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盖聂X卫庄)
-----正文-----
01
七月暑气正盛,赵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半闭着眼睛,身后五姨太拿着美人团扇给正轻轻扇风,新娶了半年的八姨太在旁边把冰好的荔枝剥了皮送到赵老爷嘴边,赵老爷摆了摆手。
“夫人去世的早,终身大事自然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操心。他年纪也不小,按理早该依规矩给他娶了男妻,让他练练做男人的本事,也好早日给赵家传宗接代。只是我这个儿子一向叛逆的很,普通的恐怕是看不上眼……胡媒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晓得,晓得”,胡媒婆满脸堆笑,不停的点头,“这次这个可不一般,保管让大少爷动心。”
“哦?”
“说来这个卫少爷也是个可怜人。本来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家境富裕,在新城一带也是数得上的,可谁成想一年前的一场大火竟将卫老爷夫妇和整个绸缎庄烧了个一干二净”,胡媒婆拿手帕擦了擦干涩的眼角,继续说“幸亏卫少爷在外读书躲过了一劫,哎,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死了的人干净了,活着的人可就难了”。
“此话怎讲?”
“这卫家除卫少爷还有位小公子活了下来,这小公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大火前几天正好因为发病住院……这事儿一出,更是连病床也下不了。卫少爷当时也不过才二十,又要处理后事又要填卫小公子治病的无底洞,这一年来东借西凑欠了不少债。前个月才来韩家投奔舅舅。韩老爷您是知道的,做当铺生意的哪里会做白白拿出钱的好事儿!恨不得早点把这多出来的一张嘴打发出去,一听说赵老爷家要给大少爷娶个男妻,就着我来给说亲……”
“……”赵老爷挑起八姨太的下巴,“不知这人模样怎么样,比八姨太如何?”
胡媒婆打量了几眼八姨太,二十一二岁的摸样,瓜子脸柳叶眉桃花眼,穿着藕粉色的刻丝旗袍,上面绣着团锦牡丹,标准的美人长相。“哎呀呀~这怎么能和八姨太比呢?不过……老婆子说句公道话,卫少爷的样貌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咱平城里还没见过这么俊的。”
“哦?”赵老爷终于完全睁开了眼,挥了挥手“你们两个下去吧”,等五姨太和八姨太都走了。赵老爷方才开口,“我这逆子这几日恰好不在平城,婚姻大事少不得要我这个做老子的替他看一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不过也不用声张,胡媒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胡媒婆心里一跳,“呸!什么时候娶男妻也算是婚姻大事了?这赵老爷八成是又犯了色瘾,连自己儿子的人都要惦记,真不是个东西。”心里骂着,脸上却笑成一团,“晓得晓得,听说这几日卫家少爷都在当铺里帮衬……”胡媒婆聪明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老爷点点头,瘦削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这几天天热,管家——,给胡媒婆到账房支些买果子的钱。”
“哎呀~多谢赵老爷!”
02
“赵老爷这样的,你还不愿意?你也不打听打听赵老爷是什么人!咱平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少人家上赶着求都求不来,你拉着一张脸给谁看……”
“好了好了,夫人不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韩安赶紧给二夫人递上一杯茶,拿着扇子在一旁扇风。韩安原配夫人育有一儿一女,生小女儿时难产去世。之后韩安娶了潮氏,潮家做了十几年的制香生意,当初潮氏嫁进来没少陪嫁妆,韩安又是个耳根子软的,这韩家大权就握在了潮氏手中,韩安对潮氏是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反驳。
