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橙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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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街就在附近，是通往学校的那条路。

李阔以前还想等方廖毕业，和他一起来。没想到过去四年，他再也没经过这里了。

小吃街很长，但咖啡店不在小吃街里面，只是在旁边安静些的地方。

方廖和李阔也没相亲过，不知道别人相亲会做什么。

原本方妈妈和之前相亲那方约在一个茶餐厅，方廖其实也不想去那么远的。

但别人相亲应该不会到这么昏暗狭小的咖啡店里。

这家店位处于热闹的小吃街边缘，在一个拐角处，店面甚至不到两米宽。

从外面看，墙壁是淡黄的，窗户和门是亮白色的，窗户上放着一束粉蓝色的花，有点童话感。

走到里面才发现整个咖啡店呈直角梯形状，靠外的不到两米宽，走进去却越来越宽敞，但总体大不到哪里去。

一片昏暗，还用布帘做成了几个小隔间，楼上似乎比较宽敞明亮，但方廖和李阔还是待在一楼最深处的隔间里。

其他隔间里的人也都自觉地放低音量，轻声细语地讲着情话。

昏黄的灯光甚至不怎么能照到隔间中。

方廖撩开布帘，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矮沙发，前面摆着个木桌。

是二人座。更准确地说，是二人情侣座。

李阔先坐了进去，方廖挨着他，自然而然地就想躺在他怀里，但还是要矜持些。

服务员很快地拿来了两杯拿铁，方廖刚才随便往菜单上一指，李阔说，“和他一样。”

又点了个小蛋糕。

方廖背挺得非常直，生怕往后一挨就靠近李阔怀里。

李阔倒是直接说，“要不我抱着你？这样挺着会不会累？”

方廖不想拒绝，当然也不好拒绝，都冲着相亲的目的来了，自然要主动一点。

况且以前也都是这样。

方廖往后靠到李阔怀里，李阔一手搂着他，另一手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方廖抓住他无处安放的手，数着手指，再数回来。

方廖说，“我们是不是得聊些什么？”

李阔，“也对…”

方廖抬脸看着李阔，“你有没有谈过恋爱？”相亲不就是要这样，了解好感情经历。

李阔低头，“没有。”

方廖不相信，“真的吗？我不信。”突然鲁豫上身了起来。

李阔被惹笑，抓住方廖抠着手指头的手，方廖的习惯这么久都没改，认真地说，“真的没有。”

方廖这就又高兴了，美滋滋。

两个人说话都用气声，呼吸间的气息在狭小的隔间里交缠，方廖被李阔看得有点害臊，抬手捂住李阔的眼睛。

李阔也不恼，把方廖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心里。

手心出了汗，仿佛回到高二，李阔在课桌底下抓住方廖的手一样。

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心汗。

方廖心跳得很快，问，“别人相亲也是这样吗？”这么快就抱着了。

李阔没有回答。

侧脸蹭了蹭方廖毛绒绒的头发，李阔抚着方廖的脸颊。

暧昧纠缠。

方廖从李阔胸膛里露出脸来，喝了口冰咖啡，有点热。

还挺好喝，方廖拿起自己的杯子递给李阔，“你喝看看！”

李阔凑近喝了一口，点头，“很香。”

完全忘记两个人点的都是一样的。

但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因为天快黑了，来的人也突然增多。虽然隔开了，但还是能听到前台总有人在问“还有没有位置？”

方廖就拉着李阔走了。

晚餐吃的是烤肉，吃完后方廖还偷偷打了个饱嗝。

李阔问，“接下来是要去看电影吗？”

方廖露出愁容，“可我昨天发现最近的电影都不好看。”

李阔笑着说，“那就不看了吧。”

方廖开心地点头，刚才还怕李阔要走相亲流程。

烤肉吃得久，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天空灰暗。只剩一点白色的薄云。

来往的人比刚才少了一些，但路上也有不少人刚吃完饭在溜达。

方廖和李阔一起走回家，已经自觉地牵着手了。

回家跟妈妈也好交代，总不会说今天一无所获。

快到楼下，方廖却舍不得了，抓着李阔的手不肯走，两个人就趴在小桥边看水。

水位很低，几个石头还能冒出头来，很清澈。

李阔看着方廖在路灯下也白得发亮的后颈，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想亲他。

以为方廖不知道，方廖却往旁边靠了靠。

李阔低头，有点失望。

方廖却拉着他的胳膊，说，“我们去那边。”

小树林那边，正对着方廖卧室阳台的那个小树林。

还没走到小树林，李阔就牵住方廖，躲到拐角的墙边。

四周已经没人了，连路灯都没有。

方廖“嗯？”了一声，李阔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方廖捂着自己的额头，说，“今天流了好多汗。”

李阔忍笑，“没关系，是橙子味儿。”

方廖隐约想起过去，李阔也总这么说，但他还是纠正了一遍，“我现在已经不用橙子味的沐浴露了，你很不心诚。”

李阔问，“是吗？我再闻看看。”

低头又亲了一口。

方廖害臊得捂着脸。

他被李阔堵在拐角的墙壁里，出也出不去。李阔一低头就能亲到他。

李阔亲到眼角处，方廖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李阔也不放。

往下是脸颊，直到嘴唇。

两个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接吻，方廖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手环着李阔的腰，却不住手软，往下滑，李阔只好抱住他。

方廖有不明显的唇珠，被李阔用舌尖磨蹭。唇缝也被打开，方廖的舌尖也被迫缠上。

在口腔里没处躲。

方廖含含糊糊地抱怨着，“我看你吻技挺好。”酸得溢出来了。

抽离时，方廖埋在李阔怀里喘气，李阔才解释道，“我是第一次亲一个人。”

方廖说，“不是第一次。”

四年前也有一次，只是那时候充斥着酒精与暗恋的苦楚。

李阔说，“那就改成这么清醒地亲一个人。”继续吻上。

方廖推了推李阔的胸膛，逃开他的亲吻，说，“我快缺氧了哥哥，你让我再喘一会儿嘛。”

终于叫哥哥了。

尾音也上扬。

李阔忍耐不住，就问，“那我亲别的地方可以吗？”

方廖以为他就是亲亲额头脸颊，当然就点头答应了。

没料想到李阔亲上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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