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概要了不会写写个锤子概要誓死不写语文总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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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之后,虞越很久都没出现,任尔君甚至怀疑自己的计划出了问题。
已经是傍晚了,任尔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思考着,或许是他高估了虞越对自己的喜欢和占有欲。
开门的声音碾过寂寂,一个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走进来,任尔君转头一看,却是庄鸿。他明显的心情很好,连走路都像踮着脚一样,脸上少有地挂着不带算计的微笑,快步走过来亲了一下任尔君的脸。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情?”任尔君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自从前些阵子他对外界关心太多让庄鸿起了疑心,他就很少在庄鸿面前表露对外界的求知欲了。
庄鸿眯着眼笑,孩子气地捧着他的脸又亲了好几下,说:“今晚!就今晚,我有很大的把握,我要把虞越拉下马了。”
除了心机深厚,他的确就是一个自私,恶毒,幼稚的“恶童”而已。
任尔君的眼神动了动,低下头,笑道:“是吗?”
庄鸿挑起他的下巴,令他抬头看着自己:“以后,我就不用再跟任何人分享你了。”
“嗯,都差不多。”任尔君淡淡地别过脸,低下头。
庄鸿心情正是最好的时候,也没跟他计较。
“我去洗个澡,待会儿带你出去溜一圈,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奖赏,”庄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笑着说,“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对你很好。”
任尔君垂下眸子,往卧室走,准备换套衣服。说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走出过这个大门了。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样了,郑轶应该会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吧。
任尔君对着衣橱,正在沉思,突然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往后拖,任尔君下意识地拼命挣扎起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怕!别怕!是我!”
虞越?任尔君冷静下来。
“我松开手,你不要出声,好吗?”虞越轻轻地说。
任尔君点点头。
紧扣着他嘴部的手松开了,任尔君回过头,看着定定地看着他的虞越:“你来干什么?”
“带你走。”虞越言简意赅地说。
任尔君挑眉。
虞越见他这个反应,脸色一变:“你不会真想永远在这个房子里做庄鸿的性奴吧?”
任尔君轻笑一声,反问:“那你呢?我跟着你走了,不也是待在某个房子里,永远做你的性奴吗?”
虞越一时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会……”
任尔君苦笑着摇摇头,犹豫一下,又说:“我跟你走。”
虞越一愣:“什么?”
“呆在这儿也是命,跑出去拼一把也是命,我不想不争取。”任尔君低着头,神色有些落魄。
虞越心里有些难受,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跟上我。”虞越说,走了几步却发现没人跟上来,于是回过头,却看见任尔君举着一个瓷瓶猛地砸下来,他只感觉到头上一阵剧痛,就眼前一黑,意识模糊了过去。
任尔君看着倒在地上的虞越,慢慢地回过头,看见正在门口看着他的庄鸿。
“他非要带我走。”任尔君露出一个迷茫苦恼的神情。
庄鸿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任尔君一样,定定地看着她。
“疼,给我包扎。”任尔君伸出手,也许是砸碎瓷瓶的时候划到了,手上一道细长的伤口,已经流了满手的血,还在往地上滴。
庄鸿找了根绳子,把虞越的手反绑起来,然后拉着任尔君去一旁包扎。
“你为什么不跟他走?”庄鸿包扎了一会儿,始终有些犹豫。
任尔君又露出了那种迷茫而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知道,出去的话,有点紧张……害怕。”
是关得太久,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想起虞越上一次来时任尔君对虞越的排斥和对自己的依赖。庄鸿暗暗思忖着,心里竟控制不住地开心起来。
“你做的很好。”庄鸿拍了拍他的手背。
任尔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受伤了,不想出去了,”任尔君轻声说,“我不想出去。”
庄鸿立马答应道:“可以,不出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任尔君点点头。
庄鸿端着两杯牛奶回来的时候,任尔君还用他在走前的姿势坐在床头,朝他笑了笑。庄鸿放下牛奶,刚想坐下,任尔君就说:“把门带上啊,怎么不带门。”
庄鸿回头,其实那门也不算没带上,只是还有条细缝而已,平常他用这种语气跟庄鸿说话,庄鸿早就不悦了,今天却异常宽容。
“好。”庄鸿点点头,起身去关门。
庄鸿带上了门回来,任尔君已经捧着杯子开始喝了,顺手把桌子上剩下那杯往庄鸿方向不耐烦地一推。庄鸿笑了笑,拿起杯子一口一口地抿着。
两个人也不说话,静静地喝着牛奶,暖光的灯光照下来,打在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身上,很有些温馨的意味。
任尔君楞楞地看着庄鸿的杯子,他已经差不多喝完了,庄鸿见他盯着自己,把剩下的一口牛奶喝了,放在桌子上笑道:“看什么呢?”