卫庄的母亲是韩安唯一的妹妹,此次外甥来投奔他,他虽心头有半分可怜,但潮氏从第一天起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一天都不想收留韩安落难的外甥:大的就是个爷,小的又是个药罐子。
“你——你,哎,你自己好好想想!”韩安指指卫庄,想起妹妹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难过,但是又不敢惹潮氏生气,憋憋屈屈说不出个什么。
倒是胡媒婆接过了话,尖利的笑声刺得人耳膜疼,“呵呵呵呵——,恭喜卫少爷呀!本来这个事儿是要黄了的,赵家大少爷因为有了意中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也是赵老爷听说了卫少爷的遭遇生了同情,而且啊……”见卫庄连正眼都没看她,胡媒婆也不尴尬,脸上的粉随着笑扑簌簌地落下,在阳光中混着灰尘慢慢落地,“赵老爷可是愿意八抬大轿从正门迎娶卫少爷……”
仿佛有什么隔绝了耳边杂乱的声音,卫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呵,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有什么可想可说的。父亲、母亲……这一年来的艰辛,看尽各种的丑陋嘴脸;若不是还有凤儿,自己又岂是肯受这奇耻大辱的。是了,还有凤儿,还有凤儿啊…………
“可以,”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呱噪,“彩礼全部换成现银,每月再加300银元。”
“我滴个乖乖呀,现银?还要再加300?”不光胡媒婆瞪大了眼睛,连潮氏和韩安也听愣了。
“你不如去问问赵老爷他肯不肯。”
卫庄想起那天见到的男人,原本高大的身材因常年的纵欲而有些佝偻,五官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那一双眼睛,卫庄想到就忍不住恶心,透着无法掩饰的贪淫和欲望,仿佛在一寸一寸剥人的衣裳……浑身泛起寒意,冷入骨髓!这个时候如果师哥在,师哥一定会把自己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安抚着;可是,一旦应了赵家,踏上这条不归路,此生是不能再见师哥了。师哥…………
03
盖聂冷眼看着下人们上上下下地忙碌着张灯结彩,府内府外到处挂满红色的双喜灯笼,树枝上仔细地缠着红绸,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家大少爷要娶正妻,谁能想到是赵老爷娶九姨太太,呵,八姨太才从后门迎进来半年就成了旧人。
“娘,看来您当年还是太心软了。”喃喃自语,无人应答。
傍晚,八抬大轿从韩家接了人一路吹吹打打送到了赵府。整个平城的人都知道了赵老爷居然在半百之年娶了男妻做九姨太太,沿途人们窃窃私语:
“作孽啊!这才半年!”
“盖家当初真是瞎了眼,盖老爷怕是死不瞑目啊!”
“要说这盖家的大少爷才可怜,娘死的早,又摊上这么个爹……”
“可不,没听说哪家儿子二十好几了连媳妇都没娶,老子倒是娶了八九个……”
盖聂坐在后园中,外面的闹剧与他无关,手中摩挲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碧玉扳指,这扳指是母亲留给他的,让他将来送给心仪之人。本有一对,另一个在一年前就送给了师弟小庄。
当初小庄匆匆一别音信杳无,平日里耳鬓厮磨的两个人,到了分开才发现除了名字自己居然对卫庄一无所知。这一年来,他到处打听寻找都没有卫庄的消息。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举头不见天地寥寥人影何在,迈步不知山高水长去向何方。小庄你到底在哪儿?你可知道师哥每日都在想你?
“吉时快到了,老爷请您到前厅去。”管家看着沉默的青年,“少爷如果不想去……”
“盖叔,我会替母亲把这出闹剧看到最后。”
盖聂站起身,把扳指带好,跟在管家身后去往前厅。
被人牵引着到了大厅门口时,里面嘈杂的人声,吹吹打打的奏乐像父母亲灵堂内各路亲戚争执盘剥,没有一个是真正来吊唁的,假意惺惺的泪还没留下来,就开始争财夺利;出殡那天也是这般吹吹打打,除了自己和凤儿哭红的双眼和咬破的唇,漫天的白,再也没有其他颜色了。
卫庄有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了。下意识地握住身畔垂挂着的玉环,想要汲取到哪怕一丝的暖意,玉质坚硬,硌得手心生疼,是了,师哥,从此也不在了。
