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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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朗在办公桌上平静了很久才起来,他本来想去休息室里洗一洗,但是又有点舍不得,这么多年来除了杨伟从来没有人看过他的小穴,更不要说像楚天阔这样上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摸索,用手指就让他高潮了,说来实在可笑,直到今天,宁朗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摆脱了处男之身。
他怕自己洗完澡之后,就把那种触感忘记了。
最终他只是洗了洗手,坐回刚才楚天阔坐过的凳子上,拿起那份合同仔细地看,高潮过后他的脑子更清醒,也更适合处理一些东西。
比如杨伟这个人。
杨伟的母亲在宁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所以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以前宁朗是宁家的小少爷,杨伟是唯一一个不对他唯唯诺诺的,把他当做朋友,真心实意指出他的缺点的人,他也因此跟杨伟做了好朋友,后来友情逐渐累积,变质,两人在十八岁高考过后的夏天确定了关系。
时至今日宁朗仍然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少年不顾一切的炙热的吻。
或许那时候杨伟是爱宁朗的。
可一切都在宁朗的父母出了车祸,他们坦诚相对之后变了。
宁朗以为爱人会接受自己畸形的身体,他甚至想,要是杨伟愿意陪同他去医院,他也愿意去医院把发育完好的女性器官摘除。
可惜杨伟不愿意,他甚至当着宁朗的面吐了,那之后他的鸡巴就跟他的名一样,萎了。
宁朗原本对此深信不疑,可现在他的脑子复盘了他们谈恋爱之后的事情,他发现杨伟就没有硬过,也没有对他产生过什么情欲,他们只接吻,他甚至都没有摸过杨伟的鸡巴。
无性的婚姻终将走向终点。
对比起楚天阔刚才给他的快乐,他这段婚姻苦不堪言。
父母死后杨伟的父母供他上了大学,宁朗拿着一支笔,开始记录自己到底花了杨家多少钱。
算到最后他发现自己不光还清了这些年杨家为他花的钱,算上杨伟卷走这些钱,杨家还欠他一百万。
他知道这一百万要不回来。
那就算了。宁朗想,反正离婚也是要分割财产的,就当是分给杨伟的钱,省得再做财产分割。
清醒的宁朗做事儿雷厉风行,几分钟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叫来了律师拿去修改,自己则在那张跟楚天阔的合同上签上了字。
楚天阔的合同有个十来页,前几页是正经的货物转送合同,后几页则是有些不要脸的合同,上面写着想要聘请宁朗为自己的贴身顾问,笑话,顾问哪儿有贴身的?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宁朗一条一条的看下去,楚天阔这份合同,除了名头有些不要脸之外,剩下的条例却都算得上是合理,给的待遇很好,楚天阔愿意对宁朗的公司进行融资,并不以收购股份的形式而是用给宁朗发工资的形式进行融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码标价,只要宁朗答应做他的顾问,那么每年会有一百万注入到公司,如果宁朗陪他上床,每年再加五十万,如果宁朗在床上表现良好,包括但不限于用手,口,情趣内衣等手段取悦楚天阔,那么这五十万就会翻番。
也就是说,只要宁朗愿意分开腿给楚天阔上,那他的公司每年就会获得两百万的融资。
他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没想到自己现在值这么多钱了。
他接着看下去,下面写着,如果宁朗不愿意,不同意,不答应,那么宁朗下一批货,也会被截胡。
这哪里还给了宁朗退路?
“楚总。”宁朗拨通了合同上的电话,“您好,您的合同我看过了。”
“怎么,还满意吗?”楚天阔此时尚未走出宁朗的公司,正躲在干净整洁的卫生间隔间里手淫,接到了宁朗的电话,变得更加兴奋了,努力平复着呼吸,“哪里不满意,宁总也可以说出来,嗯,我们看着再修改修改。”
“您,您在忙吧?”听见了楚天阔低声喘息的宁朗险些扔了手机,“您,您先忙……”
“不忙。”楚天阔笑起来,想着宁朗现在惊慌失措的表情快速的撸动自己的鸡巴,“有事儿就说吧。”
“您这合同,倒是没有问题。”宁朗小声地说道,“条件我……我也很满意。”
“那有什么问题,值得宁总打这个电话,而不是亲自来找我投怀送抱呢?”楚天阔满意的射出来,擦干净收拾好问道。
“我,我已经结婚了。”宁朗结结巴巴的说道,“得,得先离婚,才行。”
“宁总还挺有道德底线。”楚天阔说道,“我听说宁总的前夫可不怎么样。”
这还没离呢,怎么就成了前夫了?宁朗有点迷茫的想着,“还没有离呢。”
“那也快了。”楚天阔走出了宁朗的公司,找到了路边被贴了条的车,很好,罚款这两百块可得从宁总身上讨回来,怎么得也得值得一次口交吧,“我这边有些小道消息,宁总不妨听一听,你那前夫学生时代风评就不好,跟人家老婆偷情被抓了,让人老公打了一顿,之后就硬不起来,现在又沾染了赌博的恶习,这种男人,还是早离早好。”
“你怎么知道?”宁朗迫切的问道,“他,他是什么时候……”
“大一吧。”楚天阔吸了一口烟,并不把车开走,交警走过来迷惑的看着他车上的条不明白这人都被贴了怎么还不走,他对着交警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正在打电话,交警比了个手势告诉他打完快走,他点了点头,“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
什么朋友啊,私家侦探查出来的,一天两千块雇的,这钱可得从宁总身上赚回来。
宁朗没说话,他一边感觉自己如释重负,一边又为自己绿油油的头感觉不值当,他就是个铁王八,不光头上身上绿,背上还背着那么重的一口黑锅,一直背了这么多年。
“原来是这样。”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让楚总看笑话了。”
“这算什么笑话?”楚天阔挑了挑眉,引诱般的说道,“他这么对你,你准备就这么算了?宁总,要我说,有仇不报那不是大度,那是傻子,你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别的我不说,就从刚才来看,宁总没被碰过吧?也是,他一个阳痿怎么碰你啊。”
他不提还好,他一说,宁朗脸上又烧起来。
“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宁朗支支吾吾的说出这么一句,“你是故意截了我的货,又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确实。”楚天阔承认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我还截你的货,宁总,我就是冲着你这个人来的,再说,你刚才不是也很爽吗?”
“我又没被别人碰过,我……”宁朗想起自己刚才的淫荡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了。”
“不是笑话,是稀罕你。”楚天阔说道,“他绿你,还骗你这么多年,怎么,不想报复一下?”
“怎么报复?”宁朗问道。
“先别离婚,先跟我睡。”楚天阔收了网,提出了这么一个诱人的建议,“你说呢?”
宁朗挂了电话。
他拿起一只钢笔,端端正正的在卖身契上牵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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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总:两千二,怎么的不得加个活
宁朗:我是王八我是王八我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