任尔君冷冷一笑:“看你这头蠢猪废物。”
庄鸿脸色一僵,看着任尔君站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老式手机。
“你出去的时候我给郑轶打了个电话,”任尔君冷冷地看着庄鸿,“现在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庄鸿猛地站起来,想给任尔君一巴掌,身体却颤了一下,软软地滑到地上。
任尔君磨出口袋里的一个小药瓶:“郑轶猜到上次的逃跑可能不成功,让宋征明放在我口袋里的,我也是回来才发现,对,就是那个特种兵。”
“别怕,只是普通的麻药。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亲手毒死你,但那样你的家族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到此为止吧,能够彻底摆脱你,也是不错的结局了。”
任尔君看着庄鸿愤怒得咬牙切齿的表情,顿时从心底里感到一股无上的愉悦感。
眼见任尔君拔腿就要往外走,庄鸿瘫在地上,大吼了一声:“公仪静!”
任尔君脸色一变,听到门外一阵咯噔咯噔的跑步声,紧接着,公仪静拿着枪跑了进来。
“给我……给我打断他的腿!”庄鸿已经有气无力的了,唇齿之间却依然流露出无限的恨意。
他有过那么多情人,唯独对任尔君认认真真上了心,他对他这么好,可任尔君竟然背叛他。他本来以为他这种人这辈子也不会有心痛的感觉,可现在,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任尔君紧张地看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公仪静。
“快啊!”庄鸿摇了摇头,有些头昏脑涨。
公仪静抿着嘴,额头上沁出密密的一层冷汗。
“我快没有时间了,你要想开枪,就赶紧,”任尔君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我不怪你。”
公仪静的手颤了颤:“谢谢你。”
“砰!”
炸裂的枪响猛地响起,发出惨叫的却不是任尔君,而是庄鸿。庄鸿捂着腿,疼得脑子都清醒了不少,阴狠刻毒地盯着站着的两人。
“你们,王八蛋,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任尔君错愕地看着公仪静,公仪静顾不得别的,一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拉起他就走:“快走吧。”
郑轶的车刚到门口,她急匆匆地跑下来,问道:“怎么开枪了!谁受伤了!”
“没人受伤,”任尔君说,“被打中的是庄鸿。”
“虞越呢?我听到消息说虞越来找你了,那蠢货呢?”郑轶急道。
任尔君顿了顿,想起郑轶和虞越虽然不对付,但终究是世交发小,而且还是目前的合作伙伴:“我把他打晕了,他还在上面。”
“你先上车,我和征明去把他带下来,他不能被丢在这里,虞家会崩的。”
郑轶说完,就跟宋征明跑了进去,任尔君坐进车里,楞楞地看着公仪静:“你不一起走吗?”
公仪静顿了顿:“我还有事要处理。”
“你在这能有什么事要处理,”任尔君皱着眉看他,“你没有必要觉得对不起我,你刚才救了我。”
公仪静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怕我再背叛你一次么?”
“滚上来!啰里啰嗦的,”任尔君坐在副驾驶上骂道,“我还没完全原谅你,你自己坐后面,不过你还勉强算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丢下你就是了。”
郑轶和宋征明的动作很迅速,已经背着虞越下来了。
“你们怎么动作这么慢!”郑轶大吼。
郑轶一个人扶不动,宋征明把虞越交到公仪静手上,让他把虞越抱进了车后座。
人一都坐好,宋征明就油门踩到底飚了出去。虞越已经醒了,顶着个血淋淋的脑袋靠在郑轶身上骂道:“操你妈的,开慢点,老子头晕。”
宋征明冷笑:“要头还是要命?”
郑轶也骂道:“老子操了你血妈了!谁让你骂他的!”
宋征明微微一笑,任尔君和公仪静则同时一愣,因郑轶之前实在不是她刚才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
“我凭什么不能骂他!”
“你再多嘴就他妈滚下去,别忘了是谁救的你!”
“你妈的,我又没让你救我!”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个贱人!你是死了妈嘴这么臭?闭嘴!”
郑轶骂道,而虞越竟然真的闭嘴了。倒不是他认怂,平常他必定会跟郑轶争个你死我活,但今天他被任尔君砸得有点脑震荡,头晕。
任尔君抬了抬头,就跟后视镜里的虞越对视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沾了血,死气沉沉地看着他。
任尔君别回了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郑轶突然说,“他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车里沉默良久,虞越突然说:“我是个人渣,混蛋……”
郑轶少有地没有呛他。
“但,”虞越的声音哽咽起来,任尔君下意识看向后视镜,俊美的青年小孩子一样抽噎着,血和泪混在一起,落魄得令人心头一紧,“我是……我是真的喜欢……”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哭得像个找不着家的小孩子。
任尔君别开脸,看向车外,他的确是个人渣,混蛋,而且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要走向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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