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文-----
床上女人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正趴在软枕上享受着身上人的按摩。
“任席,你可想出去走走?”麟邪把玩着任席腰上的细带,要解不解,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前几天不是刚去过南边树林吗?”任席理解错了麟邪的意思,以为又是要载他赏景。
“我是说,你想不想换一个地方住?”麟邪问完就抽出了细带,坐在她腰上的人动作一僵,又继续按摩下去。
“麟大人说笑了,任席是领主的人,自然是要一直伺候在领主身边的。”
麟邪将细带绕在手指上缠了两圈,又实在不满这个回答,压不住火气,转身翻下任席将他压在身下,厉声道:“我怎么没在他那见过你。”
“小的向来不受宠,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样戳小的心……”
“既然不受宠又何必强留与此,我带你走不好吗?”麟邪见他委屈盈泪,立刻将自己的目的说出,等把此战中领主的敌对将领宰了,她就离开,自然也想将最近钟意的猫咪从水火之中带走,于他二人皆是好处。
可任席却不这么想,乌鸦走后他也开始观察到麟邪近日总是在他胸前胡拱,还说些“你身上好香啊,换了什么香料?”,“感觉像茶的味道,你要喜欢我给你寻一些稀罕货来。”“你是不是在这上面涂了香粉,真想吃了你。”的奇怪话,说到吃更是让任席心头一凉,结合之前乌鸦所说的,邪神可以追踪吃掉的心的气味,再加上来堡后相处最为密切的就是麟邪,任席心中惴惴,恐怕他是喜欢上麟邪了。
这份喜欢的幼苗还太过脆弱渺小,任席自己都感受不到所谓春心萌动的动情之感,要不是邪神的鼻子实在太灵闻了出来,恐怕在他察觉前,这份感情也有夭折的可能。
任席可不想被这种虚无之物困住自由,他一点也不想变成麟邪的食物,还是随身携带,随时可能被抛弃,又随时可能被找回的那种,未来都将惶惶不可终日的度过。
就算从未和其他人谈过恋爱,任席也是知道猫把脑袋拱进猫饭里,不是要和猫饭谈恋爱,而是为了吃饱喝足,所以麟邪的意思就是想吃掉自己。
麟邪虽然能闻到任席的恋心,但却不明白恋心是什么,但她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越来越喜欢任席身上的气味,不仅仅是他用了好闻的香料,更是想和他肌肤相贴,甚至唇舌交缠,每一次碰触都想融在他的胸膛深处。
这种情绪对她来说完全是头一遭,让她手足无措,迷茫不解,但又越陷越深,每每劝自己冷静点,该离开了,可刚出门又想到还有好些话没和他说,就像今天,又是脑子一热将心里话说了出去,她忐忑不安的看着身下人,焦躁地等待着他的回复。
“大人,您想吃掉我吗?”任席转回脸,泪痕仍挂在惨白的小脸上。
“你要是让我吃也行,就是太小了还不够塞牙缝。”麟邪不耐地龇牙回道,她现在心焦地等着回复,他却故意岔开话题能不急吗?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力求严谨,埋他脖子上努力闻了闻,压根闻不出什么恶劣的情绪。
“是吗,就算如此大人也要带我走吗?”任席被闻时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肩膀,千万不要颤抖暴露出自己害怕的想法。邪神的意思是,要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她,养肥了,才会吞掉我的心吧。
“自然,你不愿意?”
“……愿意。”任席犹豫再三,看着麟邪的阴沉怒容,点了点头,转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掩住控制不住涌出的眼泪。
麟邪一直觉得这猫就是太爱哭,虽然平时也不怕她还喜欢呛人,但泪珠子也真是没少掉,可能这就是弱小者的特质吧。不过没事,麟邪自认足够强大,等回到她的领地更是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他,有她在,倒也不必改掉这个习惯。
麟邪俯下身抱住任席,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安慰道:“我会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带你走的……”
-----
采访下男主被麟邪摸头时的感受,感动吗?
任席:感觉像被巨狮的爪子摸头,不敢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