赵老爷穿着天秀坊定做的绣双喜马褂,整个人难得在垂暮中显出一丝的活气,正有些焦急地等着新人的到来。除了和原配盖氏的婚礼,他从来没有这般急切过。当年是穷小子飞上枝头,差一点都怕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盖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帝师,一位大将军,还有好几位翰林院学士,到了盖聂曾祖父,靠着信义经商更是富甲一方,盖聂祖父虽没有上一辈善于经营之道,但受祖荫家境殷实,颇受乡里敬重。
光绪四年丁戊奇荒,十五岁的赵老爷和同乡一路逃荒逃到了平城,盖家开粥棚救了他们一命。因为他人聪明勤快,就一直留在盖家做事。盖父膝下只有一女,也是天意弄人,纯真温柔的盖家小姐看上了年轻英俊的赵老爷。那时的赵老爷面上步步温柔体贴,内心只觉得惶恐,惶恐之后是排山倒海的狂喜和野心。他小心翼翼地得到了大小姐的心,又进一步骗了身;等到盖老爷发现为时已晚,只能招了倒插门的女婿。盖老爷心中隐忧,为保万一,他请所有德高望重的乡绅们做见证:盖氏头胎男孩儿必须姓盖,只有盖氏生下的孩子才能继承财产。
三年后,盖小姐诞下长子,取名盖聂。
盖氏自生下盖聂后,身体一直不好;又过了五年,盖老爷因病过世。没了上面的大山,病弱的原配、幼小的孩儿自然莫能奈何,赵老爷终于能够开始他一夜暴富后的爽意人生。对于盖氏,他不觉千般万般好,只觉压抑和自卑,盖老爷一死,他就娶了二房和三房两位姨太太,前后不过半年。
盖聂十二岁时,盖氏久病缠身病入膏肓,终是留下了最牵挂的孩儿撒手人寰。刚过了头七,盖府的门牌就换成了赵府,自觉忍辱负重的赵老爷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赵老爷。
至于盖聂,俊秀平静的面容、漆黑的眼睛总让他想起始终高高在上的原配,自然不愿亲近。说来也怪,赵老爷纵情声色,姨太太娶了一房又一房,却只有盖聂一个子嗣。当初他当着全平城有头有脸的乡绅发过誓头一个儿子姓盖,纵然不愿,盖聂还是留住了盖姓。
几十年的无节制纵欲基本掏空了他的身体,近来常常力不从心,非靠强力的药物不能行。可是半月前见到了卫家的少爷,他竟觉得腐朽的身体似乎焕发了生机,强烈地渴望着那惊鸿一瞥的美人。只是被冰灰色的眼睛扫了一眼,就麻了半边身子。也不管是不是给儿子选的,自己先下了手。
看着门外被一步步领进来的高挑秀美身影,刚才偷偷吃过的药像是提前一个时辰起了作用,身子无法控制地轻微抽搐了几下。
行完礼,新人被送入新房。赵老爷心急而不甘地留在前面应酬宾客。
04
宾客中少了一人。
盖聂快到前厅时,正好新人被牵到了门口。那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盖聂心上,每走一步都会不自觉地碰碰腰畔的玉环,盖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玉环和自己手上的扳指是一对。
小庄!盖聂失了魂一样站在树下,看着人进去,又出来,送到后面的卧房,那是母亲死后就封起来的房间,如今再一次打开了,满目的鲜红能刺瞎人的眼睛。
卫庄静静坐了一会儿,摸出怀里藏着的小瓶子,刚要掀盖头,门外响起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很稳很慢,每走一步好像都在考虑着什么,直到近前。
新房中悬着红色的喜帐,桌上摆着翠玉的合卺杯,两边是三尺高的红烛描着龙凤彩饰,绣着百子图的喜被上坐着日思夜想的人……分别的一年中盖聂也常常会构想这样的场景,眼前的是刺目的痛还是绮丽的梦?
卫庄等得有些心烦,直觉不是赵老爷,正想要自己掀开盖头,一柄嵌金玉如意缓缓挑起了盖头。
眼前人穿着大红绣花袄裙配着四和四如意的云肩,绞过的脸光洁如玉,只点了口脂,去掉了惯常佩戴的抹额,在额头贴着桃花钿,眼尾一抹桃红;丝滑柔顺的长发盘起,被一支螺丝包金翠玉芙蓉簪固定,盘发上绕着五彩缨线,又插了一支银鎏金凤簪,金丝层层叠叠,随着急促的呼吸凤翅轻颤……盖聂直直坠入眼前人的银波流转中。
乍一接触光,卫庄微微眯了眯眼,是梦境吧,不然怎么会看到师哥站在自己面前?瞪大了眼,霍的起身,抚上了盖聂的脸,是真的!
卫庄刚要撤手就被盖聂按住,两人相对无言,静静的房内唯有红烛垂泪。
“小庄……我一直在找你。”盖聂的嗓子仿佛被砂纸磨过。
“师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母亲姓盖,我的,父亲姓赵。”
卫庄一把推开盖聂,“他是、他是你父亲?”
“小庄”,盖聂欲言又止,“你怎么会?”
