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奥
-----正文-----
窗外有蝉在叫,冗长叫声像细密的网,兜头笼住一整个难挨的夏天。杨宙几乎将许时曦对折,他握住许时曦细窄的腰,粗长阴茎楔入脂红肥软的穴里猛烈抽插,磨出更多淋漓的水液。
许时曦被顶得直抖,一条胳膊软着,抖抖索索伸进球服里摸自己的胸脯,还带着隐忍的哭腔抱怨杨宙不摸他。
穴里淫肉咬缠得紧,被肉棍顶开,又依依不舍附上来,怎么也吃不够似的浪。杨宙爽得每寸神经都发烫,好像灵魂都陷进一处热源,亟待找到宣泄口。许时曦的声音却是凉的,冰块一般摔进透明瓶子里丁零当啷作响,骚乎乎地要他摸小小的奶子。
杨宙拗不过,一只手探进去握住许时曦的手一同揉那挺立的乳珠。兴许由于双性构造特别,许时曦那对小奶包微微鼓涨,软得不像话。杨宙总觉得自己像在摸放进烤箱热过的棉花糖,软软腻腻带着奶香,戳一下好像会冒出草莓酱。
“又不大,”杨宙难得没有礼貌地评价,食中二指拎着一边乳头揉捻,“A都没有吧?”
边说边操得更起劲,龟头顶着穴心,察觉到许时曦被干到那处颤得最厉害,便坏心眼地磨,把里面弄得更湿。
许时曦红着眼眶挨操,身体一颠一颠,脑子里晕乎乎的,还要抽出心思认真告诉杨宙:“……嗯……你多摸摸,多摸……就会变大的,好里面……”
他伸手摸肚子,表情似乎有些痛苦。杨宙一个深插后他便受不了地射精,穴里随之涌出泛滥汁液,咕啾水声愈发明显。身体完全软了,瘫倒在垫子上任人淫猥,一边小腿搭不住杨宙的脖颈,滑下来被摁在男生劲瘦的侧腰。
杨宙被他的骚水浇得后背都发麻,却丝毫没停下动作,高潮后的阴道更紧更热,而且这时候继续狠操会让许时曦哭出声音。许时曦哭起来脖子都泛红,眼睛轻轻半阖,睫毛湿透,咬着唇含混抽噎,配上那些小雀斑,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孩。
小孩穿了中筒袜的腿随着交合动作在杨宙肩上乱蹭,他偏过头,唇瓣在许时曦腿肉上印过,权当一个吻,轻得像风吹着蝴蝶稍稍停留。
太热,汗意蒸腾着在喘息间氤氲,许时曦鼻尖上挂着晶莹汗珠,球服也被打湿。杨宙的刘海浸过汗后散在额前,情欲染得他的眉眼似有云雾掩蔽,许时曦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中变得更朦胧。
穴口已磨出白沫,许时曦再次勃起,肉屄驯顺地含住杨宙的阴茎,里面像藏了许多会吮吸的小嘴,缠绵淫浪地侍候这根东西。双腿换成夹在杨宙腰上的姿势,在他背后难耐地交缠,许时曦睁开眼,贪婪地观赏杨宙动情的脸,心和穴腔难以自持地柔化成糖浆,勾勒杨宙的轮廓。
杨宙跪在许时曦腿间,他撑着柔嫩的腿根将性器往里顶,在水滑软热的淫穴里抽送。许时曦有一个柔弱可欺的肉花,像是天生就该容纳杨宙的性器,每寸筋络都被内壁尽心尽力地侍弄抚慰。淫液淅淅沥沥淌出来,在插弄间飞溅出些许,黏糊水声在沉闷郁热的室内是一条爬行的蛇。
许时曦握住杨宙的手,创造出一次自作多情的十指相扣,两人手心的热度交融,他眼里汪着水,声音沙哑:“再往里顶……杨宙,想让你射到最里面。”
杨宙愣住,动作有一瞬滞涩,凝固在脸上的表情是孩子气的茫然,许时曦猝不及防被可爱了一下。可身体里那根东西却已不是幼童的量级,许时曦动了动,尝试把它吞得更深:“往里……往里呀,你快撞到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明说自己还有一枚深处的巢穴,类似走入泥泞湿漉的林径后仍可以继续探寻水源。杨宙倒是懂了他的意思,耳根有些发红,俯身与许时曦胸膛相贴,垂着眼亲许时曦的脸。
“……会不会痛?”
