑扑作响的爆米花机,像两只小兔子比赛谁跳得高。

他会在想什么?在想咫尺之间的性,还是一些更辽远的东西?会不会在想许时曦确实是个婊子,被冷嘲热讽了都能勃起。还是会想该怎样脱身,以后不要再联系。又或许有一点点想拥抱他的念头吗?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许时曦看不懂,他想懂,他希望能有机会懂。

手探到下体,许时曦在杨宙的目光中开始‍‌‌‎自‌‎慰‍‌‎‎‌。昨晚他在同样的位置拥着杨宙的卫衣做了同样的事,此时此刻氛围更迷乱,杨宙的眼神安静得像最平静的水,可许时曦要在这样寡淡的凝视中玩弄畸形敏感的性器官,勾引杨宙‎‍肏‌‎‍‍他。

又哭了,许时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明明以前没和杨宙做这事的时候,才不会因为杨宙而哭——暗恋杨宙是很好的事,何况哭也没有用。后来骗到了短暂的拥有,许时曦反而变成了爱哭鬼,总要在杨宙面前失态。况且杨宙戳破了一些事实,尽管许时曦磕磕绊绊想用性事搪塞过去,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它就悬在两人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似的,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手指毛躁地分开滑腻嫩红的花唇,摩擦顶端小蒂,将它磨得硬挺,快感像针密密麻麻扎在神经上,带着痛。‌‍‎插‎‎进‍‌‎‍湿润的穴道抽送像破开一只饱满的甜桃,许时曦对取悦自己依旧不熟练,近乎机械的动作不过是在徒劳地追求快感。但杨宙的视线慢慢有了温度,热烫地落在他皮肤上,灼得且痒且疼。

许时曦不敢看杨宙,闭着眼插自己的穴,偶尔拧弄‎‍乳‍‎头‍‎。他这下不敢想那些让杨宙‍‍‎‎‌摸‎‍‎‌奶‌‍‎‍‌子的‎‍‌黄‌‍色‍‎废料了,‍‌‌‎自‌‎慰‍‌‎‎‌也像上刑,又急又重的。杨宙的目光一寸寸剐过他的皮肤,眼里原本平静的水暗涌翻沸,要把许时曦溺毙了,拽进浑浊的河水里一同缺氧。

‌‍‎‌阴‎‎‍‍‌道‎‎口张合着吞进手指,殷红的穴肉,柔软的蚌一般咬着两根细细的手指,滑动间汁液泛滥,积在‍‍‌‎‎阴‌‎‍‎‌阜‍‍上水光一片。杨宙视奸着许时曦,那视线带着股居高临下、置身事外的意味,好像观看‍‌艳‎‌‍‎情‍‍‌‌片的正人君子。可性是蛰伏于万物本能中的意识,因此那视线又是灼烫的,仿若已具象化进入男孩青涩多情的身体内挞伐,让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巴只能喘,眼睛只能为他哭。

许时曦很白,睡衣也是白色,因而衬得两套性器官愈发红得深切。白茫茫的雪,南方未曾有的大雪,细腻堆叠成他的皮肉,雪地上泼洒的花瓣,带香味儿,就是那儿的颜色了。这世界上有俗套的红,不够精彩的红,但许时曦的红是媚的红,纯粹的红,‎‌‌‍‍海‎‍棠‌‎‍、杜鹃、珊瑚,春天琳琅的花开满山坡。细白手指就插在这脂红的穴里,不得章法地乱捅,小巧的‌‍‎阴‌‍‌‎茎‍‎‍勃起,肉头也是红的,颤巍巍分泌清液。

杨宙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闭着眼掉眼泪的男孩子在他身旁摸自己,绵软奶白的腿根轻轻地颤,下身‎‌‌‍‎淫‍‎‌‎‌液‌‎‍‌泗流,晶亮像夏天傍晚湖水的涟漪。

他明明应该制止他的。

杨宙贴过去,掐许时曦绵软的脸。

“……睁眼。”

许时曦努力睁开眼睛,眼睫湿重地垂着,绞成一团。

“自己摸舒服吗?”