“呵——,这真是一场弥天笑话。当日我家中出了变故……”烛火撩动中,相拥的两人诉说着分别后的不堪,“……师哥,我曾恨这天道不公夺我父母性命,恨人世险恶众人落井下石,恨人心丑陋令我委身沟渠”,摊开掌心,手心布满深深刺入的指痕,“最后我只恨自己软弱无力,不能护凤儿平安,不能保自己周全。”
“小庄……”盖聂将手覆在卫庄摊开的手掌上,微微用力将手指嵌入,十指交缠,要牢牢握住这双手,再也不会松开。
“师哥,你走吧……他,一会儿就该来了。”卫庄只觉得心被生生撕裂,疼得他想要把心吐出来,什么都不要了。
“小庄!”盖聂把人死死的按在怀里,“小庄,师哥不走。当初你许了我承诺收了我的信物,就是师哥的人。”盖聂微微拉开一些距离,低头吻了吻卫庄的红唇,“小庄,你可愿意?”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卫庄听得懂,直直望进盖聂眼眸深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盖聂牵着师弟走到桌前,将两只合卺杯倒满酒,“小庄,来——”盖聂把其中一杯递给卫庄,两人右臂交缠。卫庄看着盖聂,忽然就笑了,“好!”
烛影冉冉,言笑晏晏,像极了那年在宿舍,煤油灯下小庄指着书上的两只水鸟问“师哥可知这是什么鸟?”
盖聂细看了两眼,“这是鸳鸯吧。”
“师哥可知这鸳鸯两字怎生书?”
盖聂心中一动,“小庄告诉师哥可好?”
卫庄忽然就笑了,“师哥可要看好了。”捉起盖聂的手,在手心一笔一划写出“你我”两字。手心的酥麻瞬间传到心头,盖聂握住小庄的手,低头吻住了师弟。墙上的影子一点点越缠越紧,慢慢倒下复又缠紧……
饮完合卺酒,盖聂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小庄,礼成了。”
窗外的黑影站了许久,看着窗影中摇曳交缠的人影,终于握紧拳转身离去。
“小庄,若师哥没来,你……”
卫庄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有半瓶白色的粉末。“这是我找人从西洋弄来的,服用后会产生幻觉,对身体无大坏处,只是……长期服用的话”,盖聂伸手拿过了小瓶,“小庄,师哥和你一起,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
卫庄长久以来悬着的心此刻尘埃落定,不管再面对什么,总归有师哥一起,他便什么都不怕了。“师哥,你抱抱我~~”
盖聂微微一笑,把人揽到怀中,带到床边坐下,静静抱着失而复得的师弟。
05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轻轻扣了两下门,管家沉稳的声音响起:
“今日大喜,老爷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小人自作主张将老爷就近送到八姨太那里了,请新夫人早些休息。”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盖聂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长久以来的一些疑惑此时有了答案,“原来如此!”
“怎么?”卫庄歪着头看看师哥,今夜的危机看来是可以轻易度过了。
“没什么,之后与你细说……现下有更要紧的事情。”
“什么要紧事?”
“小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莫要负了这洞房花烛。”
红烛照耀下,卫庄玉般光洁的脸一点一点染上绯红,耳朵仿若滴血。盖聂伸手将卫庄头上的金簪和玉钗取下,解开五彩缨线,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在大红喜服的映衬下,整个人清艳绝伦。
盖聂倾身吻上师弟的唇,缓缓将师弟放倒在床上。
红烛照耀下,卫庄玉般光洁的脸一点一点染上绯红,耳朵仿若滴血。盖聂伸手将卫庄头上的金簪和玉钗取下,解开五彩缨线,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在大红喜服的映衬下,整个人清艳绝伦。
盖聂倾身吻上师弟的唇,缓缓将师弟放倒在床上。