烂温柔,甜的温柔。
许时曦摇头,眼泪碎片像珠玉坠落,乖顺地求:“不痛,喜欢你进来,会更舒服。”
杨宙叹了口气,找好角度更深更用力地小幅度插着,试探那个更窄小的入口。尽管腹腔内囿着股酸胀感,许时曦依旧很努力地把自己敞开,被迫又主动地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杨宙实在难忍,他更用力地耸,闭着眼把伦常抛至脑后。宇宙坍塌成一间小小的器材室,他在许时曦身上寻找重燃的可能性。杨宙低低喘息,又插了几十下,终于将肉头深深嵌进许时曦体内,微微撞开宫口酣畅射出浓精。
许时曦受不住地长长哼了一声,喉咙里咕噜噜呜咽,搂紧杨宙的腰,身前的阴茎淅沥射出些稀薄精水,穴里竟是抽搐着吹出大量汁液,给杨宙干到潮喷了。
“呜……”许时曦眼睛闭着,球服皱皱巴巴,脸也皱皱巴巴,眼泪汗液弄得脏兮兮,嗓子叫哑了,还要嘟嘟囔囔讲话,“把我射满了。”
杨宙很听不了这个,一听就手忙脚乱,好像许时曦叫床讲这种骚唧唧的话是他的某个开关,只要听见一个词就要变成慌张的笨蛋。
他抿抿唇,脸还红着,发泄过的阴茎缓缓从许时曦穴里抽出来。里面滑腻腻热乎乎,拔出瞬间发出很暧昧的“啵”,还带出湿泞的体液,彻底染脏许时曦发肿的小屄。杨宙下意识伸手去擦拭,揩到满手精液淫水不说,又把许时曦摸得浑身泛红。
许时曦没有力气,软绵绵推一下杨宙:“我还没有吃饭,不可以搞第二轮了。”
杨宙收回手摸口袋找纸巾:“……我知道,不搞了。”
许时曦撑着上身坐起来,双腿一时合不拢,穴也闭不上,里面满满的精水往外流。他看着杨宙找东西,男生湿了刘海跪在他面前,露出一根软下也分量可观的性器,深红带着浊白,筋络分明。许时曦想,他真的很大,每次吞进去都很吃力,但也正因为大,很容易就能磨得内腔发热发软,磨得身体和灵魂一并臣服于他。
翻遍口袋也没找到纸巾,倒是奥利奥摔出来,蓝色包装发出清脆响声,把本来昏昧情色的气氛搅乱。杨宙愣了一下,大眼瞪奥利奥,耳根慢慢爬上一层红。
许时曦看着那袋不合时宜的奥利奥,眼尾翘成两弯月牙,他趁人正尴尬,蹭过去找到杨宙眉毛那颗小痣,嘴唇嘟起来,“啵”一下。
“杨宙,可以吃吗?”
许时曦被杨宙半搂半抱放到另一张软垫上坐好,并着赤裸的腿吃奥利奥。
杨宙把那张记载乱搞证据的垫子拖到旁边,按照许时曦的指示从柜子里找出纸巾,又在许时曦的包里找到水,好一阵忙活后那股似有若无的麝香和淫水的腥甜味儿才勉强淡了些。
许时曦则自顾自吃了一大半奥利奥补充体力,口腔里都是黏糊甜腻的奶油味,这才捏着湿润过的纸巾胡乱擦自己湿漉漉的下体。
纸巾攒了一大团,却也没往穴里深些的地方弄。许时曦尝试站起来,肚子里满满含着两人的东西,受重力牵引又要往下淌。他赶紧缩了缩穴口,胀胀地疼,又觉得自己好像个小变态,拿手背贴脸,烫的。
杨宙看他一眼,走过来帮他从包里翻出裤子。白色纯棉内裤,白色五分球裤,许时曦穿了一身白,干干净净地过来,被杨宙弄得乱糟糟。
许时曦弯腰穿内裤,两条腿犹在轻颤,抬起一条腿时杨宙忍不住扶他。内裤拉上去,严实包裹住阴茎和女阴,鼓鼓的一个小包。许时曦很顺杆爬,杨宙朝他伸手他就藤蔓一样裹住人家,穿好裤子又靠着杨宙穿鞋,白袜踩进鞋里,软软的半边身体贴紧杨宙。
两人就这么贴着站了一会儿,他们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谁都不愿意贸然戳破此刻暗涌的静谧和餍足。
最后还是杨宙充当煞风景的反派角色,手滑下去虚握住许时曦的腕骨,抬抬下巴示意拿上包走人。
许时曦背好包,手一翻,勾杨宙的食指。
他低着头,叹着气说:“我要去画室了。”
杨宙从这语气里读出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许时曦又勾勾杨宙的手,补充道:“我想跟你吃饭,但要去画室了。”
杨宙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轻轻松开了手。
他和许时曦之中一定有一个笨蛋,大概率是许时曦,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如果许时曦是笨蛋,为什么张口结舌的人是他?
可如果杨宙是笨蛋,他们应该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小偷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许时曦先闪出去打量一圈。午休时间,校园里只剩下蝉鸣,短暂逃离的两个人放心重返人间,雨水汇入海洋。
许时曦往校门走,走了几步转头叫杨宙的名字。
杨宙看过去,他抬起手挥挥,阳光把秀气五官照得明亮。
“拜——拜——下回约。”
许时曦笑眯眯跑了,留下杨宙头昏脑胀回教室。
小骗子,笨蛋。
杨宙把许时曦留给他的两块饼干吃掉。
最笨的是跟在他身后进卫生间,假装不知道他在隔间。更笨的是把全家福摆在玄关,嬉皮笑脸的陈桑也很笨,两个笨蛋被镜头记录,佯装不熟,在“骗杨宙”这一点上成为同谋共犯。
手机震动,杨宙掏出来,是骗子笨蛋发来的新消息。屏幕上明晃晃一段话,说怎么办,要在画室闷头画一星期,你会不会趁机告发我?
杨宙觉得好笑,给他回道:不会,别多想,好好画画。
七分真三分假,想看许时曦怎样招架。
许时曦秒回:“你来我家吧,或者来画室,晚上九点画室就没人了。”
杨宙盯着这几行字,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许时曦是骗子,是笨蛋,那他呢?
起初他确实是在竭尽全力地拒绝。
但许时曦把他拽进漩涡里了,他食髓知味,又有坏心眼。
明明可以戳穿,可以追问,可以推开。可以不撞响水箱,可以不去六楼,可以不被性欲吸引。但杨宙还是选择主动配合许时曦拙劣的谎话,无聊模范生的日常也因此变得形容暧昧。
他才是骗子。
-----
其实宙子也没猜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