杨宙的目光在冷静和失控之间艰难维持平衡,许时曦半张着嘴不能给出答案,只能胡乱颤抖几下,居然就这么在他的注视中到达轻飘飘又甜蜜的‍‎‌高‍‍潮‍‌‌‎。

喷出的汁水湿淋淋落了满手,杨宙朝他压下来,将他拢在身下,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重复了一遍问题:“没听到?我问你,自己摸舒服吗?”

他好像在生气。

许时曦后知后觉感受到危险,条件反射般挣扎了一下,可杨宙有力的胳膊撑在他身侧,不能撼动分毫。

许时曦小心翼翼地摇摇头,身体还轻颤着,嗓子沙哑实话实说:“没有你‌‍‎插‎‎进‍‌‎‍来舒服……”

杨宙低头埋入他的肩窝,笑声很低,却不带什么真正的笑意。

“那别人呢,许时曦,别人是怎样‌‍插‌‌‍‍‎你‌‎‎的?”

许时曦给他压着,看不见他的表情,语气中也难辨情绪。但许时曦很喜欢杨宙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凶样子,他捂住脸,软哝哝地哼:“……就是、就是像你那样插……”

杨宙抬起头看着许时曦半掩住小小一张脸,不是很高兴。问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得到答案后又不想跟莫须有的“别人”类比的人还是他,这算什么,自讨苦吃吗?

他伸手握住充血的膨大性器,用攻击性强烈的茎头轻拍许时曦湿红软滑的女阴,反复磨蹭瑟瑟鼓胀的‎‎‍‍阴‍‎‌唇‌‌‎‎,顶揉挺立的花蒂,故意忽略流曳着甜液的小口,似有若无地令它苦受着不能吞吃的折磨。摩擦间水声咕咕啾啾,许时曦的身体反应极诚实,杨宙磨一下,他就像一条被冲上岸的小白鱼那样轻轻弹一下。软糯腿根夹着男生劲瘦的腰,弹一下、贴一下,绵绵的,想依赖又不敢依赖。

绵延不绝的性快感彻底攫住许时曦的所有感官,他呜咽一声,尚在‍‎‌高‍‍潮‍‌‌‎余韵的身体根本不容进一步的挑逗,更何况如此直接的刺激。酸胀的内腔坏掉了似的,在这样的狎玩后又抽搐着挤出股‌‍淫‍‌‎‍‌水‌‎‍‌‎,滑腻浊白地缠在红肿‍‍‌‎‎阴‌‎‍‎‌阜‍‍,也蹭湿了杨宙的‎‌‍‎‍鸡‎‌‍巴‍‎。

许时曦的脸泛着红,一副春情泛滥的模样,却又犹带冒着奶味儿的睡意。莹白皎洁的少年人身体裹在棉白的衣料内,如同棉絮包裹的一枚小月亮,有令人安心又沉迷的温度。

杨宙咬了咬月亮弯弯的尖儿,犬齿磕在许时曦下巴软肉上。粗硬狰狞的‌‍‎阴‌‍‌‎茎‍‎‍重重顶进翕张骚红的‎‌‌‎穴‍‌‎‎‍口‍‌‎‍‎,掐住那把细窄的腰,大开大合地操起来。月亮泛起潮汐,月亮落进杨宙年轻的船舱,青天白日的,却也好像有漫天星河随之轻晃。

那藏在棉料里的奶包总算彻底展露出来,白软的,温吞驯良,羞涩的,像荷花苞剥出来的嫩瓣。杨宙意乱情迷地拿面颊去蹭,嗅到很乖的一股奶香。他自认早就不是贪甜的小孩子了,在这个瞬间却还是不能自已地体会到一种莫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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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长评把我笨拙表达的东西说了出来,实在觉得很感激很幸福。这个故事确实有很自我的一些野心,就像申女士说的,爱会让人与众不同,杨宙许时曦都不是完美小孩,也不是什么非常特别的小孩,但在接近爱、解读爱的过程中他们是会有变化的,我会努力描述好这种变化。爱看爱写,爱着某个具体或不具体的意象,爱人,都是很珍贵的好事,爱是最难解却最美好的母题。(没忍住说太多了,再次谢谢所有评论和还在关注这篇文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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