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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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被打开,蒋幼诚被热水烫红的身体瞬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林璟赤裸着走进来又把门关上,对蒋幼诚说:“你在里面太久了。”
蒋幼诚紧张得站起来要往后退,但蹲得太久,血液不畅的双腿还没做好准备,踉跄着跪跌下去。
林璟似乎噙着笑,低头看蒋幼诚,“怕什么。”
蒋幼诚还站不起来,膝盖传来的疼让他从焦虑的情绪里清醒了些,却依旧不明白林璟今天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的角度正好是林璟半勃的欲望,蒋幼诚觉得这笑有了解释,于是伸手握住。
蒋幼诚因为期待而泛起的焦虑被如期而至的现实抚平,等待才会把人逼疯,事到临头反而让人安静。
林璟没来得及阻止,蒋幼诚就张开自己的嘴,用嫩红的舌头和口腔舔弄包裹,蒋幼诚很少给林璟口交,可他就是能无师自通地让林璟爽到腰眼发麻。
蒋幼诚舔吸顶端小孔的时候,林璟忍不住发出低喘,莽撞地往蒋幼诚的喉咙深处顶,随之而来的喉头痉挛差点让林璟泄出来。
他一把推开蒋幼诚冷静了会儿,才把人提起一起站在水帘下。
蒋幼诚还在平复刚刚的干呕,闭着眼都不停分泌眼泪。
他想起来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林璟要让他吐避孕药,那时的恐慌又返过头摄住了他,不顾身体的难受要推开林璟。
“走开!别碰我!”蒋幼诚突然崩溃大喊,对着身后人拳打脚踢要挣脱怀抱。
林璟费力钳住他的手腕把人抵在墙上,不断告诉自己蒋幼诚生了病,才勉强把因为他变幻莫测的精神状况而弄得烦躁的心情平复一点。
而蒋幼诚仍在奋力抵抗,像突然失去神志,全凭着恐惧而生的勇气阻止林璟的靠近。
他太瘦了,也太苍白,随着动作支棱起来的骨头在薄薄的皮肉下清晰可见,林璟制住他的手以后蒋幼诚的动作都变得又软又慢,根本没有实质的作用。
蒋幼诚因为用力整个人都一阵一阵地冒着汗,但是又被水流带走,只有额头鼻尖这种水淋不到的地方堆积起一层层水珠,混杂着眼泪滚落,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林璟像是被刺痛一样把人翻身箍进怀里,让蒋幼诚紧紧靠在肩头不能动弹。
刚才的欲望已经消散无踪,林璟很耐心地给两人擦洗干净,又和蒋幼诚一起躺进松软的床铺。
很久以后,啃着自己手背的蒋幼诚才缓过恐慌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控。
他无法自抑地哭起来,边哭边对林璟说:“对不起,对不起……”
蒋幼诚早就发现自己的不正常,他只是旁观着自己日渐腐烂的身体,一边怨恨着林璟,一边用这具身体让林璟厌烦。
可现在他又在林璟的怀里内疚,好像被驯养的小狗,明明被圈禁、被虐打,好不容易亮出獠牙咬了一口主人,又会因为恐惧和想起他给的一口狗粮而自责。
蒋幼诚厌恶自己,比过去更甚。
过去有爱为由作为动因,他的一切有迹可循,或许也是卑贱,但他还能从爱中看到自己人性的光辉闪烁。
现在他只是单纯的动物,要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
“够了。”
林璟强势打断蒋幼诚的呓语,又诱哄般对着蒋幼诚轻声描绘以后:“过段时间我会带你去美国,以后我们就在那里定居。过去我也做错许多事情,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生两三个小孩,养点宠物。你不用再想这么多,我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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