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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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天还黑着呢！

这是顔愹听到门铃声的第一反应。捂着枕头又赖了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早！”出现在门口的是季萌一张元气满满的脸，还有热气腾腾的汤包和豆浆。

顔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等人进来就想甩上门继续睡他的回笼觉。幸好季萌自认为身手尚可，顺着门缝挤了进来。

拽住准备游荡回卧室的人，转而把他推向卫生间，说：“刷牙洗脸，吃完早饭以后跟我出去跑步，九点回来解决你的家庭作业。”

直到十多分钟之后，伴随着冲水的声音，传来一声怒吼：“你大爷的季萌！你是不是有病？”

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面前的顔愹，咬着牙冷眼看着面前把汤包放在自己面前的季萌，说：“季——老师，您的表没问题吧？现在才六点！清晨六点！您昨天那么晚才回家，睡够了吗？”

季萌莞尔，拆开自己那份早餐吃起来，“当然不够，老师我可是快三点才到的家。可我亲爱的学生在呼唤我的帮助，当然义不容辞不是？”

只是想晚上能见到他，却没想到人还可以大早上扰人清梦！顔愹觉得自己简直分分钟可以被气吐血，抓起面前的汤包就往嘴里塞。

季萌刚想提醒他太烫了得慢点吃，就看他被汤包里的汤汁溅了一身。憋了半天没憋住，愣是笑趴在桌上。

顔愹抓起桌上的纸巾就往季萌身上砸，灌了一大杯凉水含在嘴里，才觉得舌头上火辣辣的疼痛稍稍缓解一些。

“做老师真难，还得承受学生的暴力对待。哎……”好失落哦……

“有病。”顔愹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手边放着的书本，生物化学方向，还是英语的，嘲弄道：“我以为你是来辅导我的，怎么看起来我变成了陪读？喂，你一数学老师看得懂生物学？”

季萌看着书，略微有些出神，收起了玩笑的语气，说：“看不太懂了……这还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喜欢的学科。”

“是以前喜欢的学科？还是以前喜欢的什么人？”啧，有jq的味道。

“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八卦？”季萌把纸巾又砸了回去，说道：“快吃，吃完了跑步去。”

“是是是，季老师！”

等顔愹把两天的作业赶完，已将近下午五点。他放下笔，看着身边低头看书的季萌，没有学校里权威严谨的气势，也少了分之前和他斗嘴的玩世不恭。单纯的，认真看书的模样，似乎要把这本书里的每一个字都印进心里。看看，嘴边还带着笑容，谁特么看生物学还能看出笑来？又不是达尔文……

颜愹莫名地有些不爽，似乎是觉得季萌这副岁月静好的样子特别扎眼，扎眼到他心里慢慢地泛起了酸泡泡。

他忘了这一天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季萌从书本里抬起头，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傍晚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原本就帅气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顔愹深吸了口气，恍惚间听到了自己乱了拍子的心跳声，感到空气中弥散开一股暧昧不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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