先是轻轻一吻,师弟的唇冰凉却柔软,吻过一次就忍不住要吻第二次、第三次,直叫那柔软的唇被津液润湿,染上自己的热度。轻易分开牙关,盖聂的舌温柔地探了进来四处舔舐,又卷着卫庄的舌吮吸。卫庄一向喜欢盖聂温柔的亲吻,被吻得昏昏沉沉,不禁呜咽出声“唔——”,这一声仿佛打开了盖聂身上的某个开关,吻变得粗暴起来,舌强势地席卷着一切,又以某一种节奏抽插轻点着上颚和舌根。等一吻结束,卫庄的眼中已经漫上了水雾,盖聂一点点吻尽师弟唇边的银丝和津液,探身吻了吻师弟轻颤的眼睫、鼻梁、脸庞、下巴,慢慢向下蚕食。
一层层脱掉师弟繁复的婚服,又脱掉自己的衣服,两人终于坦诚相见。卫庄勾下师哥的脖颈,激烈地吻在一处。盖聂一边啃咬着师弟的锁骨,一边把玩着师弟左胸前的乳粒,小小的乳粒在按揉拉扯下早已不堪重负地红肿战栗,卫庄难耐地挺了挺右边的胸,不堪寂寞地蹭着师哥,盖聂轻笑出声,从来小庄都不会委屈自己的情欲,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勾人。
湿热的唇舌覆上寂寞许久的乳粒,一边舔弄,一边狠狠地压到乳晕里,再轻轻叼起用牙齿厮磨。卫庄觉得身子像在火里滚,被盖聂碰过的地方着了火,没碰的地方则叫嚣着渴望。
“师~哥~,师~哥~唔……你快点……”卫庄扭动着身子,身下的灼热不时蹭过盖聂的。
“小庄,床上的事,怎么能快呢。”盖聂说的一本正经,手却向下揉捏着师弟不堪一握的腰;卫庄年轻的身体健美而紧实,抚触起来饱满滑腻,那截细腰更是敏感,只揉捏了几下,卫庄就忍不住发出细细的抽气声,身体发着颤软成一滩春水。
盖聂被这细细的抽气声激得下面又硬了几分,和卫庄的分身相互摩擦着,小口小口地吐着清液。轻轻吻过师弟紧绷的小腹,盖聂握住师弟的性器亲了亲头部张嘴含了进去,卫庄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猛地弹了起来,却被盖聂压着小腹死死按住。口腔湿热包裹着卫庄仿佛到了仙境,浑身上下只有下腹那一处有知觉,盖聂吐出性器,用粗糙的舌面滑过敏感的柱身,又整个吞了进去,性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流出越来越多的清液……
卫庄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偶尔泄露出一两声浪荡的呻吟,听得盖聂身下性器不时跳动,再也忍耐不住,手指沾了卫庄吐出的清液,向下方的小穴探去。初时方能进一指,小穴温热紧致含住侵入物便不松口,盖聂眉心跳了几跳,压抑住自己想要抽出手指挺身而入的欲望。
“小庄……放松。”盖聂染着情欲的低沉声音,有着压抑的不容抗拒,透过耳膜震得卫庄的心猛烈跳动。
师弟的身子软了下来,盖聂半是细致地照顾着师弟的分身,半是粗鲁地又加了一指。身体本能地排斥着,一推一挤手指被吸绞得更加舒服,旋转之间按上了一块凸起。
眼前一阵恍惚,被撩拨许久的性器颤抖着吐出精水,“哈啊——”卫庄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低哑磁性的声音是最好的催情药,直把盖聂带入万劫不复的情欲深渊。
不待师弟缓过来,盖聂沾了更多白液,加了第三指。俯身紧紧压着师弟,只照着最难耐的凸起揉按,卫庄像困于浅滩的游鱼,不停扭动喘息着,声音隐隐带上了泣声,“师哥……师哥……”,身下随着手指的进出水声渐起。
盖聂忍耐的汗一滴滴落在师弟身上,听到密集的水声,盖聂终于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小庄……”盖聂抽出手指,下身抵在入口。
“师哥……你亲亲我~”眼睫湿漉漉地看不清身上的人,卫庄向师哥伸出双手。
盖聂俯身亲吻师弟的同时,下身狠狠顶入了极乐之境,销魂蚀骨。盖聂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欲望之兽,直往最深处疯狂捣弄。师弟两条又直又长的腿紧紧缠在自己腰间,迎合着每一次的撞击,片刻不肯让自己离开,绑紧的小腹带动着小穴收紧,又被一次次狠狠操软,直到最后被完全灌满。盖聂抽出性器,后穴收缩着溢出白浊,顺着股缝和大腿根缓缓流出……
“小庄,再来好不好?”卫庄软着身子,乖乖地任师哥把自己抱在怀中,埋头吮吸着胸前肿胀的红果,性器又闯了进来……
鸳鸯锦被 ,红绡春帐暖。
一整夜,卫庄的身体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巨浪上下起伏,永无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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